“是。”詹逸群没想到陆天诚轻松掀过此事,应了一声,站了起来。陆天诚再往屋角看去,红衣已经看不见了。走了几步,见詹逸群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陆天诚捉狭地一笑,“这里没你事了,忙你的去吧。”
精彩内容结束 一路跟着陆天诚回府,水生扶着老人,眼见越来越繁华的景象,虽然眸中闪着好奇的光芒,还是保持着安静,倒没有一般孩童接触新事物时兴奋的常态。陆天诚暗暗点头,小小年纪却不浮躁,很好。这孩子品行端正,就是不知道资质如何?
老人却是越走越心惊。观陆天诚衣着虽好却不算名贵,言行谦恭有礼没有倨傲之气,他本来以为这位好心人不过一个富裕人家的公子,可现在脚下踏着的,是信苏有名的权贵聚居之地。能在此处拥有住宅,不是家里有人在朝中任要职,就是富贵逼人的家境。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来头?自己年岁已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人世。方才是想为水生这孩子找个安身之所,才没有异议地跟着前来。可是,我这样做对不对呢?
陆天诚没有留意老人渐渐迟缓的脚步,眼看大门在望,他高兴地回头招呼爷孙俩道:“到了。进去后先洗浴,换身衣服舒服舒服。”
远远瞧见王爷回府,门房早已把大门打开,站在边上候着。看陆天诚踏上台阶,门口仆役齐齐弯腰行礼,“恭迎王爷回府!”
“免啦免啦。”陆天诚随意摆摆手。他把跪迎礼改为鞠躬,已经是被旁人接受的极限。在这里生活,有些东西是必须妥协的。
大踏步走进府内,陆天诚招来路过的丫头吩咐道:“送这一老一小”他回身指点,惊讶地看见爷孙俩还站在门口,根本没进来。
“怎么?”陆天诚又走了回去,对这爷俩的想法也能猜出一二,故意问道:“知道了我的身份,吓到了?”
老人脸上满是惶恐,挣脱了水生的搀扶下跪叩首道:“草民姜国华叩见诚王。”他一把将还呆呆站着的水生拉跪当地,“还不快给王爷行礼。”
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叩拜,陆天诚浑身都不得劲。他赶紧扶起老人道:“好了,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以后水生跟着我就会知道,我是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了。”
“可是王爷,老朽膝下就这一个孙子,而且这孩子性情倔强......”
“水生很好啊,我很喜欢他这性格。”陆天诚欣赏地看看那个小家伙,稍稍弯下腰,“水生,你喜欢习文啊还是学武啊?”
即使知道了面前人的身份,水生还是毫不畏惧地看回去,脱口道:“都喜欢!”
“口气不小。”陆天诚用扇子敲敲水生的头,“回头我给你找个好老师,你先学武功。学好了,就能保护我了。”
姜国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是想栽培水生?”
“当然。要不姜老丈以为我要干什么?”陆天诚打趣地反问。
“不,老朽还以为......”老人还是有些犹疑。
“那就赶紧进来吧,再站下去,外面的人可得看热闹了。”陆天诚将还想接腔的老人拉离了门口。他们在门口又是跪又是说的,要放在平常人家,门口早围了一帮子看热闹的。可这是什么地方?诚王下榻的宅院,哪个不要命的敢来窥探?
刚才的丫头倒机灵,还在旁边等候。总管也闻讯赶来了。把爷孙俩给总管简单介绍了一下,“姜水生本王自有安排,这位姜老丈,今后以客礼相待。”明确了他们在府内的地位,陆天诚让丫头带爷孙俩去洗浴,然后一边往里走,一边不经意地问跟在身后的总管:“詹逸群回来了吗?”
“詹大人还没回来。”总管笑道。王爷的贴身侍卫,也顶着从七品的官衔了。下一瞬间,府门被重重的冲开,艾红绡如一团红色风暴卷过了所有人身边,径自刮回自己的院子。
紧接着,詹逸群也冲了进来,很显然是追着艾红绡回来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佳人的背影,连尚站在院内的陆天诚都没有立刻察觉。
直到他已经掠过陆天诚,才醒觉不对,忙回身跪下道:“逸群无状,请王爷恕罪。”他很清楚陆天诚不喜人跪拜,但是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王爷在场。对于贴身侍卫来说,这个错误就比较严重了。
陆天诚也敏锐地发现了症结所在,心中大叹:果然老婆是第一重要的。对于詹逸群能够释放出压抑的情感,他倒是乐观其成。不过还是要敲打敲打,毕竟自己的人身安全需要詹逸群的保护,现阶段可不能助长这种趋势。
“詹逸群,你这次确实过分了。”陆天诚故意沉下脸,“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打从被提为贴身侍卫,詹逸群的印象里,陆天诚再累、再不耐烦,也没有对旁人发过火。这还是第一次,王爷对自己生气。可是,身为贴身侍卫,没有把主人放在第一位,确实不可原谅。其实这种处罚可大可小,但詹逸群那严正的性子,岂会允许自己耍滑。“目无主上,按律应责打三十棍。”
“三十棍啊~~~”陆天诚拖长了声音。他的眼神还算不错,艾红绡那一身衣衫也太过鲜艳,屋角后微微有红衣闪现,让他觉得好笑。刚刚肯定是闹别扭,现在又关心起人家来了。他存心沉吟半晌,才对直挺挺跪在当地的詹逸群道:“你前些日子救本王有功,功过相抵,这次就不追究了。下次再犯,一并处罚。”
“是。”詹逸群没想到陆天诚轻松掀过此事,应了一声,站了起来。陆天诚再往屋角看去,红衣已经看不见了。走了几步,见詹逸群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陆天诚捉狭地一笑,“这里没你事了,忙你的去吧。”
詹逸群知道自己的行径已经落在府内众人眼中,王爷这一说什么意思,他明白得很。他就是这点好,律己虽严,却不迂腐。面上微微泛红,却还是落落大方地行礼告退。
陆天诚一边摇头笑,一边迈进前厅。刚刚落座歇息,有仆役进来禀报:“禀王爷,吉嘉仁勇校尉赵满在门外求见。”将求见的名刺递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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