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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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九。有风。黄昏。

  傅红雪站在山顶上,遥望着坐在石阶上那个等待曾忆的人。小黑趴在她身边。

  “你想让她一直等下去吗?”

  “你可以不必要他等的。”曾忆望着人的背影,轻微的咳嗽,“有些东西得不到的也许才是最好的。”

  “我找了你两年难道就是为了等这一句话。”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留给她一个幻想不是很好吗?也许她需要幻想。”

  傅红雪笑笑道:“她背板了她的丈夫,放下尊严在那里等你,等来确是一句话,你们这种读书之人到也够奇怪的,对我来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求不来的。”

  “以为看不见她了,我就过的简单一些,以为时间可以让一个人遗忘一切,就可以去喜欢上另一个人,而今,时间过去很多年,她的影子却天天出现在我的梦里,就像有了翅膀的鸟,到底是想自由还是追求一种飞翔的感觉而言。”

  十年回去了,五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

  那个人还在那里等待着说娶她做子的男人。

  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的手摸着小黑的头,小黑的毛脱落了许多。

  她喜欢下雨天的时候仰望着脸,听雨滴落在脸上的声音。她喜欢看着阳光投下来斑驳的影子。

  她以为她一直等在这里。

  但是,她被一只毒蛇咬伤了,病得不清,过不了几天就死了。

  她变成一只蛇,她觉得不应该等下去,她要去寻找那个男人,问他为什么要骗她,让她等了她这么多年。

  她从东边走到西边,她从江南走到了沙漠,她从天走到冬天。

  她看见很多人结婚了,很多小孩长大了,很多人老了,很多人死了,以及很多人都在笑着。

  她喜欢在大雨天行走,她记得傅红雪背过她,她也记得曾忆背过他。

  她在雨中看见很多的情侣牵着手漫步。她看见很多在小孩在雨中狂奔。

  有一天她看见一个人在森林流泪,很伤心。她不知道人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可是她觉得很高兴,很快乐。

  十九个月后,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种着很多。

  她看见一个目光疲倦的男人在一棵树下看着远方。似乎在等什么人。

  她有点心动了,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目光很像曾忆的,令她迷恋。

  那个男人每天晚上总是吹着笛子。一直吹到深。

  那个男人看起来有很多的心事,有时候她想对过去和他说话,可是又怕吓了他。

  她想曾忆,曾忆也许在某个地方这样等着她。

  她陪在这个男人三个月就走了,这个男人不是曾忆,她要找到曾忆。

  风大的时候,她对曾忆的思念就越深,她想起每次风大的时候,曾忆总是把外套给她穿,他的外套好温暖。

  她继续行走,行走在路上。

  她看见一对在黄昏散步的老年夫,她哭得很伤心,她很嫉妒他们会这样的恩爱。

  他们的笑容是她见过最灿烂的。

  她孤独。孤独的时候就想起很多事。

  她一直跟在那对老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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