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倒了一杯酒，独自饮起来：“其实我也讨厌自己，不过听你一说我就没先前的那么讨厌了。”
“如果你不想出来的话，要不要我把酒坛扔进去。”我把酒坛放在我双腿上，手推着车论轮。
“我以为在阳光底下呆久的人会不习惯在阴暗世界里。”
李寻欢大声的咳嗽着，想必他现在喝着酒。
“如果没有阴暗哪里的阳光。”
“你有心事。”我推着车轮回到桌子边，不喝酒，喝茶，很便宜的茶叶。
“你比老实和尚还要老实。”李寻欢声音充满疲倦，他又开始大声的咳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说。”
“给一坛忘情酒给我，我不想回关外了，关外的风很大，天气也冷，每天深我醒来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孤独，有时候实在不能忍受这种孤独了，我就躲到底下，开始不停用拳头打着墙壁。有一天来了一个人，她叫石观音，她告诉我其实孤独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只要你变成另外一个人就成了。”
我笑了笑，抿了一口茶：“自欺欺人有时候比孤独好受得多，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李寻欢突然从底下钻了出来，手上拿着我刚给给他的那坛酒。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我叫百晓生，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你的房间里，是你叫我来的。”
“我叫你来的？”李寻欢看我，突然笑了，“我不认识你我怎么叫你来，是不是龙啸云派你来杀我的，好，你杀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如果你死了，龙啸云会很寂寞的。”
“他有怎么好寂寞的？有诗音陪着她。”
“因为龙啸云想看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而这痛苦偏偏是你自己找的，你以为你够朋友，其实你这是害朋友，你把人当成货物推了出去，等你想要了，后悔了，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话你去对李寻欢说吧，那个人只会逃避，都说自恋的人更懂得爱情，其实他不是自恋，他是自卑，自卑到去关外躲了十年。”
“说得好。”
“对了，你叫怎么？”
“百晓生。”
“那我呢？”
“你就是你，要名字有何用处。”
那天晚上我和这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说了很多话，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桌子上留有一把小李飞刀。
中午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我，她是一个瞎子。
“我知道你是百晓生，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帮我杀一个人。”
“我不杀人，如果你想杀人，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他叫一点红，只不过他要的价钱很高，看你的样子不像有钱的，等你凑够了钱再来找我吧。”
“我等不到我有钱的一天了，因为还有三天我就死了。我吃三日断肠草。”
“你想杀怎么人？”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怎么特征？”
“他喜欢喝酒，喝酒的时候总是大声咳嗽。”
“孙小红与李寻欢的仇怎么时候这么深了？”
孙小红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我不恨他，我只要他死，他活得太痛苦了，死了会开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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