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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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五月,雨季将至,青梅渐熟。我看 书_斋

    雨季来临的时候,文彬被一道迁任诏书,送往陌生的荆州,接替荆州的威远将军袁铁牛的守将之职位,袁将军官升忠武将军,被迁调濠州。

    京城西北边的烟雨亭,似乎预知了离别的情绪,梅实迎时雨,苍茫值晚春。可惜这个天气,也似人的心情一般,生了霉气。

    初雪已在亭中等了许久,其实不能说是等,是她早到了。看着屋檐下坠下的水帘,心里却在叹气。那一串串的水珠虽然可爱又好看,却落得真不是时候。

    天气有些阴沉,一道骑着马的身影在雨中急速奔来,在烟雨亭处急急停住,一个穿着蓑衣的男子,跳下马来,看了一眼亭中人,走了进去。

    待来人取下斗笠,初雪才迎了上去,接过斗笠和蓑衣放置在一旁的桌上,道:“怎么骑着马就过来了?”还伸手替他拍打着身上的水渍。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那一双星目,微微一笑,道:“怕你等的急了,没想到今日下这么大的雨。”

    “是啊!一下起来,可就是连日的雨了,还不知几时会停呢?你能不能迟些出发啊?”

    “恐怕不行,旨意已下,耽误不得的。==”

    “文彬哥!”此去荆州,路途遥远,而且西南之地,形势复杂。且是襄王属地,那些个地方虽说官员仍由朝廷任命,但朝廷也都要事先知会一声才会派出官员。初雪却比别人更加担心襄地地情势,但皇上旨意已下,她只是个平头百姓,也不好多说什么。我^看

    “此去荆州,一切小心行事。若有大事,多与韩大伯、还有你大哥商量商量,你。。。一定要保重啊!”她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一双眼眸倾刻间已含满泪水。

    文彬伸手将她盈落的泪珠小心擦去,柔声道:“别担心我了。那边的情形。我与他们都仔细商量过了,知道如何应对。”

    “反倒是你,如今已是太过惹人注目了,依我的意思,你最近还是少往宫中去。那是个是非之地。”

    初雪点点头,道:“我知道,等完处理完那些事情。就回江州去等你,好吗?”

    “嗯!”文彬将她抱入怀中,长吁了一口气,道:“我虽不知你要做什么事,但肯定与老将军、或者六王爷有关的,对吧?”

    初雪本将头依靠在他的怀中。听到此言。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中,那眼中皆是信任。然后又低头靠回去,道:“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我拿定了主意,非做不可地。你放心,我与六王爷绝没有什么的。“只要你知道该做什么就好,以后不管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甜蜜的感觉溢满心头,她吸了吸鼻子,然后闭上眼睛,享受这温存的一刻,嘴角扬起,这就是多次在梦中陪伴她地情景。而耳边地雨落之声,似乎更大了一些。

    在那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一个人悄悄地来了,吴相与慕容克又同处一室中。

    “我昨日才想起一件事来,你们给那个言初雪的信中,有说要拿哪一块虎符吗?”吴相的脸上,有些着急。

    “自然是说了,不说的话,难道让她四块都弄来吗?”慕容克悠悠言道,觉得吴相问地问题有些傻。

    “哼!别在这个时候跟我扯嘴皮子,这一件事,也许我们做差了。”

    “怎么差了?”

    “你说那个言初雪会将此事告知别人吗?比如说韩文彬,又比如韩文渊或者。。。是六王爷呢?”

    “不可能,她不敢的!”

    “为什么不敢的?”

    “难道她不顾及亲人了吗?”

    “这个理由,我现在也不那么相信了。”

    “吴相,你这个人就是想得太多了,疑神疑鬼地。”

    吴相抢先坐到了白虎皮太师椅上,道:“慕容克,我现在是万分怀疑,你是怎么坐上兵部侍郎的位子的?!”

    “吴昌林,你说话不要这么过份,虽说是个右相,可我们都是抛了性命为主子效命的,再说这样的说,也不怕伤了和气!”慕容克看着他坐在那张椅子上,气就不打一处来。

    “哼!和气?现在我们要的可不是和气,而且全局地掌握与最合适地时机,若是因为一个小丫头,前功尽弃,到时,可不是简单的交待两句就没事地!”

    慕容克摔过脸去,气呼呼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可是等他想了一会儿,也似乎觉得有些犹豫了。

    吴相此时也略消了气,道:“我现在倒觉得那个老匹夫有些不对劲。”

    慕容克只是带着疑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不过是一个持闲职的将军,皇上却将他派去行宫做了个监工的差事,连刚刚认回的外孙女都没功夫照看,还送到了六王爷府上去,这虽趁了我们的心,可不免有些太过巧合了。那言驰忠当年可是叱咤一方的镇北大将军啊!一生之中,大小百战,从未有过败迹,如今是老了,虽不能领军打仗,可在楚州之时,也常常到北雁关巡视,那些个守将,对他可是言听计从,可如今这一个监工的差事,他却做得心甘情愿。”

    “我心里总是觉得皇上将他招来这京城之地,颇有深意啊!”吴相将茶碗的盖子拿起又放下,小屋里只有轻脆的撞之声。

    慕容克想了片刻,答道:“此事我倒曾去打听过一番,不少朝中官员都说,说言驰忠是去年北雁关即将开战之时,害怕战局扩大到楚州,又担心他的孙女出事,便请旨回京,说无论做个什么都好,正好皇上已打算战后为太后建行宫缺个严厉些的主管,也就允了他的。不少官员都笑话他,说他老了老了倒怕死了,毁了他一世英名呢!”

    “哼!这话我也听过,可我就半句都不信,也只有你。。。”吴相看他脸色又恋,改口道:“算了,我也不多说了。”

    “你让他们再去传个信,就说镇北和镇西的,都要!”

    慕容克听了,腹诽不已,心道你以为是你家的东西,说要就能要的!可是也不敢真的说出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