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到后,莲意如决便开始布菜倒酒,席间文彬兄弟俩个倒是不怎么说话了,不停地喝着酒,初雪不太能沾酒,也就人顾埋头用饭。
也不知到了几时,两兄弟都喝得不省人事,被仆役扶下去休息,只有言虎还是平常一样,酒也不见他少喝,却不见他有一丝醉意。
初雪回到小楼,看着差不多的东西,只略与池香她们说了几句就歇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初雪早早就起了床,池香已在楼下叫仆役将行李搬上马车了,泉香得空伺候好穿戴整齐。楼下已有莲意送来的清粥小菜,饱饱地吃了一顿,就往前去寻文彬了。
初雪站在马车旁,而文彬兄弟俩就在一旁说着话,不过是些离别的言语。韩大人不时看向初雪,却又很快回头,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情绪,让她以为他在为昨日的案子而愁眉。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在淡淡地离情之下,初雪一行人驾着马车离开了苏州城。初雪掀起车窗帘,望向仍站在原地的韩文渊,不知怎么,突然觉得那个身影如此地孤寂。
越往北走,空气越发干燥寒冷,树也渐渐地高瘦了起来,初雪如今就像冬眠的动物一般,一直躲在马车里。(君*子*堂 首 发 .c om)为此不被文彬哥笑话了好几次。
终于在初雪再也忍受不了坐马车的时候。离楚州已近了。
巍峨的城墙下站着一队身着戎装手拿兵器的兵卒,看到初雪的车队过来,立即有人上前盘问。打马在前的言虎只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兵卒一见便恭身退在一旁,示意放行。
初雪心道,看来外公在楚州地界地位不算低啊!却不知是何种模样,是否像电视中地大将军那样威武壮硕,在六十多岁地年纪还能跨马提刀征站沙场。初雪只有带着一路的期待、兴奋与紧张往言府。
言府在楚州偏北之地,四周无甚人家。倒是占地极广的一处庄院。马车停在大门前,只见那高门深宅,比之叶府更加大气,门口放着两只比人还高地石狮子,初雪下得车来。已有一位老人站住在门前。只见他须发皆白,却没有丝毫老态,如今虽已不再掌兵,却仍穿着武将袍子,如塔一般立在那里。眼神中精光闪现,先是探究,再是喜意,最后才点了点头,朗声笑道:“真是我言家的孩子。快过来让外公看看!”
初雪几步跑上前去,一下跪在外公跟前,无法止住激动的心情,竟不自觉的落下泪来,颤抖着声音。道:“初雪见过外公!”说完。就拜了三拜。
言驰忠看着眼前这张神似老伴的面孔,一阵唏嘘不已。这孩子长得就像她外婆,那眉眼,那俏鼻,那脸形,无不让他想起那逝去多年的老伴,好似又回到身边了。
待他回过神来,初雪已拜完三拜,他忙将孙女扶起,“我的儿,快随外公进去说话。”说完,拉着初雪地小手,一路牵了进去。文彬与言虎并不在意被老将军忽略,对笑一眼,也跟了进去。
言府并不像叶府那样充满江南风情,处处显示出将军的气势与豪迈,一切的装饰布置都是为了方便军人的生活,前厅右侧便是一个极大的练武场,还有不少护院在那里练习武艺,旁边地架子上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言驰忠牵着初雪的手,不停地指着府内各处说与她听,一路上不停有仆役护院与她见礼。一直走到客厅,坐下之后,言虎回禀了一路的状况便被言老将军嘱咐下去休息。
言驰忠招手要文彬坐在一旁,道:“二小子,一路辛苦你了。文彬微一拱手,道:“老将军说哪里话来,我与初雪也是朋友一场,送她也是应该的。”
“呵呵!你不是还有假吗?怎么不在家中与父母多呆些日子?”言驰忠微笑着捻了捻胡须。
文彬涩然一笑,道:“家中也无甚可做的,不如早些回来。”
初雪坐在一旁,这才发现他们之间非常熟悉,问道:“外公,你们认识的?”
言驰忠拍了拍她的小手,道:“是啊!早就认识了!”
文彬看向初雪,道:“我大伯父曾是老将军的部下,去年初来楚州时,大伯父就带我来拜访过老将军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二小子,你既然还有几日假,不如就在府中住上几日再回北雁关吧!”
“是啊!文彬哥,你也多住几日,我还想要你带我四处去看看呢!”
文彬本也有意留下,只等老将军开口留人,此时便是正中下怀,自然也就应下了。为了不打扰这刚刚相认地亲人,文彬借口下去休息,留下老将军与初雪一起说话。
外公这才拉着初雪往后院走去,言府并不复杂,直走进去,往右拐入,便是一处祠堂,里面供奉着言家祖宗的牌位。初雪心知,这便是外公有意让自己祭拜先人,认祖归宗,正式确定自己的身份。所以无形之中,也就带上了一丝郑重的神情。只是一般祭拜先人都要挑个吉日吉时的,难道今日就是吉日吗?
外公哈哈一笑,道:“我言家人从不信这个,管它是吉日还是凶日,我地孙女儿回来就是好日子!”
初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了出来,一阵脸红,不过仍是跟着外公走向祠堂里边。
外公带着初雪跪在铺团之上,手中拿着三枝香,朗声道:“言家列祖列宗在上,驰忠终于寻回羽儿失散十五年地骨血,在此认祖归宗,以传承言家香火,言家孙女儿言初雪求祖宗庇佑,让其一生安安顺顺,免于灾祸!”
“言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孙女儿言初雪回来认祖归宗,愿代替母亲孝顺外公,求祖宗庇佑言家上下合乐!”
九拜之后,初雪正式入归言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