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野猪先生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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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死太子生母的行为,其实是将养育新皇帝的权利集中起来,便宜了另一个女人,太后或者皇后。

  赐死太子生母的行为,其实是将养育新皇帝的权利集中起来,便宜了另一个女人,太后或者皇后。

精彩内容结束  现在大野猪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就不要想着逃跑了,因为野猪奔跑的能力不差,而且能够持续跑上十来公里不带歇息的。东宫能跑多快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肯定跑不快,而且不到一公里就会倒地……

  现在能做的是,不要乱动!

  “别蹲下,千万别蹲下,不然它会以为你要动手。”我悄声告诉东宫。

  野猪盯着我们,我们盯着它。

  两边谁也不动。

  你说这么大只猪,干嘛生得那么敏感纤细呢?两个人类小孩有什么好看的……

  “慢慢地……慢慢地后退……”我俩提心吊胆地以超慢速度退后,生怕猪先生一个不小心被吓到,冲过来拱人。

  此时,我怀里的雏鸟突然啾啾啾啾尖叫起来!

  头顶上一阵哗哗乱响。

  野猪一惊,我们更是一惊!

  然后野猪先生——转身就跑!瞬间就逃得无踪无影!

  呃……

  这啥状况?

  一只蓝绿相间的成鸟扑楞着翅膀,从树上落下来。

  “哦,你是这只小鸟的母亲吗?”东宫抹一把虚汗。

  成鸟不敢靠近我们。它怕我们,我们怕野猪先生,野猪先生怕它,真绕……我可没有跟鸟类对话的兴趣,动作轻缓地把小鸟放到地上,转身拉了东宫就走。

  东宫抗议着,说他还没有跟雌鸟道谢——如果它能听懂的话,随便你啦!真是的。不过你就那么肯定它是鸟妈妈不是鸟爸爸?

  “当然了,我父亲说,不管是什么动物,都是男方负责保护领地,女方才管家里的闲事!”

  我意有所指地问:“儿子不见了是小事吗?”

  “反正雏鸟也多啊,你没听到鸟巢里面还有好几个声音吗?”他的神经比较大条,随口就这样答道。说完,好像想到讨厌的人,也没心情“道谢”什么了,皱着眉毛去解马匹的缰绳,费力地爬上马。

  唉,我真是坏人,好死不死跟他提伤心事干嘛。

  现在宫里真心替他着急的人,应该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吧?

  “我说,三公子,你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除了曹大人,没有别人知道吗?”我问。

  他背对着我点头。

  “那你母亲大人不是会很担心?”我挑起眉毛,心里想着:这孩子真不省心啊,我小时候跟妈妈一起出门走丢了的时候,妈妈都急得直掉泪呢!

  其实母亲能给的建议通常是最安全的,比如东宫的贸然出游,一定会被阻止,除非……

  “我母亲早就死了。”他说,“现在的主母,不是我亲生的娘。”

  我用唇型做出一个○来。

  他有些愤怒地转过头来,道:“她是在父亲选定我为继承者的时候,被按照祖制赐死的!我甚至不记得她的长相!我以后一定要废除这个陋习!”

  我一愣。

  赐死太子的生母吗?

  似乎有听说过这种作法。

  生育皇子的妃子,在儿子立嫡之后就要被迫自尽,以免出现太后干政的丑事。可是,后宫女人的权利来源有三条途径,这条制度略微断绝了母凭子贵的思路,却断不掉嫔妃以娘家权势称霸或者恃皇帝之宠而涉足后宫之外的领域。

  赐死太子生母的行为,其实是将养育新皇帝的权利集中起来,便宜了另一个女人,太后或者皇后。

  太子讨厌老太后,并且连同秦氏一族也一起憎恨,原因可见一斑。

  哎呀,这些事情与我无关的,我才不想听他抱怨。

  “不要那么生气嘛,既成事实,发怒也没用。只要能让它将来不再发生,就足以告慰你母亲在天之灵了。”我置身事外地随口宽慰了两句。

  电视上那些信息还不够吗?你们皇家凶险,我要离得远远的……

  ※※※※※

  抵达昙县,找个住的地方,我去衙门几次,都没见到阿青,问人,也说不知道他的行踪。跟东宫没事出去转悠转悠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专程找什么人。

  “三公子,是不是我碍着你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那个,人家也是时候该回州府……”

  “不准!”

  东宫条件反射地一口回绝。我俩都愣了愣。

  他缓和声音,不太自在地解释说:“我是说,再过一段时间吧。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你总不会想把我一个人丢下?”

  你不是满胆儿大的么?

  “可是三公子,我还是个附学生耶,月中要回府学报到的。”而且很快就要岁试了,这个关系到我能不能参加乡试,是大事件!你丢下东宫不住,也不会被炒鱿鱼,我可是要被退学的好吧?

  “就到月初五好吗?那天我要见一个人,他每逢初五就会来这里。”他跟我商量。

  “你不是住在京城的吗?连边远小县城的消息都这么灵通?”

  东宫瞪我一眼:“我也有眼线的好不好”

  “你有人帮忙,又为什么要亲自从京城来这里?派人把那个人请去不好?”其实我更想用“抓”字。

  “有可以差使的人,不等于就是有可以信任的人!”他不知为何红了脸。

  我怔忡,不由得想要逗逗他:“……那你跟我说了很多秘密的事情呢?”

  “有吗?”

  他居然反问咧!

  “……没有没有。”我摇头,偷笑。

  想想不对劲,东宫转过身满脸不爽地睨我:“秦斯,你越来越放肆了!”

  我不怕你,真的不怕,只要你摆不起太子的谱来,就比周裴好应付得多。“哟,你说话的语气有点像皇亲国戚啊?”我威胁。

  “……是多心吧!”

  他急忙咳嗽,不敢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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