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祖宗?猴子?猩猩?”,金三角问。
风之门抢着说:“人猿?猿人?类人猿?类猿人?”。
媛媛用力瞪他:“人!人!在这个地方碰上人有什么意思?动动你脖子上的那颗笨瓜,最容易在上面绝壁跑来跑去的会有什么?”。
“山羊?不会啊,山羊怎么会是人的祖宗,那就是猴子了?”,风之门喃喃道。有时,他的脑子就是有点不清楚。
金三角道:“猴子也不会是人的祖宗,谷底那些鱼才是人的祖宗。它们拒绝产生象风兄这样的后代,所以至今仍在水中游荡。”。
又是媛媛帮风之门:“嘿,小心,贩毒的,脚下留情,别踩着你的祖宗了。”,轮到金三角不解了:“怎么?咱们的祖宗不会是块石头吧?”。
“你看见石头上那些微生物了吗?我看见了,它们被你踩得嗷嗷乱叫,疼得直骂谁混蛋一脚就踩着咱们十万八千。”,媛媛紧张的指着金三角脚下那块石头。
金三角眯缝着眼睛冷笑:“认亲戚认到这了?本啥登不会是你表弟吧?”。
媛媛玉指:“我看反恐最大的漏网之鱼就是你,金三角,名字整个的制毒,贩毒,模样呢,嗯,象个武装分子。”。
金三角苦笑:“谁遇到你这样的女人谁就象掉进蚤子窝,一身是痒!”。
“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是,谁遇到我这样的女人,浑身的蚤子都不敢当我面捉,只好等我离开后拼命拍裤裆!”,说完,她哈哈大笑。
男人有时是这样的,一旦女人说话牛过自己,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于是,金三角只有低头赶路。
奇怪,路越来越好走了。甚至,辨认不出是人工还是天然的路面。不过,路面离开谷底越来越高了。拐过一个弯,一块相当宽阔的平地出现在视线内。
媛媛玉指,风之门,金三角,欢呼着奔跑过去。他们把身后的袋子放到地上,躺倒在长着一些小草的地面,激动得大呼:“天堂!”。
“媛媛,过来,躺在我身边,喏,把我的手臂当枕头吧。”,风之门咧开嘴巴笑道。
媛媛玉指本来坐得很靠近风之门的,听他这样一说,站了起来,找了块离风之门更远的石头坐下。她没有说话,双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天空,那片变得狭长了的天空。
风之门自觉无趣,扯了一棵草扔向媛媛:“嗨,美女,生气了?”。
媛媛玉指道:“别打扰我,我在想,赖蛤蟆和天鹅的本质区别在哪里?色兔和色狼有什么不同?”。
“这不容易嘛,色兔在心里拼命的想入非非,色狼一旦有目标就张牙舞爪。”,金三角笑得很暧昧,“不过,兔子和狼的角色是可以转换的,比如,环境,比如某种恰当的刺激。”,这话说得媛媛往上扯了扯衣领,身子转过一边去,把那该凸该凹的身材留个后背给这两个嘴巴很坏眼睛更坏的男孩。
这些男人都在想什么呢?媛媛的眼珠子在有规律的旋转。
这个女孩想到了什么?两个男孩的心思一样。
“哥们,歇够了吧?SHOW?”,金三角挣起身体问风之门。
风之门猛的一个翻身:“先SHOW一把。”,他摆了一个虎势,金三角则摆了个雄鹰展翅。两个人目光对视了好一会儿,他们在互读对方,最后,他们使了个会心的眼色。雄鹰腾空而起,两只爪子犀利的扑向那头老是忘了芝麻丢西瓜的老虎。
风之门往旁一个纵身,姿势漂亮得真老虎见了也要考虑自己的身份问题了。金三角落地后,转身一个大滑步追击四米外的风之门。他的双臂张开,象一艘被风吹满了帆的船,整个身体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冲到风之门面前。风之门眨了眨眼睛,一个空翻从金三角的头顶越过,落地时蹲得很矮,象只猴子,一双爪子收拢在胸前。
奇怪,风之门的目光不是落在对手身上,而是斜视一旁的媛媛玉指。媛媛玉指仿佛看得入了神。
金三角一个贴地扫腿,风之门蹦起老高,金三角连环出击,凌空横扫。风之门看得准,拿捏得也准,下落之时,双手接住了金三角硬梆梆的小腿。金三角这一扫之力是真实的,风之门用软手化了他的部分冲力,落地后,身体弯成一个很大的弧度,把金三角的力量完全化解了。
从技击角度来说,此时的风之门应处于劣势。但他们说好了的:“SHOW”,他们是要表演给媛媛玉指看,每一个动作之前,都有预兆,预警在先!
金三角的左腿还在风之门手中,右腿一跳,横击风之门的脖子。风之门本可以一格,脚下使个绊子,一推把金三角弄倒的,但他选择了放弃对方左脚的方法,后退一步,双手抱拳:“金兄,领教了。”,那金三角的力量扑了个空,情急之中,趁势在空中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体,双腿划了两个凌厉的圆圈,落地时稳如生根石!他也是双手抱拳:“风兄的功力罕见,今天学到许多东西。”至于学到什么,他一时还没有感悟出来。
“哈哈哈,可笑啊可笑,两个男人假惺惺的华山论剑,弄的全是花架子。耍给猴子看,猴子倒蛮佩服。这下,我也仰慕二位得很,签个名在我这。”,媛媛玉指伸出手掌在两个男人中间。那两个男人给她这番话弄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番表演白辛苦了,本以为这妞会崇拜自己,唉!
媛媛玉指的双掌突然推向两个男人,他们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后退了三步。两个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相信的看着媛媛玉指,又低头看自己的胸前。刚才他们承受的力量不象是从这个百斤不到的女孩发出的。
金三角嘴快:“真人不露相啊,你!来我们来几招。”,作势他便要进攻,媛媛玉指跳出两个男人夹击的圈子外,双手连摇:“不,不,二位大师,小的卖弄了,不敢,不敢。”,那样子好象有些可怜。她自己知道,跟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对攻,胜算都不大,当然,即使他们要战胜她,只怕要流一身臭汗,哼!只怕他们要占什么便宜呢。
媛媛玉指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背手走向刚才来的路:“咦,他们怎么还不到?”。
风之门还为媛媛玉指刚才显露的功夫发呆:这妞儿真是多才多艺呀,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京剧?魔术?杂技?QQ聊天时她说她在读书,从高中到现在的大二,她从来不谈她有这些本领。真人不露相,不可小视这妞儿啊。风之门拼命搜索脑袋瓜中的各个记忆块,记忆段,都找不出媛媛玉指曾经说过她有这些本领。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便傻傻的跟在媛媛的身后,象条探寻主人意图的狗。他走到媛媛并肩的幅度,偷偷探视媛媛,小声的:“媛媛,呃,玉指,认识这么久,你都没有透露你的真相,一身的本事,跟谁学的呀?”,问题笨得很,时间似乎也不对。
媛媛玉指的头仰向天:“跟老天爷学的,哼,你的眼睛老是瞧什么我不知道呀,这下来跟我讨好了?人家香呀,你去闻人家去。别来近我,省得我臭你一身。”。风之门有些糊涂,有些明白。
风之门看不到媛媛眼中的泪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