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苏醒的男人下意识的把头转向一边,对着空了的半边铺怔了半晌,然后苦笑了声,果然,他已经走了。
那天,睁开眼突然就看到了与他靠得极近的男子。略有些诧异,他何时已经来的,又是何时与他靠得如此近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本是想那时候就和他说清楚了,还未说出一个字,就被脸不知为何阴沉的吓人的男子拖回了寝宫。还未等他回过神,就被男子压在了上。男子似乎心情不好,那一天做的分外用力,直要了他整整一,累得他浑身酸疼,昏昏沉沉就晕睡了过去,终是什么都没说成。
自那天以后,他就每天到他这来,像是还住在他的未央宫一般,每日纠缠。只是他每次都是半才来,折腾他整个晚上然后在天明的时候离开,而他,则是因身体和精神都太过疲惫,一直睡到晌午才醒来。
看来,他是未寻到白昊,否则也不会来。终是还抱了那么一线几乎不存在的希望,休的话终是没说出口。
其实,他是知道的。知道为什么每天男子都是半才过来。因为,他的寝宫里也住着一个人,他每次都是和那个人缠绵过后,才到他这里来,然后天明回去,再躺在依旧沉睡的那人枕侧,好像从未离开过,从未同他纠缠过。
他是怎么知道的?是男子亲口告诉他的。他嘴角噙着抹妖娆的笑,笑着对他说。他知道,他是想看他难过的样子,他知道,折磨他是男子最大的乐趣。所以,他如他所愿,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男子面前。
和男子的缠绵依旧是那么的火热,他们之间的结合从来就不是温润如水的,一直以来都是如火一般的胶合,疯狂的如兽。只是,他的心却在这一次次的火热中慢慢冷却,像是陷入冰窟一般寒冷,血液仿佛都在慢慢凝固。他是他的子,他却要每天守在这等他的宠幸。等他和别人缠绵过后,再带着未满足的身体占有他,在他身下呻吟承欢,这要他情何以堪!
“皇上,您醒拉。”
“恩。”看着准时出现在这里的太监,他忍不住苦笑。他身边已经全是他的人了,他们的关系在这个宫殿里已经不是秘密,他也不必刻意地掩盖自己那一身几乎未褪过的红痕,甚至连正规的外袍都不必换上了。男子是连一点尊严都不肯给他留下。
“让奴才伺候您梳洗吧。”
“恩。”男人有些艰难地抬起酸软的身体,慢慢从上挪下来。
现在男人基本上是已经足不出户了。这时候才起,早朝是肯定赶不上了,而且他也不想再去面对那群人丑陋的嘴脸。自从上次他们把他弄到御书房想逼他去辽邦和谈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心思对付他们了,是连看到都觉得恶心。
只穿了一件简易的袍子,头上挽了个简易的发髻,男人挥手示意太监出去。
“皇上,军部尚书许大人求见。”迈着小碎步进来的小太监,对着刘欣施了个宫礼,低着头,用着太监特殊的尖细声音说道。
许非文?
男人垂下眼,略微思索了下。
“宣。”
“是,奴才告退。”
人群徐徐退了出去,本来还显的有些热闹的内室慢慢又恢复了冷清,却是男人所熟悉的寂静。
男人轻轻站起身子,踱到窗口边站定。眼睛凝视着窗外纷飞的落叶,思绪然知飘到了哪里。
他来做什么?
不想见到任何跟朝廷有关的人,却也明白,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的任。他,军部尚书,太后最宠爱的臣子,他不能也无法拒绝他的求见。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