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五六岁的绝美少年目光凛冽地看着和自己对打的男孩,对于他拼力的表现,他不但没有感觉到欣慰,反而更加的生气,游刃有余地陪他过招,脸上虽然带着宠溺的笑,可是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人冰冷彻骨,“楚儿,主人我再说一边,过招并不是硬拼的,像你这种打法,只会消耗自己的力气,最终惨败。”最后一个字音滑落,就听到男孩手中的铁棒被无情打落在地的声音,而他的手也未幸免于难,可是他竟丝毫不在意,紧握着双拳恶狠狠地等着那个被称之为主人的少年,已经齐肩的头发凌乱地贴在略显稚嫩的脸颊,汗水顺着发梢流进他紧抿的倔强的唇里,煞是可爱动人。
少年每次都不由得看呆了,冷冽的眼睛里透露着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光芒,虽然自己已经称得上很美了,可是眼前这个精美的雄雌难辨的男孩他相信在不久后会比自己更加美艳绝伦,身体在自己意识到之前走到他面前,伸手轻柔的抚着男孩的脸,心里想着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自己大哥的儿子,而又因自己的大哥出卖父亲而勾结外人的话,说不定他会很疼惜这个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侄子。但是这一系列的假设都不成功,只有让这个曾经是背叛者的儿子享受到残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手一点点的往下移,最后停在他白皙的颈项,手一点点的用力,很享受地紧盯着脸色镇定眼中却透露着深深恨意的男孩,好像就像一只狼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而因为自己的猎物逼自己强大所以不得不静伺机会,等到时机一到,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这让他很不舒服。男孩的脸慢慢涨红,青紫,直到他胸腔内剩余一口气的时候松手,冷眼俯瞰着倒在地上拼命喘息的男孩,这么着急的呼吸空气一点都不像刚才不挣不扎,镇定异常的小人儿,问:“刚才为什么不挣扎?”
男孩倔强地抬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刻满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嘲弄地说道:“我知道自己对你来说还有价值,所以你不会这么快的让我死。”
少年轻笑出声,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小巧的唇,玩赏地说道:“这你倒是清楚,是,在我手底下的人怎么能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去呢,就算要死,也要死的让我得到一项价值不菲的利益,楚儿,主人我相信你能够做到,呵呵……”
轻蔑嘲弄的话,那种让他感到憎恶的目光,一遍一遍鞭笞着他的尊严,他可以忍受多么残忍丝毫没有人性的训练,他也可以忍受别人怨毒的目光和恶毒的话语,但他绝不能够忍受他对自己的这种女人的称谓,他不是女人,不是像个女人一样被他亵玩,“克少男,他妈的我不叫楚楚,我叫克城玄。”“啪”,相应他的是个响亮的巴掌,听到他说克这个姓,他恨不能将他的骨头都拆了,冷声质问道:“你以为在你父亲背叛了我们之后你还有资格姓这个姓氏吗?如果两年前的那一天我不是出去给你挑选礼物,晚回了十分钟,现在克家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当时对这满地的家人我就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找出凶手给克家主仆一百多条人命报仇,现在你才说姓克,你不配。”
此时他所露出的眼神像极了每晚将他压在身下肆意凌辱的火红的可怕,下意识的让他感到恐惧,颤抖,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平白受冤,所以他仍竭力的辩驳,虽然这并不管用,“没有没有,我爹爹他没有出卖爷爷,没有出卖你们,你冤枉我们。”
“冤枉?我冤枉你们?哈哈,多么可笑,你当我和你一样是白痴吗?在我就要回到家门口时,我明明看到几个人护着克少东——你的爹地坐进了一辆车子里开走了。”最深的痛也莫过于亲人背叛亲人,亲人手刃亲人的痛。
“如果我爹地真的是和他们一伙儿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又为什么会死?”发生惨案的那天,前几分钟收到消息的爷爷立刻通知其他黑莽分堂的人来救援,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爷爷的贴身保镖薇姿姐姐将他放到厨房上面的通气道里,让他不要出声,说摆平一切后就来接他,可是她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接着他就听到外面激烈的枪声和惨叫声,特别是爹爹凄厉绝望的质问声,他怕极了,但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手拼命的捂着嘴忍着颤抖的身体,那一天,是他一生都无法泯灭的记忆。
终于,通气道口打开了,救出自己的是那个只大自己四岁、最疼自己的小叔克少男,以及迟来的各分堂的人。那一刻,所有的恐惧、委屈、激动都极力的释放出来,大哭着奔到小叔的怀里,可是迎来的却不是平时温柔的怀抱,而是无情的一脚,还有一声冰冷的两个字“贱人”。
之后他的命运就改变了,再也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小小少爷,而是一个叛徒的儿子,所以黑莽新上任的他不让他姓克,并叫他幽兰。刚开始他对什么黑莽什么分堂一无所知,直到解除了那些残忍无道的训练才懵懂的有些了解,原来黑莽是曾祖父一手创立的杀手、特务组织,也明白他让自己拼命的接受那些训练是为了什么了。没错,他就是要他当他的杀人工具,好以此报复爹地对他们的背叛。
他不相信温和可亲的爹地会是家庭的叛徒,他从来都不信。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丢下深爱着的妈咪还有自己一个人走?
克少男像是失去理智般的吼道:“你难道不明白吗,一个叛徒怎么会带着你这个拖油瓶,一个叛徒连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弟弟都不顾,怎么还会要你,如果没有躲在厨房上面的话,想必他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他之所以死那是因为那帮人要杀人灭口。”
克城玄拼命地捂住耳朵,痛苦地喊叫道:“不,不是这样的,我爹地很疼我的,就像你以前一样那么疼我、爱我,你变了,可爹地不会,他说他最疼爱轩儿,要把整个世界给轩儿,啊……”克少男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扇了他一个耳光,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手竟有些颤抖,他也是很疼轩儿,也说要把整个世界给他,而且那也不过是两年前的事,可是两年后的今天,一切物是人非,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克少男,他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轩儿。看着那张被自己打得红肿,并且默默流着眼泪的小脸儿,正不服输地瞪着自己,这才发觉喉头被什么堵住了,生疼,像是要极力掩饰着什么似的,像往常一样去撕扯他身上的衣服,想要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狠狠地要他,而克城玄似乎是已经麻木了,对于他的举动只是冷笑,并不反抗。
“主人。”忽然的一声打断了克少男的好事,他带着深刻的不满,浑身散发着冰寒看向门口,谁那么不识时务,找死?
进来禀报的正是克少男的保镖兼助理一龙,他不露痕迹地瞄了瞄死人般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楚楚,平静地汇报道:“主人,青枫公司的副总裁青黎河拜访,现正在花厅。”
看清来人,克少男浑身的凌厉和缓不少,站起来,看了看脸色死灰的人,冷哼一声,对他说道:“真是扫兴,今天的功课根本不及格,如果没有完成作业的话,像往常一样一天一夜不许吃不许睡,加紧练习。”在经过一龙时,吩咐道:“一龙,你先去花厅,我洗个澡。”
“是。”一龙又看了一眼那个慢慢挣扎着站起来的男孩,他的身份在这里是个秘密,在主人面前也绝对是个禁止的话题,除了少有的几个人知道外,在大家眼中他其实不过是主人的一个可怜的娈童,不由得在心里叹息:“唉,再怎么说他还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啊,主人当真就这么舍得,希望主人以后不后悔才好。”可以放慢了些脚步,等主人走进了住宅,连忙招手唤来刘管事的小儿子小念,和楚楚相仿年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小声说道:“小念,楚楚又受伤了,正在练身房,你快去给他送去,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小念也是悄悄的将药盒结果,点点头,然后飞快地朝练身房跑去,一系列的举动都是那么的连贯,想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龙不动声色地瞄了瞄周围,发现没有异常便向花厅走去。他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早已被楼上立在窗前看着他们的克少男尽收眼底,而且不止一次,但他并没有想过要出来阻止,也许在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的不舍,只是遮掩的比较深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