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焕豪脚步一滑,强提起真气,又挡在老头面前,老头冷哼一声,故技重施,薛焕豪这次有了防备,老头的掌法落空,硬生生被薛焕豪逼推一步。段微同少年心性,脾气硬,也不后退,只是手中持着软剑,冷眼看向那老头。
薛焕豪心中却苦不堪言,这老头的武功高出他太多,他现在能够抵挡一会儿,但是往后就不好说了,要是段微同在他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大理段家和函谷交恶,自己算是罪魁祸首。
那厢李莫愁看见薛焕豪的脸色,猜出他心中所想,看看身边众人见薛焕豪逼退了老头,都一个个摩拳擦掌,等着薛焕豪击退老头后痛打落水狗,哪知道薛焕豪已是强弩之末。李莫愁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脆生生道:“以老欺小,好不要脸。”
根据金庸小说里的定律,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必定会起到该有的结果,谁知道那老头百忙中还嗤的笑一声:“小屁孩儿家知道什么,所谓的公道正义,不过都是些幌子,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李莫愁看他尚能够分心说话,索性要激他一激,摇头晃脑道:“以前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高僧和一位名士在一起,名士问高僧看自己是什么,高僧说看他是一尊佛,名士哈哈大笑,说自己看高僧是一坨屎。名士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回家后将这件事将给妹妹听,他妹妹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打击他说:‘你心中有什么,看别人就是什么。’名士这才恍然大悟。”
这本是苏东坡的故事,但是李莫愁不知道此时苏东坡还在活着没,她的历史实在是强差人意,索性寄托为高僧和名士。此时宋人多信佛教,就算不信,也对这些佛理有点研究,就跟后世人多少能说上一两句鸟语一样,属于一种流行。那老头听了,嘿笑一声:“你这娃娃有点意思,不过这种小故事,你就是再讲一百个来,也不能让我小老儿信服。小老儿就是真小人,总强过那些伪君子。”
李莫愁心头有些着恼,随口扯道:“我听圣人曰过: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今天见了你这老丈,才知道这话是真理。怪不得你穿的这么严实,一丝儿肉都不露呢。”
李莫愁这话一出,众人哄笑起来,一个个直不起腰,就连正在着急的薛焕豪都差点笑岔气,都道小孩儿家曲解圣人意思,更有两个女弟子不好意思笑出来,红着脸儿捂住嘴背墙窃窃私语。
老头也是一阵狂笑,雪白胡子在空中一阵飞扬,但是手下半点不慢,对着薛焕豪还是一样攻击。
李莫愁看他油盐不进,拉拉段微同的袖子,说道:“你先避避吧,这老头很是难缠。”段微同听她说话和常人不同,刚才那番小儿语更是笑得自己肚痛,心中对她有了点好感。索性摸摸她脑袋,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好避的。”
李莫愁看他认不出自己来,赞叹一声贵人多忘事。眼看着薛焕豪头顶白气蒙蒙,汗水蒸腾,知道他撑不了多久,而那些谷中弟子还在欢呼,道自己师叔内功高强。唯有薛焕豪的弟子眼中带着忧心。
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李莫愁大声道:“兀那老头,你敢不敢跟我玩个小游戏,要是你赢了,我们就把东西给你,要是你输了,就出去。”
老头头都不回一下,回道:“这个不急,自己抢到的东西才有意思,别人给的没那种味道。况且你这娃娃虽然好玩,不过要是我赢了你,你又要说我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李莫愁看他不上当,激道:“你以为我想跟你这老头打赌么?只因为这位段家的王子,曾经对我有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老是想着搜他的身,我虽小,可是也懂得道义,说不得要出来跟你斗一斗。”
这老头听了,咦了一声,奇道:“这小娃娃有点意思。小老儿一生看不起那些道义,唯一放在眼里的是报恩。我就陪你玩玩也无妨,反正我有那蜂儿,以后还能找到这小子。”说完跳出和薛焕豪争斗的圈子,和李莫愁对视。
李莫愁想起那只古怪的白蜂,心中一动,又道:“这个么,我们玩个游戏好了,我说开始,我们就开始。然后我说一句话,你把那句话倒过来说一遍,好比我说今天天气真好,你就需要回答好真气天天今。若是你说错了,那就是你输,若是你一直说对,一直坚持五句,那就是你赢,明白了没?”
老头点点头,笑道:“不错,你要是一句话说上七八百字,小老儿我岂不是一定会输?”李莫愁嘻嘻一笑:“我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你看我像是那种耍赖的人么?”
老头听她说的简单,心道一定有鬼,但是瞧李莫愁幼小,想必不会有太大的怪招,于是答应了。欧阳克站在李莫愁旁边,只道妹妹昏了头,这么简单的游戏,连他都能够通过,何况是这老头。
李莫愁点点头,笑道:“开始,行不行?”
老头点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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