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虎视眈眈,她仿如虎口处的小绵羊,说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在他的注视下,她坐如芒毡,心情糟糕得难以言语。待服务员送上菜,他还不知收敛。
他难道瞎了狗眼,看不到她有多不愿意吗?
连用餐期间,他还坚持采取盯人术,让她嚼如蜡,食之无味,心情恶劣程度直线上升。他妈的,他没见过吗?死鬼,人模人样最后还是个无耻之徒,真是他妈的倒霉给遇上。莫斐然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手上也没闲,手执叉叉用力地戳着碟子里的午餐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哈哈哈,莫斐然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总经理突然爽朗大笑外加无厘头一句。
啊!什么一点都没变?他,她认识吗?可脑海里搜索不到这人的资料纪录耶。回想回来,这可能是他泡妞惯用的招数罢了。他贵为总经理位高权重想知道下属的资料,一个电话打去人事部,还有他不知道的吗?莫斐然惘然的表情一闪而过接着换上一面的不屑。
总经理见她的反应肯定她多想了,自嘲道:“唉,莫非我的魅力真的不及你叉下的牛排?”
天外飞来这一句,让她愣住了。有人将自己比作成牛排的吗?还比作成她用力戳成一个洞一个洞的牛排。牛排被她虐待得千疮百孔,但她没有而且也不敢虐待他呀!
堂堂一个位高权重的总经理,在自嘲无魅力扮忧屈,太让人意料不及,可她却不认同,只觉得他的招数太烂了,这种招数她早以使得滚瓜烂熟,还不清楚阴谋背后的含义。
“不是呀!你的魅力浓得可以熏死一大堆人啦!”她不频频反白眼,脱口而出就是这么的一句。他就算无权无势,只凭他那张英俊邪气有格的脸,也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投怀送抱,用得着在这自怨自艾。
她当他是蚊吗?熏死一堆人,怎么听都有点像熏死一大群的蚊子的感觉。
“可你瞄都不肯瞄我一眼咧。”他不理会她的讽刺,眼带幽怨地指控。
“没有。”她摇头抵赖到底,来一个死不认账,他能拿她怎样?
“你摆明就有。”他执着地指出她的不该,耍起小孩子脾气。
“呃。。。”她没想到总经理会对一个只见过一、两次面的孩表现得这么不稳重,简直就想一个要不到糖果耍脾气的小孩子嘛。
“你看,你还说没有。你现在不就是心虚接不上话吗?”他嘟起感的嘴唇,一面不依的叫囔。
她对于他的越来越放肆,吓得一愣一愣,久久不能回神。
我的妈呀!怎么会让她给遇上个死变态啦!这男人看样子年纪都一大把啦(对于二十岁的她来说,凡是年纪比她长的,她都会觉得他是上年纪一族),还耍什么可爱?耍什么忧怨?我的天呀!请你劈下轰天雷,将此妖孽收回去,免得污染她的眼睛,否则就送个雷给她,将她一下劈晕,免得受罪。
“没有。”她脸欠佳地,咬紧牙根,在牙逢里挤出此句。
“你们这些的都一个样,总以貌取人。就因为我长得俊,老子有几个钱,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归类于公子,见到人就会有反应恨不得全将她们压于身下的大灰狼。”他眼眶里泛起水光,一副饱受委屈的样子,指控世人的不公平,堂堂男子汉公然发起牢。
是这样吗?这个男人不会在她面前演戏吧?不过坦白说,她对他的第一印象与世人潜移默化的观点一样,认为他是以权谋,以钱为惑的不良分子,让那此虚荣的人拜倒在他的裤管下。耍弄人的感情,视人为玩物的大滚球。
难道她的第六感这次失灵了。
他低垂着头,神情既忧郁又无奈,秀长的手指用力的搅弄着台巾,愤愤不平地细数自己的不幸:“吞着金锁匙出生又不是我可以选择的,长得脸红齿白,若潘安也不是我的错,干嘛要这样对我呢?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呀!”
抱怨的同时,不忘臭一翻,捶胸顿足,脸带忧屈,悲愤的表情深深的摄动了她的内心深处。
只是她耳朵有问题吗?怎么听着听着,总觉得他语带哽咽的呢?
她不顾仪态地当众用小指头掏了掏耳朵,想弄清他是真情流露,还是她被吓着眼耳朵失灵。
“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我的,她们眼里的我就是权利、财富,我是她们攀上枝头的踏脚石。而我对人好,却无情的被认为心怀叵测,有所企图,为什么世人的目光就不见得别人好?总在那里捏造事实,恶意中伤。”
他悲愤难忍,伏在餐台上,隐约间传来哽咽,又肩像十月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颤抖。
此情此景将她怔的一愣一愣,他,他,怎么这么脆弱?现在不是很流行说:男人,打掉门牙也要往肚子里吞吗?他这样,她怎办才好?无措,慌了分寸。
他的悲愤遭遇触动她善良的本,之前的猜疑早已抛置脑后。伸出双手想去安慰,可此此刻的她穷词了,这样的男人要她说什么是好?人半坐半站着,双手搁置在空中,嘴角轻轻抽动两下,明亮的双眸弥漫着同情之意,心里总觉得要为他做点什么,却爱莫能助。
四周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让她尴尬得很。活像她是罪人,让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失控于人前。
妈妈咪呀,她究竟谁招惹了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