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斐然一脸茫然地嘟起小嘴,抱着台历窝在沙发上发呆。平原政仁刚好洗澡完,穿着一身米白的棉质睡衣从洗手间走出来。正用大毛巾擦着黑发的他见她一面愣呆的,心里不担心起来。她来了港十几天,一天到晚都往外跑,说要体验一下港这个购物之城的魅力,每天收获丰盛。值得人疼的是,每次疯狂购物之余,她都会预留他、叶子及她父母亲的那份。每每发现有什么好玩好吃的,都会事无具小地跟他报告,第二天找时间拉他去分享分享,感觉又回到二年前。为啥现在在发闷呢?
平原政仁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毛巾随意搭在肩膀上,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拉向自己,轻声问道:“想家啦?”
“嗯。”莫斐然双眸泛有泪光地点了点头,很自然地将头挨在他的肩膀上,从小他的肩膀都是她不开心时的归宿。
“想回去?”他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她的秀发中,吸取其中的。虽有不愿,但她终究还得回到父母亲的身边。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她留下,最起码要等她完成学业。
“嗯。”她传来的声音带有浓浓的鼻声。
“明天我帮你订机票好吗?”他双手抱起她的脸,心痛地道,温柔地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却傻气的摇头不同意。
“为什么?你不想家吗?”他皱起眉头好奇地问。
她洁白贝齿轻咬着下唇一脸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如缺堤般的洪水向外涌出,像断线的珍珠沿着脸额而跌落。
望着她雪淋漓的脸,他的心瞬间紧缩,一种难以言语的痛在形成。他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想为她挡去所有的烦,所有的忧。
双手轻拥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发泄,在他的怀里平静。
良久以后。
她平静了下来,小手随便一抓,抓起他胸前的衣服就向脸上一抹。噢,哭过以后,心情轻松了很多,人也精神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尴尬地伸出手抓了抓脑门上的秀发,傻气的笑了笑,道:“没事了。”
他用手擢了一下她的脑门,脸带温柔的笑道:“没事就好。”
对于她不淑的行为一点都不苛刻,应该说是早以习惯了,反而觉得心里踏实。
她看到他的黑发还滴着水珠,二话不说,跪起来伸手抓起他肩膀上的毛巾就往他头上擦,嘴里叨唠着“怎么不擦干啦?会着凉的。”
对于她的叨唠,他是听在耳里,甜在心里。
“你是怎么会回了?”可对于她刚才的闹情绪却没忘关心。
“我想母亲、父亲还有叶子。”看到台历上的日期,算一下,已经分开了这么多天,一时念起,泪水就来了。
“为什么不愿回去?”这是他好奇的。
“我回去会想你呀!而且我还未游遍港的每一处,就这样会去我会失望的。”她介有其事的说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闻言摇了摇头,不知生气还是想笑,明明想家想的要命却又贪玩不愿回去。
“政仁哥哥,日后我就算做了什么错的,你可不可以不生我的气?”她俯望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好像为某种错误在铺垫。
经她这样一问,他紧张的拉下她的手,按着她坐在沙发上,对上她的眼,语气担心的问;“你想做什么?”
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搅着大毛巾,嘟着嘴说:“也没什么?你不要紧张啦。”
“哪何来做错什么?”他的那双英眉紧紧的皱起,感觉她并没有实话相告。
“没有啦!我只是打个比喻,你又不是我整天会闯,就算我不出门口,也发会生意外来,否则我父亲怎会按一个闯精的名号给我。”真是想起就有气,哪来这样的父亲,叫自己的宝贝儿闯精的。真是投错胎,呜呼。
“你是说这个。”听她这样一说,他悬得老高的心终于回归原位。她生粗鲁,粗线条,个贪玩,易闯,只要不是存心犯错可原凉。
见他一副放松下来的表情,她知道时机来了。她用带哭腔的声音道:“你不原谅,我留在这也没意思,我这就去找酒店。”
她一副哭离去的表情,着实吓他一跳,赶紧将已经站起来的她拉入怀里,轻声地道:“傻丫头,我会不原谅你吗?你这样就走,存心让我难堪。”
嘻嘻嘻,获得了答案的她,心里暗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但她知道这不是过于兴奋的时候,免得全功尽弃。只是当他知道她所说的错并不是指这个的时候会否这么轻易原谅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