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乌儿苏丹一双娇媚的眼睛总是在小太监的身上顾盼留连,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这一生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一个假太监可靠吗?不错,他有一张俊美的脸庞和一身好武功,他的人品呢?好丈夫可遇而不可求,现在看来她以前的想法稍嫌幼稚甚至有些多余。嫁汉是为了穿衣吃饭那是老百姓的俗论,对于身为一国之君的女王来说,条件则要更加苛刻的多,丈夫必须英武刚烈,多谋善断,人品倒也退其次。然而她的丈夫却是具备了所有男人的美德,更重要的是他对她的无限忠诚和无限的爱。潘君左拥右抱,**如云,他不缺老婆,可是为了她乌儿苏丹他甚至几乎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也在所不惜,人生得遇这样的丈夫足矣!老天爷都认为没希望的事他却办到了,人算不如天算,这回是天算不如人算,俏女王好惬意啊!他俘虏了她的人,又强占了她的身,最终是她的心。潘郎曾说她是他的整个世界,当时可能有些托辞牵强或者是逢场作戏的感觉,现在说这话的该轮到她了,他就是她的一切。有朝一日,她把江山社稷交待给儿子,她就义无返顾地回到潘郎身边,和他永相厮守,终老白头。
当然现在,年轻人还有年轻人的事做,恋妻惜子、儿女情长也不尽是好丈夫,潘郎又要走了,这一次的分别怕又是漫长的数载。
酒席散尽,沐浴清爽,俩人钻进被窝里。没等乌儿苏丹开口,小太监就说:
“丹儿,看你势单力薄的,给你留下两个人吧?”
女王抿嘴一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事?”
“不用猜,看也看到了。”
“我可要挑呢!”
“挑你挑不出来,朱林宗上阵杀伐是好手,黄仁、张发存有些左道旁门的功夫,这几个你暂时都用不上。贺老五为人忠厚,肖天雷文武双全,迟发唐有勇有谋,你说要谁?”
“仨我都要。”
“仨不行,只能给俩。他们都是御封的将军,我回去以后还不知在皇上面前如何唐塞呢!”
“那就后俩吧!贺老五这个名字我怎么叫着不顺嘴。”
“你也是看人戴帽,潘又安的名字好,你就是看上我的名字了?”
“郎君,我不光是看上你的名字,你的啥我都看上了。”
“撒谎。”
“我没撒谎!”
“我要是真太监呢?”
“你不是假太监吗?”
“看起来真是,一样物事可以决定人一生的命运。”小太监似乎是深有感触的念道。
“你才知道啊?”妻子在怀里撒娇说,“老天爷赐于的东西,哪一样都不能少。你们汉人头脑聪明,有许多好发明,唯有这一样是最不得人心的。”
“你怎么说我们汉人,你不是汉人的老婆?”小太监面露不悦之色。
“我说我不是汉人的老婆了吗?嫁给汉人也不能改变我的人种啊!”乌儿苏丹满有道理的说。
小太监情不自禁地把手从乌儿苏丹的脖颈下抽出来,涨红脸问道:“你说你是汉婆还是番婆?”
“我是汉婆。”乌儿苏丹不动声色的回答。
“你是汉人还是番人?”小太监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他把自己装进套子了。
“你说呢?”乌儿苏丹嫣然一笑。
“午间你在席上不是说咱们汉人如何如何的吗?”小太监找出了破绽。
“说那话时我是站在汉人的老婆位置上,这有什么不对?不和你说了,两口子抬杠逗乐,你红什么脸呀?才这么点城府,狗肚子盛不住稣油!”乌儿苏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小太监翻身起来,俯在娇妻身上,嘴里嚷道:“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你居然还敢骂我!”
乌儿苏丹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脊背,柔情地念道:“你是我的世界,你是我的靠山,你是我的擎天柱,我哪里敢欺负你敢骂你呀,我的夫君?”
“好,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擎天柱的厉害!”
(以下删去三百二十五字——作者)
第二天就要走了,大哥的一样东西没找到,张发存和黄仁两个一边喝酒喝茶,一边还在嘀咕这事。
“那天打扫战场的时候你仔细看了?”黄仁问张发存。
张发存说:“东西是我经手的,我能不操心?我旮旮旯旯全搜遍了,毛都没见一根。”
“番王是用那把刀自尽的吗?”黄仁问。
张发存说:“我亲眼看到的,这还有假?实话给你说吧,打进场之后,我的眼睛一直就瞄在大哥的那把刀上。番王自杀之后,当时人多又乱,我挤不过去。等我到了跟前的时候,番王已被踏成泥母猪,可是我翻遍他的全身,也没找见那把刀。”
“该不会是什么人抽空子趁乱拣去了吧?”黄仁纳闷说。
“不像,”张发存肯定的说,“当时乱糟糟的,大家顾命要紧,谁还能想到那把刀值钱?”
“二哥,你不是驯狗专家吗,你怎么不在狗身上打打主意?”黄仁提醒说。
张发存一拍脑门子,叫道:“嗨,我怎么把这茬事忘了?走,找四个轱轳大哥去!”
斯日古楞如今也住在王府里了,女王给了他一处宅院,他老婆还住在原址,不过生意已经不做了。牧羊人从屋里出来,见是张发存和黄仁,急忙往房子里让,说:
“兄弟,快来,进屋喝酒。”
进了屋,张发存笑说:“四个轱轳大哥,酒是不能再喝的了。我有要事求你,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和新嫂子的好梦。”
“啥事你说吧,咱们都是过命的兄弟,还有啥话不好说?”斯日古楞道。
“我想借借你老院里你那只狗使使,另外再问一下新嫂子,能否找到一两件番王生前穿过的衣服鞋啦啥的?”
汉人妇女从屋里出来,笑嘻嘻地说:“原来是两位贵客呀!番王的衣物等都让人一把火烧了,这会到哪里再去寻?前日我给你们的那个装药的金丝囊,你扔了我又拣了起来。我是看着那个包包挺好看的,做工又细,因而保留在我处,还没顾上洗,这就是番王的唯一遗物了,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张发存大喜,道:“最好,那就太谢谢嫂嫂了,用后再归还你。”
“还不还有啥要紧?你们只管用去好了。”妇人说。
斯日古楞又问:“半夜三更的,要狗干啥使?”
黄仁说:“我和老张去办点私事,我们这就去你老房里牵狗了,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在家呆着和新嫂子重温热被窝吧!”
俩人再没敢惊动牧羊人的扁脸老婆,直接打开门把那只狗拉了出来。大家都是熟面孔,那狗也很听话,还以为是要哪儿去游览哩,高兴地跟上他们就走。
到了演武场番王自吻的现场,张发存掏出金丝囊翻来复去地让狗嗅了嗅,然后放开它。这个小精灵立刻满场子撒欢,跑够多时,它在一个墙角里停下来,并不停地刨土咆哮。张发存两个走过去一看,天哪,大哥御赐的宝刀竟埋在深深的尘土里,终于被四个轱轳家的狗给抛出来了。
两人欢天喜地地回到王府,有心想去给小太监报个喜讯,大哥不比牧羊人,大嫂又是一国之尊,岂能随便骚扰?忍了忍,俩人也进屋睡了。张发存无法入眠,一是心里激动,二也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本领,趁黄仁入睡之机,他悄悄溜出了屋。
小太监有个习惯,白天那把小刀藏在靴子里,夜晚睡觉就放在枕头下。他一觉醒来,和往常一样去枕下摸刀子,一伸手竟摸了个实的,突然他想起刀子不见了,张发存和黄仁白天还为这事怄气哩!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猛一下坐了起来,手里拿着那把御赐的小刀愣神。
乌儿苏丹被惊醒,看小太监拿着把刀子出神,推了他一把,笑道:
“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觉,拿把刀子做啥,莫非要行剌本王?”
“有鬼了!”小太监自言自语道。
“哪里有鬼?你说梦话吧!”乌儿苏丹揶揄道。
“我这把刀子丢了,张发存和黄仁找了一天,可是如今又好好的放在我的枕头下,你说这不是有鬼了吗?”
“不用猜,肯定是你的人干的。”聪明的乌儿苏丹说。
小太监想想也是,不是张发存、黄仁那两个家伙,还能有谁?
这一搅,俩人全无了睡意,互相搂抱着说了一阵子话,眼看就天亮了。突然,小太监又要欲行不轨,乌儿苏丹笑道:
“老毛病又犯了?”
(以下删去一百五十八字——作者)
早晨,小太监着人把肖天雷和迟发唐请来,言明要留他俩在番国呆一段时间,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好嫂子和小侄儿侄女的安全。两人见是哥哥所遣,也不推辞,高高兴兴留了下来。
诸事办妥,小太监一行五人打马如飞,赶奔故里。
如今的小太监已是羽翼渐丰,志在必得,踌躇满志。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只有他想不到的,大有一番舍我其谁的风骨。有近臣向皇太后献言:要谨防养虎为患啊!太后不以为然,嗤之以鼻道:
“自家养的狗,自家知道狗的毛病!勿须多言,小安子,哀家放心。”
进言的人讨了个没趣,摇摇头,讪讪地退下了。
宫中很久已经没有闻到男人的气息了,死气沉沉的深宫突然来了位山摇地动的大将军,这是何等的振奋人心,尽管这位将军名义上是太监。但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太不太监女人识”。小太监在深宫里度过了十个春夏秋冬,从一个十岁的小毛孩子蜕变成一个叱咤风云、英武盖世的大男人,除了白痴(皇上),没有人不识他庐山真面目的,难道还非要脱了衣服验明正身?
后宫是女人的天下,女人是花儿的别称。没有男人的女人世界是苦海,不见阳光没有雨露的花朵必定枯萎。这一群如饥似渴、盼星星熬月亮的仙女们,冒死下凡的心都有,还怕犯天条?
皇后王诗媚早早就传下懿旨:潘公公回宫,先到中宫安歇,其他人不得觊觎,若有图谋不轨、混水摸鱼者,乱棒打死勿论!
后妃娘娘、昭仪、婕妤、容华等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更不要说到贵人、常在、答应等这些低几等的皇夫人了。其次再往下数,还有无数的宫女,哪个不是依门而立,望穿秋水?后宫如今名义上虽是太后说了算,但太后有太后的事做,她又要协助皇上临朝议事,又要帮看奏折,接见大臣等等,一大堆政事搅得她寝食难安,后宫就只好扔给皇后娘娘来打理了。
小太监此时最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叫文春姬的春妮姑娘。春妮姑娘虽然贵为皇妃,大概皇上从新婚第一夜草草和她见了一面之后,再也不会到她宫中,皇上操心的是狗而不是他的一大堆老婆。这个倔强单纯而美丽的小女子不知这一段时间是怎样过来的?他一入宫就令人把轿子抬到文妃的宫里,他的意思是先和春妮说两句话再去朝见太后。抬轿的太监面有难色,轿夫头儿更是趴到地上半天不起来。小太监不解,喝道:
“嗨,我说兄弟,让你去文妃的宫中你听见没有?”
“听是听到了,可是……”太监小头目嗫嚅道。
“听到为何不去?”
“皇后娘娘早就传下懿旨,说潘公公来了直接到她宫中叙话,违者乱棒打死!”
“这个骚婆娘!”小太监感到好笑,不禁心里骂了一句。但是他又深谙宫里的清规戒律,一个太监尤如是一个蚂蚁,得罪了不管是哪位大人物,随便揑死就让人揑死了。他不想为这事为难这些太监们,就说:
“好吧,摆轿中宫皇后娘娘处。”
轿头得意地一摆手,八个小太监抬着大轿一溜风地到了目的地。有人进去通报,不一会花枝招展的王诗媚亲自迎了出来,见了小太监,立即满面开花,笑盈盈走近,执住他的手,一边紧往屋里让着,一边大惊失色道:
“哎呀,潘公公,啥时候来的也不打声招呼?听说你的部队凯旋有几天了,你怎么今日才到?我天天掐着指头过日子,算算你也该到了。”
小太监挣开,就要俯地给皇后娘娘磕头请安,被王诗媚轻轻推了一把,笑嗔道:
“这是在我的内宫,又没有闲杂人等,你客的什么气呀,那些讨厌的礼数不要也罢!”
小太监刚刚在王皇后的软镦上坐定,娘娘即刻吩咐下去,说:
“令御膳房速速备一桌酒宴送来宫中,哀家要为潘公公摆酒洗圣!”
进了中宫半天,小太监尚未有插嘴说话的机会,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边品茗着香茶,一边用眼光去打量妖艳妩媚的的王诗媚。只见这女人乌发如云,发簪高挽,眉似远山含黛,琼鼻高挺娇翘,朱唇温湿圆润。还有那一双俏目,眼波流转,顾盼生姿。身着一件素雅的粉色长裙,把一个美丽女人的身材,凸露得淋漓尽致,胸满腰细臀圆,两只玉手在外,纤纤十指如笋。下身两条迷人的长腿,藏逸在裙筒里,若隐若现,难免使人浮想联翩。
“这个风**人,把所有的功夫都用到梳妆打扮上了!”小太监不由暗忖,不知是赞美还是奚落,他悄悄地想,“幸亏宫里没有男人,否则迷也让她迷倒一大片!”
“只不过是一张美丽的画皮罢了!”小太监紧接着又恨恨地心里骂道,“棉花嘴刀子心,肚子里揣着蛇蝎心肠。这辈子谁摊上这样的女人,算是八辈子的冤孽。”
说话间一大桌子丰盛的宴席摆好了,食客只有他们两位。侍女和太监们走马灯般地为他们夹菜,斟酒,沏茶倒水。
小太监也着实饿了,他正想把几件小事办完就要进御橱就餐的,没想到在这儿赶上饭局。和人有仇和饭无冤,他索性放开肚腹,来者不拒,又吃又喝,好一场屠门大嚼。
看着他那一副吃相,王皇后不禁哑然笑道:
“公公在外,饥餐露宿,为了皇家的事,真是辛苦你了。”
小太监也不说话,接过宫女递来的一杯酒,抬头扬脖,一饮而尽。
“不急不急,你慢慢吃慢慢喝不行吗?又没人跟你抢。”皇后娘娘笑嗔了一句,接着又安排说,“吃完饭我陪你一块儿洗洗澡,今晚你就在我宫里安歇了吧!你知道我这人胆小,夜里独守空床心里空虚得很,常常做恶梦。你虽是太监,毕竟还算半个男人,陪陪我,就这一个晚上。”
小太监瞅瞅左右侍奉的太监和宫女,笑了笑,没吱声。
王皇后又说:“知道你在宫里宫外都是大忙人,官身不由己嘛,事无巨细都找你。我也不难为你,就今天一个晚上,过了明天,你愿意干啥干啥去。”
小太监傻傻地笑了笑,仍旧没做声。他又端起一杯酒……
王诗媚只顾说话,小太监只管喝酒。过了一会儿,皇后娘娘感到茬儿不对,用手去推小太监,他竟伏在桌上睡着了。皇后命太监和宫女把他抬到床榻上去,没料到小太监猛张开嘴“呕”了一声,满口的污物天女散花一般喷了王皇后一头一脸。
王诗媚大怒,叱道:“原轿送回!”
(作者注:本书只在17K一家网站首发,其它网站未经17K和作者本人允许一律为非法转载。盗版转载可耻!有许多网站还是盗版转盗版,看盗版的朋友不知是何感想?亲爱的读友,如果你是我的忠实读者,请深思。我并不在乎那几分钱的毛票,我只希望你尊重我的劳动果实!还有盗版网站看不到完整的文章,因为我在不停的修改)
打发走了小太监之后,王诗媚肚子里一直都在犯恶心。小太监虽好,看他那一副德性,俨然是一只吃饱了的鸡,这次出门还不知打了多少野食采了多少野花哩?别人家的东西再好,终归是借来的猫不抓老鼠。她思前想后,这今后的长路漫漫,怎样才能物色一个长相厮守,留在面前陪着说说话的人?男人可以找十个八个老婆,有点名堂地位的更是妻妾成群,他们把女人当什么?做皇上的美人如云,而可怜的女人却终身只能守一而终,这太不合理了吧?既然老妖婆(皇太后)能招一个小赝品太监登堂入室,她为何不可找个成年的大赝品太监来蒙混一时呢?
这样一想,王皇后立刻精神为之一振,令执事太监备凤辇起銮驾,马上回家省亲,看看二老爹娘去。
王书贵老兄最近也是收敛了许多,他原先总是操心什么时候能登上龙位,如今则天天担心项上的这颗头什么时候落地,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小太监出神入化,呼风唤雨,除贪灭霸,平叛扫乱,他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刚刚得到消息说前几天他又帮着那个女番王平息了漠国的一场内乱。真他妈大白天见了鬼了,一个太监居然能干成千秋伟业?自古到今,闻所未闻的怪事奇事。
王书贵正在书房里自哀自叹,忽听门官说:
“娘娘銮驾到了!”
王书贵不敢怠慢,集合老伴儿大妻小妾合家人等一起跪在院中接驾。
皇后娘娘不耐烦地摇摇手说:“罢了罢了,少来这一套繁文缛节。父亲你来,我有话要和你商谈。”
王书贵紧跟着女儿进了书房,王皇后觉着这事和爹爹说不方便,可是话到了嘴边,加上又在气头上,所以也就不管不顾了,端起使女送上来的盖碗茶,轻轻啜了一小口,说:
“爹爹,你坐下,我有话说。”
不是王书贵怕女儿,而是礼数使然。丫头们都走了,他把书房首掩上,这才大咧咧坐在他的太师椅上,捋捋山羊胡,看也不看女儿一眼,沉下脸说:
“你身为后宫之首,一国之母,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自己家里还要我排什么派头?”王诗媚不屑的回应了一句。
“不是还有下人吗,传出去不让人笑话?”王书贵教育女儿说。
“笑话,我还怕人笑啊?我都成了望门寡了!”王诗媚肆无忌惮的说。
“望门寡,这是从何说起?”丞相不解。
“当初你为了笼络皇家,把我嫁给一个傻子,你倒是随意了,却把我苦了!”皇后埋怨道。
“你身为国母,人中龙凤,享尽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王丞相开导说。
“穿暖睡足,饱食终日,你以为这就好了?人岂不和猪一样了吗?你不也是已经位极人臣了,为什么还要想三想四?”王皇后据理反驳道。
“我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宫中不是还有个小太监吗?小太监不是还和你生了个儿子吗?人嘛,差不多也就行了,爹爹如今也不做非分之想了。”王书贵被女儿说到痒处,叹口气说。
“不是你不想,是你斗不过那个小太监罢了。小太监你都驾驭不住,我能把他怎么样?”王皇后亮出了底牌。
“好好,不和你抬杠了,你说你要什么?”王书贵妥协了一步。
“我想要个男人!”王诗媚索性实话实说。
“天哪,这可是灭九族的事!”王书贵顿时大惊失色。
“狗屁,老妖婆搞了个假太监,都十年了,谁动了她一根毫毛?反让那个假太监成了气候。”王皇后振振有词。
“你也想培植个小太监?”王书贵问女儿。
“不要小的,啥时候才能长大?我要就要个大的。”王皇后大言不惭。
“前有车后有辙,她佟丫敢干,咱就敢做,谁怕谁呀?”王书贵下了决心说。
王诗媚离座而起,欢快地走到父亲身旁,搂着他的脖子,高兴地说:
“我就知道爹爹有办法。”
“反王府里有一些成年的和半成年的太监最近要充实到宫中,趁这机会不妨做些手脚也是可以的,问题是这个假货从哪儿去找?”王丞相犯了难说。
“你为官几十年,门生遍野,权倾四海,放出风去,全国海选,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个强似潘又安的太监?”王诗媚帮爹爹出主意说。
“找个假太监蒙事就成了,你和潘又安比什么?”老王头和女儿犯的是一样心病,明知故问说。
“就要超过他,就要比过他,气死他姓潘的!”王诗媚恨恨的说。
“这就难了,”王书贵摇摇头说,“论相貌人才,物色个小太监那样的人物比比皆是,可是要说起心机、武功、胆识,这样凤毛麟角的人就难寻了,怕是全国也找不到第二个。”
“我就不信,一个小太监还成了稀有动物了?”王诗媚心犹不甘的说。
王书贵叹道:“小太监新府落成的时候,我违心给他写了一幅字,叫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五百年’,现在这话看来倒是有些名实相符了。”
“我不管,我就要爹爹给我物色一个即便比不上潘又安,也不能比他差多少的人。”王诗媚退了一步。
“行,你容我想想办法。但也事不宜迟,我立即着去办。反王府里的太监们即日就要入宫,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不好说了。”王书贵搓搓手说。
“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