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初遇叶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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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我说完就后悔了,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景竟也能开出这种玩笑来,而且还带点色彩,估计是因为被余得水的那种黄色笑话给熏陶了。我话音刚落,那服务生就嘿嘿地夸我:你好可爱伐。他的嗲声嗲气,确实没有辜负江南小生的腔调。

  我也不甘示弱地超常发挥说:俗话说得好,美丽不一定可爱,但可爱一定美丽,就像性感不一定裸体,而裸体一定性感一样。他愣了愣,估计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话里到底蕴藏着什么玄机,于是莞尔一笑,然后摇摇头,便低头不语了,只顾自个儿走路!如今,我终于可以承认白玉兰曾经评价我的话了,确实有点无头无脑。

  说起白玉兰,那可真是人如其名,天生的一只尤物。最高杆的特异功能就是,她的声音可以把某些男人嗲得****。她本是中英Napier学院的院花,后来因为我们学校的校花毕业,她便被理所当然地提升为了校花。一双清澈透亮的明眸不知道淹死了多少名草,有幸被我这个所谓“无才便是德”的小才女封为“西施猫”。

  她也是中英Napier学院市场营销专业的高材生,擅长市场营销策划,经常为我们学校拉赞助。智慧加美貌,热情加 知性,本市加有钱,所以人气特别高,学校的每一次大型晚会都由她主持策划。她虽是独生子女却从不尖酸刻薄,虽是有钱人却从不以优越自居。但我们并不同届,初次相见的时候,她是大二,我是大 一。

  有一次,她慕名过来找我写 主持台词,就那样认识了。不过,我一向不喜欢结交这么优秀的人(自卑!)。后来她经常过来找我玩,听我胡诌又常嗲声嗲气缠着我谈吉他,几番被她这样那样折腾后就熟悉了。她对我无话不谈,从她言谈举止中我知道了,自她初恋背叛她后,她就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男人。

  我曾经相当恳切地劝说过她:爱情不会因为你不再相信它而不存在,人类也不会因为你不嫁人而走向灭绝。但她总是以一句“放长线钓大鱼”,岔开话题闪烁其词。韩冰 追了她三年,至今毫无结果,但是每个旁观者都能看得出她已经爱上了他,只是白玉兰死不承认而已。而韩冰 自 与我醉酒糊里糊涂地发生了所谓的“***”后,便消失不见了踪影。没想到一年后,竟在这种地方奇遇到他。

  而且,如今的韩冰,外型也完全变了另外一副样子,就像生长在南非的一种叫非主 牛的哺乳动物(因其原生长地在南非,并且是南非主要的哺乳动物,故得此名)。其主要特征是毛发时常盖过眼睛,嘴巴嘟起。经典造型是酷酷的长发披头,消魂的“我很忧郁”像极了 周杰伦。他们的相同点就是都是动物,不同点是一个高级动物一个低级动物,一个会说话一个不会说话。看他那副造型好像还有点派头,再联想下这等环境,我的步子迈得愈加更快了,快得有点飞毛腿,只是还是能清晰听到那个男服务生接我的话茬:那也不一样,再怎么扮也扮不出学生气质,就像老母鸡披上凤袍 再怎么化妆也成不了凤凰一样。

  但是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被门卫拦住了,因为夜总会是不会有女客人的。当时,我身着一件还留有前天菜汤味道的白色T恤,然后自然地搭着一条泛白经典怀旧牛仔裤,穿着一双脏兮兮的休闲鞋,再加上那一头腰身乌黑直发,还有那张半娃娃脸,活脱一个初中生。

  两个门人四只眼睛,聚焦一个视点审视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并一直追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转身向身后那位好心服务员求救,却不知何时已不见了他的踪影。于是我便卷起袖子,看着地,在脑袋里给自己打气:我是有点小傻不假,可不笨,姑奶奶大学也不是白上白念的。然后就真的急中生智了,拿捏起学前班(幼儿园的别称!)时候的声音,喊了他们一声大 哥哥。估计他们被我喊迷糊了,张大了两个大嘴巴,硬是愣了半晌没发出声儿。

  我很得意顺便洋洋,便接着编谎说我一个表哥在这里做服务生。我阿姨钥匙忘在家里了,就让我过来找表哥拿。这 慌 编得倒也实在,直接就把他们忽悠得灵魂出了六窍,稀里糊涂的向我摆摆手就让我走了,我跑出去的时候还在得意洋洋。

  但是待我跑到马路上拨打 曹田的手机号时,才知道我的手机停机了。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我回过头来看看那个我刚走出来的地方,三个大大的吊牌字——夜上海,有层次地挂在大厦的正前方。我的双腿又一次软瘫了,无力地蹲坐在马路边,然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旁边就是夜上海,里面歌舞升平,外面却 水流成河,真是上海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哭了大半个小时,也不见有人理我。这个时候我已经口干舌燥,而心里却一直在鼓捣着晚上究竟睡在哪里。总不能真的露宿街头吧?身上仅有的那点碎银,也落在了那个肮脏的宿舍。我又一次酝酿泪水准备哭,刚哭出一个声响,一辆黑色的高级豪华小轿车停在了我前面。无奈我是车盲,如果叫我认车,就像不要阿扁 搞台独一样困难。只见徐徐落下的车窗玻璃里,探出一张年轻帅气的男人头,同时他温柔的声音绕着我耳膜响起:小朋友,你迷路了吗?和妈妈走散了吗?

  我听到这话就懵了,这次第怎一个“无语”能形容?小朋友?这种形容词还可以用在我身上?就像用爱国来形容阿扁,用美人来形容东施一样,会让小龙女笑崴脖子的。而且,那两个“吗”字都可以拖拉到银河系上去了。我猴精似地 犹抱双臂半遮面,暗想:此人如果不是IQ很低,就是来自远古的一匹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