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彩蝶都形态各异、色彩斑斓,它们或绕话盘旋、或亭立花间、或相互嬉戏、或独自起舞……
而且群蝶所绕之花,朵朵娇艳欲滴、缤纷颜色。
我伺候三少爷已有五天左右,他的画从最初的只用墨那种暗淡色彩到如今的五颜六色让我为之欣慰,相比三少爷的心也越来越开朗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已经总结出了三少爷的作息规律,早上五点半左右起床,我和顁衣一起服侍他穿衣,然后,用过早膳后便出来作画。
顁衣就会像木头一样伫在一旁,我则是放一杯茶在三少爷旁边之后就到一旁去逗顁衣说话。这些日子府里对我的谣言都快传翻天了,而且越传就越离奇。
有传闻说我是山野妖精用妖法迷惑了三少爷的心智,还有传言说我是魔教妖女用巫蛊之术控制了三少爷,最最离谱的流言就是说我霸王硬上弓糟蹋了三少爷所以他处处都要听我的。
这些谣言让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想象力,他们不去当幻想家实在是太浪费了。
现如今最让我失望的事便是我至今还没有见到莉儿,这使我着实沮丧了一番。玄星夜之珠我也没有查到它的藏处,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不过正因如此我才要更加努力。
“顁衣,你什么时候跟随三少爷的?”我又像平时一样缠上了顁衣,我将手中端着的瓷盘里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糕点放在顁衣的鼻前,“你告诉我的话,这些好吃的糕点我就和你一起分了怎么样?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
本来我做了很多的,不过我只离开了厨房一小会儿就只剩下我手里的这些了,会是谁拿走了我的糕点呢?不管是谁,他都算是个好人没有把我的糕点全部拿走。
“十五年。”顁衣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三个字,之后将目光移到他处。顁衣每次被我缠上不到四个时辰以上是绝对不会跟我说一个字的,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快就成功了。
我拿起一块糕点举到顁衣嘴边,“给,我说话算数哦!十五年,好长时间呀!那你们不是从小都一起,你和他是好朋友吧?!”
顁衣在听到“朋友”二字时,身子微微一怔,随后又恢复如初。他看着嘴边的糕点愣了一瞬,然后伸手接过高点塞进了嘴里,“你没别的事了吧!”
“你就那么希望我走,好,我不打扰你了。”若不是想问出玄星夜之珠的下落,我才不会来招惹你呢!可是每当我话到嘴边之时,不知为何我都难以问出口。我知道顁衣讨厌我,可为了完成任务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生气地来到三少爷身后,将瓷盘放在画桌上。三少爷伸手在瓷盘中那起了一块糕点,用另一只手摘下蒙面的白纱优雅的吃起了糕点,“嗯,手艺不错。”
太…太太漂亮了!虽然漂亮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但用在三少爷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双眉若柳叶、凤眼出桃花、长睫轻动、鼻梁英挺、唇瓣粉嫩,这简直就是一幅完美无瑕的画。
还好我看过比他还帅的炽雒客,不然我说不定还一直盯着他发花痴,也许帅的人看多了就会对他们有免疫力了。
“在想什么呢?”三少爷吃完手中糕点将白纱再次戴了起来,凤眼微眯地望着我。“没什么呀!”我垂目心想宫主如果摘下面具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心底一阵期待与希翼,嘴角不由浮起一个浅笑。
我这一举动被顁衣和三少爷尽收眼底,他们都别开视线不再看我,奇怪得很。我暗自猜想也许是我思考时的样子太傻了,所以他们都不愿看下去。
等三少爷画画可是个无聊的差事,不过对顁衣而言这应该不算什么,我却片刻也待不下去。于是,我便一个人去这园子里四处逛逛。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独自欣赏周围的花草树木,因为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我自己也融入自然一般,能感受到大地的生机、喜悦、怅然、包容……
我一直跟随着风带给我的指引往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我来到了上次见到顁衣了舞剑的假山群中。我无意间透过身旁的山石上的小孔洞看到一个身着华衣、看上去年近四十的英武老人。
那老者站在一座巨大的假山前,伸手触动了身旁山石上的一个凸处,那假山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入口,老者走了进去入口随即关了起来。
我躲在山石之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惊讶于古人这么高技术的密道。现在这大白天的我不宜进出,反正这密道跑不了,说不定这就是玄星夜之珠的藏身之所。
我晚上再来吧!以免三少爷他们起疑。我记清了机关的所在后便回到了三少爷作画之处,远远地就已经望见那里多了几个人,一个为首的衣着富贵、年近三十的男子和几个随从。
“在下从黎国长途跋涉来到此地,只求白枫少爷为此画再添风采,白枫少爷请务必为这幅画题诗。”那为首的男子从身后随从所端的精美檀香木盒中取出一幅画来,对三少爷苦苦哀求道。
而三少爷却把他当空气一般似乎不为所动,继续画着他的群蝶恋花图。顁衣站出来冷冷的对男子道,“你走吧!否则……”顁衣拔出腰间的佩剑,那男子一下子脸色大惊向后退了几步还撞到了他的随从。
三少爷一见我来便停下了画笔,“顁衣,让他们过来吧!”“三少爷,这……”顁衣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收起了剑对那男子说了,“请。”
“何大人,太危险了。”一个随从试图阻止那男子,但被那男子冷眼一瞥便不敢再说了。这是同一个人吗?之前对顁衣时是那么懦弱,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何大人不简单呀!
何大人拿着那幅画,胆怯地从顁衣身边走过来到三少爷身旁,“请白枫少爷过目。”何大人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坏了似的将那幅画展开平放于画桌之上。
三少爷看了那画一眼,不由眼露惊异之色,“翠花,你过来看看。”三少爷转头看向我,我闻言来到他身边。我低头一看,这是一幅荷花图,这画上荷景怎么会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天啦!这不是暗月宫里的荷香万里湖吗?!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宫主在提醒我要快些行动。“又在想何事?”三少爷轻皱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我。
我将目光再次移到了画上,画这幅画的人的画艺实在是太高了,已经远远超出三少爷了。这画中好似将风都画入了其中,我仿佛能看到那满湖荷花正在随风而舞,而且空气中还蕴藏着淡淡荷香,清新宜人、解人疲倦。
“我可以写在画上吗?”我若没有猜错,这个何大人肯定有问题,他会是暗月宫的人吗?“你写吧!”三少爷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怎么好呢?!她不过是个小丫环罢了。怎么可以为我这幅惊世绝画作诗?”何大人大惊,一脸的不愿,很瞧不起我的样子。
“写一下又如何?”我有些气愤地将小指沾了墨汁在那荷花图上写下了“画上荷花和尚画”,何大人看了之后立刻大发雷霆,“你…你居然…敢说这画画之人是…和尚,你…我看你不想活了。天啦!若是他怒了这天下恐怕都难以安宁了。”
“我写都已经写了,想改也没办法了。你走吧!”我当然知道那个人生气的话,我可是第一个遭殃的人。何大人气冲冲地卷起画叫上随从离开了。
“为何要如此捉弄人家?”三少爷收起群蝶绕花图,摆手示意我们该回去了。顁衣推着轮椅往三少爷的卧房走去,我连忙跟了上去。
“我什么时候捉弄他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其实只是想小恶作剧一下而已,还没有到捉弄的地步。“还想抵赖。”三少爷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与人家画主无冤无仇,我还要说他是个和尚?难道你认识那作画之人?!”
“我…怎么可能认识嘛!我只是在给他出题。”我光明正大赢不了宫主,而在这画上我定要他有输的感觉,“我刚才写的只是上联,下联嘛!就是留给那人的题。”
“是吗?!‘画上荷花和尚画’这也算题,真是与众不同。”看来三少爷还没有明白这其中妙处,宫主能看的懂吗?宫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只是随心所想而已,三少爷不必在意。”我的题是出给宫主的,心里并不想三少爷也来凑热闹。我绕到顁衣身旁,他还是板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顁衣,我做的糕点好不好吃呀?!”
“嗯。”顁衣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这样?!算了,你能说一个字已经很不错了,以后我还会做给你吃的。”说完,我便闭上了嘴吧,跟着顁衣送三少爷回房。
我像往常一样伺候着三少爷,终于到了夜里三少爷已经入睡了。“三少爷、三少爷,你睡了吗?”我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试探地轻声向三少爷喊了几声,没反应,那就好了。
我轻轻地将床头的衣物拿进来在床幔内穿好了衣裳,坐到床边穿上绿色绣花鞋蹑手蹑脚地出来卧房。关上房门后,我张望了一下四周无人,心里不禁一阵小欢喜。
我费了好多力气甩掉了守卫,来到了假山群中。经过一番寻找我便找到了今早看到的密道入口,我来到那座假山前,伸手触到了石块上的凸处,假山果然开始晃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入口,我进去之密道身后的石门随即关上。
我脚下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梯,两旁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镶有照明石,这里越往下走就越觉得寒冷。“怎么这么冷呀?!”我双手抱坏,早知道就多穿些衣服了。走了约十分钟,我终于迈下了最后一个台阶,眼前的一起让我惊讶不已。
这里是一间冰室,冰室四壁都是寒冰围绕,冰室中间还安放着一台透明的冰棺,一时间寒气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
我走近冰棺发现棺中躺着一个身着白衣、面色红润、年轻貌美的二十左右的女子,她是谁?为什么会躺在冰棺中?她已经死了吗?欧阳将军府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她会是欧阳将军的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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