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眨眼的瞬间,我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带着金面具的黄衣人。“你…是……”我的‘谁’字尚未出口便被那黄衣人打断。“看你的衣着你应该不过是按月宫中最下等的守卫,说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没想到我将那灰衣套在身上戴上灰面具本是为了方便行事,却招来这个讨厌的挡路鬼。“我……”怎么办?这次我真是失策啊!干脆转身逃跑好了,可是我猜无论如何我都跑不过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正在我琢磨着是否要逃走时,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和黄衣人相同穿戴的人位于黄衣人身边同时在那黄衣人耳边说了什么之后,那个黄衣人便又在我眨眼的一瞬,就消失了踪影。
“喂!你随我来有事要交给你做。”留下的黄衣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带领着我在这偌大的暗月宫中穿行。
又一次事实证明暗月宫真的不是一般的宏大,我跟在那人身后发现我所经过的地方我都不曾来过,不过也对,暗月宫可是天下第一的杀手宫,应该有的是金银财宝来建造这样辉煌宏伟的暗月宫吧!
可是这般大气华贵的暗月宫只有宫主和他的属下身在其中,似乎显得有些冷清。而且宫主的属下们只是为了服侍和保护宫主才呆在这里的,他们都很少出现,那宫主不是更加孤独寂寞吗?
我猜他应该没有那种知心好友吧!我的心里突然冒出想与宫主做朋友的想法。不行,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可是要离开这里的。我努力摇了摇头让自己摆脱那愚蠢的思想,继续紧跟着前面那人。
在一处回廊转交之后,眼前之景让我为之一振,回廊右侧是一湖碧水而在这碧水之外竟是一条十几米高的瀑布,瀑布溅起了朵朵水,同时夹杂着巨大的声响,那水声竟如此动听。
由于瀑布那充沛的水汽使得我的周围也氤氲着层层的水雾,空气中传来水的甘甜之气,真是个让人心静神舒的地方呀!
我望见回廊不远处的一间屋外有两个带着金面具的黄衣人,其中站于门右边的那人手中还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整齐的叠放这一套白衣裳。
待我和那个黄衣人来到屋前,那黄衣人取来位于右边那个黄衣人手中的木盘,转身望着我吩咐道,“你将这衣裳送进去,记住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惊扰到宫主沐。进去吧!”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在里面的竟然是宫主,而且他正在沐,这我这么可以进去嘛?!我可是生耶!可我转念一想,如今宫主正在沐那么钥匙应该在他换下的衣物当中,那我要到钥匙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鼓起勇气接过黄衣人手中的木盘,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迈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水雾,我转身关上房门,心跳不知为何开始变得有些加快了。
我一手端着木盘,一手捂着胸口希望可以平复心跳的频率。加油!我一定行的,一定!
透过层层迷雾我只能模糊地看到这屋内的大概,眼前有一层白的纱幔帘幕,我掀开纱帘看见了池。
这个池比我上会用的还要大两倍以上,而且池的三面都摆放着巨大的屏风将池内的一切藏在其中。在左侧的屏风外有一个低桌上面躺着宫主换下的衣裳,终于找到了,钥匙我来了!
我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宫主的衣裳不曾移开,同时努力使自己放慢脚步缓缓靠近,好防止宫主察觉到丝毫破绽。这仅仅的十步之遥对我而言真是非一般的漫长。
终于到了矮桌之前,我将木盘放在矮桌之上,将手探进了宫主的衣衫之内,摸索了一会,指尖隐隐感觉触到了一丝冰凉,是钥匙。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取出钥匙把它放入长袖内的口袋之中,暗自欣喜。
我站起身来迈开步子准备离开,正在此时窗户突然被打开,外面的风开始不断地涌进屋来,眼前的纱帘被微风吹起,荡起纱浪层层。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窗外飞了进来,只见剑光一闪,纱幔被剑气所斩断,那强大的剑气还震裂了池周围的三面屏风。那黑影如闪电一般迅速的飞进池,好快的速度,快到只在我眼前留下一个黑影。
但我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冲进池去救宫主之时,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和一缕蜻蜓点水般的声音。
在不到一眨眼的瞬间,一个黑衣人从半空中坠落到我的面前,而宫主竟然已经穿好了那件白衣裳从渐渐散开的层层武器后轻盈若仙地走出来,而且此刻那古铜的面具依然戴在宫主的脸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我愣在原地难以移动半步。“你还不快将此刺客处理掉。”宫主那冰冷的声音将我从精神恍惚中叫醒,对了我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身穿的是宫主手下的衣服。
我蹲下身试着将黑衣刺客拖出去,可是那黑衣刺客太重了但凭我一人之力根本就难以将他搬动丝毫,我直起身望着宫主有些为难的说道,“宫主,这…这个刺客很重我…属下一个人搬不动,可不可以多找几个人帮我一起来搬呀?!”
宫主听了我的这番话语之后便翩然的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我则有些害怕宫主的注视而垂下头去。可宫主霸道地用手将我的头抬起,迫使我不得不望着他。
我的心跳突然变得加快了几拍,感觉像是一个被捉到的做了坏事的小孩。四周出奇的安静,仿佛能够听到我的心跳声。耳边是瀑布那边传来的巨大水声的盛宴,华而浩大,也透露出星点的水之旋律。
“你不用做这件事了。”宫主放下位于我下颚的手,极具寒意地轻声道,“来人。”宫主话音刚落,便有一个戴着金面具的黄衣人走了进来,单膝跪于宫主面前。“属下谨听宫主吩咐。”宫主不会是发现我是假扮的了吧!
宫主抬起右手指向躺在一旁的那个黑衣刺客,“去将他抬出去处理了。再叫人将此处重建。”“是。”之后那黄衣人便将黑衣刺客抱了出去。
然后屋内就只剩下我和宫主两人,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不一会儿我便镇定下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先离开此处才是上策,否则我穿帮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宫……宫主,属下先行告退。”此刻我紧绷的神经尚未完全放松,有些迫切的迈开步子离开此处。可身后传来宫主那冰冷的声音让我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体也宛若冻住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慢着,本宫主还没有准许你离开,你那儿也别想去。为何这般急切的要走,难道不愿服侍本宫主吗?”我连忙转身摇头,“没有,属下没有不愿服侍宫主的意思。”
“那你是觉得本宫主很可怕吗?”宫主的声音比之前阴沉了不少,我当然不敢在这种时候惹怒宫主。“怎么会呢?宫主怎么会可怕呢?没有那回事。”我忙否定道。
“是吗?竟然你愿意服侍本宫主,也不觉得本宫主可怕。那么……”宫主一边冷声说着一边向我走近,让我感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
“你是否愿意为本宫主铺褥落帷?”铺褥落帷?应该是指铺和放下边的帐帷吧!这点小事我应该还做得来,“属下愿意。”我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但宫主的身体似乎在我爽快的答应时愣了一瞬。
“既然你愿意那便随本宫主来。”我好似从宫主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喜悦之意,一定是我搞错了,宫主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有喜悦呢?我之前所听到的只有那寒冷之意才是。
我乖乖地跟在宫主身后,水汽萦绕在我和宫主周围,有一种甜的味道,像奶酪般滑之感。同时那水气也沁入了我的心脾,心情变得入风般愉快而舒适。
我望着宫主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有一丝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我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一定是这里水汽太重害得我的脑袋都进水了变秀逗了。
唉!宫主总是给我一种遥不可及之感,他好似仙人般不染尘世的俗气,而他对他人毫不在乎的超然,让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就如天地那般不可逾越。
回廊外,那瀑布的宏大水声给人带来以听觉的震撼,充满了生命活力的水,奏出只属于它自己的华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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