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混蛋!你有本事冲我来啊!”海棠吐执鞭男人一口痰,恶狠狠仇视他。
头目悠然自得移到林霏面前:“你叫什么名字?说了我就不打你了。”
“我、我叫王霏……”鬼告诉他真名字呢。
头目又到海棠面前:“你叫什么名字?说了我就放了你们。”
“原来你连我名字都没弄清,你凭什么乱打人啊?”海棠乃是火冒三丈。
头目指着林霏,“她叫王菲,你不是叫张柏芝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回答,是你们讨打还是我的手下不够卖力啊?”头目气急败坏回到餐桌上,“继续打,打到她们承认为止!”一边细细咀嚼食一边观赏血腥场面。
“你们不要打她,她是我随行的……朋友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打我呀,是我带她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你们放了她——”海棠在暴吼,汉子被辱怒火更旺,自是给她一顿好打,鞭子所到之处火般灼痛,瞬间血肉模糊,此项酷刑确乃恶毒良策,难怪世人百演不衰。“林霏,我对不起你,”血泪在她脸上肆流,“我害了你怎么办?林霏,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怎么办……”
“海棠,”林霏几乎是鬼哭狼嚎,“我们承认吧,他们会打死我们的,我受不了我会死的……”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怎么能承认啊,我们承认了他们同样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是在这里做什么犯法的勾当,我们没犯法不能卷进来的,就算他们打死我们,我们也不能胡乱承认的……”
啪啪啪啪……鞭子凌厉的刺耳声,她们惊心动魄的惨哞声,掺杂四飞的血沫,汉子们猖獗的放荡,就在这座凿山修筑的豪宅内上演。之所以称为豪宅,因为宅内的装饰确实富丽堂皇似极古代王公贵族之殿。
林霏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也受不了毒虐晕厥过去了。
头目打一响指,手下端来一盆凉水辟面泼去,她们“妈——”一声惊醒过来。几天的饥饿溃乏再加一顿毒打,此次只怕真的命不久矣。
头目比恶梦还可怕的面目贴近她们的脸,“怎么样,嘴硬还是鞭子硬?说还是不说?”
海棠在他的逼视下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宅内悚然回荡,这一笑不可收拾,那不像人在笑,像极一孤魂野鬼惘自生悲。
“哼哼,”头目附合着笑,不过是奸笑,“不愧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啊,国家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真是天大的荣幸啊!那么……我得做些更极端的事,好让国家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才而加倍荣幸!”他转过头去,望着手下那些人,问:“哪些弟兄几年没尝过人的?走到前面来,享受这两个送上门的人吧?”
十几个男人争先恐后涌上前,急速卸下武装,相继涌出荡奸笑。
“啊?”
“你、你们?”眸中现出一个个豺狼虎豹般的兽,她们第一次感到比死亡还可怕的东西即将残忍降临。
“不要——不要啊——”海棠几乎失去说话的气力,三年前破旧出租房的一幕回到她脑中,她曾被一个凌虐几乎致死……她在颤粟,她在哀求,她在绝望:“大哥,你放过我们……我西门海棠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们放过我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做很多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可以吗大哥?我什么都能做的,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我吧大哥?……”海棠极力哀求,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苦苦哀求过人了。
“如果你能力真像你说的那么强,又怎么会轻易落到我们手上?”头目轻蔑反问,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比刀锋更冷。
“我、我……”海棠还想辨解什么,但他的阴冷锢了她的一切思维。
“对了,你是讲道义的,”他似乎回想起来,“不过我的人不需要讲道义,我的人只讲生存。”他叼起一支雪茄烟,那棕毛鬼赶紧帮他点火,“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还不交待的话,那么永远都不用交待了,我的时间是有限的,耐心是有限的……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海棠忍痛急切问道,她不清楚他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她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先前说过什么。
“看来,国家确实没有白养活你们这两个特工,兄弟们,开始享受你们的食吧。”头目倏地掐灭烟头,回到他的宝座去。
汉子们极度兴奋急不可耐宽衣解带,酷似民国时期的日本军一般丑恶无耻。
“等一下,”头目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听说现在的人都很喜欢刺激的男人,男人越粗暴她们越喜欢,所以我觉得应当让那几个兄弟来给她们点……刺激!”他对野人的那位头目说,那般野人马上精光四射摩掌擦拳大展身手。
“不要啊,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啊……”海棠早知道他们如此卑劣后悔之前没有以死相搏。
“不要!不要,我们是间谍是特工,我承认我们是来来来监视你们的,我们都认了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林霏像处于冰天雪地一样颤得厉害。
正当大群汉子饿虎扑食准备蹂躏她们时,悠扬悦耳的箫声响起,那箫声凄婉迂绕,摧魂断肠,如此暴动的场面因为这天籁之音瞬间冷却,皆噤若寒蝉。
是谁?是谁的箫声?是谁的箫声可以瞬间敛住全部人的全部神梢?暴徒不再暴动,嗜血者不再嗜血,就连两个濒临死亡的灵魂都得到生命新的召唤。是谁——?
“他妈的,”是头目第一个打破沉静,“这世上总有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闲人,没事总要出来呈英雄呈豪杰,总有一天,我会亲手除了他……”头目握紧拳头,关节卡嚓作响。
棕毛在他身边瑟瑟发抖声音比原先小了几十倍:“可是目前,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你没事抖什么抖,发羊癫疯呀你!”头目拍拍不慎落在米白西装上的烟灰。
“不是我一个人抖,你手下有哪个人见了他不抖的……”棕毛环视四周示意他看。堂内三四十名汉子,皆两腿发软面目失,持枪握刀仍无安全感。
“呀!”棕毛不但抖还痛吁了一声,他的眼里万分痛苦。
“啪!”头目给了棕毛一耳光,“他妈的还没开始你她妈的吓成这样吃屎啊你!不许怕!听见没有!冷静!全部冷静!”
“你的烟头……”棕毛盯着自己的脚背,原来刚给头目点上的烟被他丢到他脚背上,他们穿的都是草鞋呀。
头目瞪眼:“你不会站远点吗?厅堂这么大?”
“你不是说任何时候都要给你点烟吗?站远了怎么点呀?”棕毛相当委屈。
“我真服了你!”头目压住怒气,负手率先踏出大门去。
“等一下,”棕毛在后面喊起来,将一支点燃的雪茄烟毕恭毕敬奉上:“大哥,你的雪茄,你不是说面对敌人时,造型很重要的吗?”
头目一把夺过烟,说:“你太贴心了,如果你是个人,我定会娶你为。”
“多谢大哥抬爱!”棕毛倒是相当愿意。
一白发扑肩男子端坐于两人置抬的轿内,白素轿帘自风中飘逸,男子亦是素布长衫,手持一枣红别致竹箫,曲终,眉目之间暗藏淡淡忧伤,衣袂亦无风而动,仙风道骨的感觉。或仙人或道士或侠客?那是一顶全部采用竹料制造的轿子,抬轿的人是两个白布为衫的野人,野人脸上也有些黑白相间的标记,不同的是额头的标记呈四叶兰草形。后面还有两野人备一空轿。
头目与白发箫者距三米左右,头目吸一口雪茄烟,手停在空中,不紧不慢:“平常台风吹不动的无尘公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这一来,正如书中所说‘鄙人寒舍蓬荜生辉啊’!”
“无尘本是清贫之人,一身俗气,应当说这一来令田兄的贵府黯然失才对,还希望本人的打搅没有给贵府增添秽气。”他便是死亡谷另一片领域海棠苑的主人——无尘公子。
“无尘兄清贫为乐,平常就算我用八抬大轿鸿门厚宴也请不来呀,难道今日田某中头彩,得到与贵兄吟风弄月对酒当歌的荣幸了?”原来他叫田文罡,一代毒枭。
无尘将箫从胸前缓缓移开,呤道:“君王门前成浪,千娇百媚无人看。不是浪子不解情,解情还需系鬼魂。你开山见门,我开门见山,听说田兄接纳了两位远道而来的姑娘,作为我们死亡谷共同的客人,我也有责任邀请她们去寒舍作客,还望田兄给无尘一个款待客人的机会。”
田文罡咯咯干笑,自听到无尘的箫声起,他就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原来无尘兄专程为两位子而登门造访,这好像不是无尘兄的作风啊。至于那两位,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千辛万苦来到我的地盘做客,作为东家,怎么样都要留宿一才是待客之道啊,不如无尘兄明天一早来接两位过去款待如何?”
“我听说两位姑娘正是为了观赏海棠苑的风景,才千辛万苦来到此地的,海棠期只有三四日,倘若错过最佳时日着实枉此一行,我已经让下人们将一切安排妥当,专程过来接两位姑娘去欣赏海棠开,还望田兄给无尘这个薄面。”无尘下轿来,抱箫对田文罡深深一鞠躬,约七十度,平日无尘无论见谁都不给予理睬,更别说亲自下轿鞠躬了,此时对一个一向不放在眼里的人行如此大礼,田文罡确实有些意料不到,本来还想笑什么海棠的就笑不起来了。
田文罡暗藏心中波澜,两指拣住雪茄烟,慢条丝理:“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客人,我希望萧兄尽完地主之意还将她们送回我的地方,因为她们是我的客人,谢了!”朝手下一摆手,“将她们两个带出来,交给这位多情多义的——侠士。”
不一会儿,两人被带出来了,她们跌跌跌撞撞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快将她们扶上轿子。”无尘并不看她们一眼,看也是白看,她们乱发扑面血迹斑斓褴褛不堪鬼才认得她们是谁。后面两轿夫上前来,将她们扶往后面的竹轿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