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本站公告

    美国。

    机场里,时文彦和高越在悠闲地等待着江惩和莫上霜的到来,两人边等待边交谈。

    “为什么他们没过年就回来了?真是奇怪。”当一个礼拜前接到江惩的电话说他和莫上霜这周就要回来时,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句很有建设性的感叹:为什么?!

    “我也觉得很奇怪,走的时候就说好了要过了年才回来,两周前给他打电话,他也说要过完年。”时文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他们两看我们孤身两人在这儿过年,有点于心不忍啊?”高越猜想着,并且是毫无根据的猜想。时文彦对于他这个毫无可能的猜想不置可否的撇开脸。他江惩会于心不忍?!呵呵,别开玩笑了。高越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无聊,所以最后也只有悲哀性的摇摇头。

    “哎,他们到了。”时文彦指着机场的出口。江惩带着一顶鸭舌帽,穿着黑色宽松休闲服,左手提着简单的行李,右手拉着莫上霜往机场门口走去。

    “惩,这里!”高越叫着他。两人看到他们,于是改道,走到他们身边。

    四人上了高越的车,高越边开车边问江惩:“你们不是说要在中国过年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莫上霜没开口说话,江惩开了口:“这件事说来话长,到家慢慢跟你说。”

    高越和时文彦谁都没开口问,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接下来的路程中,四人随便聊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回到美国的公寓,莫上霜在经过两个小时的飞机后觉得有点累了,所以洗洗澡后就直接上床睡觉,叫他们做好晚饭直接叫她。他们三个男生则坐在客厅,听江惩讲这回国的短短时间里发生的种种事情。

    “惩,快点说,你跟莫上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谈话一开始,高越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他的疑惑。当他看到他们出机场的时候亲密的动作,就知道他们提前回国肯定与这件事有关。

    江惩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很悠闲的喝了一杯茶,然后徐徐张口道:“和我老娘闹翻了!”

    一句话,把两个人弄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高越反映迅速的问道,因为他实在很好奇。

    “我睡她房里,被老娘逮到了,强烈要求我们分开,然后我就跟她saygoodebye,拉着她离家出走了。”江惩的语气轻松,毫无悔改与悲伤之意,连一点点遗憾后没有。

    “原来如此。”高越仿佛大彻大悟一般,发出了感叹,但随后嬉皮笑脸道:“我说江大少,你是不是已经和咱们莫帮主私定终生了?”

    江惩没开口,拒绝回答他这个无聊至极的问题。高越见他不语,接着调侃:“哎,咱们的时大少爷,他脆弱的恋情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时文彦不明白为什么高越突然把自己拖下水。

    高越不语,只是阴笑。他知道时文彦对咱们的莫大帮主有意思,但是咱们的莫帮助有心有所属。哎,爱情这东西啊,真是让人头痛啊。还是自己聪明,只是玩玩,绝不动真情!

    “她不是帮主了。”江惩突然说道。

    高越没有理解到他的真正意思,笑着说:“也对,她只是前任帮主,现任帮主是楼未央嘛!”

    江惩不急着解释,再次饮下一杯茶以后,缓缓说道:“楼未央也不是帮主了,‘天葵’、‘地煞’解散了,学生会也进行重组了。”

    “什么?!”江惩的话勾起了高越和时文彦的好奇心。“发生了什么事情?”高越接着问。

    江惩还是不疾不徐,慢慢开口:“记得咱们高二的时候吧。那时候,她刚刚当选‘地煞’帮主,这回回去我才知道,原来她当初竞选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学校的制度。”

    高越和时文彦两人听后,有些吃惊,但也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很不幸却被你一手扼杀了!”时文彦笑着说道。

    “是啊。不过这次回去,她为了完成自己还未完成的夙愿,又重新开始了行动,并且还遇到一个跟她志同道合的人。”江惩笑道。

    “楼未央?”时文彦猜测。

    江惩不语,表示对他猜测的肯定回答。“她当初竞选的目的居然跟她一样。”

    “后来成功了?!”高越问道。

    “后来带着两个耳光,她成功了!”江惩说这话时,嘴角失去了笑容。

    “两个耳光?”时文彦不明白。谁这么大胆,敢打莫上霜?

    “对啊,‘天葵’的那只愚蠢的八脚章鱼!”江惩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她?!”高越惊讶,“那她后来不是死的很惨?”

    “没有啊,她没有为难她!”江惩指的是莫上霜。她的确是没有为难她,可是他却让她最少半年出不了门!

    三人陷入了沉默,许久后,高越笑着说:“没想到你们回去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我真是后悔没跟着回去,不然也可以一起玩玩。”在美国这边除了工作,其他的都是一些无聊之极的事情。

    “别光说我,这边有什么事情发生?”江惩回问他们。自己在走了还是有段时间了,肯定又好玩的事情发生。

    “寒辙的公司明天就要在美国上市了。另外西区那边新生出了一个大帮派,圣诞夜前夕把其他帮派的老大都暗杀后,把他们收归自己麾下,组成了全美的第一大帮,据说可以和意大利黑手党相抗衡。他们现在在招揽人才,列出了一列招募名单,据小道消息,我们三个的名字位列榜上一二三名。”高越简单概括。

    “寒氏企业不是早就在美国上市了吗?”江惩疑惑。

    “不,这不是寒氏企业,是他自己的公司。”

    原来是这样,寒辙还满有能耐的嘛!寒辙,是学校里面无聊的“东方七大才子”之一,另外还有他的两位至交。寒辙是寒氏企业的唯一接班人,也非等闲之辈,和江惩并无什么交情,也没有过节。但作为江氏企业的代表,他理应前往道贺,毕竟寒氏企业和他们江氏合作了很久。

    “惩,名单的事你怎么想?”时文彦很想知道他会不会参加那个帮派。

    “不怎么感兴趣。”对他来说,他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社会残渣,自不量力的搞个莫名其妙的组织来吓吓全世界的人名,他感兴趣的是真正的黑暗力量,不让人知晓,却能让世界因此而颠覆。

    时间在三人的交谈中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晚饭时间。莫上霜揉着惺忪的睡颜,慢慢走下楼。

    “什么这么香啊?”莫上霜就是被这阵香味吸引下来的,因为她真的饿了。

    “刚刚从楼下的中国餐厅叫来的菜,你下来洗洗手就可以吃了。”时文彦边弄碗筷边对她说。

    莫上霜走下楼,发现江惩不在,于是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会儿便问时文彦:“江大少呢?”

    “他出去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时文彦回答她。

    高越从厨房里走出来,江惩也在同时推开了门。

    “你倒是挺自觉的嘛,不用我主动叫你就知道该吃饭了。”江惩走进房间,看见莫上霜早已坐了下来。

    “没办法,梦里都梦到吃东西,所以闻到香味就不自觉的走下来了。你呢?刚才去哪儿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江惩又来大少爷脾气了。

    “不说就算了,本小姐还不想知道呢!”别以为他只有少爷脾气,她还有小姐脾气呢!

    江惩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哎,美国真是个自由的过度,看看,奴隶到这里都忍不住耍脾气,真是罕见啊!”

    莫上霜不理她,自己拿起筷子就开动。他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变态,这么久不发病以为他正常了,没想到病得更厉害了。

    江惩和其他两个人也坐下来开始吃饭。

    “霜霜,你的脸没事吧?”高越恶心的叫着她,然后有恶心的关心的问她。

    “别叫我霜霜,我在吃饭,不想边吃边吐!”莫上霜很不满他的叫法,让别人以为她跟他很熟。接着她有转过头跟江惩不满的抱怨:“你别把这件事道出乱说!”

    “这有什么嘛!我们可都是关心你的兄长。”高越嬉皮笑脸。

    “谢您呐,谢您老人家的关心,我承受不起,您老还是把您这些精力留到美女身上吧!”他这个花花公子最好烂死在女人堆里。

    “不过说真的,她可真是大胆,可见她对你有多么恨之入骨啊!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高越很好奇,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何美女这么恨咱们善良的莫大帮主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很好奇,我自觉我莫上霜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从不伤天,也不害理。虽没有善良到踩死蚂蚁都要为它们修坟墓做法超度,但是也绝对没有杀人放火,连畜牲的肉都很少吃啊,她凭什么这么恨我?”莫上霜放下碗筷,很认真的感叹。。

    “你能解释一个神经病人干的事吗?”江惩看着她傻不拉叽的动作,没好气的对她说道。

    “为今之解释也只有这个了。”莫上霜说完,拿起碗筷,继续吃。

    第二天,江惩一大早就起了床,当莫上霜醒来时,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心里疑惑着的同时,她慢慢起床,穿好衣服,然后打开门走下楼。怎么回事,楼下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三个呢?难道是去晨跑了?

    洗漱完毕后,她去厨房找东西吃,发现里面已经备好了早餐。慢慢的解决掉自己早餐的同时对于江惩他们的行踪更加疑惑。江惩没跟她说今天要去哪儿啊。不管了,既然他们都消失了,她就去找映月玩。想到可以见到有一段时间没见面的古映月,她一阵兴奋,拿起手机就给她打电话。

    和古映月相约去图书馆,她们在门口碰了面。两人徐徐往图书馆的楼上走去。

    “这次回去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古映月问莫上霜。于是莫上霜就把学校的事情跟她说了。她没有跟她说家里的事,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那你呢?”莫上霜反问她。

    古映月微微一笑,满脸的幸福写于脸上。莫上霜知道肯定有什么好事发生,所以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们今年要结婚了。”古映月幸福的说道。

    “是吗!恭喜你们!”莫上霜也一脸幸福,好像要订婚的人是她似的。不过她真的很高兴看到别人幸福。“具体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来参加。”

    “这个还没决定好,可能是今年秋天,那个时候我也毕业了。”

    “太好了!”莫上霜再次由内心发出感叹。

    要结婚了,她又要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合。以经记不得上次参加婚礼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父亲和阿姨两个太相配了。她记得那天她坐在角落里喝了很多果汁,好像把它当酒一样喝。她不伤心爸爸和别的女人结婚,因为她知道爸爸有多么爱妈妈,不然他不会在妈妈死后由一个风华正茂的多才画家变成一个酒鬼。他终于决定放弃堕落,重新开始他的生活,这反而让她觉得放心。她感叹的是短暂的生命和多变的命运。不会有长久的爱情的,因为爱情再怎么长久也敌不过生命。没有谁能够爱谁一万年,最多爱到自己的生命消失。如果来世他们还相爱,那也只是来世的另一份爱情而绝不是前世的延续。她想,也许她会爱一个人爱的很深很深,并且此生仅此一个,她不知道他会是谁。正当她想到这时,一种强烈的欲望让她抬起原本低下的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耀人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只能微微眯着。眼前的这个男孩,明眸皓齿,沉鱼落雁。对,沉鱼落雁。她知道这个成语是用来形容女生的,但是当时闪现在她脑袋里的就是这两个成语:明眸皓齿,沉鱼落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嘴角带着微笑。当时的她不知道这微笑意味着什么,她知道这个微笑并不单纯,但是却让她无法移开眼睛。她看着他看了很久,脑袋里一直反复的响起刚才自己想的那句话:也许我会爱一个人爱的很深很深,并且此生仅次一个。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反复闪现这句话,但是却只有这句。他也看她看了好久,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后来会场上响起热闹的欢呼声才把他们打断。那个男孩就是江惩,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唐突又简单。后来江惩直接走了,留下她独自一个人在那儿回味着。

    “霜霜,你在想什么?”古映月温柔的声音抓回了她神游的灵魂。

    “哦,没什么。”她恢复正常,对着古映月微微一笑。

    见她没事,古映月又问了一遍她刚才问过她却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你的少爷呢?”

    “少爷?”刚刚才想到他,现在古映月却突然问她,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他,他失踪了,不是,他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可能是失踪了,不是,是不见了,不知道去哪儿了。”莫上霜有点语无伦次。偷偷瞄到古映月正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

    她们静静的找了几本爱看的书坐下来看。但是莫上霜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脑袋里反复的想着第一次与江惩见面的场景。明眸皓齿,沉鱼落雁。她想着,然后她轻轻的念出声来。

    莫上霜觉得自己着了魔,因为她一个上午都想着那个场景。她看着他,他看着她。心不在焉的和古映月吃晚饭后,她想着那些事回到公寓。客厅里只有江惩在坐在沙发里看着报纸。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你去哪儿了?一整天都不见人。”江惩看着她有些奇怪的表现,问着她。半天没又等到答案,他又开了口。“你怎么了?本大少知道本大少很英俊,但是没想到会让你迷恋到这个地步。”

    没有听到江惩的话,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不觉中,他长大了。脸变得成熟,也到了长胡子的年龄了。短短的几年时间,他摆脱了当初的稚气,变得成熟,但是却依然那么英俊。他也许并不是最帅气的,也不是最俊美的,但是却让人不能移开自己的眼睛。他的五官如巧夺天工一般,精致又好看。这让她突然有想到了那两个成语:明眸皓齿,沉鱼落雁。

    “明眸皓齿,沉鱼落雁。”她没有听到自己已经把这两个成语从嘴里轻轻的吐了出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离她只有咫尺的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爱死了她如此看着他,仿佛她的世界只有他。他看惯了别人这样看着他,可是却独独爱她这专注的眼神。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脸靠近她的,他想吻她,从未如此想过。她终于醒过来了,因为唇上的温热让她无法忽略。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当他放开他的嘴唇时,她仍然愣在原地。

    “你干什?”她问。

    “这个问题应该是本大少也问你吧,你刚才在干什么?”江惩放下报纸,专心的看着她。

    她没有干什么啊。她只是在沉思,沉思与他有关的东西。见她不回答,他没有继续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你上午去哪儿了?”

    “我去找映月学姐了。”莫上霜回答。“那你呢?”

    “今天是寒辙公司上市的日子,我作为江氏企业的代表去向他道贺,毕竟将来我们可能会跟他的这个公司合作。对了,今天晚上要去参加他庆祝公司上市的宴会,你早点准备,我七点钟带你去。”

    “可是我不是很想去。”她老实回答。她讨厌人群,对各种形式的聚会更加不感兴趣。

    “那你就自己在家呆着,哪也别去,我会提前回来的。”江惩没有勉强她,也知道她对着些东西不感兴趣。

    她没做声,只是点点头。

    “对了,他们两个呢?”她环顾四周,没发现他们两个。

    “他们的公司有些事情,所以等一下直接去晚会现场,礼服也都带到公司里去了。”江惩拿起报纸,边看边说。

    两人没再说,莫上霜拿起桌上的书开始翻看,江惩则继续看报纸。

    晚上,江惩、时文彦和高越都参加宴会去了,莫上霜独自一人在偌大的房间里漫游。空空的房间,除了她没有别人。她本来在自己的卧室里看书,但是孤独来袭,让她无法看进半个字。于是她关了灯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她讨厌灯光,怕它会把她现在这种不安的样子表露在别人的眼前,怕别人有机会偷窥到这让她隐藏得很好的脆弱。没错,她怕孤独,异常的害怕。这种怕恐怕是从母亲去世,父亲堕落开始。她记得那段时间,她夜夜难眠,伤心母亲的逝世,担心着父亲的堕落,于是便养成了深夜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步的习惯,从夜晚到白天,无法安然入眠。后来进了江家,由于江惩的强势介入,让她改变了这个习惯,也终于能安然入睡了。她以为自己的这种恐惧孤独的感觉已经离她远去,所以她拒绝了参加今晚的宴会。早知道该去的,虽然会很无聊,但是却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

    宽敞的客厅让她来来回回走了很多遍,外加白色的睡裙随着她的步调飘逸着,感觉就像一个女鬼。她越来越觉得恐惧,越来越觉得不安,但是她的步调却依旧很缓慢。突然,开门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她抬起头,从门外射出的刺眼的灯光让她看不清来者是谁,但是她却知道是谁。

    “你回来了?”她突然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心情突然边得无比的轻松,就像拿到洋娃娃的小女孩,脸上是惊喜和满足。

    他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他很少会有的微笑回答道:“我回来了。”看着她只穿着一件睡裙。有些不悦的开口道:“你怎么穿这么少,快点回卧室躺倒床里去。”

    她没有开口,但却用力握住他的手如同抓住一条救命的稻草,这表示她不愿意接受他刚才的命令。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接着说道:“你快点去躺着,我洗个澡就上来。”

    她听后,点点头,很不情愿的松开他的手,往楼上走去。看着她上楼的背影,他在黑暗中笑了。他很喜欢她这样依恋他,疯了一般的喜欢。也许从此以后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他。

    她躺进床里没多久,他就洗好澡上来了。她闭着眼,静静地等待着身边床榻的下陷,然后被一双手臂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江惩静静的躺到床上,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她在他怀里侧过身,伸出手主动抱住他,这是她第二次主动抱住她。他笑了,笑得很满意。他喜欢这种感觉,非常喜欢。他明白他骨子里是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什么亲情、友情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感情他完全不当回事,但是很却把爱情完完整整的保留着,他觉得他其他的感情都转化成了爱情,然后又把它完完全全锁在自己怀里这个小女生的身上,永远都收不回了,他也不想收回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