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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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上霜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了母校,因为听“地煞”的兄弟们说“地煞”现在的处境不怎么乐观。好像是学生会专门针对“地煞”。她也就此事问过楼未央,但后者只是给了她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会好的”。她相信她,所以也没再多问,但是出于好奇,她很想知道学生会为什么会这么做,于是就来了。

  莫上霜的到来,受到了除“天葵”以外所有人的欢迎。学生会虽然表现没有多热烈,但却也诚挚的欢迎。

  上课铃敲响,所有人都去上课了,莫上霜则刚从变态校长的召唤中逃出来。她实在是很不懂那个变态校长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摸她的手,以至于她洗了几十遍还觉得脏。

  独自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着熟悉的环境,发现自己早已不在这儿读书了,不由得有些感叹,她突然想到一句诗:“人面不知何处去,依旧笑风。”

  “哎!”她对着这熟悉的景不由得叹了口气,收到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学生会改选,这些事情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但事实上却只是昨年的事。人生其实又很漫长,漫长到就算是一秒,也会让人觉得长久!

  “哟,这不是咱们的莫老大吗?”一个不受欢迎的声音打断了莫上霜的沉思。

  “哟,这不是咱们的何老大吗?”莫上霜回过头,看见何嘉瑜从楼梯下来。

  “莫老大,我以为你去国混了一下后能稍微潮流一点,没想到还是没什么长进。”何嘉瑜可是很长时间没有讽刺过莫上霜了,所以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何老大过奖了,我以为我去一趟国,回来后何老大能坦然面对自己脸上的瑕疵,没想到仍旧用浓妆抹来遮丑,看何老大脸上的粉又堆厚了一层,是不是因为毛孔又大了一点?哎呀,岁月不饶人,何老大,您老还是服了岁月的年轮吧!”莫上霜怎么可能是一盏省油的灯,既然来者不善,她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何嘉瑜显然气到语无伦次了。

  “哈哈,什么?艺术?从您何老大口中居然能听到艺术二字?是我人老了,耳朵不中用了吗?哈哈~”莫上霜忍不住狂笑起来。

  何嘉瑜看着莫上霜猖狂的笑,真是气到牙痒痒。真没想到以前输给她就不说了,现在还输给她,她何嘉瑜气不过啊!正当她在原地气到七窍冒烟之际,突然眼前一亮,像似看到救星一般。

  “风,这里。”何嘉瑜对着一个刚经过这里的男生大喊。那个男生听到她的呼唤,改变了原来的行程,往这边走过来。他还没到,就见何嘉瑜像只八角章鱼似的冲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风,那个丑人欺负我。”

  莫上霜停止了狂笑,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男生。他绝对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人。他其实并没有多么英俊,但却很能够吸引人,这种吸引力来自搭配舒服的五和全身所散发的一种气势,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力。这种气势莫上霜气势很熟悉,因为江惩身上也有这种气势,并且强烈得多。

  “莫学!”男生在打量了她一番后准确的给出了称呼。

  “你是学生会现任主席?”莫上霜隐隐约约的记得他。

  “对,我是曲风。学放圣诞假回来玩吗?”曲风走进了一步,完全不理会正粘在他手臂上的何嘉瑜。

  “没错。”莫上霜收敛起笑容,认真的回答,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不可小视。

  “江学长呢?”他又问。

  “他在国很忙,所以没时间回来。”莫上霜简单的回答。

  何嘉瑜看着两人聊得很投入,很是受不了,于是很不甘心的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

  “风,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闭嘴!”曲风连头也没回,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但是却有绝对的影响力。后者立刻闭上了嘴。

  莫上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觉得很熟悉。

  “学弟,这是你的朋友吗?”莫上霜明知故问。

  “称不上。”后者的回答很肯定。

  “风,你说什么?”何嘉瑜突然觉得面子很挂不住,她承认自己是在倒追他,而且追了一年都没追到,但是在老仇敌面前,怎么能说出这个事实呢?

  “哼!”何嘉瑜很不甘心的放开曲风的手,转身气愤的离去了。

  看着何嘉瑜离去的背影,莫上霜对曲风说:“对她好一点吧!她其实并不是咱们所见的这样,她只是为了自己的组,她骨子里其实不贱,她只是太笨,不知道该怎么做。”

  曲风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只是很遗憾,我并不是很赞同她的做法。”

  “那你赞同谁的做法?”莫上霜很好奇。

  “你,以及‘地煞’现任帮主楼未央。”

  “是吗?”

  “对!”

  “那为什么我挺好说现在‘地煞’的处境很不好?”莫上霜很好奇。

  “赞同是一回事,我身上也有身为会长的责任。”

  “怎么说?”

  “你知道,身为会长必须让整个系统保持平衡,而楼未央表现的太有才能了,以致于让整个系统都失衡了,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出面来调节一下。”曲风一句一句的,清清楚楚的解释。

  “我理解。”

  “理解就好!学,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学慢慢参观,再见!”曲风说完转身,稍微向他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再见!”莫上霜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开会时间,莫上霜也加入了她们,只不过这次她不再是主角,而只是一个旁听。

  “楼老大,我们的形势真的很不好,学生会连续三个月来一直针对我们。图书馆、学校食堂、学校体育馆等等都找一堆理由不让我们进,学校的总总活动总是偏袒‘天葵’,而且这种趋势越来越严峻,还有继续持续下去的迹象。”“地煞”的一个干部级的男生向莫上霜抱怨。

  “对,而且校长那边也没有管一管的迹象。”另一个成员也参与。

  “就是就是。”众人也开始义愤填膺的附和。

  楼未央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左边是两个副帮主。她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莫上霜坐在楼未央的右边,也静静的听着。她不打算插手,因为她对楼未央有充分的信任。帮内的人员也没有跟她抱怨,她知道,他们其实也很信任楼未央。

  在众人的抱怨声中,楼未央终于有了反应。

  “我知道。”她有的只是这么简单的说法,“我会好好正视这个问题的。”

  现场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们懂楼未央,正如当初他们懂莫上霜一样。

  “你们再忍受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算是保证吧。

  众人听了楼未央的话,总算安了心。

  放学后,莫上霜和楼未央一起去了咖啡厅。

  “未央,也许我多嘴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坚持自己的做法。”莫上霜知道了为什么“地煞”会面临如此不乐观的形式。原来楼未央从上任以来,一直坚持把“天葵”的人往“地煞”拉,换句话说,就是一直采取各种方式让那些成绩很差的同学把成绩弄上去。其实“天葵”“地煞”两帮的界限本来就不是很清楚,因为成绩这种东西是随时都会改变的。成绩好时就进“地煞”,成绩不好就进“天葵”。这是许多这个学校的“平民”所采取的方针。如果不是那种成绩一直就没差过,或是特别喜欢他们帮主的人,其实很多人都介于“地煞”和“天葵”的边缘,也就是灰地带,所以只要两方随便一方能主动一点,把边缘地带的人拉过来是很容易的。楼未央就是抓住了这样的一个主动的人。莫上霜终于知道曲风口中的“系统保持平衡”是怎么回事了。

  “不,其实我该早一点跟你说。”楼未央放下咖啡,抬起头对莫上霜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竞选帮主吗?因为我觉得这个学校的系统应该改一改了,我很讨厌用成绩来把人分成两类,这让很多‘天葵’成员想学好,却又怕‘天葵’的其他成员发现,遭到欺负。而许多成绩中上的同学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很怕成绩下降就必须进‘天葵’。”

  莫上霜静静的听着她的诉说,在她说完后把咖啡放下,说: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当初我竞选学生会主席是也是为了相同的目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在为此努力,甚至有段时间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楼未央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问:

  “那为什么没有继续?”

  莫上霜笑了笑,回答道:

  “我和你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学生会?”

  “对!”

  楼未央了解了。

  “江学长对你做了什么吗?”楼未央知道江学长有多么厉害,即使像莫学这么优秀的人都不得不听他的话。

  “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把那张泛黄的卖身契给她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

  “那你为什么要放弃?”楼未央很好奇。

  莫上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等了一会儿。

  “未央,你了解,有些事再重要也不是最重要的,有些人再重要也不是最重要的。人生在世,很多事都身不由己。”莫上霜感叹。

  “莫学,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事让骄傲如此的你被江学长这么欺压?”

  “也许,我也不知道。”莫上霜回答。

  许久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各自安静的喝着自己的咖啡。

  “你呢?”莫上霜再次放下咖啡杯,抬头问她。

  “什么?”楼未央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那个男生。”莫上霜记得她走之前的那个晚上,楼未央接到的那个电话。

  “还是那样。”楼未央以为自己的语气很平常,但是她不是一个天生的谎言家,所以她的表情欺骗了她。

  “那就好。”莫上霜并不想拆穿她。有些东西,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按响门铃,佣人打开了大门,莫上霜谢过佣人,走进去,但是却在几步后刹住了脚。她使劲嗅了嗅周围的空气,突然觉得有些怪异。等等,这种味道怎么这么熟悉?难不成是......莫上霜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一个可怕的答案出现在她脑子里。她努力环顾四周,除了沙发上的爸爸阿姨外,并没发现其他怪异的人物。正当她以为自己感觉出了差错时,突然一阵魔音传入耳膜。

  “你知不知道你的动作有多傻?”

  啊,果然是江惩!莫上霜在心底忍不住想疯狂的大叫。真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自己才刚刚过上一两正常的生活,没想到江惩又回来折磨她了。

  “你不是很忙吗?没时间吗?为什么又回来?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是不是他?你是人是鬼?”莫上霜指着江惩瞪大眼睛大叫,完全没顾忌到客厅里的二老。

  “怎么?我的出现让你这么惊喜?”江惩看着她畸形的动作忍不住想大笑。

  “只有惊,没有喜。”莫上霜实话实说。

  “你别自己骗自己了,我看你是做梦都梦到我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熊猫眼?”江惩指着莫上霜两只熊猫眼,硬说这是莫上霜想他的铁证。

  “那是没倒过时差弄出来的,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莫上霜白了他一眼,她觉得就算真的是因为他,也是因为做噩梦时梦到他,所以才睡不好,绝对不可能是想念。

  “本大少不用往脸上贴金都很光彩好不好。”江惩一脸不屑的对莫上霜刚才的话发表评论。

  虽然江惩说得是事实,但莫上霜真是不愿意承认。

  沙发上的二老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晚上,江惩照例睡在莫上霜房间的沙发上,就好像从未离开过这里一样。屋子里很黑,只有昏暗的灯光微弱的照进屋子,两人在各自改躺的地方躺好。

  “你为什么回来?”莫上霜问江惩。

  “因为突然觉得那些事情不重要了。”江惩回答。

  “什么意思?”莫上霜不懂。

  “以后你会明白的。”江惩现在不想解释,也不愿解释,因为他不会让她知道当昨天晚上自己一觉醒来发现上没有她躺着的时候,突然有那么一秒的惊慌失神,而后就再也没睡着过。

  莫上霜没再多问,闭上眼睛,认真睡起觉来。

  第二天,两位家长都出去工作了,佣人们在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莫上霜和江惩。

  莫上霜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江惩也很认真的翻着报纸,但是翻来翻去似乎并没看到什么重要的新闻,于是百般无聊的放下报纸,转过头看了看莫上霜。

  “你在看什么小说?”江惩坐到她身边,伸出头想一探究竟。

  “《福尔摩斯探案集》”莫上霜回答,眼睛仍就没离开书本。

  “你们奴隶阶级最近流行看这个吗?”江惩无事可做,于是故意挑衅。莫上霜懒得理他,任由他在那儿自言自语。

  “这个是很考智商的,你的那点智商分数还不够我扳手指的,能看懂吗?”江惩看莫上霜不说话,于是决定惹到底。

  这次莫上霜依旧沉默。

  “喂,你的主人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这是一个奴隶该有的态度吗?”江惩见她还不理他,于是很不耐烦的向她大吼。

  “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我的耳朵经常陶,没有异物堵着,所以听得到。”莫上霜放下书,很不理解他的这种行为。其实不止是这种行为,他的种种行为她都很不理解。

  “你的耳朵没什么问题,那你刚才是喉咙出了问题还是神经出了问题?”江惩见她终于有反应,于是胜利的笑了。

  “你的神经才有问题!”莫上霜抱怨了一句后,接着拿起书来看。

  “你还看,你的主人我这么无聊,你不陪我玩玩,居然在那里自己享乐,看来我有必要对你进行一次整风运动,来一次思想大扫除,把你脑袋里那些背叛我的因子统统扫除。”江惩边说边把她的书抢夺过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莫上霜真的很生气,“你神经病又发作了吗?你说你无聊,那你为什么还回来?你在国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本大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隶阶级的村姑来说三道四的?”江惩仰起头,一脸的不屑。

  “好,我不说,那你把书还给我问吧!”莫上霜真的不想太多的时间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争论,这会让她智商和他一样低。

  “看看,你好说不说,现在又犯,我说你是不脑袋有问题?让我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江惩边说便伸出手在莫上霜的脑袋上敲了两下。

  “哎呦,好痛!”莫上霜捂住脑袋,对他大叫:“你现在打算把我从精神折磨直接上升到体罚吗?”

  “我下手哪有那么重?你这个村姑也太柔弱了吧!”江惩一点都不相信会痛,并且几句说道:“看来你需要加强锻炼了,好,我们现在去健身房。”

  “不,不要。”莫上霜听了他的建议,一脸惊恐。

  “不,必须去,走,现在就走!”江惩说完,拉着莫上霜的手臂就往门口走。

  “啊,不要,江大少,你要要我的老命吗?”莫上霜奋力抵抗,打死也不想去。可是有什么事情是江惩办不到的?没什么事情是江惩办不到的。莫上霜已经预料到自己将有几天时间躺在上。悲惨啊!

  健身房内,莫上霜累到要死要活的,整个身体就差点粘到跑步机上,而江惩还居然在一旁边跑边用很轻松的口命令道:“快点,接着跑,你这个样子要怎么服侍你的主人本大少爷我?”

  莫上霜连瞪他的力气也没有了,所以任凭他在那儿鬼叫。

  “好,时间够了,来,我亲爱的,咱们去下一项——举哑铃!”江惩说完,不由分说的把莫上霜往哑铃处拉。

  此时的莫上霜已经累到连放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江惩把她像块海绵一样到处拖。

  天啦!谁来救救我啊!莫上霜在心里哭叫。对于一个从小到大体育就没及格过的人,这么强烈的运动不是要她的命吗?还好“地煞”的成员不在这儿,要不然她在众组员心中完的形象就此画上污点,这一辈子都难翻身了!

  莫上霜浑身无力的躺在一个奇形怪状的健身器材上,她觉得自己活着真痛苦。在莫上霜眼里,一切健身器材都是奇形怪状的,那些喜欢健的人都是超人。她莫上霜什么都懂,但是在健身方面来说,处了跑步机以外其他的她都叫不出名字。

  “不要懒,快点起来,接着练!”江惩很有精神的躺在莫上霜旁边练着臂力。

  莫上霜现在不是没力气理他,也不是懒得理他,而是不屑于理他。她很舒服的躺在自己身下的那台机器上,很舒服的睡了起来。

  “喂,小奴隶,快起,你的主人在命令你!”江惩还在叫,完全没理会健身房里其她生投来的爱慕的目光。

  这次莫上霜已经完全进入了睡眠状态。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江惩终于锻炼完了,准备回家。正当他把额头上的汗擦完,准备去叫到现在还在安睡的莫上霜,却被几个打扮的枝招展的生挡住了。

  “帅哥,介不介意一起去吃个午饭?”一个长相可以的生大胆的向江惩搭讪。

  江惩没心思理她们,因为他现在只想去把自己的奴隶叫醒,然后去吃午饭,因为他真的饿了。而且看莫上霜做梦时的表情,也可以肯定她也饿了。

  “帅哥,别这么酷嘛!就一起去吃个饭。”另一个生也率领这其她三个生上来。

  江惩很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一堆人,真有打人的冲动,但介于这里是公共场所,他还是忍住了。

  “们,抱歉了,我的朋友在等我,我没时间跟你们耗。”

  江惩说完,绕过们,朝莫上霜躺着的地方走去。

  江惩穿好盖在莫上霜身上的大衣后,抱着累到睡着的莫上霜往健身房门口走去。留下身后一堆人羡的目光。

  莫上霜很困难的睁开眼,翻了个身。

  “哎呦!

  莫上霜叫出了声。她觉得自己全身像散架一样的疼。疼到动一下都会痛。

  “你叫什么?”江惩的声音突然传进她的耳朵。

  “惨了!我失明了!”莫上霜突然又大叫。

  “失明?”江惩的声音越来越近,并且还伴随着走路的声音。

  “对啊!我看不到你!”莫上霜的眼前一片漆黑。

  “傻瓜,那是因为现在是晚上,灯都关了!”江惩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哎呦!别敲,都给你敲傻了!”莫上霜的手臂已经痛到不能正常捍卫自己的脑袋了。

  “你本来就很笨好不好!”江惩不屑的在她耳边说着。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莫上霜对睡之前的最后一点记忆停留在健身房那个人间地狱。

  “上!”江惩难得很老实的回答。

  “谁的上?”莫上霜接着问。

  “你今天有这么累吗?累到都变傻了!当然是你的上啦!”江惩边说边翻身。

  “我的上为什么有你?”莫上霜之所以问这么多,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个。

  “我当然是来睡觉的,不然我要干什么?”江惩在黑暗中不怀好意的笑了。

  “我是说为什么你会在我上睡觉?”莫上霜很激动的吼出来。

  “因为我喜欢啊!怎么?你这个奴隶有意见吗?”江惩在黑暗中看着莫上霜,又笑了。

  “当然很有意见!”莫上霜强烈的说道。

  “你有义务保留你的意见!”江惩转过身,平躺着。

  “你不会今晚就睡我的吧?”莫上霜的语气是害怕。

  “不对!”江惩语气肯定。

  “那就好!”莫上霜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不是今晚,是以后都要和你一起睡!”奖惩口气轻松的说道。

  “不,我强烈反对!”

  “反对无效!”江惩一口否决!

  莫上霜气结,她知道多跟江惩说也无益,于是使出吃奶的劲儿转过身,扯痛了全身的肌肉,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别翻身,不然痛死你没地方埋!”江惩知道她全身痛,所以很好心的建议道。

  莫上霜没有理他。因为她真的很生气。平常江惩怎么折磨她她无所谓,但是谁在一起,这么大一件事,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她虽然很随便,但不还不至于连这点都不顾及。她跟江惩是兄,但是却没有血缘关系。况且江惩和自己都不小了,她怎么回不知道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其实在江惩开始和自己睡在同一间房的时候,迟钝的她还是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两人睡在一张上。但是种种对江惩的不满让她很难接受这个情况。她不想什么都被他操控着,而这么多年来,自己唯一自由的时候就是在上,现在,江惩连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都不肯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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