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燕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强烈的饥饿感让她倍感煎熬
从小生在江湖豪门傲雪山庄,衣食无忧
即便是在西行路上,他们也带够了足够的食物
而且还带了两名傲学山庄的大橱
在其他人狂嚼膳味浓郁的烤羊肉时
她跟孤雁婆婆却可以坐在帐篷里,慢慢的享受着精美的小炒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挨饿
原来挨饿的感觉这么难受,这么难熬
在别人在享受美味烤肉时,自己只能饥肠碌碌的躲在旁边闻香味
什么是致命的诱惑?这就是致命的诱惑
她忍住将要流出的口水
转头去看躺在旁边悠然自得的沈落石
忍不住问:
“你闻到了吗?烤肉香”
“肉香?是吗?我已经几天没有吃肉,早忘了肉的味道”
“胡扯!鬼才信你,这几天难道你没吃东西?”
“当然吃过,不吃东西那来的力气背这位又白又肥的女剑客”
“你说什么?我真的很肥么?”
叶飞燕紧张的打量着自己纤细的身体
“呵呵,你比草原羊排还要肥,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哼,你这样的市井无赖,也配谈美女,你见过美女吗?”
叶飞燕鄙视着瞟了一眼沈落石
“土卢城堡美女如云,那才是货真价实,女人味十足的美女”
沈落石故意做出一副心驰神往,无限陶醉的样子
“没品位,一个个腰粗腿壮,皮肤黑红,有人居然谗成这副模样”
“有一位对你无比欣赏,垂涎三尺的有品位的贵族公子,你却拼命的躲着人家,偏偏要跟着我这个没品位的小兵”
“贵族公子?欣赏我,谁?”叶飞燕一脸迷惑
“他就是纵横驰骋,神采飞扬,来去如风,神抓无敌的胡族第一帅男仆固苍狼”
“你去死罢!”
叶飞燕气得脸色通红,抓起一把带泥的草,劈面砸过去
沈落石并不躲闪,一把将飞来的草抓在手中
擦去草根的泥吧,道声
“多谢!”
便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奥,原来这两天一直在吃草”
叶飞燕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又不是羊,怎么会吃草”
“那你嘴里嚼的又是什么?”
“草根,青草的根”
“草根?好吃吗?”
“你也尝尝吧,不但味道甜美,据说还有美容效果”
“美容?真的假的?我也试试”
叶飞燕顿时来了兴趣,拔出一把草,小心的擦干泥吧,放入嘴里
“啊---”一声惊叫
“怎么了?吃不惯吧”沈落石不屑的问
“好好吃啊!酸酸甜甜,味道真是鲜美”
沈落石奇怪的看着她,苦笑着摇摇头,女人这东西真是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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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的叶飞燕嚼了一些美味环保的绿色食品
激烈的饥渴的暂时缓解了一些
饱受惊吓颠簸之苦的富贵之躯彻底的崩溃了
顾不得草从的冰冷和泥土,歪倒躺在草丛里
后臀的狼皮传来一股温热,湿润的暖流,舒适而惬意
潮湿冰冷的地气彻底被逼退体外
在一种暖洋洋的包围中
疲惫不堪的叶飞燕已忘记了身陷重围
沉沉睡去,发出均匀而柔弱的呼吸
一边沈落石却无法入睡,躺在草丛中,努力的思索着
虽然他在叶飞燕面前表现的满不在乎,一脸轻松
其实他内心已心急如火
如何突破包围,甩掉跟踪,他实在没有半点把握,一筹莫展
何况突出包围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即使突出包围,找到商队,勉强可以对付这只追杀的胡骑
但商队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必会有无数同伴流血毙命
将自己的风险,转嫁给自己的同伴
这不是刀兵沈落石的做事风格
一定要想办法,在运动中分散对手逐个消灭
但他们进退有据,从不落单
几次偷袭后,敌人已如惊弓之鸟,想再次近距离偷袭,已毫无可能
一颗流星划过,划出一道弯弯的光弧,一闪即逝
流星,弧线,划空而过
沈落石灵感突现,飞刀,弧线,划空而过
利用飞刀,远距离偷袭
他兴奋的翻身坐起
可是一次只能刺杀一个,刀一飞出,却无法取回
沈落石又颓然的躺倒在地
扎人的草尖划过脸颊,一阵微微的刺痛
“有了”
沈落石又翻身坐了起来
“有了?有什么?你翻来覆去折腾什么”
叶飞燕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有了突出包围的办法”
“你想到办法了!什么办法?”
叶飞燕兴奋叫喊着,要从地上跳起来
沈落石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倒在草丛里
将嘴巴贴着她的耳朵滴滴咕咕的说了半天
“你这个办法行吗?”
叶飞燕狐疑的看着沈落石
将他的手推开,摸摸温热的耳根,感觉脸上有些灼热起来
“姑且试试吧,现在已别无选择”
两个人不在说话,伏在草丛中
四只手不停忙碌起来
叶飞燕负责拔草,然后快速递给沈落石
沈落石只顾低头揉撮着手里的青草
传递中两人的手偶尔相碰
叶飞燕宛如触电,急忙缩手,脸色拂过阵阵热流
她时不时偷看一下,眼前这个黑乎乎,臭轰轰的家伙
这个家伙,貌似憨厚,呆呆的样子
说话做事却总是出人意料,超出常人思维
关键时刻,总能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办法,还很有效
沈落石只顾忙碌手中的活
脸上露出兴奋期待的神情
对叶飞燕变幻不定的眼神,毫无感觉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得意构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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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他们的胡骑除了几个放哨
其余的人都已整齐排列躺在地上,酣然入睡
人已睡,手中的刀却未睡
熟睡中的勇士们手里依然紧紧握着刀柄
一有风吹草动,保证瞬间出击
仆固苍狼伤痕累累
全身横七竖八的包扎着破纱布
呆呆的端坐在烤肉的火堆旁,喝着羊皮袋里的烈酒
架上只有一小块烤的吱吱冒油的肥肉,飘着诱人的香味
随风飘向远处隐密的草丛
它不是下酒菜,只是一个诱饵
仆固苍狼喝酒从来不用菜,酒只有干喝才够烈够味
一口烈酒下肚,面色在火光映射下泛着油油的红光
缓慢伸出右臂受伤的右手凄然的摸索着僵硬惨白的左手,那只被砍断的手
忽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盯着左手紧握的那只红锈鞋,小巧玲珑的绣鞋
陷入了思索,自己的手明明是抓着衣服,怎么会抓到一只鞋?
难道它想暗示我?
不错,是一种暗示
它在提醒我:别人砍了你的手,你一定要砍掉她一只脚
仆固苍狼残酷的笑着,闪过一个残酷的报复计划:
让美人的断脚陪伴我可怜的断手
让断了脚的美人陪伴孤独的断了手的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