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可回来了!快去劝劝吧,她还是不肯上来呢!”管家见他回来,急急的迎了上去。
“人呢?”司徒郁然赶到湖边,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心里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升起。
“那个,”管家被他冷峻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抖,“我们刚才明明都叫住了,只是转个眼的功夫,该不会……”该不会是已经沉下去了吧?管家的话顿住,后面这句他没敢说。
还没等管家抬起头,又听得“扑嗵!”一声落水声,侍卫们个个倒抽着凉气。“少爷!”
太过专心的焰月绝抓住了链子,整个身体却都滑入了水里,听到岸边隐隐的有焦急的呼唤声传来,伸出手,他很想重新浮出水面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可身子却不争气的一点点的往下沉去。在幽深的水中看着岸边的方向,一下子仿若遥不可及。
他不懂水啊……焰月绝绝望的闭上眼。
这一次,他真的要死了么?
突然感觉到一股波动正朝着自己涌来,他惊诧的张大了眼,只见一大团的黑影正慢慢的朝自己游来,那张快要失去意识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兴奋。是人鱼么?临死之前能看到一眼人鱼,他是不是也该满足了呢……
咦?是谁?是谁把他的手拉住了?是谁把他抱在怀里?
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快点醒来,可是头沉沉的胸闷闷的,让他使不上半点力气。
司徒郁然抱着已经晕过去的人儿游上岸,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也不管是不是有家仆在一旁看着,将焰月绝的身子平躺在草地上,就开始做起人工呼吸起来。
你不可以死,快给我醒来!司徒郁然一边对着他的体内吹着气,炽热的视线恨不得能马上将他唤醒。
月,你这个家伙……快给本少爷醒来……你还不能死……你麻烦了我那么多……我还没得到回报……你不能死……
“咳咳……”
仿佛是听到他的呼唤一般,晕睡中的焰月绝胸口一阵难受,撇过头,咳出几口水来。
“小然,是你吗?”
焰月绝朝着焦急看着自己的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还不忘晃了晃手上紧紧攥住的链子。“你看,我没有把小然送的东西弄丢哦!”
入眼的是他手上那抹触目惊心的红,司徒郁然狠狠的将他搂进怀里。“笨蛋,一条链子没了我可以再买,你想吓死人么?!”
“人家忘了自己不会水了啊,小然不要生气好不好?”焰月绝委屈的皱了皱脸。
听到这话,司徒郁然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温度。
“带他回房换衣服,让医生把伤口包扎一下。”他话音刚落,一大堆人拖着焰月绝就想逃。
“管家,你们几个留下。”他冷冷的睨了几个急着闪人的身影。
管家先生扭过身子,一个劲的假笑。“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司徒郁然哼了一声,湖泊周边一带笼罩上了一层黑暗的阴郁气息。
“你们那么多人,为什么一个人都看不好?月落了水就只会看着,是不是久了没受教训,越来越健忘了?!”还好月醒来了,不然这群家伙真的可以准备把刀来先搁在脖子上了!
管家一干人为难的吞吞口水。“我们虽然想,却也要听少爷的命令啊,少爷您难道忘了吗?这片湖泊,你是止了任何人下去的……”所以怪不得他们哪!55!
司徒郁然闻言神一滞,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般,半晌,才挥挥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少爷碍,一定又是想起那件事了吧……
家仆们皆是摇头叹息着退下。
静静的站在湖边,揉着发痛的额头,司徒郁然的眸子变得深邃无比,他什么时候下的令?怎么就忘了呢,该死的,为了那道令,差点就害死了月!如果不是他赶回来的及时,自己恐怕又会后悔了吧……那件事的惧怕……还是忘不了呢……
突的,司徒郁然原本痛苦的眸子变得暴虐起来!这该死的湖!差点就夺去了月的命!早晚有一天他都要将这里填平!
嗯,让他自己在家里还是不放心呐,司徒郁然想着一个电话打出去:“校长吗?是我,明天有新生入读,你安排一下。”
挂了电话,司徒郁然才意味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呐,他这算是在关心那个家伙吗?苦笑,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这般担心。
“什么?你说让我跟着你一起上学?!!”
焰月绝两眼发亮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是要让我做你的书童吗?用不用挑那种很重很重的担子?夫子讲学时如果我不听话会不会受罚?”就像他们王朝里帮那些学子磨墨的一样?走到哪跟到哪?
“不是书童,是去一个有很多人可以玩的地方。”司徒郁然听到书童这两个字,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两下,不过还好他适应能力超强,即便是从月口中听到再古老的词也能承受的住。
“呐,明天就穿这套衣服听到没?”司徒郁然递过一套专成为他准备的校服。
“啊,这和你的不就是一样的了吗?我不要!”
长长的布筒贴在身上难看死了,焰月绝撇过头不肯接,直到把校服换成了裙装的,他又才高兴起来,司徒郁然无语的看着他,这家伙……自从穿过一次裙子之后就再也不肯要别的衣服,特别是男装!没事一天里都能把衣柜里的衣服换上好几套,汗!敢情是真把自己当成生看了!司徒郁然只得隔几天又让人往家里订衣服……无语ing……
这家伙,如果把他带到学校里去,也应该会过得很有意思才对吧,司徒郁然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