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首歌听吧!”我对一旁的小茜说。
小茜耸耸肩,“没电脑啊!”
我转过身,才恍然发现自己的电脑不翼而飞。猛然坐起来,“我的电脑呢?”
小茜皱皱眉头,表示怀疑,“被搬走了啊,你不知道啊?”见我一脸无辜,解释道,“今天上午,就我去见你之前,你哥,还有你哥的同学,带着一个修电脑的来,在屋子里倒腾了半天,最后就抱走了!估计是坏的太厉害了吧!”
我顿时心生紧张,如果电脑里的东西被找回来,那就麻烦了!加上刚才和伍舜明的不愉快,心里的郁闷陡然增加,一声大吼,“谁让你们随便动我的东西的?”
小茜似乎比我更加郁闷,把桌子上的书使劲一摔,“你冲我吼什么?是我动你东西的吗?我就纳闷了,今天是怎么了你们兄两个都冲我发脾气?我招谁惹谁了我?”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电脑被搬到那家修理店了?”
小茜也不耐烦地来了句,“不知道!”
不单行,不单行,什么叫不单行!我不住地搔自己的后脑勺,以缓解这种陡然降至的紧张情绪。被搬走了?搬哪里?哥哥不应该随便动我的东西才对……
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突然升起!同学?难道是……
我快速地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然后进入EVIL’SHOME的主页面,输入FOUNDER,000000,很快,一个同之前李警间见到的完全不同的页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这是整个EVIL’SHOME的控制面板,上面显示SUNNY在线!
我试着跟SUNNY发了条信息,试图探出他们是不是已经获得了我的电脑资料。
FOUNDER:hi!
SUNNY:hi!
FOUNDER:inChinese!
SUNNY:ok!
从SUNNY回复的速度来看,对方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发过来的,而且为了避免出现什么不妥,每一次的回答都非常简洁!
FOUNDER:好久没上线了!
SUNNY:是啊!
如果这样耗下去,最后无非是寒暄来寒暄去,因为我不可能说实话,对方也不可能跟我坦诚。既然探听不到有用的消息,送个“小礼物”也是应该的!
FOUNDER:www.foundergame.net
在这个网站里有一个病毒,一个针对于特定程序的病毒。只要对方打开,就会悄无声息地隐藏在电脑里,默默传播。只要对方电脑中了病毒,一旦启动,所有的资料都会变成一堆乱码!
当然,为了让对方能够更多地中病毒,网站里一定得有他们需要的信息!相信一个最新版本的EVIL’SGAME联机游戏,会让他们收获颇丰!
聊天网站里有个叫Mical的,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把我们处理过的CASE转换成网络游戏。每一个版本的EVIL’SHOME都涉及到不同的CASE,其玩法和最终的结果也就千差异别。这是一个联机游戏,所以,只要一台电脑中毒,其他联机电脑同样会在不自不觉间感染病毒。
不知道对方看过之后会有何感想!
合上电脑,小茜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房间。不能自已地连叹几口气以抒发心中的郁闷。
小茜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出来,没什么好脸地继续盯着电视机。我四周打量。
小茜头也没回地说,“不用看了,不在,出去了!”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刚才,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她扭头看着我,几秒种后,扑哧一笑,“我才没生气呢!我只是比较生气而已!”
我听后差点没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她再次扑哧一笑,“逗你的!”
背上背包,我说,“我出去一趟,如果他们回来,跟他们说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她再次怀疑地盯着我,“刚回来又出去?你到底忙什么啊!”
我站起来,“也没什么,就是跟几个老朋友叙叙旧!要不要吃什么,一会我给你带回来!”
她坚决地摇摇头,“算了吧!等你回来,熟的都变成生的了,我可不想啃冰冻的东西!”
尽管已经提了很多次,但我不得不再次重申,真的是冬天到了,从我刚出家门那一刻起,鸡皮疙瘩就非常及时地冒了起来!
来到站牌,好不容易打了辆的士,一只腿刚坐上去,另一只腿还处在外面,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我跟师傅说了句“去人民医院”,心想着估计是哥哥打来的电话,急忙翻开手机。居然是陌生号码!
“喂?”
“是阳阳吗?”见我没回答接着说,“我是贾闫妮啊!”
贾闫妮?算来,应该有半个月没见着她了,她怎么会有我的号码?“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呢!”
她居然唔唔唔地哽咽起来,“你可以过来一趟吗?”
我把手机从左耳换到右耳,看了看左手腕上的手表,“你还好吧?”
她还是唔唔唔地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找谁!我求你过来一下好吗?我,我好害怕!阳阳,我真的好害怕!”
贾闫妮的语气不像是装的!我问,“你现在在哪里?”
她抽搐了一下说,“我,我在家!”
我说,“你等我,我马上到!”
三十分钟后,站在贾闫妮家的门口,我不感慨,我居然又回来了!尽管我对这栋房子,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每一个人都深深厌恶,但我依然没有办法挣脱法律关系的束缚。
刚要打算摁门铃,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心里不一紧。客厅里黑漆漆的连装饰灯都没有开,我侧着身子走进去,问,“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顺着微弱的亮光看过去,三楼的阁楼里似乎透着亮光,于是冲着那个方向再次问,“贾闫妮?你在吗?”
依然没有回答。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贾闫妮的又一个闹剧。于是准备打算离开。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脆而且突兀地玻璃破裂声,紧接着就是玻璃碎片顺着楼梯滚落下来的“劈里啪啦”声,我猛然回头,黑暗而且空洞洞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客厅的开关应该在右面的墙上,摸了摸,灯亮了!
突然间的亮光让我的眼睛有几秒钟难以适应,好容易睁开眼睛,就见一个一身白的子披头散发地站在楼梯上,脸惨白。更要命的是,她的白衣服上依稀可见的红斑迹,让我第一时间联想到“血迹”、“凶杀”等等的触目惊心地词语,下意识地大步后退,伴随“嘭”地一声撞门声发出“啊”的惊叫!
等我惊魂未定地确认自己不是出现幻觉之时,站在楼梯上的子,一个腿软,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好在她脚下只有几个台阶。
我傻了!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足足过了有好几秒,才慌乱地跑过去,抱起贾闫妮,“喂!你怎么了?”
在贾闫妮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之际,我用手指擦了擦她衣服上的红斑迹,放在鼻子下闻,天哪,的确是血!
“你终于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她用异常虚弱的声音说。
我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成这样了?”
她顿时眼睛瞪的大大的,发出惊恐的神,一只手死死地攥住我的胳膊,一只手指着楼上,“快!快!救他!来不及了,快救他……”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满楼梯的碎玻璃,什么都没有。“救谁啊,到底救谁,说话啊!”
贾闫妮在跟我说完那些话后,就晕过去了!我恍然有种不真实,像是拍电影的感觉!
费力把贾闫妮抱到沙发上以后,我一路将所有的灯都打开,最后站在透出亮光的三楼阁楼。
伴随着门发出的“吱吱呀呀”地声音,屋里的东西也一件一件地展露在我眼前,首先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箱子,其次是一把椅子,一个支架支起来的画板,画板周围的地板上散乱的放着几只画笔,再然后,就是一个人,一个倒在地上的人!
我整个推开门,“谁?”
倒在地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我快走几步走过去,跪在那个人的旁边,转过他的脸,“朱日栋?”
我早该想到的,能让贾闫妮那么紧张的人,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你怎么了?喂!喂!”
任凭我怎样大喊,朱日栋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除了各种各样的彩弄脏了他的衣服之外,找不出一点血迹。那么贾闫妮身上的血迹又是从哪来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脑袋乱成一团麻的时候,已经碎掉了的穿衣镜的一个小碎片正好斜靠在画板支架上,镜子里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正邪恶地看着我!
我一个快速转身,顺手把一支画笔扔过去,“谁叫你这么干的!”
躲在门口的男人走出来,冲我咧了咧嘴,“我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哪知道他们这么胆小啊?”
我再次扔过去一支画笔,“你他妈的有病啊,谁叫你这么干的,啊!”
那人陡然阴下脸,“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么大老远地折腾吗?我警告你,这次幸好是我,手下留情,下次指不定就是谁了!如果你继续这么任下去,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一切后果,你心里清楚!”说完就要走,我说,“那我也警告你,这次幸好是你手下留情,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你回去告诉他,动谁都可以,别动我的家人!”
他不屑地笑了笑,拍拍衣服,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我死命地握紧拳头,恨不能冲过去给他记耳光。不过是给警方回答了几个问题,就这么大动干戈!
我不得不在其他人回来好之前整理好一切,于是把朱日栋拖到一边,把阁打扫一下,给贾闫妮换了身衣服,收拾好楼梯上的玻璃碎片,所有的东西都看起很平常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朱日栋依然没有醒过来,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一个大大的疙瘩。但愿没有造成脑震荡!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不知不觉三个多小时一晃而过。
看着眼前的朱日栋,他愈发的消瘦了!听说自从他和贾闫妮正式开始交往,双方父母都很赞同,简直就是准婿和准儿媳,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门当户对吧!
有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眼看着其他人该回来了,朱日栋终于醒了!她在认清我后,抱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非常无辜地看着我。
我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下,说不过是我和贾闫妮之间的一场闹剧,只不过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他同意替我保守秘密,不再跟其他人提起。
我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并告诉他,贾闫妮还在房间里躺着,受的惊吓不小,他点点头,送我到门口!
我跟他说“拜拜!”他在犹豫了一下后,提出要送我去站台,我想这么久没见了,反正今天也已经这么晚了,索大家聊聊,权当叙叙旧吧!
“听说你要转入明成了?”他沉默了一会问。
我说,“嗯!手续是办好了,就是不知道还剩多少时间,能在里面待几天!”
他说,“你跟贾闫妮和好吧,自从你走了以后,她时常提起和你闹别扭时候的事,尽管她嘴上不承认,但我知道,她还是挺你喜欢你这个的!”
我笑,“那我可真够荣幸的!大大小小的闹剧这么多场,一下子让我转换思想,把她当家人看待,我还真不太习惯!再说,我不缺家人!”
他也笑说,“其实你们俩挺像的,都不愿意先认输。你知道吗?学校没了你,一下子安静好多!好些人时不时还提起你呢!”
我笑的更开心了,“你这么一说,我还挺内疚的,要不,我再转回去?”
他就笑着不说话。
“阳阳?”身后谁叫了我一声。我回过头,就看见妈妈从车里走下来,“说看着像你,可不就是吗?怎么就走啊,在这住段日子吧!妈妈挺想你的!啊!”
我看了眼她身后,并没有贾雄军的影子。“不用了,我怕吵着你们!”
妈妈看了眼朱日栋,拉起我的手,“就住今天一晚总行吧!自从你和你哥哥搬出去,我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你们,吃过了吗?要不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酸辣土豆丝怎么样?”
我抽出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不敢老您大驾!”然后对朱日栋说了句“先走了!”
妈妈立马说,“那要不然我送你吧,这么晚了肯定不好打车啊!”说完就从前面的车打了个收拾,司机就把车退回来,她打开后车门,不容分说地就把我推进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