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切都在改变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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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家门口,我依然在试图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为我脸上的这块伤做一个最完的解释,不论怎么瞎编乱造,似乎都是徒劳,于是干脆就带着面具进屋!

  哥哥房间内的灯亮着,听到开门声就走出来说,“怎么这么晚?”看到我带着面具诧异地问,“你那什么打扮?”

  我咳嗽咳嗽,狡辩道,“不知道最近流行SUPERWOMAN和蜘蛛侠、蝙蝠侠什么的啊?我这叫做个!”然后摆了个超人的POSE。

  哥哥笑了笑,“就你这打扮进图书馆还不被管理员给轰出来啊?”

  我一边快速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说,“我这是回头率百分百,凡是从我身边经过的不论男,都得看我两眼,这就是曝光率!”

  哥哥靠在房门上无奈地说,“大夏天的你热不热啊,快点洗洗睡吧啊,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我背对着哥哥连连称是!

  哥哥走后我连忙走过去锁上门,然后飞快地脱掉宽大的衣服摘掉面具,把东西塞子枕头下面然后抽张纸擦擦脸,不长出一口气,“真的好热啊!”

  走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嘴角,白里透红,红里透青,青里透紫,肿的真够彻底的!坐在上小心翼翼地听着隔壁房间里的动静,等到没声音的时候,我就开始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

  拿起牙刷挤上牙膏,我就一边刷一边琢磨明天早上要怎么跟哥哥解释,要不干脆说做梦梦到中了彩激动地从上摔下来了!不行,再怎么摔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从楼梯上摔下去?这个到是有可能,那也不能现在就跑下去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啊!晕晕晕!

  一边狠命地唰唰唰,一边绞尽脑汁,一个不留神,脚下踩滑,我就咣当一声,眼前的景象从镜子里狼狈的我变成天板上的吊灯,摔倒前还非常人地“啊”了一声!

  哥哥只穿了条大裤衩猛地推门进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嘴里还叼着牙刷,疼地龇牙咧嘴歪头勉强挤出个笑容说,“摔倒了!”

  哥哥皱皱眉头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嘴角心疼的问,“怎么又摔倒了你,疼不疼啊?”

  我心里暗自惊喜,难道哥哥以为我这伤是刚刚这一跤摔的?那可真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柳暗明又一村啊!!!我爬起来,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漱了漱口说,“疼!”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忙里忙外的又是拿热毛巾又是拿药箱,感动的心里暖洋洋的,于是傻呵呵地笑,他走过来给我擦药,看了我一眼问,“干嘛?”我就说,“感动呗,你说我要是没了你这个哥哥该怎么活呀!”他笑了笑,“你现在才知道啊!”

  我看着他好半天,怀疑地问,“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摔的这么重啊?”他给我吹了吹伤口,看都没看我就说,“那你为什么摔的这么重啊?”我就说,“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摔过一跤了,这是第二次!”他就你你你你地恨铁不成钢似的用食指点我的额头,“你还好意思说!”

  回到房间躺在上,我从枕头下面拿出文件袋,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在被子上。看了看照面上的男生,我打开资料:男生叫李卓文,17岁,从小父母忙于生意疏于对他管教,所以小小年纪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吸烟酗酒,打架斗殴。曾经三次将人打成重伤,一个大腿骨折终身都要坐在轮椅上,一个左眼缝了十几针还好没有失明,另外一个就最惨,成了太监!

  是劳教所里的常客,每次都是他爸爸钱把他弄出来,而他似乎也习惯于这种进进出出的日子。

  为人格孤僻,脾气暴躁,喜欢刺激的东西,尤其对反恐类的网络游戏近乎痴迷,最近疯狂一个人,收敛了很多!但是可惜的是,他的,是一个比他大将近二十岁的有夫之……

  随手把资料仍在一边,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烟,点上,猛吸一口。这样的孩子多半是父母造成的,如果当初他们能多一点时间在家里,少一点时间在酒桌上,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对于孩子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家里有多少钱,而是家里有多少温暖。

  第二天早上,闹钟狂声大作,我晕晕乎乎地蓬头垢面地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走,一推门,感觉脚底下的地板跟平时不太一样,软软地,很舒服!低头一看,原来整个卫生间内都铺上了一层五颜六的泡沫板!

  这时候哥哥围着围裙就从厨房里出来了,说,“这回不怕你再摔了吧,待会洗脸的时候注意点啊别把水溅到地上了容易打滑!”我感动的眼泪汪汪地伸出双臂就要过去拥抱哥哥,哥哥忙往后退,“别肉麻了,赶紧的,都快8点了都!”我坚持走过去抱住哥哥的腰,哥哥就无奈地笑笑!

  来到校门口,摘下头盔,哥哥看了看过往的学生都莫名奇妙地盯着我看然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就皱了皱眉头问了我那个一直在问的问题,“我怎么都觉得你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这么久了,每次来你们校门口都那么多人贼眉鼠眼地盯着你看?”

  我瞬间额头直冒冷汗,忙说,“估计是不明白我这么个空前绝活的大怎么就看上你这个穷小子了吧!”哥哥扬扬手要给我一巴掌,我笑着躲开,“本来嘛,要不然他们干嘛也盯着你看?”哥哥咳嗽咳嗽说了句“有事给我电话”后就走了!

  来到学生会活动室,王冰已经坐在那了,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像往常那样热情地打招呼,反而不冷不热地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我想估计是因为最近我惹的这么多事有关系,于是也没有跟他问好,就走到窗户前,趁上课前的这点时间看会小说!

  刚打开书本,王冰就合上自己的书起身走了,我愣愣地看着门口,叹口气!

  第二节是钢琴课,我照例坐在最后一个位置看前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上台,娴熟地弹一首优的钢琴曲。好在钢琴课的老师非常的民主,完全依照学生的自愿心里,想表现一下的就自己站起来,不想的一节课一动不动也没关系!放在往常,老师们是绝对不会对角落里的平凡的我注意的,然而经过一些列的事件后,老师们似乎也跟学生一样想见识一下,把学校搅的鸡飞狗跳的我到底是三头六臂还是武艺超群!加上总有那么些个不甘寂寞的人想那我开涮,于是在第二节课开始不到十分钟的时候,我就被一个学生推荐到了台上,弹一首钢琴曲!

  这个时候,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实承认自己的水平,以免节外生枝!于是说,“我不会!”全班人都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那感觉就想是在说,“装什么装呀!”

  老师笑着说,“阳同学,你就别谦虚了,来,给大家弹一首!”

  我扫了眼在座的同学,无奈地走到钢琴旁!然后,在全班同学的期待中,将双手放于琴键之上,几秒种后,一首“两只老虎”的曲子响起来!欢快而明亮,这是我唯一首可以完整的从头弹到尾的曲子,还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勉强记下谱子的!

  一曲完毕,台下开始沸腾起来,老师也向我投来不可理喻的目光,我向老师和台下深深一鞠躬,走回座位!老师咳嗽咳嗽,开始继续讲课!

  很多人认为我是故意的,事实上我的确没有!我不晓得他们是从何判断出我就应该会弹钢琴而且水平相当高,我庆幸他们没有让我唱歌,否则负责清扫的阿姨得用好几个大袋子才能装下地上被吓掉的下巴!

  营养午餐时间,我一个人坐在靠近窗户的位子上卖力地吃西餐,这是我最为郁闷的地方!学校里请的厨师都是星级酒店里出来的,没事就爱整个样,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吃一盒炒饭来的满足!

  就在我这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抱怨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我可以坐在这吗?”没等我回答就见陈东坐到了我对面!冲我笑了笑!我低头继续蹩脚地用着刀叉,陈东开口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我喝了口果汁摇摇头,低头继续摆弄刀叉,陈东笑着说,“但是我有!”见我没什么反映接着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我突然被呛着大声咳嗽,连忙端起果汁猛喝几口,这才有所缓解!心底暗暗感叹,这个人可真够执着的!

  我放下果汁,看着陈东问,“贾闫妮没告诉你吗?”他耸耸肩,“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我想了想没有继续问下去,就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问她比问我来的更合情合理一些!”

  他扭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贾闫妮,她正朝这边望过来,说,“也许吧,但是我还是更希望你本人亲自回答我!”我想了想,于是说,“我是日本人!”陈东就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依然怀疑地问,“你真的是日本人?”我端起餐盘,随即说,“骗你的!”然后走向回收车!

  走出餐厅,回想刚才的一幕,笑着摇摇头!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可以一句话说清楚的事情反而越说越混乱!难怪林郁老说我是白雪公主的外表巫婆的作风,只有在不断撒谎不断隐瞒不断伤害他人中才能在自我压抑中找回无奈的自我!很长的一句话,让我回味了很久!

  林郁应该是最了解我的吧,很多事情是我必须像哥哥隐瞒的,但在林郁那里可以任意的发泄!林郁曾经提醒过我,让我不要再带着面具面对哥哥,否则总有一天这种善意的谎言会摧毁我和哥哥之间最最浓郁的兄之情!也许吧,但至少目前,我还没有坦然站在哥哥面前露自我的勇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