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齐声道:“听凭边将军调遣。”
边雁鸣点点头。然后各自回去收拾行装。大概半个时辰后,众人收拾好行装,重新聚在一起。离开阴盘寨,向山下走去,一路上五人说话。到阴盘山下后,戴红花和陆瀚对众人道:“就此别过,你们一路保重。”
陆瀚此时仍行走不便,下山的时候由两人用担架抬着。此时他下了担架,对陆迎风道:“迎风,这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江湖凶险,人心叵测,凡事你要小心谨慎,不可鲁莽。”
陆迎风道:“爹爹,迎风记住了。你们要去哪里?孩儿以后去看望你们。”
陆瀚道:“西北大地到处是天雷门的爪牙,已被搅得乌烟瘴气,若还在此地,定不安全。我们打算去江南游历一番,随遇而安。”
陆迎风道:“爹爹,你多保重。无论在哪,你都是我爹爹。”陆瀚闻言,心内一热,泪水在眼中转了一圈,默然注视着陆迎风。
另一边,戴红花拉着季悲秋的手,语重心长地道:“鬼丫头,要和迎风相互照应着,不能任性妄为。”
季悲秋哭道:“姑姑,我舍不得你。”戴红花拍拍季悲秋起伏的背,有些心酸地道:“姑姑相信,迎风会照顾好你。别哭,要坚强。”
陆瀚抱拳对边雁鸣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一路保重。”
边雁鸣还礼道:“一路保重。别忘记给我来信。”陆瀚道:“一定不会忘。边将军,迎风还望你多多关照。”边雁鸣点点头道:“我会将他当手足一般,陆兄尽请放心。”
众人在依依不舍中告别。陆瀚和戴红花策马,一路向东南而去。陆迎风等十人策马朝西北而去。陆迎风走了几步,回首而望,看到陆瀚远去的背影,心头涌起无限哀伤。十六年来两人相处的场景历历在目,此次一别,恐怕后会无期。
边雁鸣看出陆迎风的心思,安慰道:“迎风,别伤心。陆兄离开你也是情非得已。他武功尽失,如若和你在一起,天雷门寻仇,必然会连累你,何况他已告诉你不是他的亲身儿子,两人以后还呆在一起,难免尴尬。戴姑娘以前虽是拦住打劫的山大王,但打劫的都是一些奸商贪官的不义之财,并且用打劫来的钱财一直在救济山下的红花村,侠肝义胆不让须眉。她貌美如花,为人磊落,你爹爹遇到这个红颜知己,后半生一定会过的有滋有味,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陆迎风道:“这些我自是知道。只是从记事起到现在从未离开过爹爹,现在突……
然天各一边,内心像少了一块东西般,空荡荡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季悲秋安慰道:“迎风哥哥,别伤心,他们离开了,还有我。至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陆迎风转头,深情地看着季悲秋道:“悲秋,你说的对,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一行十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已将阴盘山甩在身后。
此时正值初春季节,西北大地衰草遍野,极目望去,空旷凋敝;一连几天都阴云沉沉,朔风呼啸。由于众人走的是直接到长武城的捷径,所以走了一程,路上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倍感荒凉。还好有季悲秋一路上东拉西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逗得其他九人时不时会忍不住笑笑。
走着走着,阴盘寨一人道:“边将军,从远处的山势来看,我们快到长武地界了。”此人名叫冷寒天,二十上下,不论何时脸上表情都冷峻异常,有胆有识,原是戴红花的得力助手。他年轻时参过军,无奈将领无能,在平息吐蕃的入寇中连吃败仗,最后遭吐蕃人伏击,几乎全军覆没。冷寒天杀出一条血路,做了逃兵,保住性命。自从那次之后,他离开军队。为了谋生,他做了盗贼。后来听闻阴盘寨势力大,便投靠了戴红花。
边雁鸣兴高采烈道:“那我们加快赶路,到了长武城便大功告成了。”
众人听后都精神一振,扬鞭策马,十匹马在长嘶中朝前方奔去。走了大概有五里路,众人看到前方不远处十几匹马正朝他们奔来。眨眼间相距一丈左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