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议题,凉州。”
“我军新据北地,西进兵力不足!虽然马氏父子经与韩遂一战,实力大减,但如今确实不是时机。还是待时而动为好。”
“坚寿也认为此时不宜开战。我军刚为马腾报得大仇,若立马反目,恐为天下人不耻。”
“四弟,你以为如何?”
“自取关中,实行惠政。购大量耕牛犁铧,开渠引水,花资亿万。北地、西凉二战虽速胜,可也耗资不小。府库已无多余钱粮再供一战了。”
“越是艰难之时,越要抓住战机。”贾诩不知财政有多困难,但他知道此时不取西凉,日后必将耗费一番心力。
“四弟,我家资财能支持多久的战争?”卫宁自父亲去世后,家业一直由杨修打理,故有此问。
“二哥!你……”
“公用无私财,你尽管调用。”
“可撑半年。”其实杨修说的只是在不影响卫家生意的前提。“要不向大哥借点?”
“半年……关中费钱巨大,怎知洛阳那边情况乐观?大哥恐怕早就把自家资产用上了。”
“那……”杨修的犹疑不是没有道理,半年之内必须平定西凉,否则这场战就是空耗钱粮。
“坚寿,任你为北地太守,即刻上任。命伍习调四千军马来此,并着令匈奴单于来见。”
“是。”
“四弟,你调集钱粮并三千影卫军,一个月内齐备即可,不急。”
“二哥放心。”
“主公,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仁,难道我是周厉王不成?”
“属下不敢。”董昭忙作揖谢罪,说道,“主公英明,那我便直说不讳。我军过于急进,兵力将臣不足,若是地盘扩张太快,怕是易得难守。”
“我军兵微将寡确是实情啊!”可用之人不多,而攻占西凉后,这一点便会暴露得更彻底。“胡车儿扩充影卫军,做得如何了?”
“按主公命令,影卫军已有万人规模,胡车儿正紧密训练。”
问过兵力,自然得关注下前番求贤令的情况,贾诩不等卫宁问,便答道:“求贤令倒是招来不少士子,但可为郡守县令者寥寥无几,多是虚谈之辈。”
“乱世出俊才,为何却不为我所得呀!”兵力不足,可以招募。可是人才的稀缺,却是无可奈何的。
“益州!荆州!”贾诩冷不丁说道。
一道亮光闪过卫宁脑际,益州、荆州少战乱,才俊多居于两地,早日攻取二州是解决人才问题的关键。贾诩在道明此点的同时,也规划了卫军今后的战略目标。“文和慧眼独到啊!令杨修再扩军两万,以备日后南下。散了吧!”
“主公早些休息。”贾诩与董昭退下,卫宁回房歇息。糜氏挺着大肚子靠在床上,与……
卫乔玩耍。
“乔乔,快,去抱抱父亲。”卫乔一步一癫地朝卫宁走去,乐呵呵地搂住了卫宁大腿。
卫宁蹲下身子,抱起小家伙,逗道:“乔乔,乖,叫爹!叫爹!”
卫乔似乎故意捉弄卫宁,饶有兴致地扯着父亲的灰发,只顾自个乐。卫宁亲了下小家伙,板着脸说:“快叫爹!快!不然爹打你屁股!”
小家伙依旧不管不顾,将卫宁的威胁当成耳旁风。糜氏笑呵呵地说道:“孩子不到两岁,现在哪能叫爹啊!”
“呵呵,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你要早些休息的。”
“小芸和思远刚才逗了好一会乔儿,他高兴得睡不着了。”
“爹……爹……”卫乔的发音很不标准,但确实是交出了卫宁想听的“爹”。
“呵呵,他会叫了。他会叫爹了。”卫宁欣喜若狂地托起卫乔转着圈。
“快把孩子放下来,别把他摔着了。”糜氏着急地说道。
卫宁将卫乔放在床上,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呵呵,乔儿快点长大,爹以后带你去好多好玩的地方,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糜氏唤来乳娘,吩咐她把小公子抱去,又叫人准备了些点心。“你整天忙于公事,也不好好吃饭。”
卫宁数月不吃饭也不会有事,不过为了让糜氏不担心,还是做出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
“慢点,跟饿鬼似的。”糜氏开心地看着卫宁吃光了点心,突然面露忧色。
“怎么了?”卫宁坐在床边,拉着糜氏的手,问道。
“仲道,我怕。”糜氏靠着卫宁的肩膀。“听说你们修道者能活百来岁,而且容颜不改,我怕自己一天天老去,而你会嫌弃我。”
岂止百来岁,卫宁以半神之躯修仙成功,再活四百年或许都还生龙活虎。不过,他断然不会将这告诉她的,那样不知她又会如何想不开了。“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就算你老得走不动了,我还要牵着你的手,和你睡觉呢!呵呵!”
“仲道,这辈子能做你的妻子,我心满意足了。来生,我一定要早些投胎,再做你的娘子。”
“贞儿,我卫宁注定一生坎坷,累你了。这个月不理政事,在家陪着你和乔儿。”
“我没事,你处理公事要紧,该忙就去忙吧!家里我会照应好的。”
“无事。我也放个假,轻松轻松。”
正如卫宁所说,他倒是过了几天闲暇的日子,悠游自在。第六天,匈奴单于和左右贤王求见,卫宁安排酒宴招待。
“单于扮作羌胡骚扰冯翊,这攻下北地第一功便是匈奴的。在此,卫宁谢过三位了。”
“为大人效劳,荣幸之至。”
卫宁把自己安排匈奴居于长安与北地之间的说法告诉了三位匈奴头领,并任其选择一片方圆四百里的土地。四百里,无疑是极大的诱惑,呼厨泉三人眼神交流后,齐齐行礼道谢。之后,卫宁表达了希望去卑率左右贤王部兵马随征西凉的想法,呼厨泉当即命刘豹北上调来两千骑兵待用。
“单于,卫宁将我们调离河东,会不会别有图谋?”虽然在河东的部族地盘不过一二百里,但调离自己熟悉的地方毕竟令去卑有些不安。
“不会的。现在卫宁还用的着我们。何况真要对付匈奴,也无需费此周折。”
“那他究竟是何意?”
“将我等置于眼皮底下,他才会安心,也方便征战调度。不必多想了,既遇雄主,自当竭力辅助。”
匈奴紧紧地依偎在了卫宁的身边,使匈奴获得了千载难逢的机遇,再次开创自己辉煌时代的机会到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