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么急着召见我有什么事?”
朱利安朝外面看了看,见没有人听,于是连忙关号,小声地对蒂蒂斯说:“我是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哎,本来想召见除了加隆以外的所有海将军开个秘密会议的。可是一方面不知道里面有哪些是他的人,另一方面我连见你都这么困难,估计也没希望见到他们。”
蒂蒂斯想了想,问道:“殿下是想让他们帮助您摆脱加隆将军的束缚吗?”
“可以这么说吧……但也不全是。其实我对权力没有多大的,我最想要的是自由,你明白吗?自由地想跟谁见面就跟谁见面,想到哪里窘哪里。加隆要真是想坐我的位置,我给他就是了。”朱利安越说越郁闷。
“殿下,您想一想,如果加隆做了海皇,其他海将军会服他吗?与其成为众矢之的,他倒不如挟天子以令诸侯更容易掌权。”
“哎……”朱利安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没指望能脱离他的控制,就只希望圣斗士可以把沙织救走……”
“所以您希望各位海将军不要尽全力抵抗?”
“我的确是有这个想法,只不过这样的要求过分了一点,那种高手间的较量又怎么可以相让呢?一点点的闪失便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殿下,您真是仁慈的君主,若是各位海将军得知您如此为臣民考虑,定会感激万分,为您赴汤蹈火。”
朱利安很无奈地笑了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这……”蒂蒂斯考虑了一下说道,“若是殿下信得过我,就由我去各位海将军那里跑一趟。”
“可是我担心加隆会对你不利。”
蒂蒂斯满不在乎地抬起头笑道:“反正我这条命是殿下救的,若是能为殿下而死也算是我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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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感到有些奇怪:“我什么时候救过你了?”
“殿下身为仁主,广施恩德,记不得这一点小事也不足为怪。不过说来……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蒂蒂斯连忙从回忆中收回思绪,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殿下,依我看现在的海将军之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便是苏兰特,他始终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要殿下您说一句不要尽全力,我想他在战斗的时候一定会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苏兰特……”朱利安低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你继续说。”
“绝对不可以信任的也有一个人,那就是巴尔安。他跟加隆相交甚密,两个人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我想若是殿下跟加隆的意见不一致时,他一定帮加隆。”
朱利安点了点头,说:“嗯,那天七位海将军一起觐见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看加隆的眼神不同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找他。那其他人呢?”
“艾尔扎克格孤僻,大家都不怎么了解他。我听说他经常替加隆办事,到底是因为命令还是自愿投靠加隆就不得而知了。”
“又是一个不能信任的?哎……”
“依奥、克修拉和隆奈迪斯属于墙头草,目前殿下的实力尚且不能跟加隆抗衡,恐怕……”
“我明白了,原来我在海界虽然挂着海皇之名,却是如此地孤立无援。如果没有你跟苏兰特,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殿下,那么我现在去找苏兰特商量吗?”
“算了,你回自己的岗位吧。”朱利安想了想,苏兰特就只是一个人,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如果让蒂蒂斯去找他被加隆知道了无异于是害了他。若是这样,以后就更加孤单了。更何况他是苏兰特,无法取代的苏兰特,一定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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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斯山下,准备参战的十位黄金圣斗士以及五位青铜圣斗士同时端起一碗践行酒,喝下去之后用力地摔在地上。
一个杂兵立刻跑过来,一边收拾碗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圣域穷还装什美迈嘛,要么就用瓷碗,摔得叮咣响,哪怕是一大片颤碎片,收拾起来虽然麻烦,不过感觉好……”杂兵捡起那十几个塑料碗,摇了摇头朝厨房走去,还得拿去消毒。
“我们这就朝海界出发!”穆下达了命令。
撒加摸了摸下巴,在一旁冷笑着问道:“我说穆啊,我有个小小的问题可以提出来吗?”
“问吧。”一看撒加的表情,穆就知道准没有好事。
“就只知道是海界,怎么进去呢?难不成我们圣斗士集体跳海?”
穆故意顺着他的话说:“好啊,那就跳海试试吧,我们之中你的年龄最大,又当了十三年的教皇,是不是应该身先士卒先跳给我们看看呢?如果你进了海界,招呼一声,我们马上跟去。万一你一不小心失败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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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怎么样?”撒加皱着眉头问。
“首先是解决了几条鱼的温饱问题,你也算是积了阴德。再说我们不是没有祭旗吗?颈作拿你海祭了,保佑我们此行马到成功。另外你的失败也让我们知道跳海这条路行不通,为我们的战斗立下了第一功,我们大家得胜归来之日是不会忘记去你的衣冠冢送上一束鲜的。”穆不紧不慢地说道。
沙加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碰了碰穆,说道:“你就别跟他开玩笑了,那天他被绑在椅子上没有跟我们一起追,不知道水牢就是海界的一个入口。”
“原来你们都知道?就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的?”撒加气愤地转了一圈,怒视着他们,然而除了大笑的之外便是迪斯马斯克等人那种笑的,“修罗!迪斯马斯克!笑什么?!你们俩别整天就顾着玩束缚,跟我说一句能累死啊?”
说到这里,撒加终于意识到了其实真正应该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关键的问题在于海界入口是水牢。水牢?那不是关加隆的地方吗?这十几年来,因为每次想到加隆都会心痛,撒加的大脑便逐渐形成了自我保护,会间歇失忆。而且下人为了不激怒他,根本没有人敢提起加隆的名字。
这是撒加十几年后又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加隆的存在。
撒贱怔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说出话来:“水牢是入口,那……那……加隆呢?”
可是没有人回答。
撒加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大家已经说笑着走出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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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人依次走进水牢,每进去一个,就会对水牢发表一句感慨。
贵鬼笑嘻嘻地问:“撒加叔叔,你干嘛要把加隆哥哥关在这里呢?要是他在外面不就可以陪你玩了吗?”
“凭什么他是哥哥,我是叔叔?!”撒加的眉毛竖了起来,可是碍于贵鬼是孩子,又不便发作。
“嘿嘿,撒加,你可真够狠心的,这么粗的铁链啊,硬生生地穿过琵琶骨,想起来我就寒。我还以为这种铁链只会哟对付我这样体心人呢。”阿鲁迪巴说着弓起身子钻了进去。
迪斯马斯克大笑着拍了拍撒加的肩膀,说道:“老大,你还总说我狠心,杀人无数。你这样让加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狠的!老大就是老大,果然比我厉害啊。”
……
就只有阿布罗狄一个人什么话都没说。
水牢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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