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洛阳纸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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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宫门,顿觉格外自在,明月兴奋的漫游在洛阳城的大街上,忍不住兴奋的叫道:“我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

  司马睿悠闲的走在她的身后笑道:“看把你高兴得!”

  “三哥哥,你难道不觉得吗,这里可比宫里好玩多了。”明月一边在街市上好奇的四处闲逛,一边忍不住在人群中搜索着自己想要寻找的背影,如果此刻他能突然出现在这里,那该多好啊!可是,一切都得靠缘分,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

  “明月,你在看什么呀?”

  没有理会司马睿的询问,明月忽然眼前一亮,径直向前走去。但见她走过喧闹的人群,远离嘈杂的街市,在街市一个安静的角落,一家散发着淡淡墨的小店,吸引了她的注意。

  走进小店,只觉得满屋的墨扑面而来。明月静静的走到柜台前,认真的扫过那一叠叠的宣纸和一个个的墨盒,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怎么,明月你什么时候对这些纸墨感兴趣了?”

  “公子,您不知道,最近对丹青特别感兴趣,这些天她一直在跟家里的画师学画山水图,他们都夸有天分呢!”

  明月瞪了小玉一眼说道:“小玉,谁叫你多嘴了!”她知道,这个小玉快言快语的,自己要是不制止她的话,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秘密给说出来了。要是让三哥哥知道自己居然跑出过皇宫,那自己肯定就死定了。

  司马睿略有深意的用赞赏的目光看了明月一眼,宠溺的说道:“如果你喜欢,那我们就买下吧!”

  那老板急忙喜笑颜开的对他们说道:“是啊!公子,小店的文房四宝可是全洛阳城最好的,你看这宣纸,这可是正宗徽州泾县产的,用这种宣纸写字做画,可说是再好不过了,你们知道吗,这种宣纸有易于保存,经久不脆,不会褪等特点,故有“纸寿千年”之誉。”

  明月好奇的抽出一页宣纸仔细的观摩,忍不住赞叹道:“这纸果然是‘薄似蝉翼白似雪,抖似细绸不闻声。’,我看啊,这种宣纸比那些进贡的要好上千百倍!”

  “果然好眼力,这种宣纸,乃纸中极品,全晋国也仅有小店一家有售,即使是进宫的贡品,我敢保证,也没有如此货。请看……”

  那老板说着,挑起一张宣纸,用力将其搓揉皱,明月惊讶的问道:“你,你这是干嘛?”

  那老板笑而不语,良久再将那张揉捏皱了的宣纸在明月眼前徐徐展开,只见桌案上,这张宣纸依旧整齐如故。老板的这一试探,将明月惊讶得无言以对。

  司马睿见明月如此喜欢,于是对老板说道:“你这纸有多少,我们全要了!”

  老板为难的对司马睿说道:“这……”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不瞒公子说,这纸也就剩下半刀了,其余的已经被人订了!”

  司马睿看着店铺中一柜台的极品宣纸,根本就不相信老板的话,他掏出一包银子放到柜台上对老板说道:“这些总够了吧?”

  “这位公子,您就别为难在下了,这些极品宣纸真的已经被人订了,我们做生意的,就讲一个信意,我们是绝对不敢期满主顾的。”

  见那老板说得诚恳,明月回头对司马睿说道:“三哥哥,我看这老板说的也是实话,要不这样,当这里来了新货我们再来买,今天就先买下这剩下的半刀纸,至少我们也没有白来一趟呀!”

  听到明月的话,老板为难了,他对明月说道:“不瞒,我们这极品宣纸每三年产一次,今年的一旦售完,那就要再等三年了!今天在下是见也是懂画之人,所以才将这余下的半到介绍与,若非如此,在下也是断断不会割爱的!”

  “老板怎么知道我懂画?”

  “懂画之人,自身自有一股灵气,那气质与他人自当不同。自进店那一刻起,我便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丹青的灵气,自然知道是一位与丹青有缘之人。”

  “老板说笑了,请问老板,那些极品宣纸究竟被谁人所买?不知道他可愿意割爱一些与我?”

  “这……”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股淡淡的紫蕊芬,好熟悉的气息,明月好奇的回头,只见一白衣男子,在明媚的阳的照耀下,浑身散发着醉人的光芒,他手持一把折扇,腰间环佩空响,微微抬脚,优雅的走进了小店。

  忽然,那男子腰间的环佩让明月眼前一亮,是他!微微抬头向那男子望去,只见那如玉的面容温和而儒雅,那深邃的眼眸正式那日在洛河边赠自己《晴川烟雨图》的男子。那男子见明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礼貌的对明月微微点头,露出了一个淡雅的微笑。

  见此情景,司马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怎么,明月你认识他?”

  “三哥哥,你胡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

  老板见那男子进入店中,急忙殷勤的招呼道:“哎呀,清风居士,怎么您亲自来取纸呀,您派个下人来说一声,我让人直接送您府上去不就成了吗!”

  “今天闲来没事,正好家里的画纸也用完了,我出来闲逛,见时间还早,也就顺路过来取今年新到的宣纸!老板,让我看看,今年的极品宣纸成如何……”

  “清风居士,您放心,您是小店的老主顾了,对我们的极品宣纸的品质难道还不放心吗?您看,这就是今年的极品宣纸,这纸质比去年的更好……”

  司马睿见此情景,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极品宣纸是被眼前这位叫清风居士的男子所包了,看他的装扮与气质,一定不是平常人,他究竟是哪家的公子,自己怎么会没有印象呢?

  司马睿走上前去,冒昧的说道:“不好意思,请问老板,你所说的那位包下了今年极品宣纸的公子就是这位吗?”

  “正是!”

  “这位公子,在下马瑞,不知道您高姓?”

  “在下清风!”

  “清风公子,冒昧的问一下,今年的极品宣纸您能否割爱一些与舍……”

  “这……”

  “三哥哥,你怎么如此冒昧!”明月对清风淡然一笑道:“公子,不好意思,失礼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极品宣纸是公子的心爱之物,小子又怎好让公子割爱呢?小子与吾兄就此告辞,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说完拉着司马睿个小玉就走。

  清风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去的背影,那子好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忽然眼前一亮,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明了的笑容,原来是她!

  “请留步!”

  明月闻声回首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既然如此喜爱这极品宣纸,那在下就匀两刀与!”

  “这怎么好意思呢?”

  “画赠有缘人,这纸也一样。老板,先取一张今年的极品宣纸来,我要试纸!”

  “好叻!”

  那老板说着,很快的从内堂取出一张极品宣纸铺在书案上,摆上上好的文房四宝,恭敬的对清风说道:“公子请!”

  灿烂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稀疏的空格,照在极品宣纸上,将一层淡淡的金洒满了纸页,微风吹过,那墨砚的丹青芬与清风身上所散发的淡淡紫蕊芬,融合在小店中,让人没来由的感到一种空灵的舒心,那是触动灵魂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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