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点头称是,鱼贯退下。
带着冬雪走过草儿身边,略一踌躇,“草儿姑娘,退了吧。”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酸楚,却也带着一丝幸灾乐的味道。
一个外面买进来的乡下丫头,王爷就是一时的兴趣罢了,终究是攀不到枝头上去的,可偏偏平日总还要摆出一幅清高的样子。如今,新王进门,在怎么样,也轮不到她说话了,何况还得罪了王在前呢。
草儿微微点头,缓步出门。对这几个丫环的心思,她在月寒撤身边三年了,哪里能不了解?平时也听过下人们嚼舌,说自己整日里坐着白日梦,对王爷百般讨好,自己一向冷清,对府里人等不亲热,但是态度从来和善,而与王爷在外人面前,也总是谨守着本分,要不是这些丫头胡说,其余下人们哪里能说出这些话?
回头瞟了一眼,觉得好笑,对王爷,自己自然由感恩之心,如今的一切可以说是王爷给的,但若是说对王爷有非分之想,那纯属无稽之谈。月寒澈变化莫测,冷漠的心思,对草儿来说,隐隐内心里只有赞赏,但是却并不喜欢,甚至有些排斥。
就如久远的冰山,如果没有温润的和风,怕是永远不会开化。草儿微微摇头,这些丫头,真个是看错了王爷和自己,两个冷漠的人在一起,除了变得更加的冷漠外,还能剩下什么呢?
而新王,这等子,又怎么能走入王爷的心呢?
缓缓地在黑暗中隐藏了身子,眼见的丹芙阁里的灯火逐渐熄灭,只剩下一些长明的灯笼在里透着光晕,显得清冷不已。草儿抬头看了看天,心中大急,怎么王爷还没出来?
原来月寒澈虽然同意大婚,却明确给手下说明,与王日后不会有夫之实。原本大家对睿郡王极力撮合这桩婚事就觉得奇怪,但是上次从发配之地回来的王府手下在打听到所有与当年丽娘家谋反案的人全部横死之外,还得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信息,而这信息,与当今睿郡王有关。
原本今晚打算借醉酒免了洞房烛,可现在却显然已经在王房里歇息,在这边等待的草儿自然紧张。思索片刻之后,草儿极快地掠回听松楼。
一进房间,却见秦漠北正焦急地坐在桌前。
“秦大哥,可能王爷那边出问题了。”草儿极快地转过屏风,换下了身上的绿长裙,换上了黑行衣。
“秦大哥,我马上过去!”
“草儿,你怎么如此糊涂?王爷的安危怎么能弃置一边?”秦漠北顿时惊的挑了起来。
“秦大哥,您别紧张。赶紧准备,我带回王爷。”草儿无心辩解,这个时候也觉得有些紧张,为自己的失职忐忑不安。
来不及再说什么,双脚轻点,已经迅即地掠了出去。
秦漠北思索了片刻,随即隐在黑暗之中。
草儿确定四处无人,立刻纵身一跃,轻巧地翻在屋脊之上,轻轻揭开瓦片,却见里面红烛火下,幽幽暗暗,一片旖旎之。
草儿顿时尴尬地红了脸,正要别过头去,却听得一声低沉的呻吟之声。
定睛看去,草儿顿时发现此时早已经只松散穿着白中衣的月寒澈,正一脸痛苦,对穿着红肚兜的敏郡主似乎无力抗拒,却又极力地压抑着什么。
究竟是姑娘家,草儿看了半天,却不明白为什么,还以为自家王爷醉酒之后,对着,一时间一乱情迷了。正思索着如何带出月寒澈,却听得下面传来敏郡主的声音。这一听之下,草儿目瞪口呆。
“王爷,臣为了这洞房烛,可是准备了最好的。澈哥哥,你今晚就陪着敏儿,好不好?”敏郡主俏脸通红,缠在月寒澈身上。
月寒澈又惊又气,却浑身酸软,眼睁睁地看着敏郡主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又靠了上来。想推开,却丝毫无力,倒是有着强烈的冲动去拥抱。
月寒澈大汗淋漓,无暇顾及眼下的处境,心里直骂,卫无情,平日里冷这张脸跟自己形影不离,这个时候跑得无影无踪。月寒澈倒忘了,这个府里第一高手眼下恐怕正忙着护卫听松楼,哪里还能想到他?还有草儿,这该死的丫头,整天淡淡的,好像万事不放在心上,今日这贴身护卫的责任竟然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爷!”纠缠了半日,这月寒澈就是在那里僵持,敏郡主失去了耐心,心里更是火大,这么厉害的,心莲在王爷的杯子里放了那么多,月融还趁机点了月寒澈的穴道,没想到月寒澈硬是在那死撑。
“你,你退开!”月寒澈眼里冒火,却浑身无力,心里只差没把草儿咒骂死,月寒澈无比地希望看到草儿,早忘了自己平日里刻意把草儿与这些之事隔离,为的就是要这丫头那双大眼的纯净,面上的无波。
敏郡主自然不肯,眼看着月寒澈随着抗拒,身上的衣服松开,健壮的身子显露了出来,哪里是那些文弱的书生可比?敏郡主不自觉地更加靠了过来,眼见的就要吻上月寒澈。
月寒澈闭上眼睛,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明日日好好收拾自己那群手下。
草儿瞅准了空子,“啪”第一声,敏郡主就瘫软在一边。随即从窗里翻了进去。“王爷!”
月寒澈立刻睁眼,透露着少有的欢欣,随即满脸通红,紧张的感觉一过,这身子愈发的难受。
“王爷?”草儿看着月寒澈,犹豫着过去,捡起了地上的衣服,递给月寒澈。随手解了月寒澈的穴道
“蠢丫头,本王哪里穿得上?还不过来伺候。”月寒澈忍着煎熬,恨恨道,却不料自己的声音里难得地少了那冷漠,多了些暧昧的
“是!”草儿无奈地走了过来,这穿戴的事情一向是负责,她究竟生疏的紧,胡乱地给月寒澈套上。月寒澈刚刚解开穴道,浑身无力,自然只好由她。
“王爷!”草儿看了一眼月寒澈已经站起来的高大身子,一种压迫感过来,顿时有点怯弱,今晚却是自己失职了,可这闺房中事自己也跟着也实在说不过去啊。
“好了!”月寒澈这时候已经与火焚身,哪里还有心思责骂,这时候草儿身上的那种清过来,早已经让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又深了上来,大有与火焚身之势。
“回听松楼!”月寒澈不敢再停留,率先出房,连看都不看一眼敏郡主。
草儿见状,立刻跟上。
月寒澈一路狂奔,火越来越盛,难以遏制。
草儿紧紧跟在后面,却不防前面的月寒澈突然停了下来,草儿大惊失,生生地顿住脚步,一时收不住脚,身子便向前倾去。月寒澈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抱住,那股记忆中的清扑鼻而来,原本就存在可怜的意志顿时土崩瓦解!
草儿挣扎着起身,却发现丝毫动但不得,抬头一看,正对上月寒澈在暗中亮的惊人的眸子,顿时想起月寒澈身中,大惊失!
草儿的挣扎让月寒澈最后的一丝理智都无影无踪,满脑子只剩下这,想也不想,便掠回了听松楼,一脚踹开卧室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