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前不到一里地,依然是荒芜之所,有一座废弃的大宅院,并无人居住,那打斗声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夏阳在那破落的宅院围墙上寻个坍塌处,一猫腰钻了进去。只见月光下,两人正在拼命格斗,两人同样使剑,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人,看他们出的一招一式,显然都是名门正派的作为,不过那背对自己身穿紫色长袍的年轻人似乎剑法中又夹杂了点阴险“是什么人在这么晚出来比剑呢?但江湖上的事,谁有说的清呢!”夏阳观看一会,转而一想:偷看人家比武不是侠客所为,何况自己此刻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那顾的上多管闲事,于是便要起身离去,忽然那背对自己的身影一个“鹞子翻身”,竟然转身面对着自己,夏阳一看那人面容,不由吃惊,差点叫出声来。你道这人是谁,他这一转身不大紧,夏阳看了个真切,那穿紫色长衫的少年正是“铁血门”长门的二公子李致远。
夏阳不由心中默默道:“这唐河城中还真多怪事,先是僵死,现在有又死人复活。”却说夏阳看到是李致远,不由心头一惊,想到“既然李致远还没有死,那是不是可以从他身上找出赵平的消息呢?”于是当下决定跟踪李致远,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但见那两个人影又斗了数合,忽然李致远一个“螳螂捕蝉”,手中剑向那穿青色长袍的人送去,对手慌忙转身想避开这一剑,没想到李致远这一剑却是个虚招,夏阳暗叫不好,要出手相救依然来不急,只见李致远回手一掌正打在那青衣人心口,顿时见那青衣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李致远看都没看,打完一掌,转身在那伤者身上似乎找寻什么,衣服内到处摸摸,好象没有找到,顿时就走,似乎对自己的功夫很有把握。
夏阳本待跟踪他,可是看着眼前的伤者,又于心不忍,于是跟出数步,复转身回来,只见那青衣人此刻正蜷缩成一团,兀自喘着粗气。夏阳慌忙上前扶起他来,用手一搭腕脉,脉象大乱,分明是已然心脉全断,神仙也难以救活的了。当下夏阳一急,便要追那李致远,却听的地上那青衣人隐隐道:“壮士,休去。”
夏阳慌忙伏下身子,问道:“不知道前辈有何吩咐?”
“我、我是……华山派……派、掌门,你带…了我身上…信物。速去华山,要、要他、他们……小、小……”还没说完,便气绝身亡,临死之时,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夏阳。
夏阳感觉似乎手中有物品,果然那老者把一个指环放在他手中。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指环上隐约刻着“华山掌门信物”六字。
夏阳把那老者草草掩埋,免得被鹰什么的发现吃掉了死体。想等转告了华山派后,便让他们来收死,回去再作论定。
当下一切做完后,依然是快要五更天了,还哪里能追的上李致远,于是只得匆匆向客栈里去了,进的客栈见众人依旧在休息,所以自己也悄悄上了楼,和衣躺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一会是“苏蓉”一会又是“李致远”,整个的乱作一团,他心中越来越感觉事情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似乎整个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一般。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托了昨夜疲惫的身体便来敲苏蓉的门,却不想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难道现在还在睡觉?不会吧,太阳都老高了。”当下又用力敲了几下,依旧没人应声。
这时候,楼下店小二忽然闻着声音跑了上来,看是夏阳,慌忙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来交给夏阳,并道:“那位客官昨晚就走了,临行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本来要当面到别,但是后来实在等不上了,所以就给你留了个便条,先走了。”
夏阳慌忙接过便条,只见上面,用碳灰草草写道:“家中出事,我欲速回,久等君不到,顾不辞而别,后悔有期!”
夏阳看完后心中一震,真是巧啊,自己和他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他名字,今日知道了,便匆匆离别了。当下也无奈,又叫来掌柜的问: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掌柜的回答说他们没说,只是显得很急切的样子。
夏阳看再问不出什么来了,当下草草吃了点早饭,也边收拾行李,待要离开此地。手中紧紧攥着那个华山掌门信物,准备远去华山。
夏阳当下吃过早饭,节了客栈的帐,又另外赏了那店小二些许银两,把剑系在腰间,把随身东西包了个包裹提了根梢棍挑了,便向陕西而来。
一路走走停停,这日看天色好,便贪图赶路,错过了宿脚的地方,行至一处叫“高阳岭”的山头,但见那岭远看上面阴气森森,怕是有强盗剪径的出没。但又没的办法,更加“艺高人胆大”,于是便放开脚步翻岭而去。
却到夏阳在着山岭中行的不一阵,但听前面有人喧哗,却是果真一伙拦路剪径的挡住了道路,只见那一干人等皆是黑衣着身,行动迅速,却不似占山剪径之人,那为首一人骑一匹白马,甚是显眼,只听他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身上财。若是敢迸出半个不字,定叫你身首异处。”
夏阳一来没想到真的有强盗出没,二来气他竟然敢出没抢劫,三来仗着自己武功了得,所以当下道:“本大爷我身上没有钱财,到有一身臭肉,不知要的要不的。”
那为首头目,一听夏阳的话,顿时肺也气炸了,竟然敢不听从我的命令,首先便道:“小的们,给我上!”只见那身后随行的十数个小喽喽都一涌而上向夏阳袭来。
却到这些小喽喽哪里是夏阳的对手,只三拳两脚便打翻在地。那骑马男子见自己的手下尽被打翻在地,心头一急,尽打马向夏阳冲来,手中挥舞着一根三十斤重的狼牙棒。
夏阳哪里把他放在心上,只一闪,一剪,便早已把他掀下马来。那马吃了惊正待要跑,被夏阳一手猛拽缰绳勒了回来。
夏阳一脚把那黑衣狼牙棒大汉踏在脚下,道:“说,谁让你们在此剪径行凶的,山上还有没有同伙了?”
那黑大汉被夏阳一只脚睬着竟自动弹不得,心下大惊,慌忙道:“大侠饶命,小的不是在这里打劫的,只是今日路过这里,看大侠你一人要过此岭,所以想顺便抢劫了弄点钱花花,小的从来没有在此伤过人命,大侠饶我啊。你不信可以问他们”说着指着地上被打到的那些小喽喽。
那小喽喽只边呻吟边道:“是啊,是啊,我们只是一时贪心,大侠饶命啊。”
夏阳看他们不像说慌,于是脚上松了几分劲,又问道:“那你等深更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回大侠的话,我们本是岭下,十里远的‘清绣门’的门众,数日前门主被一个神秘人物打败,因此这‘清秀门’便被那神秘人物给占了去,而且让我们众人吃下了他的独门毒药,要想活命,便的事事听他们的,昨天早上接到命令要我们火速赶到华山山畔侯命,所以便只好调动帮中所有人马连夜赶去,我们这是第三批到此,前两批都已过去,只剩的我们赶来这“高阳岭”时不像天已大黑,这里又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所以只的连夜过岭了,没想到大侠你也刚好打此通过,所以一时便起了邪念,望大侠饶命啊。”
夏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思量,怎么会是去“华山畔”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