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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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破晓,草原之上朝雾正浓,四周白蒙一片;雾气之中,点点彩光闪烁,各色花瓣争妍放光,朦胧看去,五色璃光耀闪,一切如真似幻。

    转眼金光骤亮,夺目火球自东方升起,微风抚过,朝雾消散成水,祖母绿草多了点点露珠。

    日上当空,万道光芒绽放,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天赋之岛被光芒一照,中央处多了条金阳大道,光芒灿烂,一直延伸至天赋之母的所在地,光道笔直而耀眼,令草木万物皆为之失色。

    火球升空之时,便是天平仲裁之刻,十三与冷心回到翡翠林之后,过没多久,圣辅者便将其它同伴一一叫起,但是对于习惯晚睡的人类来说,清晨时分就要他们起床,几乎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人家好累,拜托,再睡五分钟好不好?”

    “我滚你的,老子刚才梦到辣妹脱光光,别妨碍老子打梦中炮。”

    圣辅者叫了一阵,除了早就醒来的难陀、布雷恩外,其它两人还是赖在地上,怎样也不肯起来,正当无计可施,十三走了过去,一人一脚,重重地踹在他们的屁股上。

    “你们是希望永恒的长眠,亦或是面对痛苦的人生,自己选择吧!”

    不知是十三的威胁奏效,还是那一脚的力道扎实,三人被这一踹、一说,就这样清醒过来,只是还是有点不甘愿。

    “臭十三,敢踹淑女的臀部,你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恶魔。”

    “妳有资格称作天真,淑女这个字眼,对妳来说只是妄想。”

    “你妈个妖魔鬼怪,敢踹老子屁股,害老子在梦里以为以为是被人妖捅。”

    “那你的梦中是否看见,电线杆插进了你的屁眼?”

    一人一句,面对同伴如梦呓般的胡言乱语,十三总有办法顶回去,并加以嘲弄。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们好不容易才清醒了点,略为整理一下仪容,便出发至那所谓的仲裁天平。

    一路上,保罗两人还是直打呵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却在走出翡翠林时,平衡协调者与威严者、仲裁者已在那里等候,只是三人的身旁,却多了面大如人高的镜子。

    镜子外框镶以雕花镂空刻纹,镜面虽看似光滑,却不时泛起波状涟漪。

    平衡协调者用手比着镜子,说着:“请穿越时空之镜。”

    一行人依序走向镜面,穿越时感到身躯一阵冰凉,便整个人没入镜中。

    六人全数走入镜中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山洞内,洞中暗红火光流动,硫磺气味充斥其中,他们仔细打量四周,发现所谓的山洞,竟是一座火山口,他们身处一个以花岗岩形成,方圆约莫五十公尺的大平台之上,而对面也有一处平台,两个平台以一座宽约三尺多,长约三十多公尺的桥梁衔接。

    往下望去,岩浆滚滚,映得人满面通红,不时炸出一个个浆泡,与石壁接触后发出“呲呲”声响,并冒出几缕白烟。

    “欢迎各位来访者来到仲裁天平,此处,也是净化奉献之所。”

    六人耳中听见了平衡协调者的声音,抬头望去,除了前者之外,圣辅者、威严者、仲裁者以及柳月,所有天赋一族的高位阶族人全数站在对面,不过,却多了五名他们不认识的天赋族人。

    布雷恩上前一步,朗声问道:“请问,所谓的仲裁天平,是怎样的试练?”

    “仲裁,就是人类的胜负,凡落败者,便是倾斜的一方,当接受净化奉献。”平衡协调者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但是,你们不属于天赋,奉献池不接受你们的灵魂,所以,你们就算落败,也不必奉献。”

    六人一听,大概知道了是怎么样的规则,布雷恩又问道:“在哪里分胜负呢?”

    “就在桥上。”平衡协调者一指石桥,“那里,便是天平中心。”

    “喂,万一老子不小心摔下去,那不就成了炭烤保罗。”保罗大声叫着,低头看了那流动翻腾的岩浆一眼,心中七上八下。

    “若是如此,那便是创世的旨意。”

    “去你妈的狗屁创世!”

    “别那么多废话了,要打,那就来吧!不过代价是你们其中一人的死亡。”十三语带不耐,眼睛扫过对面的天赋族人,已经知道了哪个倒霉鬼会是他的对手。

    “那就由仲裁者以下六名天赋与各位分晓胜负。”

    平衡协调者往后一站,仲裁者与其它五名族人一字排开,其中一名金发绿眼的女子排众而出,慢慢走到桥上,走路时目不转睛,神情木然。

    “超自然特别小组”互看一眼,正想着谁该先上时,保罗突然兴奋地往前冲去,“你妈个是美女,老子先来。”

    保罗嘻皮笑脸地站在女子面前,问道:“小姐,妳叫什么名字?”

    女子正眼看向保罗,脸上依旧没有情绪,说道:“我看见人类的大海,潮水起落,‘潮汐’便是我的名。”

    “潮汐?真是好名字,老子待会就让妳知道什么叫高潮。”保罗拿出神器,同时取出槟榔放入嘴中,嚼了几下,将槟榔汁一吐刀身开锋,又慢慢催动灵力,将神器幻化变形。

    银光流转,神器变成了一柄双节棍,不过两端棍尖的形状却让人为之摇头叹息,因为,他把双节棍的前顶,变成了状似男子**的形状。

    “保罗,你真的是人类之耻。”布雷恩一见武器模样,脸上泛起红晕,气愤地大叫着。

    “对啊!好恶心喔!”芭雅同时也红了脸,不过相较于布雷恩的愤怒,她却是对武器的形状感到害臊。

    听见两名同伴的话,保罗转过头去,同时挥舞着手上的双节棍,“靠,这哪里恶心啦!当你们看到老子的尺寸,搞不好全都要跳楼去了。”

    “人类,都喜欢把性器官当成武器吗?”潮汐走到了保罗面前,一把抓住了武器的顶端,把玩着。

    看着潮汐的动作,“超自然特别小组”的成员不禁张目咋舌,因为那动作实在太过暧昧、煽情,保罗更是哆嗦一阵,直抓胸口,“呼,害老子差点硬起来了,真受不了。”

    潮汐松开了口,退后几步,问道:“请问,可以决定倾斜的方向了吗?”

    保罗挥舞着双节棍,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当然没问题,就让老子以大老二来决定输赢吧!”

    “哼哼哈嘻,看老子的大老二。”

    保罗学着电影中李小龙的模样,双节棍上下甩晃,时而绕过两胁,时而空中挥转,并换手舞过,但不知是新学乍练,亦或是只是模仿,一个不小心,竟然往自己的跨下敲去。

    “呜……喔喔……等一下……一下就好……老子……敲到……敲到了啦……”保罗哭丧着脸,痛得连眼泪也掉出,说话时断断续续,右手往前一比,令一只手则是捂着下体,抽搐不停。

    同伴们见到保罗的模样,不是笑弯了腰,就是一脸铁青,正如布雷恩所言,保罗真的是丢脸丢到其它种族去了。

    不过因为这种情形而暂停试练,天赋一族大概也是第一次遇上吧!

    暂停了十来分钟,保罗终于能够爬起,他一脸苍白,显然被先前的“意外一击”打得元气大伤,站好后说道:“好,老子没事了,小保罗威猛依旧,开始吧!”

    话才一说完,保罗不待潮汐反应,便冲上前去,双节棍不断挥舞,“来吧!正点妞,让妳尝尝老子的大老二。”语顿,又补充道:“记得被插到的时候要叫啊!”

    保罗上步急冲,转眼来到潮汐面前,双节棍狠狠落下……

    “创世啊!”

    攻击来势汹汹,潮汐呼唤着伟大的名字,想藉此引动祂所赐予的天赋之力,将敌人的武器排拒在外,进而中和。

    一棍落下,双节棍却在潮汐的头上变得扭曲,化为液状;保罗不死心地一脚踹去,却连自己的脚也被中和,膝盖以下全数不见,大骇之下,他连忙收回左脚,一切又恢复正常,没有任何异状。

    “挖靠,现在是怎样,戴维魔术秀吗?”保罗低头查看自己的武器、左脚,嘴巴叽咕念着。

    看着两人的比斗,十三摇摇头,说道:“保罗输定了。”

    “可是才刚开始,为什么你可以那么笃定?”布雷恩虽然知道战况对保罗不利,但还是问着。

    “要破解天赋之力,除非自身的力量能让对手无法中和,不然,根本无法获胜。”十三说出了如何对抗天赋一族的方法,又补充道:“天赋因为平衡协调,所以不会也不能主动攻击,但是不分胜负,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胜利。”

    众人闻言点点头,又专心看着桥上的比斗。

    只见保罗不停以双节棍挥舞攻击,但每次只要一接近潮汐的身躯,就立刻扭曲变形,根本无法伤及分毫,就算使用拳脚,不是看见自己的拳头半途消失,就是一脚踢去后连腿都不见。

    不过保罗旺盛的精力实在超乎常人想象,他不停攻击了二、三十分钟,虽然呼吸急促,却没有片刻停下,终于……

    “等等……给老子抽根烟的时间,一下就好”保罗气喘嘘嘘地弯着腰,右手撑着膝盖,左手却从胸口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后吞云吐雾着。

    潮汐见保罗喊停,静静地站在对方面前,“人类,你无法伤害我,为何不认输?”

    “老子还有一样武器没用,等老子抽完烟,妳就输定了。”保罗一点悠闲地说着,眼珠子转啊转地,似乎在打什么歪主意。

    几分钟过去,保罗丢下烟蒂,吐了口唾沫,慢慢靠近女子,笑嘻嘻地说道:“好了,可以开打了。”

    潮汐点点头,又准备喊道:“创……”

    话还没说完,保罗一个猛蹲,突然抱住潮汐的大腿,将对手整个压倒在地,令她接下来的话怎样也念不出。

    保罗跨坐在潮汐身上,一手捂着对方的嘴,令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令一只手则是往裤子拉炼伸去,“老子早说过了,要让妳知道什么叫做高潮,本大爷的最后一着,就是能够除魔的大老二,哈哈……”

    “保罗,你真是太卑鄙了,竟然使用这种手段。”布雷恩指着保罗的背影大叫着,一脸愤慨。

    “对啊!你想**那位大姐姐吗?好过份喔!”芭雅双手贴着自己的耳朵,指责着。

    面对同伴的不满,保罗趁隙之丢下一句话:“靠,老子是在施展神恩,别吵!”

    被推倒的潮汐扭动几下身子,不过表情并没有半点惊慌,似乎对这一切全然不在乎。

    正当同伴们想要阻止保罗的兽行时,却看见十三径自走了过去,一脚就狠狠踹在对方两股之间……

    “呜……”突如其来的一踹,令保罗闷哼一声,霎时两眼翻白,连惨叫也发不出,就这样晕死过去。

    十三反手拉着保罗的后领,一步步往回拖去,随口丢下一句:“这场我们认输!”

    听见对手弃权,天赋一族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那平衡协调者更是说了一句让小组们莫名其妙的话:“是我们输了,第一场的天平,已向你们倾去。”

    闻言,除了晕死过去的保罗外,小组成员们纷纷大惑不解,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到那潮汐对平衡协调者点头致意,说道:“从今以后,我无法看见您了。”

    平衡协调者也点头回礼,说道:“是的,我也无法看见妳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小组们又是一头雾水,却看见潮汐高呼一声:“创世啊!”就这样从桥面一跃而下……

    小组成员见到此景,莫不大感震惊,纷纷低头往桥下看去,只见潮汐纤细的身影完全没入岩浆中,消失不见。

    除了对生命没有半点怜悯的十三,以及不懂情感的冷心外,其它三人见到此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那红光暗闪,缓慢流动的岩浆。

    过了好一会儿,芭雅这才回神来,小脸皱起,叫道:“为什么?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嘛,事情有那么严重吗?”

    掌管天赋戒律的威严者听见芭雅的话,解释着:“失败,等于她的天平已经倾斜,也等于违反了天赋戒律,当净化奉献。”

    “那么……难道我们输了,也得跳入岩浆,净化奉献吗?”布雷恩蹩起眉头,心情完全调整不过来,说话时语气颇为沉重。

    “不,人类的灵魂只会玷污奉献,天赋不需要人类净化。”

    照这样说来,不管是胜是败,他们都能够安然无恙,但是天赋一族只要有人输了,却是得牺牲自己,完成奉献。

    假设他们赢了六场,那就等于有六名天赋族人会因此丧生,这种试练,让芭雅等人完全无法接受。

    听见这样的答案,芭雅再也忍耐不住,眼眶一红,眼泪簌簌落下。

    布雷恩在胸前划个十字,俊俏的脸一脸凝重,“我实在不懂你们为何可以如此冷漠?那又为什么当你们的族人遭到屠杀,会来寻求我们的帮助?”

    “因为屠杀,将使天赋灭亡,而仲裁净化,却是奉献灵魂,两者不可相提并论。”平衡协调者语调平稳地说完,突然听见了啜泣的轻响。

    他回过头去,看见柳月的脸颊滚落了几滴钻石泪,像是在为死去的族人哀悼。

    见状,对死亡漠不关心的平衡协调者竟然眉头轻皱,说道:“妳的眼泪,违反平衡!”

    有着与生俱来的情感,身为天赋之子的柳月垂下了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妳的身份,让妳免于净化,自重!”平衡协调者说话时声音略为扬高,显然对柳月的眼泪十分不高兴。

    语顿,平衡协调者说道:“那么第二场仲裁,开始。”

    一名穿着黑色麻衣,金发绿眼的男性族人走向桥中,说道:“我看见人类的高山峻岭,‘山岳’便是我名。”

    小组的成员们见到天赋一族又有人站出,彼此又是对望一眼,不过却没有任何人出来。

    平衡协调者催促道:“请派人接受试练!”

    “我弃权!”

    “人家也是!”

    布雷恩、芭雅两人不约而同向后一站,不希望因为获胜,而又让眼前的天赋族人净化奉献。

    难陀看了同伴一眼,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也往后站去,似乎也不想打这场比赛。

    “十三先生,您的意思……”冷心来到十三面前,征求着对方的意见。

    “我的对手不是他,认输又何妨。”十三靠着岩壁,双手环胸,看了仍昏迷的保罗一眼,微笑着摇头。

    冷心听见十三的答案后,就站在后者身旁,说道:“那我也弃权。”

    平衡协调者见小组们无人愿意上来,宣布了第二场结果:“第二场仲裁,天平倾向天赋。”

    如此下来,每当有天赋族人上来要求试练,小组成员们无不放弃认输,一直到仲裁者站上桥面,并说道:“我是仲裁者,请求试练。”

    这时,小组的成员们终于有人出来了,只见十三戏谑的微笑勾起,轻松地走向桥去,说道:“这场,就交给我吧!”

    两人站在桥上,眼睛盯着彼此,耳中所闻,是岩浆流动的声音,直到仲裁者喊道:“创世啊!”

    仲裁者全身被天赋之力所形成的无形力场包围,力量之强,就是先前净化的潮汐也无法相比,范围之广,足足有十来公尺。

    面对如此充盈的天赋之力,十三慢慢伸出手,感觉着对方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级数。

    “真不愧是仲裁,天赋之强,大概连第五阶……不,恐怕连第四阶的恶魔都无法攻破。”十三心中暗忖,一步跨出,竟然就这样突破了天赋中和的保护。

    一步、两步、三步……

    十三势如破竹般步步逼近,完全无视仲裁者那足以中和一切的力量。

    “创世啊!”仲裁者又大喊一声,天赋之力逐级加强,但是,只能够让十三稍微停顿一下。

    仲裁者将天赋之力完全释放,几乎笼罩了整桥梁,再一次大喊:“创世啊!”

    “去死吧!”十三来到仲裁者面前,左手一拳,就将对方的身躯洞穿……

    十三缓缓抽出深埋在仲裁者体内的拳头,一脸冷笑,“创世不会保佑与恶魔作对的人,下地狱吧!”

    身躯遭到破坏,仲裁者全身泛起金黄光芒,就在众人面前,变成了一座黄金雕像。

    但就在此时,天赋一族所在的平台上出现了骚动……

    三名天赋族人窃窃私语着,虽然表情不变,但他们的举动,却让平衡协调者转过头去。

    “你们,违反了天赋戒律。”威严者目光如炬地看着三人,说出的话,如同判了三人死刑。

    威严者一脸严肃,说道:“凡违反天赋戒律,当净化奉献。”

    三人听见威严者的指控,并没有多做反驳,只是说着同样一句:“是的,从今以后,我无法看见各位了。”

    就在小组成员的面前,三人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纵身一跳,便被岩浆所吞噬。

    芭雅看着这一幕,不禁脸色发白,甚至别过头去。

    布雷恩更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竟然连小声说个话,都必须接受净化,甚至在心中暗自想着,天赋一族在某种程度来说,简直比魔鬼更草菅人命。

    “你们的律法,真的十分有趣。”十三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奉献的过程,说道:“仲裁者是反对一切之源,他死了之后,应该就不会有其它意见了吧!”

    “是的!”

    十三很满意天赋一族的答案,没有了仲裁者,天赋一族所有高位阶者都支持人类帮助天赋,那么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取得古卷,就算天赋依旧灭亡,那也不关他的事,因为能他在意的,只有天使,以及那可以帮他找出真相的古卷而已。

    “很好,那就送我们离开这儿吧!因为这个地方,真的会让我想起地狱,还有那该死的大撒旦,进而……”十三眼神蓦地转寒,说道“想要杀光你们。”

    “好的,请穿越时空之镜吧!”平衡协调者侧过身子,指着那面时空之镜,并率先穿越过去。

    等到其它天赋族人们也穿过时空之镜,六人也依序照作,回到了翡翠林前,却赫然发现……

    平衡协调者的胸口多了个大洞,胸口以下全数黄金化!

    其它族人们就围在一旁,虽然面色不改,但眼神中还是多了点惊讶!

    柳月的泪水滴滴落下,喃喃道:“不,这不是真的!”

    “柳月……妳的眼泪……违反……平衡……”平衡协调者的脸缓缓被黄金覆盖,死到临头,担心的仍是天赋戒律。

    见到这一幕,小组成员们脑筋一片空白,想不到才几个眨眼的光景,平衡协调者已被人暗杀。

    布雷恩朝圣辅者问道:“有看见是谁下的手吗?”

    圣辅者摇摇头,表示没有看见,布雷恩又望向其它众人,得到得答案也是如此。

    霎时鸦雀无声,场中气氛凝重,就算是对生死漠不关心的天赋一族,此刻也罕见地表现出迷惘。

    平衡协调者,象征着天赋一族的最高领袖,本身所拥有的天赋之力,自然是全族之冠。

    但那个人竟然如探囊取物般袭杀了平衡协调者,那岂不是只要对方愿意,天赋一族顷刻就能灭亡?

    平衡协调者被杀,而下一任的天赋之子却还未蜕变成长,现在的天赋,等于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圣辅者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创世啊,难道您真的默许,天赋一族的灭亡?”

    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在场仅存的天赋族人,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暗杀弄得慌了手脚;而来自人界的小组成员,不是对看一眼,就如同天赋族人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