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北已经正式辞去了在慕容投资公司的工作,专心的上学了,但是,她的心,却始终没有一起带到课堂去,赵小恒,始终牵着她的心,或者说,是王子谦在牵着她的心吧。
连续两个多星期,赵小恒没有一天不去公司上班,没有一天不研究资料到深夜,司徒小北终于忍不住偷偷看了姐姐带回来的资料,那是......慕容投资公司的投资计划书,更有即将开始的新市中心经济地段的土地招标计划书。
周末的晚上,司徒小北约了王子谦,倍感为难的她不想一辈子背负着愧疚。
王子谦在‘玉兰飘香’的包间里见到司徒小北的时候当真吓了一跳,这丫头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又瘦了整整一圈,面容憔悴,本来灵动的大眼睛也变的呆滞无神,见王子谦进门,愣了一愣,这才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王子谦将司徒小北按坐在沙发上,伸手捂住了她的额头,司徒小北又是迷糊又是羞怯,竟将要开口说的话忘记了。
“不是发烧啊,”王子谦摸着自己的脑门坐了下来,道:“小北,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最近休息的不好吗?大学的课程太紧,你有压力?”
“我没事,大学的课程并不紧张,很有趣,很轻松的,”司徒小北淡淡一笑,怎么看怎么像苦笑,道:“本来该是我担心你的,没想到你居然关心起我这个坏女孩来了。”
“你是坏女孩?”王子谦笑了,道:“哪里坏了?”
司徒小北看了看王子谦手指上的订婚戒指,道:“你被迫与花无言订婚,说起来也有我们姐妹的责任......”
“小北,你很善良,但不该给自己负担,”王子谦不等司徒小北说完,截断道:“没有你们姐妹,汪海洋他们一样会这样逼我,你们不过是被汪海洋利用了而已。”
“我听说了,你接任花都之后并不开心,天姿失踪了,你一定很难过吧,”司徒小北转目其他,没有看王子谦的表情,道:“这个时候你肯定不会相信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请振作,不要被汪海洋抓住机会。”
王子谦望着司徒小北,迷惑了,“为什么这样说?”
“我知道,你为了报复那些逼你的人做了很多的事情,用花都的钱做慕容投资的资金去和许山抢工程,把通天的买卖赶出了花都的势力范围,更是对花无言不理不睬,你知道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很如汪海洋之意啊,”司徒小北头一低,声音如蚊鸣般,道:“也如了我姐姐的意......”
倒了一杯橙汁递给司徒小北,王子谦道:“小北,你约我来,到底想说什么?”
司徒小北手一抖,险些把杯子掉在了地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道:“其实你已经想好如何对付汪海洋了吧,而且就在下个星期,是吗?”
“你看了公司的投资发展计划?”王子谦舒了口气,道:“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搞的这么凝重,原来是这个啊,不错,我用融资的名义将花都的钱融到了慕容投资,再用慕容投资去竞标下个星期新市中心的土地。”
“你想要的地盘与汪海洋决定建豪华光珠购物商厦的是同一块吧?听说那块地盘可以代表一个集团在L市的绝对领袖地位,”司徒小北说道:“你不计后果,花高价与许山抢地皮,就是想要汪海洋忽视你这个真正的目的,即便他猜到了,也会觉得你没有多余的钱来和他争吧?到时候你提供的价格出呼了汪海洋的意料,他因为事先没有筹集到更多的资金,那块地盘自然就会归你了,汪海洋也会因此丧失光珠未来的发展机会,从而失去了竞争董事长的机会,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王子谦脸色微变,接着笑道:“你看过了公司的计划书才会这样猜的吧?”
“你想说,汪海洋没看到你的计划书,所以并不知道,是吗?”司徒小北苦笑道:“我所以约你出来,就是因为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叼上一颗烟,王子谦故做镇定的问道:“哪里错了?难道我不该对付他吗?花家,天宇,不就是为了对付他才逼我娶花无言的吗?”
“可你要对付,也不能如此心急啊,”司徒小北有些急,道:“花都才遭受过‘非典’的打击,财务本就紧张,你将通天的买卖踢出花都的势力范围,本就让下面的人失去了财路,他们对你已经不满的紧了,为了瞒过汪海洋,你又去与许山挣买卖,得罪了花都的盟友不说,还亏损了花都的利益为慕容投资得到了好处,虽然你爱天姿,但你对花无言不理不睬的冷落已经触的花都上下愤怒,虽然原因很复杂,但在大多数人看来,只是你的傲慢,你的自私,你的发泄,子谦哥,如果那块土地你没有争过汪海洋,这些被压抑的愤怒就会爆发的。”
“对,这确实是孤注一掷的冒险行为,但胜在险中求,我是不会输的,”王子谦自信道:“那块关系到光珠发展命运的地盘已经是我的掌中之物了。”
司徒小北从小挎包中掏出了一叠资料,上面赫然写着‘慕容投资发展计划书’九个大字,“根据这些资料,你打算竞标的价格大约是四千两百万,没错吧?”
王子谦看到这份资料已经脸色大变了,“你怎么会有这个资料?这个是公司的机密啊,只有若男与晨晨,雨轩这些我的亲信员工才知道的啊。”
“子谦哥,你多久没回公司了?似乎在我和姐姐进入公司之后就很少回去了吧?而且为了迷惑汪海洋,你订婚之后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公司,”司徒小北叹了口气,道:“我姐姐的工作也是你要雨轩姐负责安排的,你知道她是负责什么的吗?”
王子谦看了看资料,又看了看司徒小北,额头的汗珠流了下来。
“不错,她负责影印,公司所有的文件资料都是她负责打印复印的,这份资料,是我昨晚在她的公文包里翻出来的,”司徒小北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估计错,汪海洋的手里,恐怕也有同样的一份啊。”
王子谦的手颤抖的连杯子也拿不稳了,看到他这个样子,司徒小北更觉得痛苦,王子谦如果没有抢到那块地盘,就表示他失去了打击汪海洋的机会,那么,所有人都会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他将真正成为被众人攻击的目标,而这些,都是她的姐姐赵小恒害的。
司徒小北心里有一种极大的罪恶感,王子谦失去了爱人,难道还要失去一切吗?
“子谦哥,你之所以如此把握可以争过汪海洋,是因为你知道他可以喊出的最高报价了,这应该是情情姐告诉你的,是吗?”见王子谦没说话,司徒小北知道他是默认了,“可实际的情况是,汪海洋从我姐姐给他的慕容投资发展计划书中看到你的最高报价,而且很可能从这一点看出了情情姐对他的出卖,却装做默然不知情的样子来迷惑你,子谦哥,放弃这个机会吧,不然你就会钻入汪海洋的圈套中,他肯定瞒着情情姐,筹备了比你更多的资金,如果你招标失败,花家,天宇,许山,大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小恒在公司是负责影印的,怪不得,怪不得啊,”王子谦无力的向后一仰身子,无神的望着天花板,道:“可惜我已经不能回头了,那块地盘,我势在必得,现在收手,已经晚了。”
王子谦说的是事实啊,司徒小北垂首深思了片刻,突然抬头,对王子谦说道:“还有三天,我回京城去求我爸爸,虽然风涌商贸无法与光珠相提并论,但多少还是可以凑出一些来的。”
“没用的,”王子谦苦笑道:“我一直监视着汪海洋的光珠都没发现他在筹集更多的资金,由此可见,他很可能是通过国双的绿竹在筹集资金,更有可能,你姐姐已经拜托了你爸爸帮忙,却不是帮我,而是帮他们啊......”
司徒小北一惊,但细细一想,又觉得王子谦说的大有可能发生,更是焦急,“天宇,对啊,找天宇不就可以了吗?”
“天宇是不可能帮我的,”王子谦笑的实在难看,道:“你可能不知道吧?天宇看中的,是新开发区的招标,他的资金完全集中在了那里。”
“一两千万对天氏来说并不困难吧?”司徒小北太乐观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安慰。
王子谦摇了摇头,有些字讽的说道:“为了迷惑汪海洋,我挪用了花都近三千万的资金,这对本就效益不好的花都而言已经是巨大的负担了,所以,在我已经准备好的四千万中,早就包括了天宇透过花都投到慕容公司的两千二百万,这是天宇在保留开发区招标资金后的最大帮助了。”
司徒小北泄气道:“那怎么办?你还有其它的办法没有?”
看到司徒小北急的眼泪都留流出来了,王子谦突然笑了,而且是很释然,很轻松的笑,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小北,道:“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你不是应该巴不得这一天的到来吗?”
“我早就说过我不恨你了,是你不相信我而已,”司徒小北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这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怎么?你可怜我,想减轻我的罪恶感吗?”
“我从来不认为你有过错,就更提不上什么罪恶了,”王子谦叹了口气,将烟把玩在手中,道:“你只是个纯真的丫头,只是为了你姐姐能够开心,所以,你没有错,只是你姐姐不肯面对现实的狭义让你有了这样的感觉而已。”
司徒小北没有反驳,好一会儿,她才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挎包,低声道:“我可能是白担心了,王子谦,你一定早就想到了对付汪海洋的办法了吧?你的笑,和我们初次相遇那天,好像,真的好像,我一直觉得,拥有这个笑容的你,是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
王子谦一怔,却听司徒小北羞赧道:“你不需要否认,我不会告诉姐姐的,而且,你只当这是一个女孩对......对初恋的信任与美好幻想,可以吗?”
不敢看着王子谦,司徒小北走到门口,怯怯道:“我相信那个无所不能的王子谦,虽然他不会喜欢我这样曾经对他怀有报复心的小丫头,坏女孩,但我只希望他可以相信,这个小丫头并不想伤害他,因为,他......是这坏女孩单相思的初恋。”
王子谦,傻了,司徒小北竟真的对自己......望着她那双秀美而闪动的大眼睛,王子谦有些惭愧,她,是多么纯真的一个女孩啊,自己竟然......
“小北,你等一下!”王子谦似乎有些忧郁,但还是拉住了司徒小北,“也许,我对你的信任有些冒险,但我相信你,因此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好吗?”
司徒小北一怔,只听王子谦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对你有些防备,因此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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