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章若初沉着冷静极少有失仪态,纵是面对再大再艰难的危险挫折时,亦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仍能保持岳峙渊湹拇尤萜牵ǘ烙黾鹿厍镌斗宓奈侍獗慊怕伊耸纸牛舴侨绱耍悴换岱⑸罄吹谋纭?br />
越饮恨,越自责,慌乱的心依旧如之前心境。
“嗯,不错,我刚刚联想到一个可能,一经晚晴无心提醒方知原来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关键。”章若初喜笑颜开,莞尔一笑轻拍赵晚晴的纤手,“晚晴,你真是福星,有你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赵晚晴一愣,显然不明白章若初所言意指何处,不过那个莞尔微笑却是真切体现出她此刻开心畅快的心情。
“姐姐,是不是想到某些关键地方,有了新的线索?”赵晚晴一副急不可耐追问,连着萧依雪同样以期盼之色眼望向章若初,希望她所言一如那张绝色脸庞般美妙。
章若初含笑着点下螓首,伸手轻拂秀发,徐徐道:“一直以来,我们总是在不停寻找他的隐居之所在何处。其实浩瀚沙漠、广袤雪山如是刻意避开人世,不知情的人想要寻找到那是绝无可能。”
呃?原以为章若初势必语出惊人哪知却是常情之理,赵晚晴越发迷糊。“刻意避开人世?”萧依雪垂首沉思,脑中忽然一个闪念,脱口而出:“他好像不是刻意避开。”
“呵呵,依雪你也想到了。是的,不错。远峰未曾想刻意避开世上纷扰之事,而是不得已而为之。”章若初朝她投去一个灿烂笑容,“如此一来,就算隐居必定离人群不远。且听你们曾经提及,在洛阳诸葛神相乃是因为远峰年幼之时徒手抓获一只白狐,因此被他看重继而指引他前往灵山,才有了后来一系列事情。”
萧依雪颔首道:“正是,他们言谈颇为玄妙,过后回想,秋远峰之所以离开雪山踏入纷扰的江湖乃是因为一只白狐而起。不过,这又有何关联呢?”萧依雪的思维再度陷入困境之中,只感到眼前堵着高高厚厚的一堵墙,很难穿越过去一窥彼岸究竟。
“呵呵,关系可大着。”章若初舒眉展颜微笑,嘴角在笑容的牵引下弯起一道优雅的弧度,两个迷人的酒窝清晰浮现,“你们想象一下,若是远峰之父秋雄天刻意避世隐居的话,诸葛神相纵是再有能耐也无可能在茫茫沙漠广袤天山遇见他,好比汪洋大海两片漂流浮萍,相遇的几率极为渺茫。”
萧依雪附和着点头道:“正如你所言,地极前辈既然预测到仁殇将要祸乱苍生,断不可能将希望寄托于虚无飘渺处,那姐姐所指的是······难道秋雄天因为某些缘故选择一个即不轻易被人探寻又非渺不可寻的地方。可是就算如此,符合理想之地在天山比比皆是,我们又该如何?”
“呵呵,依雪,你又陷入原先的思维中。”章若初略一笑:“道理很简单,思维很清晰。假设秋雄天隐居天山,那么远峰极有可能隐居故地,既是如此可以断定他也在天山一带,那么诸葛神相······咦?提及武林智者诸葛神相,我心中陡然冒出一个很大疑惑。身为继‘武林三仙’之后最富盛名的武林名宿,魔教祸乱荼毒武林已有数月之久,至今怎不见他出面,连最为神秘的天清神尼、仁殇都相继露面,他怎能消弭无声?”
萧依雪闻声眼中隐现一丝悲戚,忽然升起一种莫名感慨。“武林智者”诸葛神相之名响彻寰宇,然则江湖危急时刻去不见其人,不仅一向不大注重名声的章若初有此疑问,遑论其他一些时刻祈盼诸葛神相出现的江湖人士,以智者之名召集诸多江湖侠士对抗魔教。
可是至今不见其人,怀着好意之人或许猜测诸葛神相定是隐入幕后暗中计划;可是一些龙蛇混杂、与诸葛神相曾有间隙过往之人怕是要管不住嘴巴,一些个恶毒流言蜚语不胫而走。
“难道诸葛神相只会在武林太平盛世之时逞威风,碰见强势邪魔便龟缩起来、狼狈逃窜?”“徒有虚名,还妄想比肩‘武林三仙’岂不令人耻笑!”谣言,加之以讹传讹逐渐扩大,诸葛神相之名怕是要江河日下随意遭人唾骂。
然而,萧依雪却是为他鸣不平,毕竟对于一个死人而言,那些个流言委实太过恶毒,蓦地心底没由来一颤,由诸葛神相想及秋远峰,细想之下他又何尝不是类似的情况。不同的是一个默然无声退出江湖纷争,另一个应劫难而出一阵光芒璀璨之后相继黯然退场。
罕见浩劫最是造就绝世名声的大好时机,萧依雪心中却没了凌云壮志、拔剑四顾谁与争锋之念,除去这些,心中唯有一片苍凉。
盛名背后,其中辛酸苦楚又有谁来抚慰?自古以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旷世威名之下是累累白骨堆积,站在顶端的魁岸身影是踏着无数尸首而上。
“依雪,依雪,在想什么,没听见我问话么?”耳中传来章若初清脆声,萧依雪愣怔回神,问道:“刚才对我说了什么?”
章若初讶然道:“怪事,这个时候也能走神!你们曾经在洛阳见过诸葛神相,为何回来后不见你们提及,是否中间发生变故?”
萧依雪感到一阵为难,对章若初她并不想隐瞒,可是在洛阳曾经答应师傅不能对外泄露诸葛神相已死的消息,该如何是好?
游移的目光落到赵晚晴身上,瞧她也是一副为难无奈之色,心中思忖:“算起来,章若初是自己人,她的处事能力比之我们高出一大截,也罢,告诉她也无妨。”打定主意,长叹一声道:“姐姐,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既然你问及我就直言了。其实,诸葛神相早已不在人世。在洛阳,他因为某些缘故服毒自尽。”
“哦,原来如此。”章若初听闻只是淡淡轻哦一声,秋水般的明眸却落到赵晚晴身上,露出一丝充满莫名意味的笑容,“好呀,果然是新不如旧,枉我真心相待,你竟然守口如瓶将此等大事隐瞒,唉,这人心呀,最是难测。”
赵晚晴脸色煞白,避开章若初那双锐利如刀般的眼眸,支吾道:“这个,这······还不是因为你没问我嘛,如果你问我一定如实相告,哼,都要怪你啦,怎么能算到我头上来?”
“唉,算了,枉费我真心诚意却换来如此境遇,我算是看清楚这莫测的人心,如此姐妹交情不要也罢。”章若初说完冷哼一声扭过螓首。
听见这话,萧依雪大吃一惊正要出言劝慰,瞅见章若初朝着她眨眼示意,脸上亦无生气表情,心下稍安。
赵晚晴可就焦躁不安,自秋远峰离开之后,一直是章若初陪伴在她身侧,彼此间说是相互安慰,大多时候都是章若初在开解疏导她,骤然听她绝情话语,心中一凛,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原以为,赵晚晴会扑将上来撒娇了事,哪知过了半响不见身后有何声响异动,唯有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她该不会当真了吧?!”章若初转身向她望去时,只见一张梨花带雨的娇容满是泪珠儿,点点滴滴,粉饰脸庞,双肩微微抽动衬着娇弱身躯,看上去楚楚可怜有股说不出的忧愁。
“啊!”两人惊呼一声,不想他竟是当真,章若初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揽入,歉然道:“晚晴,傻瓜!你还分不出姐姐那句话是真哪句是假么?方才不过是与你开玩笑吧,可别当真。”萧依雪看着无邪无念的赵晚晴,暗自摇头,这丫头未免太过情绪化。
依偎道熟悉丰腴温暖的怀中,赵晚晴睁开迷蒙泪眼,章若初充满歉意的目光落入眼帘,心中一宽,泪眼婆娑道:“姐姐,不是我有意隐瞒,实在是······”
章若初伸手按住那张樱口,薄嗔道:“真是傻瓜,方才不过是戏言,妹妹你这么惹人喜欢我怎会记恨你呢,真是傻瓜!”说罢轻抚螓首,伸手替她拭去眼角泪痕,“唉,妹妹,你······”
听着章若初欲言又止的话,萧依雪很想追问下去,不过此刻是关心那个问题的时候,瞧见章若初即使听闻诸葛神相死讯亦是面不改色,对于大名鼎鼎的武林智者悄然逝去只露处淡然神色,心下诧异,“姐姐,为何你听到诸葛神相死讯依然能镇定自若,仿佛跟没发生一样?”
章若初轻拍赵晚晴肩头,眼露莫名光芒,淡然一笑:“‘武林智者’诸葛神相!那又何如?即使无他,纤手会依然屹立不倒。对我来说,他也不过是颇有名气的武林名宿罢了。”随即目光望向远方,眼神忽而变化,轻叹一声:“唯有他,令我乱了心。”
第十四章不让须眉智珠在握
章若初这等气魄胸襟萧依雪闻之不由为之自叹弗如,纵使不是第一次领教,然则今趟被她巍然气势所倾倒由衷折服。试想,即使换作云游散人骤然听闻惊天噩耗恐怕不禁要为之失神片刻,然则章若初却仍是一副泰然自若平静无波之态,且还有心思捉弄赵晚晴,此女内心深处是何等莫测,心机深沉复杂,若非倾情于秋远峰为一丝感情所羁绊,怕只怕······
萧依雪不想费神再去做那些虚幻不实在的猜想,既然她对诸葛神相之死淡然对待,那更好,以她的心智计谋断然不会不懂得传出诸葛神相死讯对江湖情势大大不利,便不再纠缠,问道:“若初姐,还是接着先前话题吧,你想要说什么?我至今无法领会。”
赵晚晴用力尽往柔软丰腴处挤去,一脸娇痴道:“是呀,姐姐,你定是有了惊人发现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啦,好不?”
呃,前胸双峰被赵晚晴用力挤压,章若初颇为无奈,本来是想表示关心哪知却被她趁机揩油,不想吃豆腐乃非男子专属,赵晚晴也偏好这个。本想伸手去推开她,不过呢,怀里暖烘烘的,也就由着她,“嗯,继续先前话题。诸葛神相既然巧遇秋雄天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看不出其中有何联系,这跟他又怎么牵扯上?”由于之前冰浴,赵晚晴平静下来顿时感觉到冷,觉得章若初怀中越发暖和,鼻息之间充斥着清新馥郁的芳香,愈发不舍得离开。
“呵呵,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其中关系可大了。”感觉到胸部挤压越来越紧,身体内的热度上升不少,章若初真是拿她没辙,“都说无巧不成书,这巧也是需要恰到好处,并非凭空而来没有由头。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譬如你们隐居于雪山老林之中,这日常生活如何进行呢?”
“这个我来说。”赵晚晴很是兴奋:“平时都是我和二师兄一起去狩猎,什么野猪、野鸡、野兔之类的猎物都碰见过,衣食无忧啊。”言罢,眼睛露出一丝追忆,似在回忆昔日深山美好时光。
章若初盈盈一笑道:“呵呵,即使你们顿顿吃肉、餐餐山珍美味,难道就不吃五谷杂粮、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你亲自弄出来?”
呃?“这倒是没有,那些东西何劳亲自动手栽培,只须每月一次外出购置便可。”赵晚晴楞了一下摇头,随即瞪大眼眸,樱口张开叫嚷道:“姐姐,原来你指的是这个!”
“呵呵,总算是开窍了。”章若初伸手轻轻敲打一下她的脑壳,因为赵晚晴方才一阵骚动令她很是不方便,“这些日常事物看似非常平常,以至于我们都忽略了。隐居深山猎物可以替代食物,不过总不能每顿都是大鱼大肉。若非真的避世隐居任何人都不想见的话,那么,势必要与外人接触换取一些盐巴茶叶之类日常之物。再问一句,你们觉得远峰他是那种不问自取是为贼之人么?”
“他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苛刻,光看他为误中春·药一事自责以及为了信守诺言宁愿自残也不愿意背负不义之名,断然不可能是做贼。”赵晚晴急忙摇头牵动汹涌波涛,章若初又是一阵难堪,胸前的窘迫越发脱离身体控制,要么按住她的脑袋,不过那样的话只会加深挠人瘙痒的感觉。唯今之计,只有忍着心底一丝丝期盼推开那具妖娆娇躯。
赵晚晴倏地离开温暖怀抱,一阵寒风袭来不禁打了一个抖索,不解目光望向一脸酡红的章若初正要询问原由,忽然好似明白了什么,倏忽蹦跳起来,失声道:“啊,若初姐,你,你好邪恶呀,居然有此遐想······”说着双手还胸抱紧宁死不屈,瞧见那道扑闪、不怀好意的目光,急忙躲到萧依雪背后,倏地敌不过心中升起的一阵香艳旖旎遐想,想到她跟萧依雪何尝不是有过类似情形,一经想及再度蹦跳逃离,距离两人远远地,一副怕怕的娇憨模样。
骤见赵晚晴一惊一乍,萧依雪一头雾水,眼眸一转随即明白了也似,暗忖:“看来亲昵过度也是不妥,唔,以后得保持适当距离,不然被人误解那可就百口莫辩。”
“好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章若初向赵晚晴投去一个哭笑不得的眼神,心想:“分明是她引起的,还赖我?真是天大的冤枉!”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远峰无可能做贼,那么定会跟外界交换东西,秋雄天也类似相同的情况这才有可能遇见诸葛神相,你们认为我的推测是否合情合理?”
岂止合情合理,简直仿佛是亲眼所见一样,萧依雪对章若初的敬佩之情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其实,这个推断委实非常平常,头脑正常之人只需稍稍想一想便可做出,但是,难就难在一点,任何人都可以想到却偏偏都想不到,因为极为平常的情节最是经常被人淡忘。
这时传来赵晚晴娇怯怯的声音,“那么,就算如此,也很难找呀。”萧依雪寻声望去,原来是赵晚晴躲在一块大石头背后,忍不住出声。
真是被她打败了!章若初顿时有股挫败感,苦笑道:“好了,既然你这么怕我们,以后最好离得远远地,别再跟着来。”
“那你们得保证不能对我心生邪念,唔,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你们真是太邪恶啦。”赵晚晴探出头来,经过冰雪洗浴一张粉琢玉雕的脸庞格外亮丽。
萧依雪笑吟吟道:“晚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是你自己瞎琢磨出来的绮念,怎么能倒过来责怪我们?”“是呀,我们可是心地纯洁、天真无邪,是你先生绮念引发撩人遐想,可不能胡乱冤枉我们。”章若初趁机附和道。
“哼,不理你们啦。”赵晚晴仰首挺胸莲步姗姗而来,一副不畏邪魔凌然姿态,“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身浩然正气,怎会惧怕邪魔侵蚀。”
萧依雪见状噗哧一笑,真是拿她没辙了。一经赵晚晴搅乱,萧依雪顿感心思活跃不少,至少不再一根筋往死角里钻,“唔,我好想有了新的线索。”
不等章若初问话,赵晚晴疾速飞奔而至,急切道:“是什么?”“方才提及狩猎,我觉得似乎遗忘了一点,十分重要的一点。嗯,容我想想。”萧依雪灿烂明眸投注方才雪豹辗转腾挪之地,眼中闪烁精光,口中呢喃低语似在说些什么。赵晚晴侧目看去,她的嘴巴愈来愈快传入耳中的低鸣声越发急促,竟是听不清楚。
忽然,章若初咯咯一笑,一阵娇脆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可是,白狐!”
“对了,不错,正是白狐。话到嗓子眼如骨鲠在喉硬是说不出来,若初姐,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想要说的是什么,难道你会‘识心术’不成?”萧依雪对章若初心知自己要说的话感到非常诧异。
章若初摇头笑道:“非也,不是什么功法,而是自然。我观你口型只有两字却是不停重复,再联系之前谈话便知你要说的乃是白狐。说起来,白狐确实与他有着莫大联系。”
“对了,我也回想起来。在洛阳迎宾客栈内,他与诸葛神相的谈话间,曾听他说起,若不是因为一只白狐,他便不可能踏入是非纷扰的江湖,远峰的双亲便不会丧身沙漠而诸葛神相正因此引咎服毒自尽。白狐?白狐!跟他又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系啦!”章若初展颜欢笑,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曾听家师提及雪山地域广袤却罕见白狐,唯有一个地方白狐最是猖獗,而那个地方正是我预想的理想地——天山派。”
“咦?这么说有何根据?”赵晚晴有些不信邪,若是事实如她预料那章若初岂非神人耶!“传言白狐非常喜欢天山雪莲散发的清幽香气,而天山雪莲乃天山派镇派之宝,我这么说不知道晚晴你还服不服气?”章若初笑吟吟回道。
赵晚晴撅嘴娇哼一声扭过头去,然则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喝了蜜汁一样甘甜,如此一来便可缩小寻找范围,那找到秋远峰的机会岂不是大增!
“呵呵,还是姐姐见识广博,那么我们稍作休息便赶往天山派,再做进一步打算。”萧依雪远望西北,恨不得立即飞到那里。
赵晚晴目光一瞥落到之前雪豹偷窥地方,蹙起黛眉,“我们身上只有一些衣物,干粮早被丢弃,现在拿什么充饥?”
“唔,先下山再想办法,在半山腰冰雪之地还是挺冷的,偏就不信凭着我们的身手难道会饿死不成?”
第十五章多绮念天山雪莲花一线曙光
章若初早预想到身处天山的情形,六月天天山即使再冷也不能被冻着,然则一场爽快冰浴下来,三人绕是身怀不俗内力抵御风寒能力比之常人强上许多,此刻仍不禁牙齿上下打架,嘴唇亦被冻得发紫。
赵晚晴眼睛滴溜溜一转落到章若初妖冶丰满的娇躯上,方才一系列猜测让她产点忘记之前心中的疑惑,莲步轻移来到她身侧,低声道:“若初姐,你听见我们说起偷窥者,急忙赶至露出一副凶神恶煞之态,究竟是何原因?”
呃,不想赵晚晴有此一问,章若初闻言想起雪地里消魂旖旎漫想,俏脸陡然飞上两朵红云,眼眸扑闪扑闪避开赵晚晴探寻的目光,支吾道:“哪里有什么原因,一想到有人竟敢偷窥你们,我怎能饶了他。”
不对,若是平时章若初怎会露出如此惊诧举动,而且她故意支开萧依雪,以她的秉性定是欲行那些不便展露人前之事,赵晚晴脑筋急转再回想到她身上并无异味,心中大致明了。“哦,原来姐姐你故意支开依雪,想必亦是偷偷躲起来冰浴了吧,要不然你早就发现雪豹踪迹。唔,姐姐也有愣神的时候,怎么事能令一向冷静沉着的你失神呢?嘻嘻,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糗事,呵呵。”
章若初直欲用针封住她那张饶舌嘴巴,眼眸露出恶狠狠的厉色,似在警告她适可而止,然而赵晚晴今趟不再惧怕,“喏,瞧瞧,恼羞成怒啦。果然是做了某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若初姐,我才知道原来你好坏哦。嘻嘻。”
对于赵晚晴调笑之言,章若初只感欲哭无泪,平时她脑袋不灵光偏偏这次猜测之言与事实相差无几,直叫她恨得牙痒痒
萧依雪也想到一个可能,章若初处事果断、深沉睿智,处处显露不凡,若论英挺勃发即使七尺男儿相较于亦是逊色不少,然而她终究还是女儿身,一个月未曾洗浴换作任何人也难受。脑海中一个妄念,想及皑皑白雪中,章若初用冰雪揉搓羊脂白玉胴体的香艳场景,纵使同为女儿身,萧依雪依旧感到心里一阵阵异样,望向她的目光也变了,不再是充满敬佩其中夹杂着一丝丝莫名情愫。
“啧啧啧”赵晚晴同样以暧昧的目光打量着章若初堪称完美的身段,绝色姿容、姣好妖娆的身段,高耸挺拔的雪峰,窈窕丰满的娇躯,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丰隆臀部以及修长玉腿。
剥去一身衣衫,还原最初的本质,试着想像一下她在冰雪天里冰浴的情形,赵晚晴脸上本是调笑的神情顿时不自然,身心莫名躁动,酥胸下那颗心脏倏地猛烈攒动,只感到身体内生疼起一股火焰,正汹汹焚烧起来。
“啊!混蛋,真是混蛋!”赵晚晴赶紧背过身去不敢在正视章若初引人遐想的娇躯,双手捂着热得发烫的脸颊,使劲摇头,“邪念,邪念,不能再想,快离我远点。”
萧依雪被她突然娇喝一下,顿时清醒不少,然而脸上一团酡红却是无法掩饰。平素看见男子直勾勾的目光,章若初一眼便知在无形中又被臆想一次,即使遮着面纱关闭诸人视线也逃不过诸人那龌龊肮脏的绮念之心。对此章若初起初恨不能将诸人一一斩杀,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然则后来明白,此法绝对幼稚无知:就算能杀了眼前之人难道有人在千里之外对着自己想入非非,她果真能飞到千里之外将其杀死以泄恨?何况她又不会摄心术,普天之下,难道见着男子便杀?
久而久之,对于此类情况章若初早已习惯或者是麻木了,不过身为女子遐想的对象今趟尚属首次,章若初心中那个无奈呀,直欲仰天长啸以纾解郁闷心绪。
半响无语,唯有冰冷刺骨的山风呼啸穿行,带动三女衣袂彩带扑扑作响,乌黑青丝秀发随风飘逸,冰天雪地冰雪俏佳人无疑是雪山最亮丽旖旎的风景。
寒风袭至,三人经受冷风侵蚀炙热的躯体总算满满平息归于平常,潜藏于内心深处的莫名悸动亦被禁忌封存。然而,看向彼此的目光却是多了一抹异样光彩。赵晚晴总免不了将章若初的娇躯与萧依雪傲人惹火的身材比较,然后想想自己,又是一阵莫名难言的躁动。
章若初见彼此间好似多了一层忌讳隔阂,干咳一声:“都怪晚晴,没事尽说些无意义的废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多嘴饶舌,看吧,作茧自缚、自作自受了吧,活该。”
“哼。”赵晚晴一嘟嘴拾起地上包袱折身往山下走去,章若初摇头无奈跟着下山去了,萧依雪则是静默一阵,忽然嘴角逸出一抹微笑,低语道:“咯咯,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
一路上,三人仍是免不了尴尬气氛,有时候多了一层薄纸不及时戳破便很难恢复如初,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很难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但是,没由来的,在赵晚晴心中未曾有过一丝尴尬难堪或者后悔悔恨之意,反而觉得三人之间比之从前更见亲密无间,这个感觉很奇怪,北行路上这个奇怪的感觉一直困扰着她。“难道仅仅戳破一层薄纸还不够?或者还有必要更加深入彼此之间的关系?可是,姐妹之情兄弟之义,可算是一种较深的感情,况且她们之间纠结着秋远峰,彼此除了情敌之外更是相互扶持、历经生死患难的好姐妹,比之寻常交情深了许多,还有怎么比这亲昵的了?世上最亲昵的关系之中,夫妻可算一种。夫妻?虚假凤凰?!”
“啊,我怎么有这样的邪念,太可怕了。”赵晚晴娇躯一颤突然叫嚷起来,攥着拳头朝脑袋猛敲,“该死,真该死!”赵晚晴现在直欲羞愤欲死,这个邪恶刺激香艳旖旎的念头一经产生便牢牢把持着身心,甚是盘踞在脑海中任凭如何清心静修依然无法拔除。
回想起来,祸根当属洛阳迎宾客栈与萧依雪同床那晚,无意间的嬉戏玩闹引起的,事后无所谓,继而与章若初彼此交心朝夕相处,有时同睡一床同在一床衾被之下,在不知不觉之间养成彼此亲密无间的肌肤接触,恍然未意识到当初不过是一场嬉戏玩笑竟导致绮念横生歼灭不止,终于酿成今日苦果,真是悔不当初啊!
两人诧异的目光皆落在满是心事的赵晚晴身上,自雪山之后一路行来,赵晚晴便是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平素里老是爱粘人这些天来却是有意无意避开人,独自一人在角落里沉静思索着什么,问她她也不说,真是奇哉怪也。此刻更是突然莫名惊叫,两女彼此对视一眼皆是迷惑不解之色。
“晚晴,你怎么啦,最近好像神神秘秘的,这可不像你呀。”骤然听见章若初问话,赵晚晴一个激灵,扑闪的眼眸望着她,脸上露出愧疚神情,支吾道:“没,没什么,我还好。”说罢不敢与之并肩同行生怕她姣好姿容落入眼里又心生邪恶绮念,快步上前将她二人落下几丈远。
呃?章若初眨巴眨巴水眸,“是我哪里惹她生气了?还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导致心绪不稳,情绪异常?”
“若初姐,你,你能不能婉言一些。”萧依雪俏脸倏地绯红,讪讪赧然。
“啊!罪过,罪过。还以为身处野径荒芜之地。嗯,前方好像有个小镇,今夜我们就在哪里借宿一宿,顺道打听天山派的具体位置。”章若初瞄了瞄四周,好在距离小镇较远仅是依稀可见炊烟袅袅,拍了拍心口,笑道:“历经一个多月旅程,终于得见其他人,还真是有些兴奋呢。走,趁时间还早我们去小镇上逛一逛,熟悉此地风土人情,莫要犯了当地人的忌讳。”
“嗯,好吧,哦,晚晴走的可真快呀,一眨眼的功夫将我们落下好远。我们也快走吧,找家客栈,好好睡一觉。”萧依雪眼望着赵晚晴急匆匆步伐,眼中闪过疑虑,暗忖:“究竟是何原因,看来得找个机会问清楚。”
前方日落夕阳残照,大旗迎风招展,远远望去,旗帜上绣着一朵洁白花朵。“咦,若初姐快看,我没见过天山雪莲,旗帜上的雪白花朵可是雪莲花?”萧依雪眼中露出一丝欣喜,纤手遥指。
章若初顺着萧依雪手指的方向望去,远远便听见响亮的扑扑声,目光一凝聚集一处,瞧见迎风招展的旗杆上,一朵洁白花色随风呈现不规则波纹,然则章若初却认出来,那确确实实是雪莲花。
“天山派!?”章若初喜不自禁娇呼道:“真是雪莲花的标志,我们终于来到天山派山脚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