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萧小姐讶异看着秋远峰,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他早就知道魔教的计划。
邹善也被他的话吸引,“小兄弟,你口中的老神仙是何人?听你的语气他好像于十多年就知道魔教必将遗祸江湖?”
萧夫人与萧家小姐的注意力在他后面一句话,对于他口中的老神仙没有放在心上,大概那老神仙充其量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老管家则是舒开花白的眉毛,干瘪的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而后一脸悲戚。
秋远峰叹了叹,目光悠远,他原本可以快快乐乐的与父母生活在世外桃源,无忧无虑。生,无忧无虑;死,亦无忧无虑,干干净净,也许从生到死都不会经历怎么大风大浪,最后安安静静死去。可是,因为石洞老人的一纸召唤,他的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人生轨迹与先前背道而驰。
到底那种才是适合他的生活?唉,命运总是不可捉摸。
不管之前如何,眼下应该将心思放到江湖大事上。到底该不该引出老神仙呢?秋远峰脑中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想团结江湖各帮派没有一个地位尊崇或者德高望重之人引领是很难让龙蛇混杂、各式各样、身负绝技以及各派各方势力信服。昨天萧夫人说的那番话非是存心要他难堪,同时也说明一个道理,实力决定一切。
“其实,那位老神仙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不过他预言十多年后武林将面临异常罕见浩劫,所以”接下来的话秋远峰有些难以开口。
“老神仙?自然是法术高强足以破碎虚空的人物。”萧夫人冷冷看着秋远峰,嘴角扯出一抹不屑,“如今那老神仙可还在世间?如果他不在了,是不是特意造就了你,对抗魔教,将武林的希望都在你肩膀上?”
呃,秋远峰顿感浑身不自在,打心底没那个想法,可是如果不沾点老神仙的神秘光环,他一籍籍无名的江湖小卒,要斡旋于各大势力之间实在难以增加说服力,不过也不能像萧夫人那样打着预言传人的旗帜横行于世,心中权衡之下,干笑道:“晚辈哪里有天大的本事,不过老神仙确实是货真价实,我亲眼目睹他羽化飞升。”
老管家眼中劲射精光,直直盯着秋远峰,急切颤抖声音,“秋少侠,你说的千真万确?”颤抖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欣喜与缅怀。
萧夫人惊讶地看着老管家,十几年来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如此动容,即使萧家和红衣教一度面临九死一生的困境,他也是从容不迫,岂料听到秋远峰那虚无缥缈的天方夜谭神话,神色情绪竟是如此激动。
秋远峰避重就轻淡淡说出,心想让相信的人有个警觉,不信的人就当是个笑话吧。对于老管家的失态,秋远峰心中有着重重疑惑,像他这样一位功力堪称顶尖的高人居然隐姓埋名甘愿在萧府做一个下人,处处透着一股子神秘。
“确确实实,羽化飞升,老神仙四十年一朝悟道飘然远去。”秋远峰也不管四人相不相信,“依照邹长老所说的,魔教暗中隐藏了实力却是不容质疑,如今邹长老决意与之拼个同归于尽,在下认为大大不妥,无此必要。”
邹善将信将疑,见秋远峰撇开话题不谈从新回到正题上,面露哀容:“不是老夫悲观失望,江湖看似平静无波,只怕不过数日之后必将掀起惊涛骇浪,光凭我们这点实力无异于螳臂挡车,自取灭亡。”
萧夫人闻言挑了挑眉头,却被秋远峰抢先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积蓄保存实力,邹长老此去岂非白白送死?”
邹善哈哈大笑道:“老夫要死,说什么也要找那两个魔教小头头陪葬,捞回本钱。”知道事情远非如邹善说的那么洒然,秋远峰忽道:“邹长老是不想忍受那禁制发作时的痛苦煎熬吧?”
邹善浑身一个激灵,冷汗涔涔冒出,眼中闪过决然之色,“老夫宁愿战死也不远受那万蚂噬心、经脉错乱的残忍折磨,出去拼死一战好歹留个好名声。”言罢正待出去,却为秋远峰伸手阻拦,“小兄弟,你不肯成全老夫,老夫死得其所也不枉此生。”
秋远峰摇头道:“邹长老是不相信我们的实力,觉得投向我们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死得爽快些?”
不到绝境谁又想死,死难道就是最好的解脱?邹善不愿去想也懒得多想,现在但求来个爽快的死法。
看到邹善不为所动,秋远峰实不愿他白白丧命,忖道:“如今只能让他相信我们有与魔教对抗的实力,才断了他求死的念头。看来自己不一展身手是很难了。”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邹长老不必急于寻死,至于禁制让在下替你想办法。若是邹长老不相信我们的实力,晚辈愿一展身手,如果邹长老觉得晚辈实力难登大雅之堂,不足与魔教一战的资本,那时晚辈不再阻拦。”
红衣教与萧家的实力邹善还不清楚吗?五湖散人声名远播但相较魔教诸位魔头,仍是稍嫌不足,秋远峰既是他的徒弟就算如何勤加苦练也难于挽回颓势,为了不拂逆他的好意,邹善笑道:“也好,老夫很想看看小兄弟的成就。”
秋远峰后退一步,朝邹善微笑道:“如此,晚辈献丑了。小心。”一声轻喝,但见他右手微动一缕隐约若见的白光急闪朝邹善掠去。
白光并不刺目,那股气劲也非锐利强劲,只是好快!
剑气如虹,似羚羊挂角渺不可寻,仿佛来自虚空处却又一闪即逝,邹善一眨眼间却见秋远峰已含笑而立,手里没了木剑,腰际挎着的木剑静静挂着,仿佛刚才从未有过动作。
萧小姐瞪大眼睛也没有瞧清楚他拔剑动作,若非闪过那一抹白光真让她怀疑秋远峰动手了没。
老管家却是惊愕讶异不已,暗忖:“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啊?”萧夫人虽然看出了些玄妙,可是心里不肯相信,如果秋远峰的剑法越高那以后报仇的事情更加棘手。
邹善一脸不解,皱着眉缓缓道:“小兄弟,好快的剑,老夫今天总算长了见识,只可惜你无法靠近老夫,不然老夫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死在你剑下。”
“邹长老,你不妨看看身后的座椅。”秋远峰淡然一笑。
难道会发生意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