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的梅树林景色怡人,梅花傲然绽放枝头,冰晶雪白挟着清幽香气,久久不曾弥散。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站在秋远峰的角度依稀可见宛如浅紫色祥云和色彩绚丽的彩云踏在纯白云端款款逶迤而至,从容的步履伴着娇嗔的清音,越来越逼近。
“哼,妹妹你竟敢骗我,姐姐我好心好意借琉璃球给你把玩几天,哪知你竟然弄丢了,今趟说什么也不能原谅你。”伴着娇嗔是一个莺呖呖的脆音,脚步声渐进,秋远峰的视线从来脚踝上升到腰际。
一白一彩腰带堪堪束着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于隆冬时节,两位年轻女子亦是轻衣薄衫的装束,轻薄绚丽的华丽衣裳紧贴着纤细腰肢丰隆臀部随着迈开步履,衣裳盈动摇曳仿佛行走云端的绚烂花朵。
“好姐姐,不是我故意弄丢的,琉璃球乃是被一个恶毒歹人抢走,你若想要只有向他取。”随着最后一句话落定,秋远峰终于看清楚来面容,刹那一阵冷风刮起,带来漫天冷意,一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缤纷梅树林旁两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并肩伫立,芙蓉玉面眉目如画,临风伫立冷风吹拂,华丽锦衣紧贴着婀娜多姿、玲珑浮凸的娇躯,简单清爽头式,华丽彩带临风飘舞,衬着晨曦金光和芬芳艳丽的梅花,仿佛两位凌波仙子下凡尘,仙人风姿绰约悄然从精美绝伦的画卷中款步而出姗姗而来。
年轻美貌的女子实乃罕见俏丽佳人,国色天香的姿容无形中为寒冬腊梅七分盎然灵动和美景。倾国姿色姣好面靥绕是秋远峰见惯绝色美人,依然由衷惊叹,但是更为惊艳乃是二人一模一样脸庞。修长浓密睫毛、婉约远山黛眉、盈盈秋水双瞳、挺翘琼鼻朱红玉润的红唇;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袅娜浮凸娇躯,注目看去并无二致。
秋远峰认出仁殇口中所说“有凤来仪”的佳人,两人一浅紫色一彩色的华丽衣裳,依然很难辨认谁是谁,竟是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二女步出梅树林抬头一瞧,一袭彩色华丽衣裳、头戴晶莹剔透珠花、耳垂饰着一明亮通透光华之物,伴着轻咦一声传来依稀环佩脆声,但见一双美目骤亮闪现一抹奇异光彩,睁大眼睛好奇瞪着秋远峰,扭头过来对身边女子道:“妹妹,这个人你可还认得?”
一袭浅紫色连衣裙裤悄然静立一株梅树下,美眸一眼扫过,平淡且清脆的声音道:“秋远峰,蝶恋记忆深刻得很。是他杀死我们两个亲弟弟又破坏黄老师歼灭天山派的计划,跟我们有着深仇大恨,哪里不记得。”
原来浅紫色衣裳的女子便是蝶恋,一年之前对方尚是一介毫无人性的鬼魅杀手,两个月前三人在天山相遇,若非章若初功力大成勉强应付其中一人,不然两人联手自己必死无疑,听闻天香楼佛果舍利之争便是由她一手策划,嫁祸少林造成几百人无辜惨死。
由一个没有人性的鬼魅杀手到心机深沉的谋略不过一年时间,望了望三人,秋远峰心底一寒。
仁殇瞧着秋远峰一脸难看神色,朝二女笑道:“呵呵,叫你们来落霞山庄说是有趣味的东西,现在错不了吧。”
敢情仁殇早就通知两女前来,秋远峰抓过酒壶,对于灼热的酒壶已然不在意,对着酒杯小心斟满,端起酒杯闻着香醇酒气,以期平复下激荡的心绪,想不到往昔情形再现,绕是以他心若磐石的淡定镇定心理素质,此刻依旧感受到石亭内的空气逐渐沉重凝固。
彩衣女子瞧见秋远峰端起酒杯举到嘴边,薄薄樱唇微启,眼中闪过一阵光华,碎步上前,定定注视着他和酒杯,一派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的娇憨姿态。
微风拂动倩影靠近香风萦绕鼻息,秋远峰余光瞧见彩衣女子一瞬不瞬紧盯着自己,心中诧异,轻咳一声却见彩衣女子依旧不为所动,浑然不在意尴尬情形。
秋远峰被逼无奈总不能在她跟前示弱,让她看破自己借着喝酒以掩饰难平的跌宕心绪,于是抿了一口权当自然从容之态。
正待喝下忽听彩衣女子倏道:“把酒言欢?这就是张老师曾在少林寺内说起过的把酒言欢?原来你们在此地把酒言欢谈笑风生,是与不是?爹爹。”
听到彩衣女子前半句话,秋远峰心中大感好笑,暗忖:“果然她二人刚恢复人性,少不了幼稚青涩一面。如此一来,或许尚有一丝机会。”然而骤然听见一声娇脆清晰的“爹爹”,闻得那声‘爹爹’,刚刚喝下的酒还未流到胃里,霎时内府强烈翻涌,“噗”的一声,顾不得失仪,再也按捺不住嗓子喉咙那股强烈呛人之气,将头扭到一旁酒水随之喷射而出。
宛如晴天一记惊雷,秋远峰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天啊,她该不会幼稚无知得将自己当成‘爹爹’了吧,如果不是自己那便是一旁的仁殇,以百岁之龄足以做二人的曾祖父都嫌绰绰有余。”
见到秋远峰一副窘境,仁殇乐滋滋一笑,慈爱的目光凝望着侧着螓询问的莺悦,和蔼道:“不错,刚才为父正与秋远峰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你们如期而至,场面想必会更热闹。秋远峰,你说是与不是?”
秋远峰看出来那双凶残狠毒、灭绝人伦的眼眸中竟蕴含着慈父般祥和的目光,配合着仁殇温和的声音,直令他一阵鸡皮疙瘩。好不容易平复下激动的心绪,秋远峰将酒杯搁在桌上,看着彩衣女子依偎在仁殇怀中一派温馨和睦,不免略感吃惊,原来仁殇竟有此温和慈祥一面,而所谓的鬼魅杀手状如小鸟依人,濡沫情深。
若非亲眼所见秋远峰打死也不相信,再看石亭外静静站着的浅紫色衣裳女子亦是望着两人,冰冷的眼眸霎时流淌过一抹热度,遇上秋远峰巡视而来的目光时,眼神倏地变化旋即换成冰冷漠然。
冰雪、美人、寒梅、煮酒、畅谈,秋远峰自觉地仁殇的招待让自己宾至如归,若是两名女子换个身份的话再好不过。
咦,等一下。秋远峰脑中闪过一个灵光,两名年轻貌美女子大致看去与章若初的年龄相仿,最多不过三十,而仁殇将近百岁,再加上她二人原先鬼魅杀手的身份,不过沦为无意识的杀人工具,如此看来二人并非仁殇亲生骨肉。
这个现令秋远峰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仁殇居然恢复她们的人性,鬼魅杀手的实力堪称绝世,难道仁殇果真有把握完全掌控她二人的思想意识;喜的是她二人不再是毫无意识的杀人工具,如今开了心智且仁殇断不可能是她们亲爹,依据仁殇的秉性极有可能将其家中族人杀害而后将她们训练成杀手。
往后随着时间,阅历所知渐长,也许会有离间策反的机会。秋远峰脑际一个灵光随即湮灭,以仁殇的聪明睿智和深沉城府绝无可能让二人脱离掌控范围之内,想要离间他们关系绝非易事,这个念想一过便潜藏心底。
“嗯,确实,两位姑娘一来场面就更加热闹。”秋远峰暗叹一声,自己看中的破绽或许转瞬间化为致命杀机,算了,还是老老实实一拼到底。
“姑娘?我曾在书上看过,是对年轻女子一种称呼,想不到今日你竟然对我说道。平常都是公主公主叫个不停,秋远峰,你果然有些不一样。”莺悦挽着仁殇胳膊摇呀摇,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眼前陌生熟悉的年轻男子。
呃秋远峰闻言一阵苦笑,看来仁殇并未对她们进行严格的限制,若是任由二人随意展不加以束缚的话,打心底佩服仁殇的魄力和手段。
蝶恋莲步轻移步入石亭内,对仁殇欠身道:“爹爹,您所指的有趣便是此人么?”仁殇对她微微颔,眼神往桌上扫视示意。
蝶恋缓缓坐在秋远峰左手侧石凳上,琼鼻一嗅闻得缕缕幽雅清香,待见光滑可鉴的石桌上静静放置的一剪寒梅时,冷淡漠然的眼眸霎时融化,侧过灵巧螓带着莫名眼神再度打量秋远峰,薄薄娇艳嘴唇一扯逸出淡淡笑意,纤手捂着樱唇,不禁莞尔:“咯咯,果然很有意思,看来我们不虚此行,而且一会儿还有更有趣的呢。”
看着蝶恋粉琢玉雕的俏丽脸庞,淡然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猾黠,顺着仁殇的目光再度落到桌上的一剪梅,秋远峰心中诧异,看来此物不宜放置在显眼处。
“咦?”三人略带神秘的目光不约而同掠过梅树枝,终于引起莺悦的注意,待见到那支寒梅时,娇躯一挣离开仁殇怀里,水眸掠过惊诧神色随即流露出一丝哀婉疼惜,锦袖一挥寒梅径直飞到芊芊玉手中,定定注视着娇艳梅花,神情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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