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雾已经散尽,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山的脚下,一边是山,另一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有一条平坦的土路在山脚下沿山延伸,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们正商量下一步怎么走时,听到路的一端远处传来微弱的机器声,好象是什么车在开过来,四个人相互看了一下,藏身到山上的树木之间。
远方路的尽头转出二辆偏三轮摩托来,接着后面是一辆敞蓬的老式军用吉普,后面又是二辆偏三轮摩托,等驶得近了,看得到每一辆摩托上都有三个日本兵,坐在车斗里的还架着机枪,而吉普上面除了驾驶员外后坐上只坐着一个穿日本传统服装的人,而且车上也没有见到有枪支之类的武器。我又向后看看,居然没有人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打倒这些人我们就可以夺下吉普来乘坐了。
等前面的二辆三轮和我们所在的位置齐平的时候,我对着瞄了许久的吉普车前轮扣动了扳机,原渊他们则三个同时站起身来,投出手中的手榴弹。
吉普车前轮一瘪,车子失去了平衡,驾驶员急忙打方向,向路旁的田地斜冲过去,而原渊他们的三枚手榴弹也将前面开道的二辆三轮摩托炸上了天。后面的二辆三轮连忙刹车,但迎接他们的又是三枚手榴弹。而我则一枪射杀了吉普车的驾驶员。爆炸掀起的气浪带着残肢和各种零件四处飞散,带起大片的烟尘,待平静了一下,我们冲了下去。
这时候那个没穿军装的日本人从死掉的驾驶员身边直起身来,冲我们做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这个人大概有四十岁上下,面色青灰,象是正在大病中一样。还没等我仔细看他,他身边倒下的驾驶员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额头上被我射穿的弹孔还在,从里面流出红的白的血和脑浆,他好象不太适应走路,象刚学会走路的人那样一步步向我们走来,手腿僵硬,说不出的怪异。好象是——
“僵尸!”我和谢正帮同时叫了出来。确实,这东西的走路姿式如此怪异,胳膊腿好象不会拐弯一样,正是一些灵异小说中常描写到的一种怪物——僵尸。
我和谢正帮一齐举起枪来,向着僵尸齐射,子弹在僵尸的身上留下弹孔,从弹孔里流出血来,但僵尸好象没有什么感觉,仅仅是顿了一下身形便重又冲来。丁浊吼叫一声冲了上去,一拳打出,那僵尸的胸口立时陷了下去,估计胸骨都断了。僵尸被打得飞了出去,但一落地重又爬了起来,手腿僵直地又向我们冲来。这时候它的几根肋骨从破碎的军服里伸出来,是被刚才丁浊的一击打断的,上面带着暗红的血液和破烂的皮肉,一些不知道是肠子还是什么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它也不去管它们。
我的腹中一阵痉挛,一股热气上冲,好想呕吐,我手按住肚子,平静心情,强把这股气压了下去。这时候身后的原渊哇的一声,又吐了起来。她一吐我刚刚压下去的恶心又涌了上来,连忙屏住呼吸平复心情。这时候谢正帮也在强自忍耐这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但丁浊又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僵尸的手臂,大喝一声把僵尸远远丢了出去。
这时候那个日本人发出一阵张狂的笑,我抬眼望去,吃了一惊,那几个刚才被炸死的士兵都又‘活’了过来,有的只有半片身子,有二条腿都没了,却用双手抓地,爬向我们。我转头看了看,原渊已经没有东西吐了,但仍干呕不止,谢正帮脸色苍白,估计我也和他差不多。
“怎么样?!”我冲谢正帮道:“能行动吗?我们得消灭了这些这家伙才行。”
“没事!”谢正帮勉强给我一个难看的笑:“还能战。”
这时候丁浊已经和前面的几个僵尸开战了,他的重拳让僵尸们的身体一片片塌陷下去,但这些僵尸仿佛毫无知觉,倒下了重上,而且几个僵尸把他围了起来,丁浊只是力量者,速度并不是太快,所以他也中了僵尸几下,他的背上和肩上都受了伤,有鲜血流下。
“丁浊!把它们扔出去!别和它们对打!!”我看到丁浊受伤,忙提醒他,同时冲了过去。脑子里也在迅速想着应付的法子,这些家伙估计是没有感觉的,打它等于白费力气,根本无法让它们停止行动。只有把它们打到不能行动才行!
想到这里,我一边动劲踹向一个僵尸的腿弯一边喊道:“打折它们的腿!打折它们的腿!”
僵尸在我运上无名力的一脚下,腿骨断裂,倒了下去,我又飞起一脚,将它踢开去。挥拳击向一个向我扑来的僵尸,这一拳把那僵尸的头都打得差点掉了,颈骨都断了,头向后折到了后背,但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手臂的速度,啪的一声打在我屈起的左臂上,我仿佛听到手臂内发出一声脆响,心里一紧:“不好!恐怕是臂骨断了!”左臂软软垂下,接着是一阵剧痛。
“快闪!”随着一声大叫,丁浊一下把我撞了开去,接下了一个僵尸的拳头。
剧痛使我全身发热,我的头脑一下子也热了起来,这热气使我暂时忘记了左臂的疼痛,我怒叫一声,挥着右拳冲了上去,把全身的无名力都涌向右臂,一拳击出,把一个僵尸的胸口轰开一个洞,拳头从它的后背伸了出去,不等僵尸的手臂击中我,右臂一挥已将它远远地甩了出去。当我以同样的手法甩开二只僵尸时,突然感到高处一股能量向我直扑下来,我顾不得去看那是什么,也来不及闪避,右臂一抬,迎了上去。
一股灼热在我的上臂爆炸开来,把我的袖子都炸开了,化作一堆黑色的布片四下飞舞,露出了我似乎隐隐有白光挟裹着的赤裸的手臂。我的手臂居然完好无损,看来是我全力运到手臂上的无名力保护了我。向周围一望,谢正帮、原渊、丁浊都吃惊地望着我,仿佛我变成一僵尸一样。那些僵尸基本上都被打折了双腿,在地上向我们爬来,已经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了。而不远处的那个日本人也面露讶色。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只见他右臂伸出虚空划动,我感到一股能量迅速在我头顶聚集起来。
我的脑中闪过了一种熟悉而又危险的感觉,我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一道闪电从空中直劈而下,把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劈得一团焦黑。刚才我硬顶的那一下不会也是一道雷电吧!!怪不得我有熟悉的感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