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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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思旺虽说现下穷得只有几根腿毛,但英伟俊朗的脸容,虎背熊腰的傲人体度,倒也给他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更何况还身着一身洁白碍眼的武士服,益加显得与众不同,人家男士都是穿得花花绿绿,女士则露点肉给你养养眼,哪像他穿得如此碍眼。

    “欢迎光临!”

    馆门口几名迎宾小姐,职业性的躬腰问好。

    戴思旺挑了张靠大街的桌子坐下,服务生立马过来招呼,戴思旺有些尴尬道:“我身上没带钱,先来杯清水吧,我还要等一个朋友!”

    服务生闻言一愣,想必他这辈子也没见过戴思旺这样说话的客人,眼内鄙夷的神色一闪退逝,但也保持职业道德道:“那先生请便。”

    一个时辰后,戴思旺都要了三杯清水了,服务生已开始忍不在暗底里议论他了,更加搞得戴思旺如坐针毡,心中尴尬万分,此时他哪有毫丝东林元帅的影子,就是对着合纵几万雄师他也没有这么不安过。

    “先生您是外地来的吧?”一名风骚迷人的靓丽**,眼角含春,大有深意的坐入戴思旺的身边。

    “这位小姐怎知道?小弟来自帝都!”戴思旺定定神道。

    这位浑身珠光宝气的**,自打自己进门,就开始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猛瞄,不必看她那身穿戴,就凭她那两个戴墨镜的彪形保镖就知家底不薄。看她眼角含春的模样,想必是自己走桃花运了,难不成国兴小子常说哪个哪个女的勾引他是真的?!

    “人家是猜得嘛,怎么先生只喜欢清水?嘻嘻。”**朝戴思旺的杯子呶呶朱唇娇笑道。

    其实不必猜,戴思旺在那傻乎乎的不时的瞟瞟街道,还只要了杯水这么有个性,不是阿堵皆知道这家伙是老土,遑论这位**老手了。

    “先生怎么称呼呢?”

    戴思旺还没准备好如何答复,门口闯进一个打扮得花花绿绿的青年,一进门就问服务生:

    “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白色武士服的土人?啊,不用你说了,在那,呵呵。”

    戴思旺何等功力,那人还没进门就知是国兴小子,转头一瞧,不禁为之傻眼。这家伙头上扎着“斑点包头”,一身丝质衬花上衣,底下一条黑色紧身裤,带副茶色墨镜,嘴上还叼着根雪茄,简直一小混混。

    “小姐好,嘿嘿,是不是看上我这位伙计了?”国兴大赦赦的来到戴思旺身边,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道。

    “你小子怎死去这么久?”戴思旺没好气道。

    国兴放下手提袋,随手摘下墨镜,笑嘻嘻道:“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见到国兴的小白脸,俏目内立马抹过一丝惊艳的神光,笑得花枝乱颤道:“这位先生好风趣呢,我们换个地方谈如何?”

    “嘿嘿,小姐果然是老手,那我们楼上房间谈?”国兴竖竖大拇指,凑过大头轻笑道。

    戴思旺则听得汗毛倒竖,这也太露骨了吧?!

    “老国,晚了我们怕是赶不上‘班船’了。”

    “嘿嘿,急什么?这位小姐肯定能出高价的。小姐您说是不?”国兴恶作剧道。

    那名**给了国兴一个荡气回肠的媚眼,打开精巧的皮包,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国兴道:“这是我的名片,晚上联系奴家啊?”言罢,又是一个娴熟的媚眼,起身扭着丰臀走了。她那两名保镖赶忙跟随。

    国兴死盯着她美好的背影,摆起专家的谱儿,眯眼笑道:“这是个老手,嘿嘿。”

    “你小子果然内行,娘的,难不成要我做男妓不成?”戴思旺啼笑皆非道。

    “什么男妓!?你小子真是蠢得可以,只看她模样,就知是专门为那些有需要的怨妇收集面首的家伙,其中窍门说给你小子听,你也不知,嘿嘿。”国兴得意道。

    “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一名服务生职业性的笑问道。

    “更衣室在哪?”国兴道。

    “过厅,左转第三间就是!”

    “好吧,等下再麻烦老兄,老戴走?”

    “你小子又搞什么?”

    “什么搞什么?你小子这身衣衫,怎上得了大场面,换了再说……”

    “艳阳馆”更衣室内,国兴小子从手提袋中倒出与他身上同一款式的花俏衣裳,催促道:“赶紧换上,我们找乐子去。”

    戴思旺道:“娘的,这什么衣裳,有这么骚包的?!怎么还有一件花内裤,这也要换吗?”

    “花内裤!?娘的,这是最时髦的‘花布包头’。”国兴指指自己头上的“包头”翻白眼道。

    戴思旺忍俊不禁道:“我看起来却是有些像内裤来着,呵呵。”

    国兴拍头道:“娘的,你知不知道,你小子现在土的掉渣?越来越像祝原、秃头佬这些老不死的了。”

    戴思旺狐疑道:“难道头上不包件内裤,就像他们了,真懂说笑?”

    国兴没好气道:“不是像,确切的说,你与他们就是同一类人,一样是打着光棍,好像有点看透尘俗的味儿,却又摆出大智大慧的跩样,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戴思旺闻言一愣,挠挠脑袋苦笑道:“这怎么说呢,我本来就是个土人,到十来岁时还没见过宇舰长什么模样,哪能同你这都市混大的小子比?也许跟着‘小老头’混久了沾染上他们这种人的处世方式吧。”

    国兴道:“你倒让我想起一种人?”

    “哪种人?”

    “古时候的‘和尚’,据历史记载,这类人也同你一样,有保持处男的奇特嗜好,哈哈。”

    戴思旺才知国兴是在耍自己。

    “呵呵,人靠衣装,还是蛮有些道理的,你看你一换上本酷给你买得时装,就显得人模人样起来。”国兴打量着戴思旺品头论足道。

    戴思旺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包“花内裤”,鼻梁上架副墨镜,嘴上叼根雪茄烟,一身碎花衫衣,苦笑道:“怎么看起来有些像要偷摸女人臀部的家伙?”

    国兴为之气结道:“娘的,果然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渔夫,这叫时髦、叫酷毙懂不?”

    “受不了你小子,这‘花内裤’我不包了!”

    戴思旺随手想摘下。国兴赶忙道:“娘的,你小子知不知道,这可是卖磁浮车得来的钱啊,可不能浪费的?”

    “呃,一辆磁浮车就被你小子卖了这么点钱?!”戴思旺吃惊道。

    “嘿,不少的了,你看,两套行头,一盒雪茄,两副高档墨镜,够本的了。”国兴死撑道。

    “这么说,你小子身上也没钱?”

    “钱乃身外之物不花还叫钱吗?再说了,以我们戴大元帅的能武,伸手就有钱了嘛?”国兴笑嘻嘻道。

    “不会吧,你要我去抢劫?!”戴思旺为之气结道。

    “娘的,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这叫借点钱花花,你小子的东林军团不就是干这行的吗?再说了,苦练能武干什么来着,不就是应付现下这种场面的吗?走了,我们的要求并不过份的,只要够两张舰票就成,嘿嘿。”

    当下两人晃荡晃荡的出了“艳阳馆”,国兴四下打量一眼,就看中了一伙刚从一辆豪华地面舰下来的肥羊。看他们个个一身黑色,神态凶悍,像是有些来头。

    国兴硬拖着戴思旺上前拦住去路,嚣张道:

    “这位老兄好,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俩兄弟最近手头紧,支缓下如何?”

    “这位兄弟什么意思?”领头肥羊毫无惊色道。

    “还不清楚吗?你们被我俩拦路抢劫了,赶紧给钱。”国兴小子猛吸口雪茄,潇洒的吐出口烟圈。

    令肥羊们骇得脸无人色的是,国兴吐出的烟圈竟如利箭般射至地面舰上,“碰”地一声在舰身烙下一道深深的迹痕。

    肥羊们这时似才回味过来,立马从腰中掏出激光武器。

    “老国别玩了,我们走吧!”戴思旺有些抱歉道。

    那名肥羊还以为戴思旺怕了,立马目射凶光道:“不知死的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王老虎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抢劫老子。”

    “‘长脚黑帮’的副经理王方军是吗?”国兴轻蔑的挑挑眉毛,未见他如何动作,一闪身已轻松的抓住王方军的肩胛,内息输入,王方军立马冷汗真冒,口不能言。

    戴思旺此时似才知道国兴小子是有意找这家伙麻烦,难不成这家伙与他的“迪哥拉”有过节。

    “小子你不要命了!?”

    七八名保镖,见王方军被擒,立马大喝道。

    国兴酷冷的吐掉叼在嘴上的雪茄,右手伸入王方军黑色礼服内,大大方方的抢劫起来。

    令戴思旺奇怪的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国兴小子这么当街行凶,竟没路人来看热闹,皆是打量一眼,掉头就走,一副怕惹火烧身的调调。可见这叫“王老虎”的家伙还有些背景。

    “哈,果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王老虎,现值银卡不少,好了,抢劫完毕,你可以走了,本酷警告你老兄,以后俭点些,不然本人要‘长脚黑帮’从此消失!”

    国兴手肘猛撞在王方军小腹处,王方军立马痛苦的倒在地上缩成一团。而后大手一亮,七八名保镖手上的激光枪已到了他手上,暗一运劲,立马变成一团“废铁”。

    “兄弟,我们走,呵呵。”国兴得手后,招呼戴思旺一声,扬长而去,留下脸脸相觑的一众保镖。

    戴思旺紧上几步,有些头大道:“你小子认识这家伙吗?”

    “谁认识这种小角色?呵呵,待会你就会明白了,来吧。”

    两人横穿过大街,再转进街尾,来到一个长长的窄巷内。

    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国兴回头一瞧,摘下墨镜笑道:“小苗来了,呵呵。”

    戴思旺大感愕然,原来是一个衣衫褴缕的小男孩,**岁的模样,正怯生生的看着自己两人,心下不禁有些郁闷,国兴这小子到底搞什么名堂。

    “小苗别怕,这几张银卡是给你的,你赶紧回家照顾母亲吧,别被人看到了,呵呵。”国兴迎上前从怀中掏出方才抢劫所得的银卡塞在他手中笑道。

    “大哥哥?”

    “好了,你快点走,以后都不要学人到车内偷东西了。”国兴摸摸他的小脑袋笑道。

    小家伙咬咬下唇转身跑了。戴思旺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蛮有良心的嘛,竟玩起劫富济贫这一手,呵呵。”

    国兴起身拍拍双手,戴上墨镜,笑骂道:“这还不是你们这些王八干得好事?!这世界真是不公平之极,真是苦了小苗这样的稚童了,唉。”

    戴思旺闻言一愣,气闷道:“这又关我事?”

    “小苗这小家伙真是可怜,小小年纪为生活所迫就被方才那群混蛋逼着偷车内物品了,幸好偷得是我的车,他父亲死于战争,母亲卧病不起,这还都不是你们这些争王争霸的鸟人害得。要不然,他小小年纪岂会落得如此下场。为了达到你们这些人的私欲,害得多少原本可以幸福的家庭妻离子散啊。”国兴罕有的感叹道。

    他说得是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戴思旺闻言默然不语,本想说:你小子怎知小苗不是在讹你的?但他心知肚明国兴小子必也猜到有这个可能,但宁可上当,想必国兴也不愿意去怀疑一个孩童,人性已够险恶了。

    “嘿嘿,你小子不要板着个脸啊,本酷是为迪哥拉那些帮众说的。”国兴笑嘻嘻的伸手搂上戴思旺的肩头。

    戴思旺翻白眼道:“被你小子说得是这天下好像没好人似的,好了,你小子还有什么鬼花样?”

    国兴神气的一拍口袋,道:“行乐需及时,当然是上‘公共舰’揩油去了,嘿嘿。”

    两人大摇大摆的出了窄巷,直趋巍然屹立的公共舰站。一路行来,国兴小子不时的对路见的美女品头论足,就是老太太他也说“看到没有?那个老妞妞腰粗臀圆,行路扭八字,要是本酷法眼无差,年轻时必是个三八婆!嘿嘿。”戴思旺则苦笑连连:“你小子能不能留点口德!”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