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丁叔真有风度,令我十分惭愧。晚辈我就没那么大胸怀,我一点没记住您的恩情,脑子里净记挂您的八层楼、宾利车、八老婆,还有这五个熔炉。嘿嘿,是我思想觉悟不够,回头我好好补充去。”
丁木根笑道:“你就是补充十年二十年,你也还是个穷光蛋,思想觉悟估计是达不到了,这基础不一样,就是没法比。呵呵呵,不过我喜欢年轻人积极上进,就不打击你了。回见吧,祝你万事如意。”
我心里怒火腾腾,可这时候不能动粗,只好微笑道:“好,也祝丁叔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正要离开,那个村干部老头叫住我说:“这位老板,你厂子的租赁合同什么时候跟我签一下?”
我说:“正月十六吧,今天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丁木根笑道:“你不走也不行,留这儿就没人搭理你,谁叫它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呢。”
他身边一帮人哈哈大笑,这儿没一个人有我高,可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小矮人,居高临下,笑得别提有多欢畅。
飞儿咯咯笑道:“哥,这些人怎么跟电视里的奴才似的?我们不会碰上哪个破摄制组了吧?”
我紧紧搂住她的身躯,说:“宝贝儿,这种烂戏咱不看,咱们看富春江美景去。”搂着飞儿转身走去,地雷吐出嘴里的烟,一脚踩灭,跟在我身边。
身后笑声久久不断。
回到我的普桑车里,地雷看我一眼,见我脸色阴沉,也不说话,直接开车上路。
飞儿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别往心里去,你是男子汉大丈夫,犯不着和一帮小丑计较。”
我笑了笑,说:“谢了,好妹妹。”
飞儿见我笑得挺僵硬,伸手揉揉我的脸,笑道:“还以为你有多坚强呢,原来还比不上我。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兜里不过几百万就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呵呵,几百万也算有钱?笑死人了。”
我苦笑道:“人家可不止几百万,至少也有一个亿,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飞儿一愣,随后笑道:“这么看来我刚才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真失策呀!”见我两眼圆瞪死死盯着她,又大笑起来,说,“傻瓜,你还当真了?你以为我没见过亿万富翁?呵呵,杭州城里富翁多如牛毛,住西湖边的哪个不是富翁?来钻石年代的哪个不是富翁?他一乡村暴发户算老几呀?”
我拧拧她的脸蛋,说:“飞儿,无论如何,哥谢你了,你让我心情舒坦很多。”
飞儿说:“我真名叫叶飞,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名字的外人。呵呵,我对你不错吧。”
我知道她想逗我开心,心里十分温暖,忍不住把她紧紧抱入怀里。
飞儿索性枕着我胳膊横躺下来,拍拍我肚皮,笑道:“肉很多,靠着挺舒服——”
我没让她说完,埋头一口就吻了下去。
飞儿稍微抗拒一下就接受了,缓缓伸手搂住我脖子,顺着我的嘴唇张开口,让我尝到她的舌头。我按捺不住冲动,另一只手袭上她胸部。两人就这么陷入长久的热吻……
他妈的,这干嘛就是个桑塔纳?这干嘛不是个金杯面包车?哪怕是个长安车也好啊!只要再宽敞一点,老子当堂就把她搞定!
地雷一声不吭,顾自开着车,还很知趣地放起了音乐。
不知开了多久,总之是吻到我舌头也麻了,嘴也酸了,脖子也痛了,腿也软了,把儿也硬梆梆地顶上天了,地雷才终于停车,说:“芦茨村到了。”
飞儿小脸红扑扑的,从我怀里挣扎着坐起身。我心里满是欲念,拉住她的手,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用眼神向她表达我的念想。
飞儿打开车门,对我摇了摇头,说:“不行,我家有很多姐妹,你不能去。”
……她怎么知道我想去她家过夜?
我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她已整理好衣服,走出车子,又关上了车门。
我急忙把头探出窗口,说:“飞儿,叶飞,你……那个……我……我想……这个……你看……”
飞儿回头看我一眼,弯下身子亲了亲我的脸,说:“你先回去吧,回杭州后我打你电话。”
“不是……”我说:“我正月十六就去环山了,不在杭州,这个……那个……”
飞儿噗哧一笑,说:“时间还长,别心急,我不是还等着跟你一起养老么?”
这……他妈也太长了吧?你等得及我等不及啊!
我还想说什么,飞儿摸了摸我的脸,深深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裤裆顶得老高,却只能眼睁睁看她消失在前方,坐回车里,满是沮丧。
地雷回头看我,笑道:“不错了,这么漂亮的女人都让你啃了半小时,你就知足吧。”
“他妈的,”我点起烟猛抽一口,说,“炮弹上膛还没地方去,你说烦不烦!”
地雷说:“要不给你找家发廊放一放?”
我靠下身子,长长吁一口气,说:“回杭州吧,啃过这种凤凰,发廊妹就成了山鸡,没兴趣吃。”
地雷发动车子掉头开去,说:“不过是个妈妈桑,你别太挂念,跟这种人动情就是自找苦吃。”
“靠!”我骂道,“妈妈桑怎么了?只要看对了眼,她就是个鸡婆老子也喜欢!”
地雷是哥几个里面跟我最熟的,知道我的脾气,也不说话,继续放音乐开车。
我呆呆坐着,渐渐从飞儿的香舌娇躯回复过来,脑子里又浮现起丁木根一帮人先前的情形。
“地雷,”我喃喃道,“你说……老许我能不能成为一号人物?”
地雷不说话,笑着点了点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