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卢伯父了,这只是念蝉应该做的事罢了,一切全靠卢伯父的提携和公达及我义弟与众将士的相助,才有如此之辉煌战果。卢伯父之夸奖,念蝉实不敢当。”我面色难看地苦笑着。
“咦,念蝉到底发生何事,为何面色如此?难看?”卢植发现我的不妥,关怀地问道。
“卢伯父,这几次大胜,我军实在伤亡惨重,而且…”
“念蝉,汝能以一千之军大破张角三兄弟,伤亡再所难免,待会我再拨你5000军士就是。”卢植听了大松一口气,不在意地说道。
“可我三弟他…”我面色一暗,低声说道。
“莫非那孔武有力,威风凛凛的黑脸大汉?到底发生了何事?”卢植追问道。
“就是他。自从我军斩张梁、烧张宝之后…”我声音低沉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向卢植简述了一遍,听得他悲叹不已。
“唉,我大汉又少一将才啊~~~,不过沙场鏖战,死伤难免,念蝉也无须太过悲哀。要知道,只有早日平定叛乱才能免使更多无辜百姓遭受如此灾难啊!”卢植长叹一声。
“是,卢伯父教训的是。”我黯然点头应道。
“走,念蝉带老夫去瞻仰一下两为为国捐躯的虎将吧。”卢伯父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是,小侄这就为卢伯父带路。”我缓缓地将卢植一干人等带到了停放张飞与典韦尸体的营帐旁。
“主公!高顺拜见卢中郎将!”高顺一脸寒冰地起身请安道。
“不用多礼了,你们都是我大汉的能人义士啊!”卢植叹道。
默默地望着浑身无数刀伤箭痕静静地躺在那里的张飞和典韦久久之后,卢植悲叹一声。
“念蝉,老夫会为两位义士向朝廷请功,追封为荡寇将军!”卢植沉默片刻后说道。
“多谢卢中郎将!”高顺跪下来满脸激动大谢道。
翼德,典韦,你们听见了吗?你们当将军了,当将军了,可又有什么用,一个已死的将军有什么用!为什么只有人死了才会得到追封?
“念蝉,冷静点!”荀攸在一旁似乎看出我的不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谢谢。”我轻轻地点点头。其实卢伯父能为他们向朝廷请命追加为荡寇将军,已属不易,毕竟相对于那些战死的士兵来说,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是…
“念蝉,如今广宗城内尚余十余万黄巾士兵,只怕短期内很难攻陷城池,念蝉还是先将两位将军入土为安吧!”良久之后,卢植轻轻地说道。
“不,我要攻破广宗之后…”我断然拒绝道
“念蝉,兵法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以我军兵力要想攻陷大军守卫的广宗,只怕…”荀攸在一旁打断我的话伤感地说道。
“可…”我倔强道。
“念蝉,先让两位将军入土为安,待攻破广宗后再迁墓拜祭也不迟!”卢植也在一旁开导道。
“恩!”我考虑半天后,重重地点点头:“不过我想请卢伯父为他们念悼文。”
“恩,这点没问题,两位将军为国捐躯,吾身为朝廷命官乃份内之事。”卢植点头答允道。
“那多谢卢伯父了。长风,葬礼之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隆重点,风光点!”默默地走到张飞和典韦身边轻轻地抚摩着两人的满身伤痕说道。
“偌!”
“等等!”突然一个略带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您是?”我望着一个年纪约在50左右,满目慈祥的老人诧异道。
“念蝉,老夫差点忘记为你介绍了,这位是当世名医张仲景,乃老夫至交。唉,来迟了一步啊,不然…”卢植长叹一声。
“唉~~~~~”我和荀攸也是长叹一声。
医圣张仲景,你要早来一日该多好,或许翼德与典韦就不会死了。
“呵呵,各位何须如此唉声叹气,或许老夫来的并不太迟也说不定。”张仲景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您是说,您是说…”我一个大步跨到张仲景身旁,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叫道。
“呵呵,林公子,你无须如此激动,待我查看一二便知。或许未迟也说不定。”张仲景轻轻地拍开我的手,走到张飞和典韦身边从怀中拿出一根银针开始在两人身上施针起来。
良久之后,在我们所有人的激动又忐忑不安地期待下,张仲景轻吐一口气,从两人身边离开。
“怎么样?”我即期待又害怕地问道。
“呵呵,林公子无须担忧,两人还有救。刚才老夫来时已察觉两位将军死状与常人相比颇为奇怪。两位将军虽死有一日,但身体并不僵硬,体温虽冰但肌肤却略有润色,而且他们没有尸体应有的尸斑,因此老夫才斗胆再检查一番。经老夫金针过穴,发觉两位将军应已突破人体极限,也就是传说中的先天境界,故在此重伤之下,身体的本能护住两位将军的心脉,加之两位将军身上并无致命伤痕,其致命原因应为流血过多而死。但毕竟两位将军已达先天境界,故尚能一息尚存,坚持到现在。不过如果再迟两个时辰,待两位将军功力耗尽,那就神鬼难救了!”张仲景微笑着说道。
“那就请张医师大施圣手,救吾两位兄弟。小子一定感激不尽!”我长拜道。
“那须为吾准备一安静之地,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七日之后,两位将军应可苏醒。而且两位将军关节等要害处并无重大伤痕,因此两位将军的武艺经过长时间的调理也应可恢复。”
“长风,快,为张医师准备一安静之地,派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打扰!”我赶紧叫道。
“偌!”高顺也满脸激动地应道。
在一番有条不紊的忙乱之后,张仲景带着张飞和典韦进入了一山谷之中,把守山谷的则是管亥带领的250人重装步兵,他们的任务就是七日之内不得放任何生物进入谷内。
“好了,念蝉,如今你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吧。有张仲景医治,两位将军绝无问题。我们也要召开关于广宗城的军事会议了,你也来参加,公达也一起来吧!”卢植含笑说道。
“是,谢卢伯父。”我大喜道。能够参加对广宗之战的军事会议就表明卢伯父认可了我在军中的地位,这跟以前他带我出怔是两个概念。以前他是希望我能够随他出征,顺便混点军功,待平定叛乱之后,以他与王允和蔡伯父三人保奏我为官,加上我那所谓的“文才”,在京为官应无太大难事。但如今就不同了,很显然,他已经认定了我的军事才能,虽然这一连串胜利与我并无太大关系,但能参加此等军事会议就是他对我的肯定。嘿嘿,以后弄个太守之职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参加了这次军事会议之后,我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失望。满营帐的那些所谓军中将领,一个个都大言不惭,都拍着胸脯说自己仅要万人就能攻下广宗,丝毫不把对面的十余万广宗将士放在眼中,而且很明显的,整个营帐中,除了卢伯父外,似乎都对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在经过一番冗长、吵闹的会议后,卢伯父决定先修养二天,二天之后派遣一支部队作试探攻击,这个人选自然不是我了,本来我是想争得这个人选的,好为张飞二人报仇。但怎奈所有人都反对,最后卢伯父以我酣战多日需要休息为由,剥夺了我的资格,选择了一位人高马大的大胡子为攻击人选。本来我是想提醒他一下,黄巾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特别是在张燕统军之后,可看到他那嚣张的样子,我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哼,等你去吃鳖吧!你死你的,关我何事!
在极其郁闷地和荀攸回营后,荀攸望着一肚子郁闷的我笑道:“念蝉,知道为何所有将领都对你有敌意吗?”
“为何?我招他们惹他们了?看看他们那副嘴脸,我恨不得一拳揍扁了他们。”我犹自气恼难平地哼道。
“呵呵,原因很简单,他们在嫉妒你。你斩张梁,烧张宝,几乎一人之力就将整个黄巾平定,又如何不令人嫉妒呢?”荀攸笑着说道。
“公达的意思是…”我突然明白过来。
“不错,武将要想升迁,唯一的途径就是战场,没有战功他们又如何能得以升迁呢?而念蝉一人就几乎将所有功劳抢去,又怎不令所有人嫉恨呢?”
“可如今他们如此轻敌,我怕…”
“念蝉无须担心,卢大人既然选择派人作试探攻击,就证明没有被念蝉前几日的辉煌战果所蒙蔽,我们只需尽观其变的好。不过在念蝉能独自领军之前,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恩,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我们没什么事可做,我们还是来想想怎样才能将那5000人变为以后念蝉成为太守后的嫡系部队的好?”荀攸突然坏坏地一笑。
“嘿嘿,不错,不错,这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我深有同感的连连点头。
就在这种气氛中,经过两天的休整,在第三天,我们全军缓缓开拔到广宗城下。卢植在打量了番广宗城后说道:“张成,你率5000士卒攻击北门,略作尝试即可,无须拼命!”
“此等小城,吾只须三个时辰即可为卢大人拿下,请卢大人放心好了。”名叫张成也就是被选中作首次试探攻击的汉子拍拍胸脯高声叫道。
“小心为上,事不可为便撤下来,此次只是试探攻击罢了。”卢植点点头叮嘱道。
“偌!”
“燕帅!”
“恩,守城的石头,滚油之物准备好没有?”
“全部准备妥当,就待敌人攻城了。”
“骑兵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准备妥当!”
“好,今天就让朝廷知道我黄巾军也不是任它欺凌之辈!”
欲知战事如何,请看下章第四卷第三十四章血战广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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