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没有人会抱怨运气太好,但这一路上情况确实诡异,有陷阱,有机关,有魔物,可是在美男子的带领下没有一个真正危害到我们的。事实上有好几次,我都确定了陷阱和机关的存在,可我们的带路者就这样踏上去都没有问题,倒是在最后面的我好几次差点掉落了延迟发动的机关里去,好在没有连环性质的,所以我轻松的便解决了问题。
“你的运气真差。”即使这样,美男子依旧轻蔑的对我说道,话语间似乎还含有深深的嫉妒,恩,应该是我听错了吧?不过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帅哥,他对我相当的不屑,当然,也可能是他面部表情严重缺乏所导致。
不过因为陷阱机关魔物的攻击无效,所以我们很快就走完了全程,在重点迎接我们的是香女王……的躯壳。蒙沙显然经过了一番很辛苦的处理,被刀劈开的地方已经经过缝合,伤口被一层琥珀色的不明物质包裹着,赤裸着苍白的死肉静躺在有些赤色的液体中,大概是因为治疗方便的原因,蒙沙割去了香菜暗色的长发,反而使得那体态姣好的身躯愈加的显眼。因为以前至少会套一件长裙什么的,我还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目睹香菜的身体。
毫无疑问,一个人个性的恶劣程度是很难在其身体上表现出来的,即使恶劣如香菜也不例外。
暗自再三警告自己这躯体是属于那个恶劣的香菜的,我艰难的移开了目光,正好对上蓝斯似笑非笑的眼神。他X的,这小子竟然在看我的笑话,不过我也佩服他对这么标准的身材视若无睹的能力就是了?难道是女人碰多了?回去我一定要他把那个妓院给我(喂)。我有些尴尬的转头,却发现那美男子一直冷得像块冰一般的脸红得和格瑞斯害羞时差不多,几乎可以滴出血来的程度。
那个,香菜好像还没有绝美到让你小子这个样子的程度吧?不过,也因为那么大一裸体在这里,这男子刚刚才好奇的多看了香菜两眼吧!虽然那眼神似乎与好奇有很大的一段差距。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把这‘棺材’掩盖起来,看不到那身体,我很难说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遮盖完毕后,美男子呼了口气,似乎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他那对耀眼的妖瞳冷冷道:“我就送到这里,两位自便!”
“可是,香菜……”看着美男子银色的眉毛高高的挑起,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这‘棺材’也不是一般的重量,除了阿君那种怪力变态,估计没有人搬得动,所以最后走人的时候再考虑也不迟,现在比较令人担心的是蒙沙。
因此我们没有和这男子多说什么,向一旁的门里去迈去。
门的那一边是盘旋而上的银色阶梯,我们出来的地方恰好是阶梯的上段,下面的阶梯因为我们位置太高而看不清景象,在阶梯的顶端是巨大的银色王座,从我们的位置向上望去,王座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巨大的体积使得阶梯很容易被忽视掉。这样看起来,不要说远远的罪恶都市天空中的倒影,就是身处此处的我们也很容易以为那银色王冠般的王座是独立存在的。在耀眼的银色中,鲜红色和金色也显得尤为突出。鲜红的是各种各样的花瓣,而金色的是蒙沙的卷曲长发。
被称为魔王新娘的公主陛下长长的裙裾挂在王座的尖端上,露出白皙的长腿架在扶手上,身体斜向下躺着,捧花在高耸的胸口上伴随着公主的呼吸轻微晃动着,她的头已经偏移到了座位的外面,金色卷曲的头发优美的卷曲着撒在台阶上,然后再加上花瓣的装饰……这到底是哪个的恶劣趣味啊!
奇怪的是,在这看上去没有躲藏之处的空间中,只有蒙沙一个人的气息,以为会遇到的守宫夫人还有阿君等人连影子都没有。
“情况好像有些可疑。”蓝斯捏着柳叶刀提醒道。
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一点,但站在这里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可言。所以我示意蓝斯守在这里,向着上方的蒙沙走去。
蒙沙很平静的躺着,我把手搭在他的喉咙上,发现呼吸什么的都很正常,却叫不醒他。仔细检查过后,发现我们的毒伯爵大人并没有侮辱自己的专业,并不是被什么麻药迷药之类弄倒,隐藏在金色长发的后颈上的青紫色充分说明了其昏迷的原因——阿君这小子小手难得有控制一下力道,只是淤血已经很幸运,我丝毫不怀疑那家伙一个控制不好,蒙沙的脑袋彻底和身体分家的可能。
是不是先让蓝斯带他离开呢?
我正考虑着,敏锐的直觉却对发出了警告,我想都没有想身体已经先一步就这个示警作出了判断,身体反射的向后面一仰,腰以普通男子难以想象的柔软向后面弯了下去,然后,巨大的绿色剑刃险险的从我肚子上方以一叶之隔擦了过去,我抓住了对方收剑的瞬间,一个跟斗落在了下面台阶的阶梯之上。
再抬头,果然是阿君,他如果公主的御前侍卫一般笔直的站在了王座的旁边,手里握着和他差不多高的绿色巨剑。虽然绿色的晶体看起来并没有石头巨剑那般具有坚定沉稳的气势,也没有那么巨大,但这种晶体却恰好是我的克星,一点就足够我痛得死去活来,上方的似曾相识的黑色宝石说明,这正是我帮助他完成的勇者之剑。
拿出剑来,说明这次逃不掉了么?
阿君显然没有我的感伤,一双栗色的眼睛如同玻璃珠一般,死气沉沉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他面无表情的望向我,毫不犹豫的挥舞着巨剑,以舞蹈般的姿态向我劈了过来。
我慌忙躲闪,阿君的眼神实在很不对头,和在遗忘山谷中一样,所以我不认为这种情况下可以和他交谈,必须让他恢复正常才行。
可是我的计划却被蓝斯粗暴的打断,在第三次避过阿君的巨剑后,蓝斯从来不及调整姿态的我身后冒了出来,把我往后面一提,冷声道:“翡翠,让开!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
“等……”我想拉开蓝斯,可是目睹了蓝斯的表情后,我的声音仿佛卡在了嗓子里。
这不是我认识的蓝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蓝斯!
这家伙在我面前一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算对其他人很冷淡,但至少还算是人类的表情。在我模糊的记忆里,他即使按照他父亲去杀人,那个样子也依然有着生气,在冷淡下面可以清晰的看出愤怒和悲哀的神色,所以我一直觉得,无论蓝斯成为什么样的杀手,他都是一个善良的人,是那个微笑着陪着被因为被重新送回孤儿院而觉得寂寞的我的温柔小孩。
可是,现在的蓝斯,和他那个混蛋老爸一样,水色的眼睛里隐藏的温柔完全消失了,就如同真正没有感情的杀人娃娃。
我一直责怪着不辞而别的他,但是,是不是只有我夸大了自己的不幸呢?在十年的岁月中,我有蒙沙陪伴着我,可是蓝斯遇见过什么?!
在我发呆间,蓝斯却已经一把把我推到了台阶下面,要不是我平衡感好,差点就这样被这小子从高高的台阶下推了下去。可当我勉强站稳,台阶上方的空气奇怪的扭曲了起来,阿君和蓝斯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领域?蓝斯!”我大吼道,希望那个混蛋听见我的声音把领域解除。
片刻后,领域是解除了,蓝斯和阿君奇怪的变幻了位置。因为距离靠得过近,我的皮肤因为空间的扭曲擦得生痛,被卷入领域中的阿君更惨,他上下没有一块是完整的,白色的长袍完全变成了破布,皮肤上不是青紫色的伤痕就是淋漓的鲜血,但在这种状态下依然可以用惨艳和绝美来形容的他也很变态就是了。阿君变成了这个样子,发动攻击的蓝斯却也没有讨得了好去,因为发动领域中的他防御和敏捷明显下降,完全不能抵挡阿君的攻击,所以显然给阿君用巨剑劈了一个正着。
蓝斯的右边肩胛骨显然被阿君砸了粉碎,鲜血染红了他的半个身体,还滴滴哒哒落在了台阶上,鲜红的血液甚至汇成了小溪,从银色的台阶渗漏而下,不要说正常人,就是小强血这么放下去也活不长了(小强有血吗?),蓝斯这竟然还不死心的比划着手势,似乎决定再一次发动领域的样子。
他打算和阿君同归于尽么?要殉情就算找欧阳那变态也比找这种人妖好吧!
这次我毫不迟疑的冲了上去,对着蓝斯这家伙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够了,我才不要一个没有人性的杀手的命来交换我的!”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再加上蓝斯的伤势过重,他踉跄了两步,狼狈的倒在王座下面,伤口正好压在蒙沙的脸上,因为强烈的血腥味的刺激,蒙沙金色的睫毛颤了两颤,似乎要醒了过来。
没有时间去证明他是不是真的醒来,只吩咐了一句:“给这个笨蛋疗伤。”我对着再次举起剑的阿君冲了过去。
忍受着绿色晶体对我的侵蚀和剧烈的痛楚,我和对阿君发那个愚蠢的血誓那时候一样坚定抱住他的巨剑,对他大叫:“阿君,你也给我清醒一下!我不知道你被什么控制了,但这么被控制你不觉得可耻么?亏你还是个勇者,就这么认输真是狼狈啊!你根本就是一丧家之犬!”
“……安……”
在我的骂声中,阿君的表情松动了一下,握着剑的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这就对了,好歹我也算是主角,义正词严的狗血还是必须撒几次的,尤其是像阿君这种迷途的羔羊,我不勾起他心中的母爱,不,伟大的友情,深刻的教育他一番,然后他迷途知返,回归正义(?)的怀抱,那么主角真是白做了。
在阿君秀气的眉毛抖了抖之后,巨剑终于叮的落在了地上,阿君半跪了下来,处于和我同等的高度,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摸上了我的脸,柔软的嘴唇动了几动,我立刻做好了充当告解牧师的准备,思考着在阿君感人友情的告白之后是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战胜自己的’还是‘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前者似乎太公式化了一些,后者又太娘娘腔,怎么选择好呢?管他,先看阿君说什么好了。
话说,他怎么还不开始忏悔?
我疑惑的看着阿君,他的脸依然平时那个死人样,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可是眼睛好像还是不太对劲——是没有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了,但这眼神未免也太激动了一些吧?!
阿君却用那热烈像要燃烧的眼睛看着我,冰凉滑溜感觉很好的手指顺着我的脸向下,正在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想掐我脖子的时候,他的手却滑到了我的肩膀,然后我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道重重的按在了地面上,脑袋正好敲在台阶的尖角处,我一阵昏眩,阿君的手指却没有停止行动,开始拉扯我的衣服。傻瓜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正常,于是我拼命挣扎了起来,阿君这家伙竟然重重的对我小腹砸了一拳。
以阿君那龙一般的力道,我当然立刻没有反抗了能力,软绵绵的任他处置,而这次我也终于听清楚这家伙在说什么了:
“安,好漂亮的眼睛……喜欢你……”
完蛋了,感情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被我感化了,而是我眼睛再次异化。这到底算什么魔王之瞳?!不如说它是超级春药还来得更恰当一些。
可是,即使中了诱惑术,也不能不顾对方意志就压上来,而且遇到反抗就用暴力吧!
阿君简直一天生的**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