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那么大的年纪了还偷袭!真是#%^@#$@”
险险避过他的攻击我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人的脸皮却像是水泥砌的,丝毫不为所动,再次进入了斗鸡状态。真是杀手的典范啊!没有等到对方露出足够的破绽决不出手,那他干嘛不按杀手的模式,一击不中立即撤退呢?他好像蛮厉害的,主动出击搞不好会翘掉吧!我干脆坐在地上休息,来个以逸待劳。(汗……你不敢直接和对方打就直说)阿君那边那么久了也该结束了。
那男人却奇怪的在我眼前晃动起来,肢体动作有说不出的诡异。不会吧!没事表演舞蹈给我看吗?由一个中年大叔表演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还不如叫阿君舞剑…………那是什么?我惊讶的看着对方由一个变成两个,由两个变成三个,由三个变成——好像单细胞分裂似的。糟糕了,是魔法吗?幻影术?听说厉害的魔法师的幻影的攻击力并不次于本尊!
那男人终于再次发动了攻击,他挥着短剑向我快速刺来!我再次险险一躲,心却放了下来:不是那个讨厌的魔法,在他攻击我的时候,所有分身都消失了,当他停稳后才再次出现——这应该是一种利用光线,服装,动作制造幻影的纯武功,利用分身蒙蔽敌人的视线,使对手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发动攻击的技能。
但这种攻击方式对于我来说根本没用!我一向是凭着我的动态视能和敏锐的耳朵判断敌人,以他现在的速度想砍到我,根本是白日做梦!不过,那手分身术倒是挺好用的,想想,当我偷窃被人看见的时候,我忽然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个……就算对方没被吓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抓我呀!
幻想着我的光明前景,我不由嘿嘿傻笑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攻击让我回过神来,我对那位大叔采取了躲闪加防御的方案,力争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前“偷”到他的功夫!可惜几个回合后,就在我摸出一点门道时,阿君那边传来一声惨叫,阿君的对方成功减少一名。这个变故明显刺激了我的对手,他收起所有分身,疾风暴雨般的向我袭来,决定速战速决!
该死,这家伙怎么会当杀手的,他应该去当剑士!我狼狈的防御着对方的攻击,时不时用匕首挡上两下,完全没有了回手之力,而且体力还在飞速流失。我在心里懊悔刚刚没有没他快速解决,以至于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呯——”
两把剑飞了过来,强硬的把我和他分开。呜呜,我从没如此为阿君是我的同伴而高兴——现在阿君的对手已经锐减为两个,而且也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打算对我发动下一轮的攻击,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施夷长技以制夷,顺便还可以实习一下。
我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按照刚才观察到的开始移动。我真是天才!看一看就学会了,我得意的看着周围出现了几个模模糊糊的分身,对方敌人瞳孔的惊讶扩大,我继续晃动下去,想令分身形成和我一模一样的完全体,然后,我如愿的——“咯啦”一声——我的骨头断掉了!
“这边,这边——”
香菜的声音从草丛外传来,几个杀手一愣,迅速带着受伤的同伴离开,我以为已经把我和阿君完全忘记的香菜终于带着援兵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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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想快点的。可委托人不在,我又不能随便调动她的保镖,只好到处找她来的,所以来晚了。不过,我也从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对方没伤着你,竟然自己给弄骨折了。”香菜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检查着我的手臂:“不过对方的确是冲着你来的,不抓我,还特地引开委托人——好象是避着她行动似的。安德,你做了什么?偷了什么东西,还是骗了什么小姐?”
“你到底用什么眼光来看我!我从没做过令人来追杀我的事!”
“我好像看过你被人追着砍。”坐在一边的阿君插嘴道。
“你说伯爵?他和我一起长大的。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打打闹闹的玩伴更来的恰当。喂,轻点,喂呀呀呀呀呀呀呀————”尽管香菜已经尽量轻手轻脚,但依然痛得我哭爹叫娘。
“忍着点,只是脱臼而已。你不是一向自诩勇敢非常吗?”香菜给我简单的擦了些药酒,说:“那个伯爵是什么人?”
“不太清楚……”
“年纪?”
“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他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不知道……”
“怎么都是不肯定的!问个你一定能回答的吧!”
“他叫什么名字?”
“啊………………”
看着陷入了冥思苦想中的我,阿君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我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或是敌人,我也会很想杀了你的。”
“我只是……和他感情好到已经不用叫名字就可以沟通的地步了”我狡辩道。
“放心好了,等到我们和这个笨蛋要好到已经不用叫名字就可以沟通的地步的时候,他就会也把我们的名字忘记的。阿君,考虑一下现在把他处理掉好了。”香菜嘲笑着说:“怎么样?来帮个忙吧?”
“等一下,叫他帮什么忙?”这女鬼真想杀我吗?
“我的力气不够大,所以让他来帮你接回去。没关系,很简单的。”
没关系?你当然没关系!又不是你的手!阿君的力气是很大没错。但是……!
“用力就行了?”阿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我的手,问道。
香菜这才发现不对劲,说:“等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痛的叫喊声中草丛中响起,香菜急急抓住我的手臂,干笑道:“没关系的,断得很干净,哈哈,应该可以完整的接回去。”
什么叫做应该?我倒霉的手啊!难道我以后要成为“独臂侠盗”吗?(那个侠盗是哪里来的?)我含泪瞪着眼前的两个凶手:
“你们要赔偿我,必须要赔偿…………”
“我刚刚听见奇怪的声音,出了什么事吗?”
像是特地压低的中性嗓音在我身后响起,委托人小姐像天使一般翩然出现。令我马上忘记了香菜和阿君的暴行。我单手——另一只手不能用——抓住她的手,对她露出一个我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您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吗?真是如同女神一般善良啊!”
“不,我只是……”
美人儿接下来说什么都无关紧要,只要她出现就是对我最美好的鼓励。我把脸放在她手上摩蹭,引起美人的一阵颤抖(不是打寒颤吧!),她的手虽然比一般女人的要大一些,不过相当的温暖(是因为她戴了手套吧)。我的摩蹭不小心使她的手套落下,滑腻的白皙手心上出现了一个烙印。
谁竟然残忍到在这样的美人手上烙上印章!虽然这烙印也精美无比,那是一个和那条手链上四叶幸运草一样的图案,在图案的中央也正是那个奇怪的艺术体签名。熟悉的感觉再次充斥在我的脑袋当中,已经遗忘的记忆再次翻倒出来。
“求求你嫁给我好吗?”小男孩一脸认真的望着他对面的那个大型真人洋娃娃,并伸手想抚摸对方那头卷曲的浅金色长发。
“别碰我!”洋娃娃的小脸涨成了通红,小小的身体颤动着,粉嫩的嘴唇好像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只是单纯的问:“你纠缠了我两个月了,不觉得烦吗?”
“和你在一起怎么会烦?”男孩深情款款的说:“亲爱的,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即使是在身上烙上我的专属标志?”
“啊…………”男孩看着火炉里那烧得通红的烙印迟疑了。
“亲爱的,你不愿意?”洋娃娃状似委屈的低下了头,眼里却闪着异样的光。
“不,怎么会?”男孩被那声“亲爱的”弄的神魂颠倒,什么也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洋娃娃娇笑着拿起滚烫的烙铁就要往男孩额上扣。
“停,停,”男孩慌忙躲开,胆战心惊的叫道:“亲爱的,你也不想未来的丈夫头上有伤疤吧!烙,烙在别的地方好了。”
“就是要烙在常看见的地方才…………好吧!亲爱的,你希望烙在哪?”
“…………”男孩当然没有回答,恐怕他最希望烙在别人身上。
“你不是真心的……”
“不,我当然是……哦,手,手背上好了。轻,轻一点……”
“好的。”
洋娃娃轻托起男孩的手,眼看烙印就要落上,门口却传来交换声:“少爷,你在干什么!啊!别拿那东西!危险!”
“少爷?!”
男孩闻声马上收回自己的手,但烙铁却已经来不及收回,稳稳的落在了洋娃娃自己的手上。
“亲爱的,你摸够了没有?”
冰冷而熟悉的触感停留在我的脖子上,那把华丽而无用的长剑我有多久没见着了?美人的脸上出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的怒气,如果把她脸上的妆卸掉,那身材,那声音,我傻笑着,试探着叫道:
“伯,伯爵大人…………?!”
“叫我蒙沙就好了。”伯爵,不,蒙沙大人眼冒火光的看着我,脚却踩着一只我喝完酒的酒瓶:“你现在才认出来吗?亲爱的,但你好象已经记得,不,是怎么也没忘记怎么偷我的酒喝!”
“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啊!”
“是吗?”
蒙沙的剑扬起,毫不犹豫的向我脑袋落下!我挣扎的避了开来,一眼看见旁边那棵大树,“噔”的窜了上去(注意:这个“噔”的窜了上去的人是有一只手脱臼兼骨折的家伙),我牢牢的抓在树枝上,看着伯爵在下面踹树干:
“混蛋,你给我滚下来!”
“是笨蛋才下去!”我对他吐了吐舌头。
“是吗?”气急败坏的蒙沙对着树干狠狠的砍了下去。
“就凭你那把钝剑(请记住自己的处境好吗)…………哇——————(看,遭报应了不是)”
树一下向一边倒去,我几个筋斗,有些不稳的落地后,发现被伯爵砍过的树干像被什么严重腐蚀了一样。
“毒,毒华剑?你已经炼成了?”我惊讶的说。
“是啊!”蒙沙微笑着擦拭着剑。
“那真是恭喜了。”以后得离这小子远点了,据说这种毒可以腐蚀一切。
“那么,你就成为第一个死在这种剑下的吧!”
“不要啊啊————————————————”
久违的追逐游戏再次开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