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难道这些年就没有仔细去想想吗?想想为什么国门外的洋人,他们的儿子就是儿子,他们的国民就是人,他们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生活得像鸟儿一样自在!而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就要活得如奴才一样!大哥比冰儿强得了多少?从小就被告知要孝顺,否则就要被天打五雷轰顶。什么是孝顺?就是在爹爹高兴时垂手立在一边立上一个多时辰聆听教训;就是在爹爹心情不顺时被剥掉裤子当了一堆仆人被打**。我们是爹爹的奴才,爹爹是老佛爷的奴才!大哥不也是嘲讽爹爹为了讨好老佛爷,如易牙烹子一般伤了大哥的要害去保头上的顶戴花翎吗?因为这些千百年不变的混账理论,因为这些毒害子弟的书,束缚了所有人的正常思考,让我们觉得圣人云,孝字当先,这些事都是顺理成章的尽孝。但大哥,你想想,就因为那些洋人长得和我们不同肤色,就要过得比我们幸福吗?如果这样,冰儿不要留在这里!考什么科考,考上去是上乘的奴才,不考是家里的奴才!横竖在大清国都是一群奴才!”
冰儿狂悖的言论令云纵错愕,他想不到一个文弱的冰儿,不过进京备考在浏阳会馆住了两个月的时间,竟然满脑子的奇怪想法,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在云纵发作前,珞琪忙推了冰儿出了门,让他回到书房静静,自己回转到房中劝慰云纵道:“冰儿如今人大了,多少是有功名的人了,不要动不动就上手。”
见云纵正欲开口反驳。珞琪笑了伸手堵了他的嘴道:“你一定要说。爹爹当初打你也没在乎你有功名在身。所以你知道没脸,就不要为难冰儿。”
云纵沉住气,端起一杯冷茶仰头一饮而尽。
珞琪道:“我等下去劝劝他,只是你也要息怒。我听了冰儿的话,他的话不无道理,怕是他近日多是去教堂,又在浏阳会馆认识些粗通洋务的举子。”
“就是那些半罐子地举子害了他!同谭三哥一样地狂悖!”云纵喘息着,强压怒火。
珞琪温声劝她道:“这就是你的不是。谭三哥再是狂悖,也不及你半分。你心里不是不想,是不敢去想,因为你顾虑太多。云纵,心存朝廷,也要放眼天下。如今国门已被洋枪洋派撞开,就要知己知彼。先父一直在做洋务,我多少知道一些洋人的秉性。还是魏大人那句话--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不用太过抵触,也不要全部吸纳。我看&书 斋冰儿那边,我会去开导他。”夫妻正在说着,就听它妈妈来报。说是原大人和夫人来见。
云纵一听原大帅来了,忙让珞琪上床,自己去迎接。
珞琪哪里肯听。同云纵一道出外迎接。
“琪儿,你怎么下地了?”许夫人惊道,忙吩咐珞琪快上床歇息。
奶娘抱来小姐让原大帅夫妇抱来看,许夫人逗着婴儿说:“这孩子,生得真惹人喜欢。”
寒暄几句,许夫人拿出一锦盒,里面有一枚长命金条递给珞琪道:“是我和你二叔给孩子的。”
珞琪和云纵忙是道谢,原大帅笑笑。却是心不在焉。
珞琪看出原大帅的神情异样。心想他或是有什么话要对云纵单独讲,又一想。先是机警的问了句:“二叔和许姐姐从哪里来?”
许夫人笑着珞琪这多少年不能改口的“许姐姐”的称呼,对她说:“你二叔才从部里回来,到家就说来看看宝儿。先时在月子里有忌讳,我们不能来,出了满月你们又说是个丫头不办满月酒,我们也没个机会来,今天你二叔和我一合计,就顺路过来了。”
原仲恺这才叹口气对云纵道:“鹿荣这个老狐狸,竟然不顾我地阻拦,生是将那些八旗王公膏粱纨绔塞了几十人到新军,还在往里塞人。只说是那些王爷、郡王爷、多罗贝勒、贝子和朝廷中的大员们,闻说老佛爷和皇上看中新军,纷纷将子弟往里塞。”
云纵一想,费解地问:“新军选核规章严,就是塞来,真是纨绔怕也难过层层的考试,刷下去我们也没个办法,顺理成章了。”
原大帅摇头道:“非也,非也。这些人拿了兵部的批文,不必考核,直接编入新军。如今是骑虎难下,又不能对兵部发火,都是鹿荣这两面三刀的老狐狸所做!”
听原大帅提到了鹿荣,云纵何尝不知道鹿荣其人老奸巨猾,又不好去得罪,就笑笑道:“大帅放心,小站新军毕竟在大帅手中。那些人不论是谁,来到新建陆军就要服从军规军法,若是犯了,一视同仁处罚。怕他们也不敢放肆,真若有谁个放肆,挨过几次军棍还不吓跑?”
说罢呵呵的笑了。
看了云纵一脸狡黠的坏笑,原仲恺沉下脸提醒:“吉官儿,你可不要胡来。那些人可是朝廷亲贵,若是得罪,后患无穷。本帅还好,只你身后还有杨督抚大人,不得造次鲁莽!”
珞琪因为要照顾孩子,就留在京城,加之冰儿殿试在即。
云纵也顾不得冰儿,随了原大帅赶去天津小站新军营报到。
到了天津,云纵换上一身西式的新建陆军军服,腰系大板带,头戴军帽,威风凛凛地出现在校场。
日头正足,宽大地帽檐遮了剑眉的锋芒,只露出一双深邃的大眼炯炯有神。
新军营头一批五千人,分成了四个纵队,云纵的几位同在德**工厂深造地同学也来投奔原大帅效力。同云纵一样各自执掌一队新军。
其中有秦瑞林,许北征,冯四海、陈振天等几位老人。
如今在校场上,云纵背了手。身板笔直。英姿勃发的立在队伍前。
就见眼前一队新军,有些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军容令他满意。有些则一站三道弯,打着长长的哈欠。
“三排四列地新兵,出列!”云纵背了手立在队前喝道。
那个哈欠连天地人根本没有意识是在叫他,知道身边地人踢他一下喊:“贵和,叫你呢!”
“啊这里呢。”那个人拍拍嘴。晃悠悠地走出列。
“报名!”
一句报名,那个人猛然神气活现地仰头得意地挑了大拇指自夸道:“我的舅舅是当今的付郡王爷,我二奶奶是中亲王府的奶娘。”
“来人,重责十军棍!打醒这个不知名姓的家伙!”
两旁的士兵应了声冲上来,按下这个无礼地家伙举杖要打,那人才尖叫道:“老子有名有姓,贵和就是爷爷地名号!”
说罢大摇大摆,左右挤眼肆无忌惮地逗笑。
云纵早听说这些兵中有些人颇有来头。都指望在新军冒个头,日后就可以在陆军某个职位。因为是新建地军队编制,爬上去的机会多。
“少废话!拖下去,打!”云纵一句怒喝。那个人大声叫道:“杨云纵,你什么东西,你和我没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就仗了你老子爬到这个位置吗?”
“堵上他的臭嘴,重责二十军棍!”云纵立在台上不愠不恼,大声吩咐。
纠缠推搡间,那人腰间荷包坠落,掉出一块儿鸦片烟块儿。
“大人,他吸鸦片!”行刑的士兵喊到。
杨云纵大步上前,拾起那烟望着这哈欠连天的兵喝问:“你可知道军法?大清国禁烟的国法?”
“切!我就是提提神。”那人蛮横道。
冯四海听到消息赶来,为难地提醒云纵道:“杨大人。算了。这个人有些来头,两位王爷都垫过话了。”
云纵眉头一挑问:“两位王爷都把这个烟鬼塞到军中。同大清国法作对?”
有喝令士兵道:“打!重责五十军棍!打!”
谭嗣同和谭继洵的矛盾戊戌变法军事再强不如国强11月22日,北洋水师基地旅顺沦陷,慈禧仍不以为然,并反将矛头指向以光绪帝为首地主战派。11月26日,慈禧于仪銮殿召见军机大臣,时光绪帝不在座。突然宣布“瑾、珍二妃有祈请干预种种劣迹,即著缮旨降为贵人”。并将瑾、珍二妃之兄礼部右侍郎志锐遣戍乌里雅苏台。珍妃为光绪宠妃,并支持光绪对日主战。当时朝廷内一些主战官员,不满于慈禧、李鸿章对日屈膝,于是结二妃之兄志锐“密通宫闱,使珍妃进言于上”,推动光绪对日抵抗。1月30日,文廷式又亲自上奏
随着战争的失利,清政府进一步加紧了乞降活动。月日,决定派李鸿章为全权大臣,赴日议和。
1895年春,乙未科进士正在北京考完会试,等待发榜。《马关条约》内割让台湾及辽东,赔款二万万两的突然消息传至,在北京应试的举人群情激愤。台籍举人更是痛哭流涕。4月22日,康有为、梁启超写成一万八千字地“上今上皇帝书”,十八省举人响应,一千二百多人连署。5月2日,由康、梁二人带领,十八省举人与数千市民集“都察院”门前请代奏。月日,康有为联合在北京会试的举人一千三百多人于松筠庵会议,联名上书光绪皇帝……上书虽被都察院拒绝
中日甲午战争,中国败于日本。光绪二十一年(1895)四月,乙未科进士正在北京考完会试,等待发榜。《马关条约》内割让台湾及辽东,赔款二万万两的突然消息传至,在北京应试地举人群情激愤。台籍举人更是痛哭流涕。四月二十二日,康有为、梁启超写成一万八千字的“上今上皇帝书”,十八省举人响应,一千二百多人连署。五月二日,由康、梁二人带领,十八省举人与数千市民集“都察院”门前请代奏。
因为过去的举人都坐公车,所以这次上书请愿就被称作是“公车上书”。这次上书,都察院以《马关条约》已经签定,无法挽回为理由,拒绝接受。虽然公车上书在当时没有得到直接实质的后果,但却形成了国民问政的风气,之后亦催生了各式各样不同的议政团体。当中由康、梁二人发起的强学会最为声势浩大,更曾一度得到帝师翁同、南洋大臣张之洞等清朝高级官员的支持。“公车上书”被是维新派登上历史舞台地标志,也是中国群众地政治运动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