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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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还玩不玩儿了?既说欠着了,那就该思诺摸了。”胤祯气哼哼地从假山石上跳下来。一直以为自己文韬武略都不输十三哥,怎么在对思诺的事上却每每败北?为什么十三哥就能一把抱走思诺而不是搂住自己?或者干脆撞在石头上?而且直到现在还揽着思诺的腰没放开呢。从胤祥那里扯过绢帕和思诺,拽了就走:“磨蹭什么呢,我帮你绑好……”

    胤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可不许做弊哟!”

    胤祯和思诺都差点跌倒!胤祯还真打算给思诺蒙眼睛时留条缝儿呢,这可好,被十三哥猜到了。只得在思诺耳边轻声说:“你就找我,我挨着十三哥,好把欠的那个再要回来了。”

    “我可怎么找你啊?”

    “我屋里不是总熏那个沉么?你就寻着这味儿……”

    “我又不是狗!”

    “那……你自求多福吧……”

    ………………

    可求谁来保我多福?思诺心里抱怨着,被人推着转了几个圈,眼又一点儿光见不得,这黑漆叭叽的可找谁去?原本这游戏是极有利于自己的,不管抓着谁都能提点条件,要是抓住两位阿哥,就解决大问题了!可是如今却是非常被动,不知十三阿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莫非真的要与自己……那可不行!十三阿哥当然是好男人,可如何与如月相处?如果抓住了他,再把这事儿要回来,那营救计划就落空了,实在是不甘心。不如先撇开这个不管,还是把娘和思岩救出来要紧!

    只是……只是自己如今是两眼一摸黑,谁也抓不着啊!就这么着走了十几步,竟还一头撞在了柱子上,疼得“哎哟”一声,险些跌倒!却也听得有人失声说道:“小心!”象是如月,得,先往那个方向去吧。可得小心点儿了,别再给撞着是正经。

    一边摸索着,一边心里琢磨:不如我摔一跤,他们肯定都来扶我,这样我岂不是一下就能抓好几个?虽说此招有点不够光明正大,可是嘛,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拘小节呀!如此想着,便又走了两步,装模作样的喊道:“人都藏哪儿了?搞得我都晕头转向了!”

    说完便给自己使了一个绊儿,直挺挺向前扑去。果然听得几声惊呼,接着就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一个!略有些失望,谁手脚这么快?也不等大家一起来,现在只抓住了这一个了。不过一摸衣服,肯定是位阿哥,也成啊。一时玩心又起,也不揭帕子,反而伸手摸了上去,嘴里还絮叨着:“哈哈!抓住了!让我摸摸看,是大哥还是二哥,要是猜准了,得准我两件事啊。嗯……咦?怎么两腮这么瘦?定是嘬着腮帮子做怪呢,看我封了你的鼻子你不还怎么嘬!咦?天啦,这么多这么长的鼻毛……”

    心里正诧异,却被人一脚踹在腿窝,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正要发火,直听得周围一片请安声:“四哥好!”

    “奴才(婢)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四、四、四阿哥?!思诺战兢兢扯下手帕一看,可不是雍正爷——这下死定了!居然一头撞在他怀里,居然抱着他的腰,居然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居然说他儒雅有心胡子是恶心不叽的鼻毛……本来思诺从第一次见这位爷就觉得害怕,现在又犯下如此大错,跪在地上已然抖做了一团。

    胤禛确实被气得不轻,刚被莫明地抱住时就打算一脚踹开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可是随即便发现是房顶上那个游神,想起她说过的话,不一愣。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此竟蜿蜒而上,直到拽着他的胡子满嘴胡说八道时,胤祯才赶过来踹了她一脚,其他人也都惊觉过来,纷纷跪倒。而四爷此时也是怒不可遏,扯开了如雷霆赛霹雳的嗓子,开始河工狮吼:“老十四!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没体统了!!就这没分主仆男的混闹起来了么?你们这些奴才,主子由你们伺候着,就该多经着些心,有不合适的当劝导才是,竟调唆着主子没王法起来了!”

    一通喝斥下来,满院的人无不胆战心惊,只有胤祯虽低头站着,心中却甚是不服:你进我的院子,连门也不敲,也不通报,还冲出来献豆腐!本来被摸的应该是我!

    胤祥也怏怏地站着,看四哥实在是气调害,便拱手说道:“四哥息怒。都是我不好,是我牵了头要这么打发时间的……”

    “你也不用替他担代,我知道你一向是稳重些的,不可能是主谋。这事儿过后再说,你们快随我走,太子哥哥有要紧事。”四说着便转身,来福和顺喜儿几乎是同时开了口:“四爷!两位爷还没用午膳呢,是不是……”

    “是什么?自己慌着胡闹耽误了午膳,哪淤耽误正事的道理!跟我走,你们也都不许吃!给我好好的反省!回来我还要问问你们打算以后怎么伺候主子呢!”袖子一甩,大踏步的走了。胤祥、胤祯忙跟了上去,来福顺喜儿没法,也只好赶快爬起来跟着走了。

    一直到掌灯时分,两位阿哥也没回来。而这院里宫太监就一直饿到了这个时候,没一个人敢提吃饭的事。大家都还好,就是思诺实在饿得慌,四处翻找食物。偏这十四阿哥还不爱吃零食,小厨房只有些粳米瑚料。到别的地方找吃的,又怕丢脸,更怕撞到四阿哥他们。只得坐在院子里一边等他们回来,一边一杯又一杯的喝茶灌肠。

    正眼冒金星的昏昏睡,如月从外面走过来,小心地塞到她手里一块东西,说道:“就找着这么一块豌豆酥,你小心些吃了,别让人看见。”

    思诺阑及道谢,一下吞到嘴里,竟然只够勉强塞下牙缝。不摇摇头:“唉,想不到在皇宫里还会饿肚子。对了,如月你呢?你吃了没?”

    如月摇摇头:“没有,那边的人也都没常四爷发了火,谁还敢怎么样呢?再说咱们的两位爷还没回来,咱们也不当吃的。”

    “唉~~~~~~”思诺极夸张地又长叹一声,雍正爷的威力还真够大的。想起中午的事,摸摸自己瘪瘪的肚子,说道:“其实四爷还欠我个请求呢,我也不说别的,但求他让我永远有饭常”

    “嗤”的一声,如月刚喝的茶喷了一地,指着思诺道:“你还敢想这个?居然拽着四爷的胡子……”说到这儿又忍不住要笑,又是有些担心,“你倒好好祷告着四爷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才好。还想着什么请求呢。”

    “他都已经罚我不许吃饭了,还想怎么着呢?”思诺有些郁闷,其实明明抓住了一个权势最大的,却偏偏不能为自己办事。唉,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正摇头叹息、感慨,突然院子东南角的树影里传来“扑啦”的声音,二人都一愣,思诺问道:“谁?谁在那儿?”

    无人答声,又是几声怪异的诡响,偏这时老天又极配合的刮来一阵阴风,周围的几盏灯竟也灭了。如月紧张得一下握住了思诺的手,思诺是不信这个的,兼着心里有些怨气,也不叫人,自己抄起茶碗就砸了过去,口中喊道:“谁在那儿装神弄鬼?!看姑奶奶不砸死你!”

    茶碗“啪”地应声而碎,一切都安静下来。听着动静的小太监们赶过来,重又点亮了灯笼,思诺便提着一盏往这边看个究竟。走到近前,却见地上五彩斑斓的,用脚踢了踢,没反应。干脆用手将那东西提了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锦鸡。不高兴地喊道:“如月!你猜我打着什么了?一只锦鸡耶!看来我也是武林高手了,比……”比印堂也不差么……

    思诺呆在原地,与印堂在山林中的情景毫不客气地充斥了她的视野:迷路,寻路,找水,找食物。他温暖的背背起纤巧的她,坚定地走在山路上……思诺被这些景象压抑得窒息,手紧紧攥着锦鸡的尾巴开始发颤。

    “你抓住什么宝贝了?”如月走过来,也不似先前害怕。可是突然看到思诺的表情,又是一惊:“你怎么了?思诺?思诺?”

    “啊……”被如月摇晃着,思诺终于转过魂来,却依然是心神不宁。“我……我…”正不知说什,肚子恰这时咕噜了一声,遂说道:“我们不如吃了它吧?这可不算饭,这是天上掉下来的肉。”

    众人面面相觑,思诺只催着管厨房的那个小太监快做去。那孩子结结巴柏说不成话,只摇头表示不行,他不敢。思诺来了气,干脆自己动手!拔毛,去内脏,加调料,抹泥巴,埋在土坑里,点火……那年的叫化鸡,便是自己一手烹制的,他说好吃得很呢……

    思诺咬紧了嘴唇,不想他不想他不想他就是不想他!然知早有两行清泪已夺眶而出。如月先是以为思诺饿急了,所以做起来一幅狠呆呆的样子,后来看她如此熟练,不还夸了她间。直到看到思诺腮边的泪光,才感觉有不叮挨着思诺坐下,轻轻问道:“思诺,你怎么了?哭什么?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咱们进宫以来,也是太受宠溺了。其时这样挨罚的事儿,在宫人们来说,也是常情,你别那么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哪?”思诺抹了一把泪,强撑起笑颜:“我是想着虽然饿了两顿,却能吃着鸡肉,好激动啊!”

    “啊?”如月呆了呆,真的吗?不会吧,这也太离谱了。再看思诺,心想:她一定是有心事!我决不会看错的,虽然面儿上好象一直这么疯疯颠颠地闹着,其实有一件大事她压在心底,她谁也没告诉。正想着,只觉得一股气四溢开来,如月的肚子居然也咕噜了一下。思诺回头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快来尝尝吧,趁热吃才好呢!”

    敲掉泥巴,鸡肉盛在了盘子里,两个孩儿的眼里都有些许绿光。思诺伸出“魔爪”冲着鸡腿正要行凶,却听得院门一响,一个拽乎乎的声音说道:“干什么?趁着我们不在吃什东西呢?”

    一边说着,一边走来劈手就要夺思诺手里的鸡腿。

    “你做什么?我可是饿了一天了,你们在太子那儿混了个酒足饭饱,回来还跟我抢食儿?不害臊!大哥,你看二哥他……”话没说完,只见如月已然扯下另一个鸡腿孝敬给了十三阿哥,那厮也不客气,接过就大吃大嚼起来。看得思诺直瞪眼。

    “怎么,难道你们也没吃饭?”

    “你以为我们去赴宴了?跟着四哥为太子办回事,又听回训,直到这时才放我们回来,可哪里吃饭去?”胤祯干脆就着思诺的手吃起来。

    思诺也没话了,总不能饿着他们吧?不过很不满地抽回手去,吃鸡腿还不够,还要吃豆腐么?一边心里大发感慨:我那两个丰满人的鸡腿啊~~~~~~

    不一会儿,只见来福也从御膳房拿了些粥和小菜,顺喜则端了一盒子点心。思诺招呼他们一起吃,把点心也发给了众人同常因为都对四阿哥的训导心有余悸,所以吃完之后,大家便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如月拿了锦鸡毛做的键滓思诺玩。正走到十四阿哥所的门口,被人叫住了。回头一看,来了几个宫,并不认识。领头儿的问道:“这键子哪儿来的?”

    “自己做的呀。”如月心里有些奇怪,看这几个的穿着和气势,也不象一般的宫。莫非这里是不准玩键子的?

    “做的?什么时候做的?这用的是什么毛?”

    “是……大概是锦鸡毛,”越发觉得这几人面不善,如月不觉退后了几步。“今儿早上才做好的,鸡么,已经吃掉了。”

    “啪!”话音未落,竟被那人狠狠地掴了一个耳光,脸上立时火辣辣地一阵疼痛,眼前金星乱冒。未等如月做出反应,听到说话而走到门口的思诺恰瞧到这一幕,顿时怒气冲天,几步跨到如月身前,一个耳光就还了回去!那宫不曾防备,而且思诺的体质好有些力气,竟一下将她打得趔趄了几步,好悬没跌坐在地上。幸而跟来的人扶住了她,只见左边腮帮子已然肿胀起来。这几个人不干了,吆五喝六的就要打群架,思诺可不怕这个,将如月护在身后,拉开架势使出自己的子防身术、跆拳道等等拳秀腿,将只会揪头发抓脸的几个宫打了个一塌糊涂!

    “你、你等着!”领头儿的冲着思诺说了句狠话,便狼狈不堪地带着人匆匆走了。

    “怕你了还?!姑奶奶救着你再来呢,怎么着!”思诺插着腰,毫不服软的对骂了间。回过身看如月,捂着红肿的脸仍是满脸惊惧。心中甚是心疼,说道:“那些母叉,好好儿的怎么动起手来了?我们那儿好象有什么什么消肿的药膏,走,我给你涂点去。”

    两人走到门口,几个小太监小宫都站在那儿发傻。其中一个结结巴柏说:“诺、诺、诺姑娘,怕不好了,那、那几位,象是惠娘娘那边儿的。您、您想法子避一避吧。”

    惠?就是傻老大的娘么?思诺眉毛一扬:“有什避的?是她们先打了人耶,难道这天子家里反倒不讲理了么?我还偏等着她们烂说道说道呢!”心中又想着:我有怡亲王和大将军王,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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