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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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大家好!司马嫣然在这里向你们致敬!

    由于文章的发展会涉及到很多人的出场,如果按第一人称写会很乱,效果也不会太好,所以决定从第二卷开始文章由第一人称改为第三人称,希望各位大人多多支持!

    谢谢!!!京城,这三百年后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如今就矗立在李思诺——啊不!是张思诺的眼前。她张大嘴巴仰头望了城门楼子好久,这建筑物气势宏伟,简洁有力。城下人来人往做买做卖,好一个“繁华”了得!康同志果然不负一代圣君之名啊!

    “思诺!又搞什么鬼?都近在眼前了,还不赶快走!这一路上你耽搁得还少啊!”思岩死拉活活拽的把思诺按回车里。

    耽搁?这倒是。着了男装的思诺发现这年代做个男人就是爽。可以随处游玩儿,大肆吃喝而不遭人非议。便总找借口一个市镇一停一下,买这个看那个,有时还讨打的勾引一下少大姑娘,玩得不亦乐乎。于是从七月下旬出发,愣是走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到京城。此时已是深秋,天气转凉,思诺添了几件衣裳,也全是男装。一会儿车里,一会儿驴上,却也有几分富极子的逍遥气派。张德忠看在眼里,竟生出几分宠溺来。一路上,思诺的子他几乎已经摸透了:要强、开朗、善良、热心,还有倔强,喜欢搞点恶作剧(基本是在恶搞他爹本人)。可是张德忠却越来越喜欢她了,毕竟自己多年膝下无有子嗣,这是唯一的血脉了。更难得的,是紫晴对他的情意,多年阑曾改变。真是应了那句话:糟糠之不可弃啊!再加上思岩这个温文尔雅的小淑,正和思诺互补。一对恩爱夫,一双可爱的儿,该是何等的天伦之乐!可惜啊,人在场,身不由己……

    “来了来了!”

    思诺远远就看见这僻静街上,一处院子门口侯了几个人,领头的正是张顺。他早半日就离开先行安排来了。

    “给老爷、夫人、两位请安!”众人跪倒在地。思诺很不习惯,觉得浑身不自在。紫晴和思岩也是手足无措。张德忠却是派十足地下了车,挥了挥手说都起吧。张顺带着众人去车上搬行李,张德忠招手叫来一对中年夫对紫晴说:

    “这是赵长生夫,以后就由他们二人在这里听差,张顺还随着我在府里。”

    二人过来重又见了礼,紫晴微笑点头让他们不必客气。思诺却是心中疑惑,略一沉吟,便大喇喇地开口问道:

    “哎?那个……爹呀,这是怎么回事?千里迢迢把我们从杭州接来,就让我们住这儿?你不是三品大员吗?你的大宅子呢?哦~~~~是不是你家里的那个根本就不知道有我们娘仨,你也不敢让人家知道,所以干脆把们塞这小院儿来了?”

    思诺可以说一路上没忘记向张德忠发难,只等着他何时一露破绽就立马说服母亲回转杭州。不料张德筑哈一笑,说“这个嘛,你问问你娘吧。”

    “啊?”

    “是娘说不习惯场应酬,要找个清静的地儿先住着。再说,”紫睛冲思诺一乐,“思岩还好,你现在这狂放样子,让别人看到了还不笑话你父亲呀?等把你□好了,咱们再一起搬回府里不迟。”

    “嗯~~~~~”思诺只觉得头顶冒烟。抗战最怕的就是叛徒啊!怎么思岩那臭丫头也捂着嘴笑?敢情自己是孤军奋战哪……

    既来之,则不妨安之两三个月。这是思诺在京城里逛了几天之后的结论。真不愧是天子脚下啊,什吃的好玩的应有尽有。张德忠也算够意思,给了足够的购物费。那赵长生在家看门,他媳就领着这娘仨好一通的Shopping!思诺思岩就不必说了,连一向简骗薄的紫晴也大包小包的拎回家不少东西。她们在京城的家也就象模象样的装扮起来,思诺对老张的态度么……正所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被行贿至此,思诺多少也对张德忠客气了点儿,毕竟,他是这个身体的亲爹,不会对亲生儿下什么毒手吧?

    只是有一件头疼的事接踵而来。就在思诺管老张叫爹不再嗑澳第二天,这厮就领来了几个老师,还是有男有。这就要开始□啦——琴棋书画,歌舞红。思诺本是严词抗议的,可是紫晴说,你若没有个大茧秀的样儿,咱们就一直住这小院吧。唉,叛徒!真是叛你拖你没商量!后面还说呢,等这些都学好了,再加上如今的家世,说个好婆家不成问题了。思诺头就又大一圈,不是说了吗?她要等印堂的,三年。娘又反悔了?或者,娘觉得她三年之内肯定□不出来?

    在思诺的奋力争取下,她和思岩现在是半天学习制。上午学,下午自由活动。这下思诺感觉平衡多了,不过呢,功课……除了棋艺,其它的简直是一塌糊涂!就算是下棋,也是围棋变五子棋,象棋改了跳棋,愣把老师都教晕了!还有那红,思诺拿针感觉比拿擀面杖还可怕,这东一下西一下,把自己的手扎了个千疮百孔。可是她却坚持下来了,因为,思诺记得,某人很小鸟依人的管自己要个荷包来着,便咬着牙缝着绣着,心里笑骂着:印堂!要什没好要这劳什子,看我用这荷包把你一辈子都买下来!

    “龙凤斋……”思诺叨念了一句,又环顾了下四周,把这地方死死地记准了。考察了一月有余,就数这家的点心好吃!可惜呀,思岩前几天因舍命陪诺试吃试穿试玩儿,体力透支,不堪重负,便偶感了风寒外加上吐下泻、一泄千里、卧不起了。唉,没有口福哟。思诺拿着块桂糕一边大嚼一边走上街:还是自己的“大胃”厉害,尝遍京城小吃百余种,除了叫嚣着要求继续增添样、填补空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呃~~咳咳……”思诺突然被噎了一下,这也是这点心铺的中不足之处了,为什没摆几张桌子,弄点儿喝的,让主顾能坐下吃呢?还是后世的西点屋好啊,可以吃着蛋糕,喝着果汁,听着音乐……对了!这年代有个叫茶楼的东西好象有此功能!抬眼一望,哈哈!不远处一座三层的建筑物,挂着“怡轩茶楼”的牌子,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的样子。思诺摸了摸怀里的钱包,还鼓鼓的,没问题啦,便直奔茶楼而去。

    “这位小爷第一次来吧,您里边请!咱这儿是铁观音、碧螺、龙井各茗都有,瓜子、生、栗子各类的干鲜小吃也是应有尽有。楼下大厅,楼上有单间,保管你来了一次想两次,来了两次想三次……”思诺的脑中出现了陈小二卖羊肉串的样子,不呵呵一乐,跟着这个舌巧如簧的小伙计往里走。忽听得身后有马嘶之音,又有人说:“十三哥,喝杯茶再走吧,有些渴了。”无意识的向后望了一眼——天天天天天天天啊!!这一望可不得了,思诺差点大孽、眼球突飞!下得马来的是两位飒飒少年,前面个略高年长些的,穿了件宝蓝的锦缎长袍,外罩着茶的马褂滚着金边。再看脸上,面如银盆,目似朗星,鼻挺唇红,真是气死潘安,比过……印堂?不不不,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类型,没有可比。后边那个年纪小些的,却着了件黑绸袍子,大红马褂,无端的透出些霸气来,长荡,面如银盆,目似朗星,鼻挺唇红,真是……真是和他哥哥长得很象啊!呵呵,本来嘛,一看就知道是哥俩,不过小的这个唇略薄些,眼眉间也多了些锋芒,显得有些娇横,不似兄长那般宽厚的感觉……

    “砰!”

    “哎哟!”思诺捂着头大叫,唉,痴病又犯了。还感觉呢,这下大大的有感觉了——痛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余光一扫,见哥俩个已上了楼,往东边包厢去了。心思一转,对瞠目结舌的伙计说:“大厅大厅,靠西边的桌子。”

    这位置果然是得天独厚——一抬头就看见两位玉树临风的男帅帅的坐下,点了茶,向着楼下唱曲的姑娘和琴师比划了一下,而后轻言浅笑、仪态万方……

    “公子……客……小爷……”

    “啊?哦,碧螺碧螺,再来一碟瓜子一碟栗子!”思诺摸了摸下巴,还好,口水并未流出。啊~~~真是秀可餐,不胜收啊!想自己这一个多月只顾着寻找食了,不料京城的少年竟也是如此多娇啊,乘着现在没碰到印堂,尚属单身贵族之列,赶快给眼睛过过生日充充电!

    这边厢自顾自的得意忘形,想入非非。楼上的二位却没有察觉,也只是喝茶听曲。突然那个弟弟无意间瞟了一眼,正与思诺迷迷的眼光相对,先是大大的一愣,再一看思诺垂涎三尺的样子,便一个不屑加厌恶的大白眼儿砸了下来!思诺顿时呛了一口茶,一阵狂咳。咳完一抬脸,顶着两泡眼泪依然是笑嘻嘻地盯着他们看。弟弟刹时火起,凭栏而立恶狠狠地瞪着思诺。思诺此时表现出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现代的良好修养——仍然是笑容满面,并且怡然自得的剥了一个栗子,然后潇洒地把栗子扔掉塞了一嘴皮儿!

    “咳咳……”栗子皮儿导致思诺又是一阵狂咳。再抬头看时,那位小弟正抱着肩膀冷冷看她出丑,而兄长此时也有些惊诧地看向她。呵呵,以为两个人四只眼我就会怕吗?思诺不慌不忙地啜了口茶,慢慢地抬起下巴,鼻尖冲天样子:嘿嘿,本姑娘的一双秋水凤目加上两只浑圆鼻眼儿——也是四只眼啦,瞪!瞪啊,谁怕谁!

    果然,弟弟倒底是年纪小些,血气方刚,被思诺这样一挑衅,这就要冲下劳她PK。可是做兄长的伸手抓住他了,不知说了间什么,然后二人便拂袖而去。咦?这就走了?多没意思!思诺也是这些天闲得甚是无聊,才碰上这么两个又解馋又好玩儿的人,岂肯放过。便拿了块银子往桌上一丢,提着半包桂糕匆匆忙忙地跟了出来。不想有人比思诺更急,从她身边一挤而过,撞得思诺一个趔趄。

    “哎哟!你赶着投胎呀!”骂了一句,忙又往外走,还好那哥俩儿并未离开呢。身后却突然一阵乱:

    “抓贼呀!抓贼呀!好几位爷的东西都被了!”

    咦?贼?思诺下意识的往怀里一摸,不好!鼓鼓的钱包早已不知去向!定是刚才撞自己的那一个!想不这儿,思诺撒丫子就追了出去——帅哥虽重要,钱包价更高啊!

    思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看着那个驼的身影消失在市井之间。唉,这小子,不参加奥运会还真是可惜了。看那速度,看那飞跃水果摊时的矫捷,都快赶上刘翔了。可自己的腿肚子,现在只想往前转了。难不成还真是所谓的“红颜水”?自己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男么,就要遭受这么大的损失?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啊!~~~~

    “看你往哪里跑!”

    这里思诺的感慨还未发完,双肩就被人左右抓住。扭头一看,却是那兄弟!登时满面飞红、双眼迸桃、口水……口水好不容易忍不住了,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哼!早看你獐头鼠目,果然不是什人!把走的东西交出来!”黑袍弟弟很是不客气,一边质问一边还使劲一扳思诺的肩膀。

    “喂喂喂!”思诺此时已回过神,轻巧的一闪,就从兄弟二人间脱身出来,转身面对着他们。“小兄弟,东西不可以乱吃,话更不能乱讲啊!獐头鼠目?我哪里是这样样子,啊?还说我东西,敢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了?脏物何在?可有人证?”

    “呃?”被思诺这一问,哥俩个倒是一愣。思诺却还在滔滔不绝的继续说:

    “你们也不动动脑子。我若真是个贼,会那么明目炸的和你们瞪眼玩儿吗?我躲都躲不及哪,恨不得大家把我当透明的才好。再说,我若真是个贼,我会选这么一身扎眼的颜么?(思诺着了一套淡水青的袍子)就算是穿着这个,我也肯定会边跑就边换掉了,还等你们来抓!”

    “这位兄弟说得也是,是我们多有冒犯了。”宝蓝兄长彬彬有礼地道了个歉,思诺差点儿喷了鼻血!忙拱手抱拳还礼掩了掩自己的窘相,咽了咽口水说道:

    “客气了客气了,不管怎么说,二位是为了抓贼来着,也是有心为民除害么。其实我也是追着贼才走到这儿的,可惜没有那贼的脚力好,还是让他跑了。”思诺转转眼珠:何不趁此机会认识他们一下?顺便打听下印堂的情况,说不定他们认识呢。便又说道:“说来咱们也算拥啦,进了同一座茶楼追了同一个贼,在下有心结识二位,交个朋友。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印,叫印——”思诺顿了顿,用印堂的全名怕是不好。“印晓棠。”

    …………

    “怎么了?您二位这是……”看着有些发呆而没有说话的“兄弟”,思诺心里突然翻了个儿——莫非他们认得印堂?所以才会奇怪我的名字?干脆再刺激下,看看是不是认识。

    “难不成二位以为我叫印堂?那不是成脑门子了吗?”

    “嗯~~~~~哈哈哈哈!!”哥俩个爆出一阵大笑,笑得思诺是不知所措:他们到底是认不认识印堂?半晌,这笑声才算止住。宝蓝哥哥整了整衣衫,向思诺一抱拳:“兄弟还真是风趣得很。我叫秦天,这是我兄弟——”

    “秦夏。”黑袍弟弟忙也一拱手,而后两兄弟相视一笑。思诺呆了呆,好默契好完的两个可人哟!哎?对了,他说他叫什么?

    “青、青霞?你、你姓林吗?”

    “啊?晓棠兄开得什么玩笑,我姓秦,名夏,夏天的夏。”黑袍弟有些不乐意了。

    “哦哦,是我听错了。”思诺连忙陪笑,心里盘算着怎么再跟他们打听打听印堂的事儿。因为从刚才他们的反映来看,好象应该是认识吧?

    “爷,可找到你们了!您看都什么时候了?别误了时辰。”两个小厮牵着马奔过来,催促哥俩上马。

    “晓棠兄,我们另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后会有期!”秦天、秦夏一翻身上了马,向思诺拱手告别。

    “好好,后会有期!”思诺忙还礼,心里却是骂了一句:连个电话也没留,我可去哪儿跟你们后会去呀?

    思诺意犹未尽的看着兄弟两人策马离开,想想天不早,自己也该回家了。一转身正离去,咦?这是哪里?

    满脸黑线的愣了半晌,思诺摇摇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红颜水”啊!只顾着欣赏男,现在连家都找不着了。拎着半包桂糕在街上东转西转、左顾右盼,还好,北京城是四方四正的,再加上刚才喝茶的地方也是小有名气,思诺连打听带瞎逛,竟然又远远地看到那茶楼了。心里一喜,想起刚才逗那两个大男孩儿的样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突然听得马嘶之声,接着是有人断喝:“瞎了你的狗眼!敢撞爷的马!”

    思诺一激凌,一个箭步躲到了一边。可刚才被她误撞的马还是高高扬起了前蹄,差点把背上的人甩出去。思诺倒吸一口凉气,好险!忙上前准备道歉,然料马上的那人冲着她就举起了马鞭,思诺一闪,好悬没打到身上!

    “好小子,躲得倒快!惊了爷的马你还敢跑!这青天白日的,站在大路中间挺得什么尸!耽误了爷去会客,你吃罪得起吗?!”那人嘴里连珠炮似的一顿训斥,鞭子也是跟着上下飞舞。思诺满肚子的火却阑及发,只顾着转圈躲鞭子。躲来躲去不巧顶在了一辆车上,没有了退路。思诺正心中叫苦,那人却停了下来。得了这个喘息的当儿,思诺马上挤出一脸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容说道:

    “哎哟哟!这位大爷,都是小的不好,耽误您去‘见客’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别跟我一般见识。现在这路也没人挡了,您可赶快去吧,别回头让别人‘接了客’,您连‘见客’也见不着啦!”

    思诺故意把“会客”说成了“见客”,而且说得很大声。那些缩在街边,战战兢兢看热闹的人有的就把不住笑出声来,思诺也很是得意冲着那人呲牙笑着:我态度很好哟,你可不能抬手打笑脸人哦!

    “你……”那人气绿了脸儿,翻身下马冲过来一把揪住了思诺的领子。思诺却是不怕的,背后紧靠着车,脚底下暗暗用着劲儿——别拿子防身术不当功夫!马上就让你知道厉害!

    “十弟!”

    冷不丁脑袋旁的轿帘一掀,有半张很是实力派的脸探了出来,瞪了思诺一眼,又瞪向那个掐着思诺的年青人,不怒而威:“少生些事端!快走吧!”

    要打人的愣头青像泄了气的皮球,嘴里嘟囔了一句,抬手把思诺扒拉到一边儿。思诺顾不得这些,扭着脸一直往车里瞧。可是轿帘已然放下,那个愣头青开路,车跟在后面就走了。思诺只隐约瞧见了一件月白袍子,想想刚才那张脸,实力派啊……学友?没有那梅……富城?没有那么嫩……德华?没有那么瘦……黎明?哦~~~是了,跟黎明大哥很象啊~~~怎么了?今天京城的帅哥开Patry么?都出来抛头露面了,连刚才打人的那个其实也是不丑的,虎头虎脑的蛮可爱,就是脾气臭啊!他叫什么?石弟?原来姓“屎”啊,怪不得那么臭屁!

    “咝——”正阿Q的安慰自己给自己出气的思诺,突然觉得左手小臂一阵酸麻,捋起袖子一看——妈呀!那臭屁孩子还真狠,千躲万躲到底是没躲过,一道青紫的楞子象太行山似的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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