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歌声就如她的眼神,纯净冰冷又那么的撩人。
这是一首安静,结合着暗潮的乡村音乐,作曲作词均出自安妮。没人能否认,她是个音乐才,她的歌,大多是自己填词,更有部分,由她作曲。配合着她独特的嗓音和绝对的唱功,成为蓝调歌后绝对名副其实。
望着月的她,绿的眸子苍茫而寂凉,直到一双修长的手为她披上白的睡袍,她方才从沉醉的静寂中回醒过来。
白的锦袍微微有些透明,薄薄的,宽大的袖口是蕾丝边,几乎拽地的裙摆像百合瓣,在光滑的地面上,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他说:“红不适合你。”
她点头,依偎进他的怀里,寻找最后的温存。
“为什么要配合我?”他问。
安妮不置可否,只是问他,“你告诉她了吗?”
“没有。”
安妮微微一笑,没说,那是否代表他对她的喜欢还不至于到告白的地步?她清楚,蓝喜欢一个人,绝不会抱着玩玩或试试的心态随便去交往。反之,他决定告白或交往的对象,一定是爱到了极致,因为只有那样,他才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那你会告诉她吗?”她不死心地问。
“也许,应该会吧。”他若有所思地回答。
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安妮无奈地说:“第一次,你给了我否定的答案。”决定,有那么难吗?他不是这样的人,到底,他对凌人,存在着怎样无法估量的感情?
“你还没回答我。”他接着问刚才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相信你做任何事都有原因,所以我愿意配合你。”对啊,他故意在诺伊斯面前和她表现得那么亲热,一定有原因,所以她愿意配合他。可是,他那么做是为什么?想告诉诺伊斯自己并不喜欢凌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喜欢一个人不经应该公开的去争夺吗?
或者,她可以将他的不公开理解为他对凌人的爱意不深?如果的确是如此,她又怎能甘心离开?
“我从没见你对别的人那样温柔过。”除了她。
“你应该清楚,我爱她。”他毫不隐瞒。
“有多深?”她只想知道这个。
“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已经深到看不见底了,所以他不知道。
不知道,却可以对她那么温柔,不怕有一天认清自己不爱她后,伤害到她?又是第一次,他允许自己在不清楚的心态下对一个人温柔。
“你变了?”她确定。
“嗯。”他承认,但他所说的“变”和她说的“变”绝非代表一个意思。所以,他搂紧她,低喃:“别怀疑,现在,没人能超过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至少这个,他能肯定。
她惊愕地抬起了头,睁大的双眸里显示着震惊,更透着失去一切的绝望。
他立即将她重新揽回怀里,平抚她的心情。虽然,他知道这已经无济于事。
“你——”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单单一个“震惊”已经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紧紧搂着她,泪水像早就蓄好般决堤而来。她抽泣,在他的怀里“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闷闷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柱廊内,甚至整个古堡,只因为她清楚自己该离开了。
虽然她一直知道这一天迟早回到来,可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不能再获得这片依靠的原因竟是——他了一个人。
他也会爱?她忘了,或者说她从来不认为会有人值得他去爱,会有人令他动心。
嫉妒,羡慕,落寞,绝望…她都有,可这无济于事,她的的确确没有依靠了。
七年前,她一脸甜的笑着迎接孤儿院里新来的那个丽白净的少年。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迎面而来的那张脸几乎碰触到他的鼻尖,当时的他,脑海里只有她甜的笑脸,所以,他回答:“斯威特。”甜的意思。
“好可爱的名字。”她笑着抓起他的手,她喜欢他,在那里,她从没如此喜欢一个人,他是第一个,也将是永远的,唯一的一个。
她在他面前唱歌,他很欣赏,并且毫不吝啬夸奖。后来,她才知道,他是个音乐天才,不,全能天才!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了朋友。
她是他第一个朋友,他也是她第一个朋友!
她被欺负了会找他,她伤心了会找他。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他从不拒绝她!
可是,他很快就被音乐学院录取,并开展了音乐会。在他完全能靠自己的成就站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原来他是王的外孙,中国贵族的少爷!
他在孤儿院时为什么不找回自己的家?为什么,他不告诉她。原来,他是被当作人质被绑架了,被一个黑暗组织绑架,可他逃出来了。怎么逃出来的?他也不告诉她。
实际,她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可爱的,志趣相投的小娃娃。
不同的是,他喜欢过她,虽然只有一点,但的确喜欢过她。
所以,在她告白之前就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值得庆幸的是,她踏入娱乐圈后,他依旧在默默支持她,鼓励她。她感情受挫了还是会找他,他不拒绝,即使她知道那里面包含着一丝怜悯,可谁会在意?只有他可以安慰她,她当然愿意奉上自己的身体,他也会接纳。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所以那短暂的慰藉称之为——惺惺相惜。
可现在,当他无法再以身体慰藉她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他找到自己的爱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