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传来的热度让凌人有种从未有过的羞涩,低着头,脸上一片绯红,近看他,居然都找不到一丝瑕疵。
被抱到了静僻的石堡内,暗幽幽的,让她再次害怕了起来。
想想先前他的种种行为,就算不坏,也绝非个善类。暗责自己防备心太弱,早知道,就该等到萧伦来找自己,也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如今手机也遗忘在了后台的梳妆台上,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看小孩迅速上了楼,她心里就更是担心得“扑通扑通”直跳。
蓝少爷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双手抄进裤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她直接了楼。
奇怪的望向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暗想:真是个奇怪的人。
好一会儿,小孩拿着一个药箱走了下来。打开药箱,拿出纱布,剪刀和药水,朝她走了过来。
没搞错吧,是让这个小孩给自己上药吗?未免太不安全了,自己的腿会不会就这么被毁了!
凌人一脸担忧害怕的神情看着她,也不知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小孩微垂下眼皮,失望地说:“不用这样吧,你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是想谋杀我吗?”
“你真聪明。”不可思议地说。
“不用想也知道,你全写在脸上了。”小孩说罢,便拿起剪刀,准备剪开缠裹在她小腿上的纱布。
凌人紧张得看着,见剪刀没有碰到小腿的肉,成功的取下了纱布,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静静地看她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像欣仪,失神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奇怪地抬起头,慢慢地透出了疑惑的眸光。她记得,先前对纪雅说自己是蓝少爷的儿时,上芸很震惊的,可为何刚才叫蓝少爷舅舅,这人却丝毫没有疑惑呢?而且她身上穿着蓝氏临时组织的合唱团的长裙,难道做佣还有时间参加这些?
“蓝伊旎,爱丽娜应该告诉过你。”为凌人涂上药水,包扎起来。
这小孩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似乎是不信任自己。
淡笑:“我忘了。”
包扎好,收拾起东西,冷漠地说:“你这样恐怕是回不去了,就睡在沙发上,不准上楼去。”
伊旎说完,便拿着药箱上了楼,没有再下来。而凌人,蜷缩在沙发上,在幽暗冰冷的石堡里渐渐睡了过去。
深了,蓝氏的人都已睡下,而石堡内,却传出了幽幽的钢琴声。
她梦到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意外的释然。如果说李斯特的《树声沙沙》让她想到了那晚跑出来时听到的嘈杂树声,那么现在,她梦见的却是另一个将她带出怅惘的影子。
“啊嚏…”轻轻的一个喷嚏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清晨和曦的阳光透过玫瑰窗倾洒进来,柔柔的彩光,极了。
动动腿,已经不那么疼了,坐骨也好了许多。轻轻一笑,虽然那个男人害自己错过了第一次登台合唱的机会,还让自己快好了的伤再度裂开,但不知为什么,那个梦意外的让她的释然了许多,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了起来。
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石堡。回过头望向石堡,暗叹自己居然会这么轻易的就便宜了那个害自己的坏男人,不过如果再见到他,可就绝不会是这样简单了。
望向天空,扬起了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就这样,离开了蓝氏。
而那镂空大钟后,这一切都被他意外的收在了眼底。
“凌人,你去哪了?”凌人刚踏进星伦学院的演奏室,就见到了一脸担忧的萧伦。萧伦就知道在这儿等她是最准确的,她的坐骨已经好了许多,应该可以坐着弹钢琴了。
“萧伦,你昨晚和雅菲先走了吗?”
“呃?雅菲不舒服,我送她回家了。”萧伦神情及不自然的说,如果说因为自己过于关心她而导致雅菲再次和自己吵架,不就得让她多想了吗。
“你的手机我怎么一直打不通?”
“啊?糟糕!我忘记带走了。”凌人突然惊呼起来,怎么办,手机是家佳用辛苦打工赚的钱买来送给她的,如今却遗忘在了蓝氏,这可如何是好。
一脸奇怪的问:“对了,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去酒店没看到你,是回家了吗?”
“没有,怎么办?我的手机忘在蓝氏了。”
“忘在蓝氏,那你昨晚去哪了?”
“里面有家佳的手机号码,怎么办?蓝氏可不是轻易就能进去的!”她完全没听到萧伦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紧张,她不知道家佳在哪个厂里打工,如果找不到手机号码,就相当于失去联系,家佳找不到自己,也一定会着急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