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叶辞风朱弦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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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紫?……”安乐王怔怔地看着訾槿,狭长的眸中一片水光迷离,她的手很软……很舒服……多久……多净人摸过自己的脸了?

    “嗯……是我是我……小白你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你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吗?”訾槿抱住安乐王,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温软在怀,安乐王白皙的脸上霞红一片,满眸的波光柔情。他缓缓地伸出手去,一点点地极慢地环住了怀中的人,安抚着怀中人的悲伤。他满足地谓叹一声,紧紧地闭上双眸:不想了不想了……只要她在……便什么也不想了。

    訾槿的情绪一点点地被安乐王安抚了下来,她如猫一般乖顺地偎在安乐王的怀中。屋内的炭炉因没人照料,已熄灭了。屋内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訾槿感觉有点冷,手不自觉地朝安乐王的衣里伸去,触手之处却比自己的手还要冷。

    訾槿不解地坐起身来,歪着头看着安乐王思索了良久,随即有点委曲地说道:“天热……身上凉……地也凉……可……我……冷。”

    訾槿坐起身时,安乐王已经睁开了眼,他双眸水光蒙眬不解地看着訾槿,待听到訾槿委曲的话语,宠溺地一笑:“不冷……不冷……”话毕后,抱起訾槿摇摇晃晃地朝榻走去。

    訾槿调皮的一笑,抬腿蹬掉了脚上的鞋子,环住安乐王的脖颈:“你伺候……更衣……你不是学了……吗……”

    安乐王流光暗影的双眸凝睇着訾槿:“好……你说什么……便什么……”他小心地将訾槿放在上,笨拙地解着她身上的盘扣。

    訾槿双肩轻颤,想笑又怕打击到眼前的人。不知过了多久,訾槿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訾槿秘瑟缩了一下,睏意顿时全无。

    安乐王看到訾槿冷得直哆嗦,连忙拉起锦被盖在訾槿身上,自己也躺了进去将訾槿搂在怀中,柔声道:“睡吧……”

    訾槿抬眸凝视着安乐王的睡脸,然敢真的闭上双眸。

    安乐王看着訾槿痴傻的模样,心底抑不住的柔软,脸上抑不住的笑意,嘴角微微上翘着,眸光璀璨满是辉光。

    訾槿如受到媚惑一般,被这无暇的笑颜定住了身形。她痴痴地靠了过去,小心地伸出舌尖试探地轻舔安乐王的唇。安乐王浑身僵硬起来,他不知所措地抱住訾槿,不知回应……也不会回应。

    面前的人还如先前般青涩,但是没有拒绝自己。訾槿仿佛受到鼓励一般,双手不受阻碍地滑进了他单薄的亵衣里,安抚着他的不知所措。訾槿不再满足于这场唇齿间的嬉戏,舌霸道地试图去撬开那道紧闭的唇线,几次试探地舔弄,却无力让它开启。

    安乐王忍不住颤栗了下身子,紧张得不知所以,惟有死死地咬住牙关。

    訾槿微微喘息着,抬眸痴痴凝视他那双雾水蒙眬的眸子:“不怕……是我……”她轻拍着他的身子,栖身再次压上他的唇。

    安乐王水光潋滟的双眸微微眯着,不自觉地开启了双唇,学着訾槿的模样小心地试探地伸出舌去,却堡槿的舌紧紧地缠住,无力遁逃,惟有承受……

    訾槿极力取悦着被她压在面前的人,时而小心甜蜜地舔吻着他的牙龈,时而缠绕在他的舌底唇畔,时而又挑衅似的深入:小白……我的小白……的小白……

    不休的纠缠,抵死的缠绵,身上的亵衣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大半。訾槿的唇探到他的耳际,引来他阵阵战栗,缓缓地下移,温柔地舔拭着他的胸前。一股莫名的快感自他的心底升起,阵阵的热浪朝小腹聚集。

    这是一种从未体验的快感,人仿佛快要爆发了,又仿佛窒息了,阵阵莫名的感觉朝小腹集中,让他又是期待又是恐慌。

    訾槿悄然地探出手去,却碰到一处硬痂,水光蒙眬的眸子又添了几分疑惑,毫不犹豫地起身,秘扯开他的亵裤。

    “不!”安乐王身体秘一僵,想去遮盖已是阑及了,心中满是惶恐,那莫名的快感瞬时被惊吓冲散了。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小腹至那粉嫩柔软的……上的一直划至大腿根,訾槿心底泛起阵阵的疼痛,看这疤痕便知道那人下手有多狠了:谁忍心……如此待你。

    安乐王闭上双眸,瑟瑟发抖,已不再试图遮掩那不能见人的地方。

    訾槿怜惜地一点点地抚摸着那疤痕,手轻然地安抚着:“还疼吗……莫怕……是我……不怕……不怕……”栖身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舔去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唇慢慢地擦过他的怜惜,细细地描绘着他的唇,然后缓缓地移至他的耳廓怜惜地舔拭着,轻轻地吹着热气,手也顺着那疤痕朝下移着直至他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拨蹭着,唇细细吸允着他耳后的敏感,引起他阵阵的颤栗。

    “嗯……”那满腹的深情与心疼,随着这细碎的吻,渗入了安乐王的心底。那莫名的快纲次袭击全身,直达心间,安乐王鼻息间溢出细碎的呻吟。

    訾槿醉样迷离的眸底染上一丝欣喜,嘴角露出一丝憨笑。那时小白不止一次地拒绝过自己,每每想来心里总是羞愤难平,原来……他并非是要拒绝自己……而是有心疾……但是又似乎哪里不董…哪里不对呢?……

    那细细碎碎的吻和那手上青涩的动作,牵引着安乐王心底最深处的。他抬起腰身试图迎合她柔软的手,那莫名的快感似乎蜂蛹着需要得到释放。

    “呃……唔唔……唔……”安乐王喘息逐渐加重,浑身止不住地颤动,狭长的眸子再无半分清明,满是被情动支配的,那细碎的呻吟伴随着那越来越快的手上的速度加剧着。

    手中的柔软一点点地挺立起来,訾槿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重,手一点点地加快了速度。未经人事的身子怎能受得了如此挑逗?呻吟声越来越大起来,訾槿的手秘一个收紧,安乐王的身子瞬间绷若满弓,秘一抖动,僵硬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还轻轻地颤动着。

    迷蒙中,訾槿在单上随意地擦了擦手,满心柔软地轻拍着、安抚着安乐王还轻颤的身子:小白……小白……我的小白……

    安乐王俯在訾槿的肩窝,大口大口喘着气,满腔的暖意与狂喜……从未体验过的身子,泛着淡淡的粉,庸医……庸医……他们居然那般地吓唬自己……槿儿……槿儿……我的小哑巴……

    安乐王朦胧的瞳仁泛起喜悦的涟漪,溢满了爱意。他缓缓抬起头来,凝视着在身下已熟睡的人,低下头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和那依然绯红的脸颊:“暂且饶过你……”他伸手去拉棉枕,却感到手中一阵刺痛,扔开棉枕便看到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安乐王却无暇顾及。他凝视着訾槿的睡颜,那心底的疼痛一时泛滥得压抑不住,他用未受伤的手抚摸着訾槿的脸:是怎样的……是怎样的恐惧……让你睡觉都不敢安稳……你害怕吗?……怕成这样吗?……我的小哑巴……你要让我的心……疼成怎样……你才甘心……你才甘心……你不再信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安乐王将匕首放到原处,不管手上的伤痕,将訾槿揽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原来将她拥在怀中……拥在怀中是如此的满足……原来自己想要的并不多……

    月如钩,红绡帐内却是一片褪去凡俗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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