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蹄子,这一病倒是把你那臭德行改好了啊,别净跟我说好听的,衣服洗不好仔细你的皮!”心里白了这刑老太一万个白眼之后,嘴上甜甜说道:“大妈,我知道了。再说您哪能忍心打我们不是,我们都会努力干好活的,邢大妈,您放心!”
精彩内容结束 来到这里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月有余,虽然说每天都要开心面对一切,虽然我是信心满满,可面对一大堆的衣服,我又一次唉声叹气——看来以前的莫筱言不开心也不是没有原因啊,这么多的活儿,每个月有限的工钱,我想是任谁都不会开心得起来吧。
最“难得”的是,还有看起来很像还珠格格里面容嬷嬷的邢大妈做监工。回响耳畔的总是那句话——“做不完洗不好就甭想吃饭了!”
民以食为天,而我也只能为这一碗米折腰。想到这儿,手下加紧了洗衣的速度,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发挥到摩羯座工作狂的特质——加油洗衣服。当然,所做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
幸好总督府还算待下人不薄,吃食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学校餐厅好多了,而且都是免费的——也许人真是没有吃不了的苦吧,看来我总能适应各种恶劣的环境。脑子里胡思乱想间,手上的活儿也就慢了下来。
“莫筱言,又在偷懒!”邢大妈那聒噪的声音又在刺激我的耳膜。
“邢大妈,您别生气,我是在想怎样把衣服洗得更干净,”我对她笑笑,又补充道,“生气是容易变老的。”
心下暗想,我再不是小青口中所说的那个莫筱言了,再不会任人欺负。被她骂两句又不会掉几斤肉,我会忍下,会跟人说好话,至少这样,我的日子就好过许多,至少我跟小青不会被罚钱了。也许,我依然还是爱钱的——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这点儿工钱我要攒到什么时候才能养活自己呢!
“你这小蹄子,这一病倒是把你那臭德行改好了啊,别净跟我说好听的,衣服洗不好仔细你的皮!”心里白了这刑老太一万个白眼之后,嘴上甜甜说道:“大妈,我知道了。再说您哪能忍心打我们不是,我们都会努力干好活的,邢大妈,您放心!”
“筱言,你真是变了啊!”看着邢大妈走远,小青惊讶道。我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张大嘴巴表示惊讶了。“小青,你要是再说几次,我估计你嘴巴就大得合不上了,哈哈!”我笑着揶揄她。
“筱言,你坏死了,看你嘴这么刁,以后怎么找婆家!”小青白了我一眼,停下手中的活。
“婆家?我可没打算嫁人,”又想了想,接着说道,“再怎么着也得等我赚够钱,三十岁以后吧。”
“三十岁?”小青再次向我展示了那经典的“小青式惊讶状”,“筱言,外面的女孩子在咱们这个年纪都嫁人了,再有两年咱们就都要被放出去了,再者总督府的丫头都是由老爷给配人的,你怎么可能到三十岁再嫁人呢?筱言,你,你上回生病是不是真的烧坏脑子了?”小青满是担忧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愣,从未想过上天会把这样的问题摆在眼前,我恍然有些失神,嫁人?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可听到小青这一连串的话,让我瞬间直面,不得躲闪。
曾经,恍惚茫然间许过愿的,既然有些人不能伴我此生,那不如嫁给一个陌生人,大家彼此不爱,彼此也便无害。心头苦笑一下,难道上天是听了我这愿望,生生地把我抛到了这异时空,让我无从选择地面对这些么?只是,嫁个陌生人,从此过一辈子,那会是我么?
“筱言?”小青拿手在我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没事,呵呵,那不是还得等两年么。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为了晚饭,加油!”撇下这些无聊想法,我还是继续干活了。
可心底不由又一声叹息,十八岁或许在我的时代只是刚刚成年,可在这里仿佛已经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命运究竟会怎样待我呢,两年的时间我又会变怎样呢?两年,时间好久远,谁又知道这两年我会否梦醒呢?
仰头看了看天,碧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禁不住问自己,命运的事情,真的是老天指定的么?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而心头却一片迷乱。长舒一口气,不经意间,哼唱起花木兰的那首《天下大乱》。
老天搞不定,命运我自己摆平;
善解人意百无禁忌。
爱只会麻痹,不爱也没有关系;
称兄道弟不伤感情。
天不灵,地不灵,天下大乱发神经;
你太入迷,我太清醒,十万八千里。
我干杯,你随意,管它野火烧不尽。
今夕何夕,随心所欲,无事一身轻。
云淡风也轻,花飞花落花满天;
色不迷人人自迷……
心里想着这里是洗衣房,除了我跟小青没几个人能听到,我对她笑了笑,小青也笑看着我,反正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我。一时间越唱声音越大,仿佛只为疏解心中郁结之气,毫无顾忌。
我干杯,你随意,管它野火烧不尽。
今夕何夕,随心所遇,无事一身轻。
雾里看风景,爱与恨分明,
风里来浪里去别在意……
一边唱歌,一边跟小青加快洗衣服的速度。
“哟,我这刚走,你还就唱起曲儿来了啊。”一不留神,门被推开时竟也没有注意,邢大妈声音再次响起。
我忙停住歌声,低下头继续干活,心道,不反抗就会把惩罚降到最低。
正等着她的苛责,没想到她却放低了声音,道,“筱言、小青,这是新来的木先生。”邢大妈接着又笑着道,“木先生可是木管家的亲戚,以后就是咱们的账房先生了,木先生这次来就是要在你们两个中选一个,以后要负责照顾木先生的起居……”
我没有理会她喋喋不休的说辞,大概就是让我跟小青中的一个人去照顾那位木老先生吧。心里想着,反正在哪儿都是侍候人,我早已麻木在这万恶的旧社会了。懒得理会,于是无精打采地继续我未完成的衣服。一旁的小青却停下了洗衣,我转头看着她,轻轻推了推她,小声道:“不快点儿洗今天晚上的饭就没得保证了。”
她恍然回神,低下头,继续干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