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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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蛋!听说你又泡了个,厉害呀,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胡俊杰刚进屋,就冲我嚷。

  我正要回答:“皮蛋!听说你跟肖雨桐又当众上演了一回戏。”紧接进门的赵景涛,一脸笑。

  “什么?”我差点噎着,这都是什么话。

  “你们都别闹了,皮蛋!听说队长叫你去训话了,有没有为难你?”胡飞关切地问道。

  赵景涛、胡俊杰一听,顿时安静了,都将目光投注到我身上。

  “没事!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笑着说。

  “真的?”大家怀疑地问。

  “骗你们干嘛,噢,对了,你们都去哪儿里了?宿舍里怎么一个人影都见不着。”我忙转移话题。

  “看电影去了,家属区那边有一个好大的电影厅。”余航泽抢先回答,看他那一脸兴奋的神情,好象是第一次看录像似的。

  大家聊了一会儿,胡俊杰低声问我:“皮蛋,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是谁?”

  “秋萍!”我不情愿地回答,这种事早晚被戳穿的。

  “秋萍?!”他惊讶得大叫:“真是个幸福的小子!”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

  “大胡,秋萍是谁呀?”余航泽傻傻地问。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胡俊杰呵叱着余航泽,却见胡飞他们也围了过来。

  “秋萍是护理系数一数二的大。”胡俊杰兴奋地回答。

  “是这样吗!皮蛋!你也太贪心了。这样吧,把她介绍给我。”

  “不行!介绍给我。”

  ……

  ……

  许杰站在远处,向我招手。

  “小杰!”我心中大喜,大步向她走去。

  可怎么也无法移动,回头一看,衣服被雨桐抓住了。

  “晓宇!她是谁?”许杰脸大变,指着雨桐,大声喝问。

  “我是他朋友,你又是谁?”雨桐反唇相讥。

  “不对,我才是!”

  “我是!”

  ……

  她俩都不甘示弱,最后竟动起手来。

  我在一旁着急万分。

  “周晓宇!没想到你这么心。”不远处秋萍脸苍白,哀怨地望着我。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连连摆手,急忙的向她跑去。

  “再见了。”她残淡的一笑,丽的身影渐渐的消失。

  “不要!”

  ……

  ……

  “不要!”我猛地坐起,冷汗淋淋。

  梦!原来是梦!梦中的情景仍旧萦绕在心头,让我心有余悸。

  我下,倒杯茶,倚着窗边独自品茗。窗外漆黑一片,蟋蟀隐藏在某个角落,演唱着秋日思语,凉爽的秋风轻拂着我汗湿的黑发。

  四周如此平和,可我的内心并不平静:许杰,第一个与我产生恋情的孩;雨桐,第一个与我肌肤相亲的孩;秋萍,第一个我大胆追求的孩。我无法分清她们孰轻孰重,只知道无论是谁,我都不愿放弃,可是,这怎么可能。

  我思来想去,苦恼异常。

  “皮蛋!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胡俊杰惰懒的声音传来。

  “你呢,怎么也没睡?”

  “我刚才在听广播《缘份的天空》,非常好听的节目。”他晃晃手中的随声听。

  “对了,我有事想问你。”我坐到他前,诚恳地说。

  “什么事?”他打了呵欠。

  “你高中交了那么多友,你是怎能么摆平她们的?她们在一起不相互吃醋吗?”

  我急切的问。

  “傻瓜!谁让她们在一起?每次单独和其中一个约会,哄她们开心,不就得吗,啊……,我困了,快睡吧。”他呵欠连天的躺下,转眼就睡着了。

  “哄她们开心,你当是过家家酒吗。”我站起身,脑中仍旧是乱糟糟的一团,看来问他也是白问。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冥思苦想了半天,我终于泄气了。

  ……

  胡俊杰和赵景涛推门进来时,我还躺在上。唉,谁叫昨天很晚才睡着。

  “你们不是去打羽毛球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刘刚志放下书本,问道。

  “靠!研究生队自己楼前有场地不用,偏偏跑到我们楼前打球,这叫什么事?”赵景涛气呼呼地说。

  “臭现呗!这里有那么多生观看,多威风呀,还他妈假惺惺地说什么大家一起玩,我□□他妈。”胡俊杰破口大骂。

  “那你们就和他们一起玩,也没啥!”我在一旁插嘴。

  “说的好听,他们自己玩时跟练球似的,一和我们打就动真格的,毫不留情,我们只有满地捡球的份。”赵景涛没好气的说。

  胡俊杰越听越气,口中不停地骂着,猛地一脚踹在头柜上。看来这次在护校队生面前出丑,对他打击挺大。

  “走!看看去。”我迅速穿好衣服,跳下。兄弟受难,怎能不拔刀相助,好歹,小时候也曾在区里羽毛球队呆过(那个区是负责给重庆市输送羽球人才),教练曾说我体瘦灵活,弹跳好,又是左撇子,是块打球的料,结果没到一个月,我就“辞职”不干了,原因有二:一、母亲认为会影响学习;二、我认为训练太苦了。虽然这么多年,没有摸过球,但毕竟还有一点基础。

  趴在二楼走廊栏杆上,观看了一会儿,我不得不承认他们打得不错:无论是握拍方式,击球动作,步伐移动都显得比较正规。

  我正想劝慰大胡放弃。突然,耳边响起旁边护校生热烈的鼓掌声。原来,瘦高个击出一记后场高远球,他的对手其实只需用后交叉步赶到位置,正常击球即可。没想到他故意背身回追,来个胯下击球,这个很炫的动作自然赢得满堂喝彩,但他们的卖弄却激怒了我。

  “大胡,我看不过去,用阴谋还是阳谋?”我扭头向胡俊杰。阴谋即是以我们队要打扫楼前卫生为由将他们赶走,但难保他们不会再来;阳谋则是直接与他们交涉:这是我们的场地,让他们走开,免不了一番口舌,但却可以一劳永逸。

  毕竟是一条战壕的同志,他当然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但却没有立即回答,侧望着那半边楼走廊趴满的护校生,犹豫了一会儿,异常认真地说:“不!我要亲手击败他们。”

  “好!有志气!”我鼓励地拍他的肩。“不过,你还差得太远。”

  “我知道。”胡俊杰耷拉着头。

  “别灰心。”我安慰他:“对了,你握起球拍,给我看看。”

  他疑惑地看着我,出于对我的信任,他照做了。

  “你这握法不对,虎口对准拍面,虽然它正手力量大,却有很多缺陷:反手太弱、扣杀不行、还容易出界……”我认真地说着,胡俊杰频频点头。

  “一般都这样握。”我接过球拍,做了个示范:“这叫正手握拍法,当击反手球时,可以迅速转换成反手接球。”

  “是吗?”胡俊杰半信半疑地拿过球拍,比划了几下,不解地问:“真别扭,这样怎么击球呀?”

  我指着场上的他们,微笑着解释:“就象他们那样,侧身站立,利用腰力和手肘的回旋力击球,不用费力,就可以击得很远。”

  胡俊杰,恍然大悟地点头,他突然很认真地上下地打量我,然后以严肃对我说:“皮蛋!我发现你隐藏得很深啊!”

  “怎么啦?”我莫名其妙。

  “没想到你是个羽毛球高手!怎么样,教教我,然后一起击败这些狗日的。”

  他猛地抱住我亲切地说。

  “没问题!咱兄弟,谁跟谁呀。”我拍着胸脯说。

  “就这么定了!”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

  下午,队长带全队去打扫学校分配给我们的公共卫生区,我的天!那是很大的一块草坪!学校真把我们当成便宜劳动力了。

  在队长的严密注视下,我和雨桐虽然相距很近,却不敢接近。当从翁亚男的传话中,得知我那晚没事时,雨桐开心的笑容让我感动了好一阵子。

  军训后的第一周就在温馨和劳累中度过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