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他们,我就感觉到这个的世界残酷。浪费了我为数不多的空青石乳,这些家伙的资质终于勉强达到了资质良好的程度,再加上随后一人一滴如意树浆,这些菜鸟们终于迈入了法师一级。
可我的心里却在哀号:这群光吃不长的猪啊!换作巡游堂里的巡游甲和巡游乙得了他们这样的好处,足够从中阶的升玄法师直接升为高阶的洞玄法师。可这些茅山宗弟子,却仅仅从最低阶的弟子升至中阶偏下的洞神法师,最厉害的一个也才高玄法师的修为。
按巡游堂的实力划分,这群小家伙大多只能勉强抵御C级妖鬼,即使加上那些巡游堂的制式装备也不过能比较容易搞定C级妖鬼,可一遇见B级妖鬼这群没实战经验的菜鸟就会抓瞎。
唉!想到这里我也不禁羡慕起龙虎山的巡游堂制度来。
这种制度只要执行妥当,完全可以成为一条龙似的中级法师制造机制,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就能为龙虎山源源不断地提供大量的中级修为的弟子,这也是一个门派真正的力量所在。这些中级弟子虽然在A级及其以上级别的战斗中作用不大,可毕竟A级和S级的战斗对手是很少出现的。
相对于天下大多数妖鬼我修道中人都是CD二级的现实来说,一堆C级弟子已经足够镇住场面。高阶、超阶高手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而修行界的很多门派都拥有一两个达到高阶(即AB级,包括洞玄法师和以上阶位的法师)的高手来,但他们之所以比不上龙虎山,就差在这数目近百的中阶弟子身上——茅山宗就是这道理最好的反面例子。
一颗再强壮的树干,也必须有无数细小地根茎来提供其养分。超阶高手就如同那树干,强悍出奇,可他如此强悍的基础就是他下面的一堆中阶弟子,两者的良好结合就能制造出一个强大的宗门来。
我打的何尝不是这个主意!!!
我知道自己很强悍,可手下没有一拨实力尚可的打手,就只能算个孤魂野鬼。现在要来了这十二个茅山宗弟子,那以后只要好好培养,过个三五年,这群菜鸟就能成长为中阶里实力强悍的升玄法师一级,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还能出一两个洞玄法师那就更好了。
到那时,自己的实力即使没到人人侧目的地步,可想动我却也不会象现在那么容易。何况我背后还一个茅山宗在撑腰,现在谁跟我过不去,就是跟茅山宗过不去。
想想那八个老鬼可怕的实力,至少护住这些菜鸟几年的能力还是有的,但以后我和他们就只能自力更生,为了自己的将来而努力战斗了。
由于心急莲城之事,我只能直接在南京包了一辆大巴车,然后把这群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家伙赶上车后,就直朝莲城开去。
我也想带他们坐飞机,可飞机是要身份证的。就这些几岁到十多岁时就被骗上茅山宗的年青人,哪儿来什么身份证。这事也不能找巡游堂帮忙,否则茅山宗弟子穷得没饭吃这话就会再次出现。
就算用遁光直接赶至莲城的打算也是不行的。
他们的修为并不太高,加上这些修为是才靠外力而得来,并不是很稳定。这样的状态下恐怕他们遁不出几百里就得全部躺下,所以……一切都只能靠大巴了!
看着这些上了车还兴奋地东张西望十二个……师弟!
我有吐血的冲动。
至于吗?十二个大老爷们,在车上竟比几十个中年家庭主妇的话还多。别说我了,就看前面司机和乘务员的脸色发青就知这群家伙给了那两个普通人多大的刺激。
换成是你,面对十几个坐在你车子里胡言乱语(言辞里不停地冒出鬼,僵尸,妖怪等等)的男人,若不以为自己遇见了一堆神经病才怪了。
唯一好的是这些师弟们还算老实,至少坐到作为上就再也没起来过,可十多个人同时盘起膝在大巴座位摆出打坐的姿势不是更可怕?!司机和乘务员这两人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叫着菩萨保佑,希望这群疯子不会在达到莲城前把自己给吃了。
这样的心思我也能猜得到,一边苦笑一边暗暗决定:等到了莲城,自己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消除这两个可怜人的这段记忆,否则恐怕他们会做好几天噩梦的。
既然有了这个打算,我对这群菜鸟师弟也就没有管束,不过期间听得的一些对话让我有喷血的冲动。
天啊,我觉得我原来都够幼稚了,但此刻比起这些在山上呆成木头了的师弟们,竟然突然显得如此成熟。比如慈空的徒孙明石就这样对身边的慈静的徒孙明善说到:“这山下的人穿的好奇怪,大热天的他们穿那么厚的裤子不热啊?难道他们也是修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了么?”我大致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只看见几个穿牛仔裤的小年轻站在太阳地下大闹。
明善回答道:“恩,说不定他们是被寒阴鬼吸了阳气,现在才想靠晒太阳补充点阳气吧!”我闻言喷血……
但随即慈乐的徒孙明鸣把这个可怕的话题继续了下去:“胡说!你看那女子,几乎都没穿衣服了,怎么可能是被吸了阳气的模样,我看应该是被冻死鬼缠了身,产生幻觉后忍不住脱掉了衣服,而且你们看!现在她身上还剩了上下各一件衣物,按情形看估计就这两天就会被那冻死鬼找上门去。”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有才到家的明鸣,嘴唇动了好几下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倒是明鸣见我那古怪地神情又继续说到:“明性师兄,道祖慈悲为怀,你看我们是不是立刻停下车去救救那女子?!”
此话一出,顿时得到了好几个师弟的支持,看样子道法大进的他们却是忍不住想找个妖鬼来试试身手了。
我看着这几个闹腾的欢的师弟,终于忍不住地爆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到:“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听话的我立刻送他回山再修十年道法。”
车厢中立刻一片可怕的寂静……
回山再修十年道?!!所有师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好可怕啊!山上一群师祖们天天都没个好脸色呢!这次好不容易逃离了他们诸老的魔爪……呃,他们的淳淳教导,怎么可能那么快再回山!那简直就是噩梦啊!
这个威胁的效果只是持续了十多分钟,车厢里又渐渐地响起了各种诡异地言论。我才发现这些师弟胆子不小,脑子也并不笨。我让他们老实待着,他们还真的老老实实地待着,有人甚至还用道法把自己的屁股死死地钉在了座位,可嘴里的话却说地越发流利了。
毕竟,我是让他们老实待着,而没说不允许他们讲话。
三天两夜后,大巴才终于到达了莲城。在刚刚到达莲城进出城的高速路口时候,我把两个司机和一个乘务员这几天的记忆都消去了。这三个可怜人,才三天不到就双眼发黑,神智恍惚,还经常莫名其妙地发抖。我可不敢保证进了城他们会不会直接扔下车就跑,所以干脆就先消除了他们这三天来的可怕记忆。
当然,在消除他们记忆时,我先让那群依旧很聒噪的师弟们通通闭嘴两小时,并且再次祭出了遣送回山的杀手锏,一群师弟立刻变成了革命烈士般——都是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神情。
这样,被消除了记忆的司机终于把我们送到了车站,而且没有叫警察或者精神病院的白车来抓我们。
下了车,我抬头看看天,天色渐晚一片夏日地夕阳景色,摇摇头拨通了乌鸦的电话。带着这一群菜鸟师弟,我想能安排出够住又安全的地方,而且还要信得过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可随着我连续三次拨打电话到断线,依旧无人接听。
隐隐间,一种寒意浮上心头,危险……来临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