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从杂草后面站了起来,疤脸佣兵是满脸的紧张:别看平时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盛气凌人,蛮横无理的样子,但实际上越是这样的人在陷于困境的时候反而越容易精神崩溃。
“呃?是你?”苏玉眉头一皱,如果说是一般的人在仅仅见过一次面的情况下,几个月的时间有可能被人所忘记,但这种情况在疤脸佣兵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任何一个人只要能看到他的脸就不可能记不住那道足足有四寸多长的伤疤。
“对,是我。”疤脸佣兵不牛假牛,不横假横地大声答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前面设伏的副团长见车队总不过去感到不对劲而派人过来查看情况,所以他要想办法把时间尽量拖得长些。
“苏,你认识他们?”莫西那奇怪地问道。
“我只见过最后站起来的这一个,不过这几个人的装束基本一致,应该属于同一个组织。”苏玉简单地答道。
“看样子是佣兵,不大象是劫路的强盗。”科尔那说道:如果是普通的强盗,显然不会穿着统一的护甲。
“你为什么藏在这里?”苏玉大声问道。
“哈哈,天地这么大,这里又不是你家圈起来的,我们喜欢在这里呆着,你管得着吗?!”柯克斯没有亲眼见识过苏玉的手段,虽然副团长百般叮嘱一定不能小视对手,但双方既已对面,那么怕也是没用的。
“我没有在问你。抢话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你最好尽快改掉,否则地话后果会很严重。”苏玉淡淡地说道。
“哼,在这里我是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用不着你吩咐!”柯克斯叫道。
“柯克斯,时间,时间。”疤脸佣兵小声地提醒道:他一听到柯克斯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心中便不由得暗自叫苦:这个东方人绝不是那种光说不练的嘴把式,柯克斯这样顶着干很容易激怒对方马上动手,还怎么把时间磨到支援大队的赶来?
“哦。时间?听起来似乎你们好象还有后援队的意思。”没等柯克斯反应过来,苏玉倒先微笑着问了起来。
“少说话!”柯克斯回过头来狠狠瞪了疤脸佣兵一眼严厉地斥责道。
“我……”。干张了两下嘴唇,最终疤脸佣兵还是没敢再说什么: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耳力如此之好。双方相距三丈多远,一句声音小的不能再小的话居然也能听到。
“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不要抢话了,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你还是不改,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苏玉冷冷地提醒道: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布置安排,事不宜迟,他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个死硬的佣兵身上。
“哈哈。什么一呀二地,老子就是抢话了,你能怎么着?!”柯克斯放声狂笑,同时,右手偷偷放在剑柄上,两眼紧紧盯住苏玉。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对方突然发难。
“呵呵,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成全你。”话音刚落,只见苏玉右手猛的一扬,一道白光闪电般地扑向柯克斯。
“啊!”柯克斯惊叫出声:他虽然是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对方地攻击,但却是一直以为苏玉采取的方法会是催马冲杀,那样就算对方地速度再快三丈的距离也足够时间让他把剑拔出来进行抵抗,谁能想到对方原地不动只是一扬手便发出了杀招。
三丈的距离,对于一道闪电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不要说柯克斯之先没有料到,实际上,就算他早就知道苏玉会来这么一手,以他的反应和剑术也不可能挡住这闪电般的袭击。
“扑”,不大的一声轻响之后,一支银光錾亮地飞镖插在了柯克斯的咽喉之上,两寸多长的镖身差不多完全没了进去,只有暗红色的绸布飘带还露在外面随风飘摆。
“咯,咯”,柯克斯撒手扔剑,满脸惊愕地一手捂住喉咙,一手指着马上的黑衣骑士,嘴里不停地向外溢出血沫,在树木的阴影下呈现出一副阴森诡异地画面。
“啊”,不仅是铁血佣兵团的三位佣兵,就连车队一方的人们也惊叫出声,有几位胆子小地的车夫甚至捂上了眼睛:
谁也想象不到,这位彬彬有礼,举指稳重,说话总是有条有理,不急不慢,看起来就象一位文弱书生的东方人,居然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杀人于无形而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强烈的反差不由得叫人不感到恐惧。
这一诡异的画面没能维持多久,柯克斯的身体慢慢变软,最后倒在地上,伸出指人的右手也收了回去,徒劳地捂住伤口,嘴巴大大地张开,希望能再吸进一点空气,然而,进入肺管的却只有自已口中的血沫,猛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啊,真的死了?!大叔,他……他真的死了?!”双手捂脸,只敢从手指缝中看这生死瞬间的艾蜜颤抖着嗓音问道:虽然自从和哥哥一起注册建立正义之剑佣兵团之后,小姑娘就知道自已早晚会碰到这种事情,但这并不等于她可以漠然视之,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
“是的,死了。苏的手法很利落,他应该没有经受太多的痛苦。”科尔那面无表情地答道:十几年刀口求生的生涯早已使他早已看淡了生死,不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已的,只不过这样的回答究竟是在安慰受惊吓的小姑娘还是在称赞苏玉的手法。
“真的死了?什么事情还没问清就死了人,不会是有问题吧?”持着大斧的弗兰克有点担心地问道:从骑士学院出来的人当然不会怕什么死人,只不过他潜意识中的骑士教育让他觉得这种近乎偷袭的行为有点不妥。
“呵,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在路边埋伏肯定没安好心,就算以后有人来找事,咱们也可以说他们是在打劫车队时被干掉的,这种官司打到哪里咱们都占理。”莫西那笑道:他没有弗兰克那种近乎于偏执的骑士情怀,只要自已这一方没有吃亏,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样呢。
“好啦,没有人再碍事了,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来的有多少人,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把右手放下,苏玉淡然地说道,只不过这一次,的确已经没有人再敢插嘴了。58xs8.com